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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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阮淺笑:“行,那晚點(diǎn)再討論。” 酒店房間的輕紗曼妙地從兩邊合上。 陣法之中,是兩人斗法。 鐘臣黎襯衣扣子微敞,他背著光,肌rou的輪廓更顯得深邃。 孟阮彎起眼睛,眸中露著一絲狡黠,像要做什么壞事。 他走過來,俯首汲取她唇邊甘甜似蜜的氣息。 彼此呼吸重疊又分離,男人深吻她的軟唇,沒有放過分毫。 甚至,高挺鼻梁輕輕掃過。 轉(zhuǎn)瞬,又將唇瓣貼住如珠玉般的腳趾,令月色顫抖嬌羞。 鐘臣黎有時會克制掠奪的沖動想法,讓那位小道姑輕飄飄的如墜云端。 但當(dāng)不再克制的時候,又能令她感受到無法言語的濃烈。 兩人的呼吸越來越重,鐘臣黎額上輕輕浮現(xiàn)青筋,額頭滿是汗水。 她的手指在他的胳膊上,如烈火燎原,燒過的一切就是明晃晃的坦誠。 在他的眼底,她如陷在柚腥的玫瑰,亦是纏繞著的黑暗荊棘。 鐘臣黎用一只手箍住她的頸項,如野獸標(biāo)記,咬她的后頸。 陣法消逝,兩人暢快淋漓。 轉(zhuǎn)眼抱著才說幾句情話,孟阮懶懶地枕在他的臂膀上,突然說道:“你說烏世元要見我們,是想把一切做個了斷嗎?” 鐘臣黎:“…………” 鐘臣黎:“為什么要讓我在腦海里幻想出一個老頭的形象?” ……就完全沒有那方面的沖動了好嗎。 孟阮裹著被單,轉(zhuǎn)了個身,笑說:“我只是很好奇烏世元會是什么樣的人,他創(chuàng)辦天書就是純粹的想要感受方術(shù)的魅力嗎?” 鐘臣黎也只好笑了笑,漆黑的眼眸里是傲慢又不可一世的光線,“不用在意他想做什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反正我說過,我會贏下一切你希望的……” 孟阮用手指抵住他的唇瓣:“別,用現(xiàn)在的話來說,這叫立flag,不吉利的,還是別說了?!?/br> 鐘臣黎握住她的手腕,放在舌尖咬了一下,“好,既然晦氣就不說了?!?/br> 男人的長尾卷起來,在被單下方將她的腰間輕柔地盤住,“不如直接來做吧。” …… 令他們再次詫異的是,烏世元居然都沒等他們回程,而是親自來了懷州。 雙方約在一家極其私密豪華的中式餐廳見面。 烏世元這邊帶了幾個年輕人,孟阮和鐘臣黎兩人前來赴約。 鐘臣黎天生帶著距離感,尋常人總不敢隨便靠近,烏世元手下幾個徒弟見了他,也都要有些心里發(fā)怵。 “老爺子已經(jīng)在包廂候著了,里面請?!?/br> 孟阮見這位后生提到烏世元的語氣格外沉肅恭敬,她不禁好笑。 她的rou身重塑過一次暫且不提,但身邊這位鐘大佬可是實(shí)打?qū)嵉挠星陦勖?/br> 真要說起來,他才是“老爺子本爺”吧。 兩人很快走到了里間,兩邊垂著精致的繡花簾子,舒適軟柔的沙發(fā)上坐著的,就是烏世元本人了。 這是一位身穿黑色褂子的老人,胸前戴著幾串黃玉、白玉的珠子,他滿頭白發(fā),一看就是年輕時面容雅致,如今卻是滿臉褶子。 但他的眼睛充滿一種精神氣,顯得很是延年益壽,氣場也確實(shí)穩(wěn)得很,只不過也老的相當(dāng)明顯。 孟阮微微抿唇,怎么說呢,有些地方和她想的一樣,有些又不太一樣。 “烏……既然我們知道彼此的存在,你又早就與白棲有過合作,有些秘密想必您也知道,這聲‘烏老前輩’我們實(shí)在有點(diǎn)叫不出口,并不是不尊重你的意思。” 