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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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暢不敢回答,他專注地唱著生日歌,唱著唱著,燈光越來越暗。 “你覺得自己該死嗎?” 他怔了怔,“我……我不知道……” “你當(dāng)然會說不知道,可你心底知道,你是該死的?!?/br> “祝你生……” 周暢唱到一半,只覺得有什么濕噠噠的東西流到了蛋糕上。 他抬手一抹,鮮血從腦袋淋漓而下。 下一秒,周暢的身體被突然切碎,殷紅的血淌滿四周。 男人淡淡地望著周暢的尸體,覺得無趣:“所有的是非黑白,恩怨情仇,都會在死亡面前消融?!?/br> 周暢還是死了。 陳大鵬醒來的時候,就看到茶幾附近慘不忍睹的畫面。 綴著鮮紅草莓的奶油蛋糕破成了兩半,里頭靜靜地躺著一把鑰匙。 …… 陳大鵬拿到鑰匙就急忙和大家匯合。 孔梨自然是知道了昨晚孟阮和鐘臣黎在一起的消息。 盡管孟擇咸這邊的說辭是孟女士身體不適,所以由鐘大佬照顧著。 但成年男女互相照顧,還睡一間房…… 孔梨不相信他們是蓋被子純睡覺。 ……好吧,仔細(xì)想想,單純睡覺的可能性比較大。 因為在瓏陣?yán)飀oi實在太喪心病狂了。 柯恒忻和jiejie他們姍姍來遲,大家得知事態(tài)進展,心情都有些復(fù)雜。 穆白倒有些疑惑:“怎么這次突然就拿到鑰匙了?” 孟阮也不太懂:“難道陣主事情辦完了,這是要趕我們走的意思?” 李星橋:“也對,他不想玩兒了,反正該殺的也都?xì)⑼炅?。?/br> 盡管這話相當(dāng)殘忍,卻也可能是事實。 “如果阿……如果鐘臣黎說的是真的,那么陣主就不是老爺爺,而是他的孫子軒軒?!?/br> 孟阮硬生生把“阿黎”這個稱呼吃回去,假裝沒事地說:“這樣也更好理解這個瓏陣的內(nèi)核了。” 一樓的玩具屋代表了陣主某種恐懼,泰迪熊的形象粗狂可怖,結(jié)合“惡童”的故事來看,很有可能是父親的形象。 二樓就比較明顯了,女人是他的母親,扭曲變態(tài)的愛意在最后也延伸出了暴力行為。 三樓是陣主遭遇的校園暴力,同時還有爺爺給他的庇護,是他曾經(jīng)最難忘的一段往事。 不過…… 陣主要真是孫兒,那“氣數(shù)將盡”的爺爺怎么會被困在這兒? 等待他們的第四層,又會是什么? 剩下的一行人搭乘電梯,順利來到了四樓。 電梯門打開之后,與之前的樓層沒什么區(qū)別,紅色油漆還是寫著大大的“4”字。 但當(dāng)他們沿著最長的那條走廊走出了一段,發(fā)現(xiàn)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接待處。 還是醫(yī)院里那種擺著白色柜子的接待處,后方有一排排綠色塑膠椅,以及叫號的掛壁電視。 明明沒有空氣流通的感覺,卻令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場景過度恐怖,他們就像身處一間廢棄的醫(yī)院。 陰森森的橫廊再往里走,就見到了一間極其寬敞的病房,可以說過于寬敞了,幾乎是平時見到的五六倍之大。 中央放著一張病床和一些醫(yī)療儀器,床上躺著一位雙眸緊閉的老人。 不用說,正是他們見過的那位老人。 孟阮還記得老人家說過,他不記得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只知道有人要害他,把他困在這里。 他還說……他想死。 這是如何悲哀的愿望。 “……這位老爺爺怎么會躺在這里?那我們見到的是什么?……鬼、鬼嗎?” 孟擇咸想了想,“躺著的是真人,那個應(yīng)該是陣主做出來的傀儡?!?/br> 這也解釋了為什么老人家會在回憶的場景中和小孫兒對話,下一秒又神智恍惚地和他們對話。 它保留著老人家的記憶和性格,就像真正的“活人”,這個陣主的傀儡術(shù)相當(dāng)厲害。 李星橋嘖了一聲,“既然陣主想讓我們快點走,怎么還藏著掖著,既不現(xiàn)身,也不把陣心放在顯眼的位置,咱們找著了不就能出去了嗎?” 孟擇咸摸了一下他的腦袋,“……別不耐煩,馬上就能出去了,這地方很大,分頭找找吧,還是老規(guī)矩,新人跟著有經(jīng)驗的,盡量也不要過于分散?!?