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論抽卡,我從來沒輸過、掌心嬌妻、網(wǎng)紅之一股清流、陛下,大事不好了、奪妻為后、渡劫失敗后我成了金手指[星際]、前男友組團(tuán)來襲怎么破!、食色佳人、總裁你是不是有病、橫店戀人[娛樂圈]
他抬眼,目光凝固在鐘臣黎的身上。 “你們知道的宛櫻是我誘惑的,謝軒也是我?guī)胩鞎??!?/br> “而我殺了這么多女人,都是為了君父?!?/br> “你們還不是靠我才讓君父復(fù)活?!?/br> 孟阮只覺得背后一陣刺骨的涼意,她的眼神用力地刺在白棲的臉上。 邪龍的天性本就沒有善惡可言,殺人對他們來說不會產(chǎn)生半點(diǎn)內(nèi)疚。 但不管是孟擇咸,還是林錦寧,都為她呈現(xiàn)了正常狀態(tài)的一面,她才會覺得理所當(dāng)然。 對于這個殺瘋了的怪物,她的內(nèi)心產(chǎn)生了劇烈的動搖。 白棲:“您是想到了什么?覺得難以接受?” “也是,但邪龍本就是至yin至邪,我利用女人‘心血’作為邪術(shù)的引子,練成了一朵紅蓮,紅蓮讓君父元神蘇醒?!?/br> 而這所謂的“心血”,就是女人高|潮時的心頭之血。 白棲通過方術(shù)蠱惑女人,讓她們陷入無法自拔的欲望,再奪取她們的鮮血,直至油盡燈枯。 鐘臣黎也沒料到他這么快醒來竟是因為這樣的邪術(shù)。 他知道孟阮對這種濫殺無辜的行為會相當(dāng)痛絕,不由得額上青筋一跳。 這時候,孟擇咸他們也處理好了孔梨的傷勢,陳大鵬背著她走入了房里。 孟阮望著一室神志不清還在嬌笑的女人,她沉默片刻,緩緩對白棲說:“我從來不喜歡講什么天下大義,我活著只為無愧于心,只為我心愛之人。” 白棲:“母親,千萬別說這種冠冕堂皇的話,假如當(dāng)年您不是為了天下大義,又怎么會拋下君父犧牲自己?” “不就是為了虛偽的正義?” 孟阮:“我覺得沒有絕對的正義。” 她的眼眸黑得如同墨一般,“我不知道當(dāng)年為什么會做出那樣的決定,但我不是一個會為了什么天下蒼生這樣宏大志遠(yuǎn),就義無反顧去犧牲自我的人……至少沒這么‘單純’。” “我無法接受你這樣不擇手段地殘害女性,也是因為我的‘人性’與你的‘邪性’不同,這是事實?!?/br> 一旁的林錦寧覺得他們可能沒法溝通了。 他暗自考量雙方打起來會是什么樣的后果。 自己的元神是唯三在大戰(zhàn)時期就蘇醒的,可疏于練習(xí),并不算怎么強(qiáng)力。 而這個白棲恐怕下過一番苦功修煉,也只有鐘臣黎能稍微壓一壓了。 白棲:“隨你怎么說,只要君父能明白我的想法就行了?!?/br> 他敬仰無比地望著鐘臣黎,攤開雙手:“君父,您當(dāng)年不是想毀滅世界?這cao蛋的世界就應(yīng)該在我們的掌控之中,就像這個陣主對瓏陣的控制,多美妙啊?!?/br> “而我們能做到的遠(yuǎn)比這個陣主要偉大,只要按照我的做法繼續(xù)實施就能成功!這個瓏陣的陣主已經(jīng)活了太久,所以也需要我的紅蓮續(xù)命,但現(xiàn)在您回來了,根本不需要這樣一個地方了,也不需要為他再做紅蓮?!?/br> 白棲:“我們一起cao控世人,讓他們明白誰才是真正的……” 鐘臣黎漠然地打斷了他的話:“你去死吧?!?