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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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玨一言未發(fā),只是微微點頭,眸子仿若幽深的湖水。 其他眾人也都做好了聆聽的準(zhǔn)備。 巧云與冬兒知道此時是如何著急也是無用了,基本都已經(jīng)泄氣,滿心費解唯剩嘆息。 程妤,杜承徽,安昭訓(xùn)與那姜嬤嬤皆是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等著看戲! 小簌簌便在這明著暗著,真心為她擔(dān)憂和恨不得她砸的徹底,懷好意以及不懷好意的質(zhì)疑中,漸漸地入了境........ 她想的無它,是那官小姐,想她的每一個動作........ 終是玉指拂上,撥動了那琴弦。 曲起時低靡婉轉(zhuǎn),幾不可聞,空曠遼闊,仿佛她不在這大殿之中,而是在遠(yuǎn)方的高山之巔,由清風(fēng)送曲而至,樂聲時隱時現(xiàn),配著她那一襲雪白的鑲裘披風(fēng),絕美的傾城容貌,讓人猝不及防,甚至來不及思索什么,恍惚瞬時便被她帶入了意境之中........ 僅一個開頭,殿上眾人鴉雀無聲,有人臉色瞬時煞白,驚得不能言語。 這....... 竟然像極了...... 蕭玨微微瞇了瞇眼。 程妤本還穩(wěn)穩(wěn)坐在那,等著看她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婢能彈出個什么樣子,然聽到此,臉色驟變,玉手一下子便攥住了。 如此震驚的當(dāng)然不止是她。 杜承徽,宋昭訓(xùn),姜嬤嬤,以及那安良娣皆可謂是目瞪口呆。 接著,琴聲逐漸明晰,其中清脆之意,如同她一襲仙衣,騰云駕霧,緩緩而來,一并將山間的鸝鳴翠谷,風(fēng)拂柳枝,也帶進(jìn)了這一方殿中,聽得人恍惚失神,眼前的一切更是皆已虛化,便唯剩殿上她纖細(xì)的身姿和拂動的玉手....... 而后卻聽“鏘”的一聲,曲子隨后轉(zhuǎn)急,驀地便如暴雨頃刻而至。急促的音節(jié)劈頭蓋臉般地撒向聽眾,令人只覺屋角檐下,無處不有水珠躍動、迸裂、濺射,和著打落殘花的香氣一股腦地鋪散開來....... 最后漸漸地云銷雨霽,曲聲轉(zhuǎn)和,終是歸于無聲,但卻又仿佛余音繞梁,蕩氣回腸,雨后煥然一新一般,使人清爽,甚至流連忘我....... 這一曲畢了,殿中依舊鴉雀無聲! 但只有須臾。 隨著那小姑娘起身,小臉兒煞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朝著太子跪了下去,聲音發(fā)顫地道了那句“妾身獻(xiàn)丑了”后,殿上眾人仿佛方才回過神來,有人高聲帶頭叫了一句,“真是絕了!” 而后是一片嘩然,稱贊與笑聲相織相交,以及轟鳴掌聲...... 小姑娘眼淚汪汪的,彈的時候入境,什么都忘了,彈完之后見那死一般的靜,頓時害怕了,以為自己彈得很差很差,他們都生氣了,直到聽到了不知誰喊了那一聲,以及隨之而起的掌聲 ,還有,那男人笑了! 蕭玨是笑了,雖不甚明顯,但的的確確是笑了。 