烏世元平緩地笑了起來:“當(dāng)然,兩位,我也想見你們很久了。” 孟阮:“寒暄就不必了,我老公脾氣不好,我就不繞彎子了,要不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白棲和司一遇的事是不是你干的?或許你有什么需求,不如出來大家評價一下?” 烏世元還從未遇到過像他們這樣的兩位“年輕人”,但他研究方術(shù),不論從哪種角度來說,自己都是他們晚輩中的晚輩。 “我想我們之間是有一些誤會?!?/br> 老人淡淡地笑著,說:“起初吧,天書只是我的興趣所在,但盤子大了,什么樣的人都會有,久而久之,我也控制不了它的發(fā)展壯大,甚至就算天書內(nèi)部也有分歧,我年紀(jì)大了,耳目被蒙蔽了,天書里每個派系的立場不同,一起開會都有鬧得不愉快……” 鐘臣黎冷哼一聲,輕蔑地說:“那你作為人類的的欲望,究竟是什么?” 烏世元冷不丁地抬眼,看著眼前的男人:“‘你’說的很對,我們?nèi)祟惥褪怯M成的?!?/br> 第74章 二子 “阿遇的傷勢好多了,他說有些事…… ——我們?nèi)祟惥褪怯M成的。 烏世元說這句話的時候, 并不是在自省,也并非慚愧。 恰恰相反,他的語氣, 每一個字眼, 都是驕傲又自負(fù)。 老人挺了挺佝僂著的背,開門見山地, 淡淡說道:“我不否認(rèn),年輕的時候我也有數(shù)不盡的想要的東西, 金錢、財富、地位, 甚至愛情……但現(xiàn)在我心思可沒有這么活絡(luò)了?!?/br> “至于我和白先生的交易, 也只是在年輕時想讓‘天書’壯大, 我本人對方術(shù)又非常好奇。” 烏世元拿起沙發(fā)旁一根雍容華貴的龍頭拐杖,發(fā)出落地的一聲“咚”。 “司一遇是誰我調(diào)查過, 不過不管發(fā)生在他身上的是什么事,都與我、與天書組織無關(guān)。” 他微微一動,臉上的褶皺更加明顯。 “如此說吧, 鐘先生……不,龍君大人, 就算我依仗方術(shù)、依仗你們‘非人’的力量, 但這也是我的本事, 人類才是上天的恩賜, 人類是食物鏈頂端的獵食者, 沒有任何天敵?!?/br> 孟阮還真沒想到他會把想法說的這么“直白”。 “烏先生你的想法……很有趣?!?/br> 可不是嗎, 也許乍聽之下, 你會覺得傲慢,會覺得不可一世。 但事實(shí)就是無數(shù)生命在人類的cao控下苦苦掙扎。 鐘臣黎似乎感覺到了對方竟沒有半分敬畏或者畏懼之心。 他倒也沒急著說話,只是將不悅很明白地寫在臉上, 充滿壓迫感。 烏世元繼續(xù)說道:“就算只是一個人類的嬰兒,從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們的輝煌地位,就像我剛才說的,人類是有欲望的,有需求的,貪戀又自大,但這就是他們強(qiáng)大又繁榮的理由?!?/br> 孟阮曾一度以為,“天書”組織在各地消除瓏陣,盡管是為了成員本身能精進(jìn)修為,但也算在維持著秩序。 也算是在做好事。 實(shí)際上烏世元很有可能在組織里真正傳達(dá)的核心理念,就是我們狂妄傲慢的人類能征服一切,乃至超自然現(xiàn)象。 人類才是世界的主宰,只要誕生就不該滅絕,就該擁有一切。 孟阮:“烏先生,當(dāng)年有神、人、魔……還有如今依然有天道在上,不可輕視?!?/br> 烏世元盡管面上呈現(xiàn)老態(tài),卻看得出整個人精神矍鑠,“仙君,假如不是人類足夠有魅力,那為什么連神和魔,都要化作人形,藏在人間?為什么他們會愛上平凡無奇的人類?” 