/br> 他厭惡地皺起眉頭,滿臉不耐地說:“我沒興趣和你合作,這個世界如何與我無關(guān),珺芷已經(jīng)回來了,只要她開心,我陪她做什么都可以?!?/br> 孟阮也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收獲一桶糖漿。 白棲臉色微怔,可能也沒想到當(dāng)年那位吸國運(yùn)、毀靈山的王者現(xiàn)在淪為一個無藥可救的戀愛腦。 但他臉上表情只閃過一瞬,然后意味深長說:“既然如此,你們肯定不想見到這個瓏陣的陣主?!?/br> 孟阮只覺得有一股陰冷的邪風(fēng),裹挾著濃重的威脅,凜冽透骨的寒冷四面八方圍過來,向他們靠近。 她下意識招來鎭龍,緊緊握到手里。 鐘臣黎回頭,這一瞬間,有了一些無法阻擋的情緒,就像是海底的巖漿,突然就這么噴涌出來。 男人的臉上表情出現(xiàn)了難得的錯愕。 他不可能想到,也確實一絲一毫也沒能想到,這個瓏陣的陣主竟然會是—— “……虛尼道長?!?/br> 曾經(jīng)指點(diǎn)過鐘臣黎的老道,為數(shù)不多知道“邪龍”在昆侖山凈化魔性的高人。 眼前站著的是一位骨瘦如柴的老道士,穿著藍(lán)白道袍,手腕系著珠子,胸口敞開的一點(diǎn)縫隙能看見如老樹皮般干枯的皮膚。 他的臉徹底垮下來,老的非常厲害,白色的須發(fā)扎在頭頂,眼球泛白,只留一點(diǎn)瀅瀅的綠色。 鐘臣黎覺得腦子里有無數(shù)白光爆裂,往昔的片段漸漸變得清晰,仿佛就在面前。 耳畔都是空曠蒼茫的聲音,在慢慢浮現(xiàn)。 “我想起來了……是他們……他們說的……” “全都是因為他們……” 孟阮連忙抱著鐘臣黎,低聲問他:“阿黎,你怎么了?” “虛尼道長他們……讓皇帝吞下丹藥變成了僵尸,于是挾天子以令朝臣?!?/br> 鐘臣黎看著眼前這個只剩軀殼的虛尼道長,聲音冰冷地說:“他們這些半仙,不去修煉升天,反而控制了錦朝,他們說已經(jīng)參透天道不仁,就算修道成仙也只不過獨(dú)善其身,要讓這個天下都成為道場……才是真正的盛世。” 鐘臣黎回頭看向孟阮,抬手輕輕地?fù)嶂哪槪澳愕膸煾?,玄青子……就是虛尼道長他們設(shè)局害死的,這也是你發(fā)誓要?dú)⑺浪闹匾?。?/br> 錦朝年間,繁都盛京,幾位老祖欲統(tǒng)治朝野,遂廢除皇帝,廣納弟子,制造僵尸驅(qū)為爪牙。 僵尸其貌猙獰,赤目青臉,以人為食。 自此,僵尸為禍人間,山河玉碎,民不聊生。 孟阮根本都來不及消化這些,只知道胸口被無數(shù)說不出的憤怒、驚訝、悔恨塞滿了。 虛尼道長睜著混濁的雙眼,看向了他們:“……怎么有些人這么熟悉,這么熟悉,是你們啊……你們兩個……” “原來是當(dāng)年殺我的人。” 虛尼道長忽然睜大了白色的眼珠子,惡狠狠地說:“真是固執(zhí)的臭孩子,孟珺芷,你早該跟你的師父一起去死了,我不該心軟留下你,給你機(jī)會與我同歸于盡!” 孟阮:“你才應(yīng)該去死,像你這樣的惡人就不配修道?!?/br> 老道摸了一把虛白的胡子,“你們在我的瓏陣?yán)铮@回還想逃出去,恐怕不行了?!?/br> 如此一來,就一切都說通了。 