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和邪龍的九個兒子、論抽卡,我從來沒輸過、掌心嬌妻、網(wǎng)紅之一股清流、陛下,大事不好了、奪妻為后、渡劫失敗后我成了金手指[星際]、前男友組團來襲怎么破!、食色佳人、總裁你是不是有病
小姑娘恍然,眼睛緩緩地轉(zhuǎn)著,小心口“噗通”的不行。 她心中腦中,還有無數(shù)個疑問,甚至不知從何問起,但第一反應(yīng),第一想起來的竟是蕭玨。 “前世太子的腿也受了傷是么?前世太子也去過桃花莊么?” 聽到此,郭煜略微停頓,但接著搖了頭。 “簌簌不認識他?!?/br> 這兩個問題中的第一個,實則簌簌是確定的,但第二個她并不確定。問此問題的緣由,實則隱藏在內(nèi)心深處,還有一個問題,便是她一直好奇的那冰室中的小姑娘。 前世那官小姐與太監(jiān)的對話,以及那官小姐與蕭玨之間的交談,讓簌簌始終覺得那是一個民間的女孩兒,而蕭玨似乎也便就那個時候流落過民間,是以她有此一問。 郭煜雖所答非所問,但一句“她前世不認識他”卻也說明了一切。 看來蕭玨前世彼時,到的是旁的村莊,或是梨花村或是杏花村,所以應(yīng)該是錯過了他的小姑娘。 接著,簌簌又突然想起前幾日,程妤要殺柔娘,有人護下了柔娘,程妤的殺手反而被殺之事,心急火燎地問著。 “那前兩日殺了那殺手的人是你?” 郭煜又是停頓一下,而后點了頭。 接著簌簌還沒待繼續(xù)問,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主人........” 便此一句,郭煜的眸光便與陸少澤對了上。 眼下他二人進來,實則還不到半盞茶的功夫。 但顯然有人來了。 郭煜的手按在了簌簌的左肩上,眸光溫和,但看起來卻很是緊張。他睇視著她,眼圈再度微紅。 “沒時間了,其它之事以后哥再慢慢說與簌簌。簌簌莫怕,有哥在,今生,誰也休想再動我meimei分毫!三日后,哥便可安排簌簌出城,將簌簌送到安全之地,從此海闊天空,簌簌可隨心所欲,想怎樣就怎樣,再也沒人能傷害簌簌!簌簌切記,勿要太信任那兩名護衛(wèi),兩個侍女可信可帶。眼下,簌簌找來了瀾鳶,可將計就計,按照你本來所想行事便可,如此可混淆視聽,助于簌簌成功逃離,三日后簌簌再來這里........” 他說到此壓低了聲音,湊到了她的耳邊,與她耳語幾句,接著說了后邊的,而后他再度看了她許久,方才終是松開了手,站直了身子。 倆人要走了。 小簌簌的小心口還沒平息,她又轉(zhuǎn)眸看了看適才倆人說話時,一直站在窗口朝外巡視著的陸少澤,但見少澤哥哥向她微微地點了頭。 再接著,門外的敲門聲再度響了。 陸少澤過去開了門,巧云與冬兒被送回,皆是跑到了簌簌身邊。 “主子?” 郭煜與陸少澤皆是注視著她,終是轉(zhuǎn)身,出了門去。 倆人前腳剛走,巧云自是就麻利地奔過去插了門。 冬兒急道:“主子?他們說了什么?他們可信么?” 簌簌猶攥著玉手,短短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驚天變化! 她從沒人幫忙,到突然出現(xiàn)了兩個人肯幫她! 一個是她信任的少澤哥哥,另一個......... 簌簌自是沒天真到今日初次相見,便人說什么信什么,但此人和她一樣,乃是帶著前世的記憶重生歸來的,這事她深信不疑。 細細想來,他的話也確是無懈可擊,她找不到半分懷疑的理由。 前有她自己深知自己前世丟了五年的記憶,后有她在桃花莊親耳聽到了的那些小媳婦們的話。 人說郭煜往昔是個愛笑,樸實,熱心腸,又愛臉紅的小伙兒,但自去年在山上打獵出了事差點死了后,醒來,人就變了,就連眼神都變的冰冷了。 這話和他適才與她所述卻也是一模一樣。 加之,他身邊有陸少澤。 他知道陸少澤可信,更知道陸少澤能讓她相信。 這種種的種種似乎都讓簌簌沒有不信他的理由。 小姑娘心口跳的很厲害。 她搖了搖頭,坐到了凳子上,柔柔的小嗓音,開口說道: “讓我再捋一捋?!?/br> 如此,兩個侍女也便不說話了。 沒過多久,房門再度被敲響,這回回來的是那去墨絲坊請人的女護衛(wèi)。 “良娣稍后,墨絲坊中有人找那瀾鳶的麻煩,耽擱了,但屬下見到了人,也轉(zhuǎn)了良娣的話給她,想來人一會兒便會過來?!?/br> 簌簌點頭應(yīng)聲。 