孟阮當(dāng)然不能算“平凡無奇”,但鐘臣黎確實(shí)為了她才留在這里。 鐘臣黎眸光睨著,“不如我現(xiàn)在就可以讓你見識一下,什么是你自認(rèn)為的食物鏈頂端。” 男人厭煩地看他,帶著譏嘲又冷淡的腔調(diào)。 烏世元并不害怕,老人的語氣沉緩:“我們也是為了活著,做過無數(shù)慘烈的斗爭,人類的科技日益發(fā)達(dá),你們難道沒察覺,方術(shù)在某些方面和‘科技’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其實(shí)我們以為它神秘,以為我們不能解釋,只是還不了解它。” “天地?zé)o極,造化萬千,除了我們的世界,還有更廣闊的寰宇,還有無數(shù)個‘天地’,存在著我們不能解釋的未知?!?/br> “四維時間軸,五維時間面,六維時空翹曲,七維無限宇宙……” 烏世元說完,適當(dāng)?shù)赝nD了一下,像是給他們理解的時間。 “不說別的,仙君,你們應(yīng)該知道,除了昆侖的昆侖虛,還有一個地方,叫‘歸墟’,那也叫一個厲害。” 孟阮在還是孟珺芷的時候,就是知道一些的,“歸墟”顧名思義,就是傳說中能讓人走入輪回,能讓人重生的一個地方。 “老朽這么多年,做了很多相關(guān)研究,你們幫猜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我發(fā)現(xiàn)歸墟實(shí)際上是超新星文明,它可能是改變了人的形態(tài),它有特殊的能力,能創(chuàng)造新的生物?!?/br> 孟阮微微張了張嘴,老實(shí)說烏世元所言并不是完全不能接受,甚至是用另一個他們不曾想到的角度解釋了一切。 “確實(shí)有道理?!?/br> 烏世元攥著拐杖,笑了笑:“仙君,你覺得比瓏陣那些鬼神更可怕的……是什么?” 孟阮:“……是人心?” 烏世元哈哈笑起來:“不,是信仰和科學(xué)?!?/br> 這世間所有的奇詭,都是如此。 原先,孟阮對烏世元的自大狂妄確實(shí)有些反感,但聽到最終他這樣的總結(jié),又有些理解和感慨。 其實(shí),能做到如此坦然地表露自身的性格和缺點(diǎn),也不失為一種坦然。 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戴著面具生活。 “烏先生,你為什么要告訴我們這些?” 烏世元:“仙君、龍君,有一點(diǎn)希望你們明白,我并未做過傷害你們或者那些……你們孩子的事?!?/br> 老人聳拉著嘴角的皮rou,說:“世界各地的天書組織成員里,也有一些是知道秘密的人,他們要求我允許他們自由獵殺僅存的邪龍,但我從未有過答應(yīng),也從未想過答應(yīng)?!?/br> 孟阮抬頭看向鐘臣黎,他的表情冷冷懨懨,幾乎有著手起刀落的一絲殺意。 “是誰給你們的錯覺,認(rèn)為我還需要你的‘不允許’?我對付不了你們?” 她抿了抿唇,知道現(xiàn)在鐘臣黎幾乎可以在下一秒要了他的命。 于是連忙就說:“我覺得可以了,烏先生,今天到此為止吧,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們也暫且相信?!?/br> 孟阮也笑了一下,才說:“不過要是你蠢到有什么隱瞞,后果不會好看到哪里去的?!?/br> 待到離開餐廳,回到車上,孟阮若有所思,又不敢確信,搖了搖頭:“我總覺得烏世元還有什么隱瞞,或者不自然之處,但說不上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