/br> 趁著大家各自組隊,王皆不動聲色地飛出一張符篆。 符篆照著指示,穩(wěn)穩(wěn)地貼在了鐘臣黎的背上。 隨后隱去不見。 第30章 城隍12 “你在教我做事?” 王皆向來我行我素, 也不跟著大部隊,轉(zhuǎn)身就往外面走。 昨天他悄悄利用那個小傀儡身上的怨氣仇恨,練成了這張符篆。 自己的本事不夠, 就借他人的力來害人。 這種詛咒通常會讓人惡心頭暈, 慢慢地失去知覺。 輕則五感失調(diào)、病上一陣,重則全身癱瘓、丟掉性命。 王皆剛要出去, 不遠(yuǎn)處的鐘臣黎停下了步子,突然就說:“等等?!?/br> 王皆驚的額上冒出一陣虛汗, 僵硬地側(cè)過身:“干什么?” 等他回過頭, 才發(fā)現(xiàn)鐘臣黎這話不是對他說的, 而是對所有人說的。 他站在一面病房的衣柜前, 柜門敞開,里面竟然還有一條狹窄的密道。 穆律師看了一眼, 也很驚訝:“這里居然還藏著一條路啊……” 鐘臣黎發(fā)現(xiàn)這個站在他身邊的男人很古怪。 自己向來氣場強勢,非常具有壓迫感,普通人呆久了就會覺得不舒服, 所以也沒什么人敢隨便靠近。 這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律師,卻經(jīng)常在他和孟阮身邊轉(zhuǎn)悠。 而且這股子又熟悉又討厭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他眼角的余光瞄了一下這個姓穆的, 這才轉(zhuǎn)頭看向王皆, “你們幾個跟我進去看看, 李星橋你在外面和他們一起等著?!?/br> “他們”里自然不包括孟阮, 鐘臣黎知道攔不住她, 索性帶著一起走了。 密道盡頭黑漆漆的, 等眾人的眼睛適應(yīng)了這里的光線, 才發(fā)現(xiàn)眼前的場景就像是一個停尸的靈堂。 很多陰暗的蠟燭燒著,成為微弱的光源,正亂七八糟地散落在各個地方, 還有三具尸體分別躺在三個角落。 孟阮不敢去看,就叫鐘臣黎去辨認(rèn)一下。 果然是老陳、楊家宇和周暢。 床上和墻上還貼著許多黃符,孟擇咸看了一眼符上畫的東西,“這是招魂符和招魂陣,這些人……都會成為陣主的獻(xiàn)祭。” 孟阮:“陣主想招魂?” 孟擇咸結(jié)合在外頭病房看見的情形,猜測著說:“這種招魂術(shù)如果用在瀕死之人身上,可以短暫地聚攏他的魂魄,為重病之人續(xù)命?!?/br> 原來這就是陣主搞這么一個瓏陣的目的嗎? ……是為了他的爺爺? 鐘臣黎突然冷笑一聲,冰冷的眼眸輕蔑而狂妄,他看向幾步之外的王皆。 “這東西不是正適合某些人?” 說完,他手指一彈,墻上的一張符篆突然聽他的號令,朝著王皆筆直地殺了過去。 與此同時,一縷黑氣從鐘臣黎的手腕里泄出來,正是剛才王皆貼給他的那道符咒! 王皆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切。 他知道鐘臣黎很厲害,卻沒想到這么厲害了,連陣主的符篆都敢挪為己用! 鐘臣黎:“就這點小伎倆你以為會對我有用?” 王皆顫顫巍巍地向后躲閃,“你……你到底是誰?” 這時孟阮也反應(yīng)過來王皆是要害鐘臣黎,所以她沒有做出阻撓,而是靜觀其變。 “招魂符”在半空中打了個圈兒,猛地貼在了王皆身上! 王皆嚇得一下子竄起來,瘋狂地尖叫著。 陳大鵬一看,又得替他跪地求饒了:“……哥們兒,求求你算了吧!快把符撤了吧??!王皆他……你知道他這人……不管怎么樣,咱們也一起闖過兩個瓏陣了,不看僧面看佛面,那什么,小孟美女你也幫忙求求情吧,別搞出人命……” 孟阮看他們一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是他先動了害人的心思,難道我們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就算鐘大佬根本不懼這些雜碎,也不代表他們就可以瞎跳。 她現(xiàn)在就苦于自己還未恢復(fù)本事,不能親自替人撐腰,不然直接開大了! 陳大鵬沒想到她的態(tài)度也這么冷硬,一時都不知道怎么回應(yīng)。 孟擇咸就不用說了。 兩位長輩要是打算弄死誰,他只要站著看戲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