那墨絲坊與這客棧不過是斜對街而已。 簌簌之所以選擇此處也正是因為如此。 小姑娘聽過后看著眼前這護衛(wèi)。 她與另一人都是蕭玨從桃花莊回來后賞給她的。 那郭煜讓她不可太過信任她二人,言外之意是不讓她把見他之事告知她們。 簌簌自然不會說。 想來那瀾鳶遇上了麻煩,那麻煩十有八九也是郭煜的人給她制造的,為的是拖這女護衛(wèi)歸來的時辰。 女護衛(wèi)的眼睛倒是清澈,瞧著很忠誠。 但相比之下,她會對蕭玨更忠誠,簌簌早就知道。 太子不問,她們不會說,但太子若問,她們必定和盤托出。 這些簌簌都早就知道。 然她耍著要逃的小心思,實則身邊兒只有巧云和冬兒知道。 原本,她想要逃掉,但無人可用,眼下也只是在盡力的“撲騰”,想著短時間內(nèi)有自己的人脈和尋機會。 不是經(jīng)過蕭玨同意的離開,她走時當(dāng)然不會帶這兩個護衛(wèi)。 之后又過了大約半個時辰,有了動靜,那瀾鳶來了。 那女子戴著帷帽過來,是偷著出來的。。 她確是生的很美,美中帶著點樂坊女子的妖嬈嫵媚,但見到她時,很真誠。 簌簌也算是開門見山直接便說了。 她可以收養(yǎng)她meimei,照顧她meimei,來日保證她meimei有個好的歸宿,只要她為她所用。她要她干的也不多,只是幫她聯(lián)絡(luò)一些事情,聯(lián)絡(luò)一些人,兩年為限,兩年后,她給她贖身買宅子。 簌簌非常清楚,這條件對于瀾鳶來說是極為誘人的,她一定會答應(yīng)。 果不其然,倆人大概一起說了兩盞茶的功夫,達成了一致。 那瀾鳶是聰明人,她知道太子府內(nèi)必定勾心斗角,更知道良娣看上的是她的什么。 墨絲坊往來的客人,都是世家子弟,高官勛貴,京城之中有頭有臉的。她們做這行的,表面賣藝不賣身而已,實則不過就是比青樓妓-院的女人貴一些,需要的銀子多一些,伺候的男人更有錢,更高級一些罷了。而在與男人上-床的時候,其實是能探到很多秘密的,尤其是男人酒后,有時就是前朝的秘密也探得一二。 簌簌本來打的主意是放長線,慢慢來。 但此時,一切不過是做戲,掩人耳目,做給蕭玨看的罷了。 直覺告訴簌簌,適才他與郭煜陸少澤一起說話時,手下第一次來喚郭煜,并不是這女護衛(wèi)要回來了,而是蕭玨的人到了。 *********************** 倒是如簌簌所料。 蕭玨回來見她沒在府,派了人去找她。 他很輕松就能找到她。 倆人力量對比太懸殊。 她怎么也翻不出他的手心兒。 蕭玨知道她生出過要跑的心思,但沒把她的小伎倆當(dāng)回事。 所以,他并未讓那兩個女護衛(wèi)監(jiān)視那小姑娘,簡單點說,那倆人給她就是給她了,與他沒聯(lián)絡(luò)了。 蕭玨倒還不屑在一個小姑娘身邊兒安排兩個眼線。 護衛(wèi)來報時道是在滿月樓找到的良娣,也道了良娣見了墨絲坊的樂姬瀾鳶,具體說了什么不甚清楚。 “顧良娣在那滿月樓三樓長期地包了一間房,卻是不知要做什么?” 蕭玨一席深色蟒袍,正在書房中修剪著一株盆景,聽罷那護衛(wèi)的所有話,什么都沒說,只擺了擺手,讓人退了。 她會知難而退,事情沒她想的那么簡單。 他放她走,安置好她的下半生是一回事;不放她走,她自己逃走又是另一回事。 旁的不說,便說他給她的那些錢,她需要把銀子換成珠寶,但即便換了,三個人又能帶走多少? 她離開他寸步難行,根本就走不了。 第二日,那小人兒如第一日一樣出了府去。 而她干了什么,蕭玨依舊是一清二楚。。 他只在黃昏之際隨便讓人查一查,便了然。 她先是買了一處荒廢已久的宅子,然后依舊去了滿月樓,見了瀾鳶,除此之外讓侍女將銀子換成了一批珠寶,而后直接送去了那舊宅中藏了。 數(shù)量很少,想來是為了掩人耳目。 第三日與第二日差不多,不同在于她親去了躺那宅子,而后到了第四日........ 第四日下午,他回到府上問的第一句話便是,“顧良娣回來了?” 得到的是否定答案后,蕭玨瞅了太監(jiān)一眼,接著便有一搭無一搭地叫了人,派了人。 “去看看在哪?” 護衛(wèi)應(yīng)聲去了,但出去后,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另一個護衛(wèi)匆匆而至。 蕭玨微微蹙眉,“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