他緩緩地轉(zhuǎn)著手上的扳指,居高臨下,眸光深邃,唇角漸漸勾出一抹笑意,回答了她適才的那句。 “你這若是還算丑,可叫旁人可怎么活?嗯?” 太子這話一出,其下的人更是哄堂起了笑。 這氣氛頓時變了。 有人笑道:“太子府后院真是藏龍臥虎,昭訓(xùn)琴技竟然如此了得,感覺竟是好像都可比那程家大小姐了啊,哈哈哈!” “是??!而且倆人彈得的也是極像,尤其是那開頭,當(dāng)真驚到了我了,還以為是那程大小姐來了呢,哈哈哈?!?/br> “的確的確,我也嚇了一跳,那開頭怕是足足得有八分的相像?。∧皇翘旎[之音都是如此?哈哈哈.......” “是啊是啊!極妙極妙,難得至極,昭訓(xùn)可謂天賦異稟啊,恭喜太子,得如此佳人!” 小簌簌聽得他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高贊,恍惚還有些發(fā)懵。 直白的說,她自認(rèn)為自己學(xué)到了那程家大小姐琴技的三五分皮毛,知道自己不會差,過關(guān)肯定沒問題,但她只是想告訴眾人她會,想掙得幾分面子,讓那程妤等人閉嘴,絕沒想過會被高贊,甚至?xí)蝗撕湍浅碳掖笮〗阆嗵岵⒄摿巳ァ?/br> 眼下這滿殿的贊譽(yù)實在是給了她極大極大的驚喜,驚喜的她也真的是懵的很。 那譽(yù)親王酡紅著臉,聲音含糊,高聲道:“本王瞧著,怎么好像比那程家大小姐彈的還好呢?。」?!” 他此言卻也并非謬贊,或只是個人喜好不同。 三年前荷花會上,程家大小姐程姝一鳴驚人。 彼時情深愛濃,她是個墜入情網(wǎng)的小姑娘。 那時所彈的曲子,總有那么點纏綿悱惻,意境是一番樣子。 待簌簌魂附玉中,與她朝夕相伴之時,她已為情所傷,再彈的琴曲之中,不論面上如何,其實曲中卻是總帶著那么一絲的痛意,卻又是另一番意境了。 簌簌的琴終究是與她學(xué)的,雖然適才有特意避免相像,卻終不免有她的影子,但那意境卻是不同。 她知其經(jīng)歷,十年相伴,在那jiejie身邊,每見她思及往事落淚,都著急忙慌地在她身邊兒安慰,哄她,勸她,希望她能活的快樂,所以簌簌所詮釋的曲子,多了許多的灑脫和歡快! 或許真的是天賦使然。 她初次碰琴,其實適才演繹的并非完美無缺,在造詣上實則是遠(yuǎn)不如那程家大小姐,但天賦可想而知。 便就是那程家大小姐在場,且知道倆人有著那般十年的朝朝夕夕,有著那般的匪夷所思的淵源,怕是也得高贊一句:青出于藍(lán),勝于藍(lán)。 小簌簌眼中噙著的淚就在眼瞼邊兒上,都要溢出來了,是適才瞬時的驚惶與此時的激動混合在一起的淚。 她怔怔地看著那男人,也茫然無措地轉(zhuǎn)頭看周圍,腦中一直“嗡嗡”直響。 巧云與冬兒已經(jīng)傻了,和她的樣子差不多,瞧瞧這個瞧瞧那個,萬分震驚,她二人自然是如何也沒想到,昭訓(xùn)竟然會這么厲害! 倆人雖然都不懂琴技,但任誰都能聽出好壞,何況殿上各個王爺,王妃如此稱贊,一時間激動的渾身哆嗦,彼此相視,要哭了一般,極為興奮! 他人先前的驚詫與后來你一句我一句的贊揚(yáng)之聲,淹沒了程妤,杜承徽,宋昭訓(xùn)和那姜嬤嬤的驚怒! 杜承徽使勁咬住了唇,眼圈都?xì)饧t了,本想用她出類拔萃去顯那顧簌簌的笨拙,可是現(xiàn)在,那眾人的反應(yīng),倒是她被比了下去??! 程妤的憤恨更可謂到了極致! 那顧簌簌是個什么東西?她一個窮鄉(xiāng)僻壤出來的賤婢,憑什么能彈出這么好琴曲?