這是虛尼道長的瓏陣。 他早就在一千年前死在孟阮的禁術(shù)之下。 但野心和欲望驅(qū)使他的魂魄留在了海上,并挾持古船制造了一個龐大的瓏陣。 經(jīng)過了千年,進(jìn)化了千年,它就是如今世上最大的瓏陣,也是最害人的地方! 孟阮:“你這個老不死的,還真會自欺欺人,你現(xiàn)在也不過就是茍活著,還自立為帝,太好笑了?!?/br> 虛尼道長像被她戳到了痛腳,突然掀動手上的一面白幡。 幾只大僵尸闖入廳里,沖著他們發(fā)出怒嚎。 孟阮旋身踏劍,從半空飛身而下,她騎在一只大僵尸身上,手上一用勁,干凈利落地拔掉了腦袋。 另一只僵尸想過來咬她,鎭龍一劍割掉了它的腦袋。 她雙腳穩(wěn)穩(wěn)落地,轉(zhuǎn)身沖著鐘臣黎說:“有沒有覺得這幾招很熟悉?” 男人望著孟阮的眼睛,仿佛再看不到世間萬物。 這正是當(dāng)時鐘臣黎在天樂學(xué)院與她初見時的畫面。 第52章 海上賽博12 “怎么回事?……你們在…… 說話間, 又一陣潮濕腥臭的風(fēng)撲面而來。 那個高管馬大叔已經(jīng)被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嚇得叫不出聲。 他驚慌地縮在角落里,看著這個房里的各處地方。 扎了一咎黑發(fā)的俊美男人揮了下手,女人們仿佛失去神思, 一個個木頭人般地起身, 朝里間走去。 而那個道士打扮的老人,就站在原地, 晃動著他的白幡。 那是驅(qū)使僵尸的招魂幡。 大廳里突然出現(xiàn)一片死寂,然后, 門外傳來了悶悶的聲音, 像無數(shù)人在輕聲嘀咕, 在尋找著什么。 大家統(tǒng)統(tǒng)愣住, 不敢輕舉妄動。 孟阮和鐘臣黎對視,知道事情不妙了。 “闌加, 你和林錦寧他們盡量擋住外面那些僵尸,我和阿黎一定會盡快解決虛尼!” 說著,他們看見虛尼道長陰惻惻地笑了, 兩只手的長爪一伸,指甲片上全血跡。 孟擇咸眼看雙方要斗, 回頭沖著白棲說:“你究竟想做什么?” 白棲:“既然母親活過來了, 君父自然開心, 你說要是母親……” 孟擇咸忍著身體虛弱的暈眩, 聲音低而干?。骸鞍讞? 勸你不要找死。” “別緊張, 大哥, 我只是開個玩笑。” 白棲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大哥我們初次見面,但我不得不說, 您可真是沒用,明明這么多年過去了,怎么元神虛弱成這樣?到底有沒有好好的修煉?!?/br> 他向孟擇咸勾了勾手,“讓我見識見識你的真本事?” 林錦寧一愣,忽然臉色泛青地警告白棲:“別亂來。” 孟擇咸知道這已經(jīng)不是嘴上威脅幾句就能抑制住的事態(tài),他咳了幾聲,手掌向上一翻,露出一個金色的結(jié)印。 林錦寧:“你別輕舉妄動!你忘了自己什么情況?” 孟擇咸:“別擔(dān)心我,還是想想能不能活著出去吧?!?/br> 林錦寧:“你還是躲遠(yuǎn)一些,光憑我們確實打不過他們,但君父和孟女士已經(jīng)不同往日了,勝算很大。” 兩人說話的同時,僵尸大隊已經(jīng)迫不及待沖進(jìn)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