還被人說和她那慣有京城第一才女,第一美人美譽(yù)的長jiejie彈的相似,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怎么可能? 程妤設(shè)局本意是要羞辱她,可非但是沒羞辱到她,反而讓她出盡了風(fēng)頭,倒是她搬石頭砸腳,打了自己的臉了? 她不能接受,此時發(fā)生的哪一件事,程妤都不能接受! 太子妃的臉色可謂是青了! 殿上關(guān)于此事議論之聲依舊不斷,浪潮一層翻過一層。 那譽(yù)親王最甚,抬聲道:“嘿,你別說,不僅琴彈的像那程家大小姐,長得也有點像呢,哈哈哈??!昭訓(xùn)不會是程家大小姐的meimei吧!” 他這話說完,身旁的王妃使勁兒地瞪了他一眼,推了他一下。 “王爺喝多了吧!” 這話說得著實不好。 誰人不知太子妃乃程家二小姐,是那程大小姐的親meimei。 程家就這兩位掌上明珠。 她是程家大小姐meimei,太子妃是誰? 雖是玩笑,也極為不好。 程妤本就怒火沖天,厭惡極了簌簌,又聽那譽(yù)親王口無遮攔,說這樣一句話,狠狠地咬上了牙,攥了拳頭。 顧簌簌她也配?把她這個出身卑賤的賤婢和她程家連在一起說都是侮辱她程家! 但面上從容不迫,只淡淡一笑,什么都沒說,倒是盡顯她高門大家閨秀的風(fēng)范。 這尷尬自然還是便被那九皇子恒王蕭?;饬巳?。 一切只發(fā)生在須臾之間。 小姑娘左顧右看了后回來,又與那男人對上了視線,但見他拍了拍身旁的桌子,卻是讓她過來之意。 簌簌盈盈一禮,起了去了,小臉兒灼若芙蕖,柔橈輕曼,嫵媚纖弱,可可愛愛地到了他身邊兒,坐下。 安良娣看著太子的眼色,知道這游戲也不可能再繼續(xù)了,便將那抓鬮的盒子給了侍女拿下去。 大殿之上不時便又響起了絲竹管樂之聲。 簌簌坐下,蕭玨側(cè)過了身去,手臂搭在了一旁的扶手上,身子沒動,眸光深邃,什么也沒說,只注視于她。 “殿下.......” 小簌簌被他看的更緊張,嬌滴滴地相喚。 蕭玨起先還是未語,那般瞧了她一會兒,緩緩地唇角一動,問道:“害怕了?” 語聲竟是有些溫柔。 簌簌小臉兒更紅,坐的依舊端莊,輕輕點頭,嗓音還是那般軟糯,“有一點點?!?/br> 蕭玨的視線落在了她微顫的小手上。 “哦?這是一點點?”說著不緊不慢地過去把人的手握了過來,這般一握,觸覺冰涼,便給她捂了起來,且轉(zhuǎn)頭瞧向太監(jiān)曹英賢,吩咐道:“派人去玉香居給顧昭訓(xùn)取件厚一些的衣服來?!?/br> 太監(jiān)堆笑,立時躬身應(yīng)了聲。 簌簌心肝亂顫地瞅他。那男人深沉,話也不多,比起彈琴,她其實更怕他。 其下眾賓客舉杯喝酒閑談,大多沒注意這里,但程妤,安良娣,杜承徽,和那宋昭訓(xùn)幾人可謂是看得清清楚楚,也聽得清清楚楚! 這般恩寵!太子何時這般對過哪個女人? 一時間無疑,醋壇子翻了一般,空氣中彌漫著極酸的味道。 簌簌這時也漸漸地緩了過來。 她沒用細(xì)看,余光便瞧見了那杜承徽和安昭訓(xùn)氣成了什么樣。 她們亦是如此,便可想而知那程妤會怎樣了。 但簌簌不想想她,她越氣越好。 第47章 信你 信你 那男人深沉, 情緒向來不大外露。 小簌簌乖乖地給他摸著小手,一動都不動。 她的手本來是冷,但被他這么一摸, 渾身都熱了, 手自然也熱了,可熱了后他也沒松開, 在手中把玩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