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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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由【布受天下】整理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lián)網(wǎng),本人不做任何負(fù)責(zé)】內(nèi)容版權(quán)歸作者所有! ================= 陛下,大事不好了 作者:顧了之 文案 剛穿越就被俘虜——這男人欠揍! 剛成了俘虜就被逼婚——這男人無恥! 剛走上先婚后愛甜寵道路就被一紙休書打發(fā)了——這男人怎么不上天! 臥薪嘗膽數(shù)載,一腳踹破負(fù)心漢的家門,卻聽見里頭太監(jiān)喊話——“陛下,大事不好了!皇后娘娘帶兵打進(jìn)來了!” 一臉懵比的江憑闌回頭看了眼身后萬馬千軍:“那沒把兒的是說我?” 某男子:“瞎嚷嚷什么,朕不要臉皮的嗎?” 閱讀指南: 1雙c,he;架得很空;甜而不齁,寵而不膩,蘇而不瑪麗。 2更新時間每晚8點,月底完結(jié)。 內(nèi)容標(biāo)簽:穿越時空 女強 相愛相殺 主角:江憑闌 ┃ 配角:皇甫弋南,微生玦,江世遷 ┃ 其它:奪嫡、權(quán)謀、家國、愛恨 ================= ☆、楔子 幽暗的石室四面青磚壘砌密不透風(fēng),一室靜謐里,只聽得齒輪滑過留下的“咯咯”回響。一男一女兩人侍立于狹長桌案的兩端,正一瞬不瞬地緊盯著案幾中間那越轉(zhuǎn)越急的圓盤,鼻尖隨之沁出細(xì)密的汗珠。 許久后,“咔”一聲,圓盤驀然停下,滿室近乎窒息的緊張。那男子俯身細(xì)細(xì)一看,眼底忽而爆發(fā)出驚天的喜色,卻又很快一黯。 帷幕深深,一道銳利的目光自金絲紗帳后射出直逼圓盤,滿室磚墻都似為之一震,驚得桌案邊那兩人齊齊轉(zhuǎn)身伏倒:“陛下!” 恍若方才那一瞬殺機只是錯覺,紗帳后的人閑閑開口:“大祭司,如何了?” “回稟陛下,得!” “哦?起來說話?!?/br> 兩人自冰涼的石磚地上起身,對視一眼后,那女子朝男子微一頷首,男子鄭重開口:“天賜神祗予九州,降于現(xiàn)世七千年后,得此神異者,可掌往昔,知將來。如此,陛下之江山宏圖、天下一統(tǒng),皇甫氏族之千秋霸業(yè),指日可待也?!?/br> “大祭司可是說笑?七千年后之神祇,如何為朕所用?” 那沉默許久的女子斂眉道出三個字:“逆沙行?!?/br> 帷幕后的人瞳孔驟然一縮:“朕要許你多久?” “回稟陛下,十八年。” 紗帳后似傳來深深的吸氣聲,半晌后:“去!” 十八年后。 祈愿山巔,知微閣內(nèi),一白發(fā)老者面露驚色,手一顫拂塵落地,眼望著西邊天喃喃道:“熒惑守心,大兇之兆!”又轉(zhuǎn)頭向北邊天,面上神色愈加惶恐,“七殺、破軍、貪狼,三星聚合,江山易主!” 老者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著,突然猛地朝后退一步,口中鮮血噴薄而出,濺射在跟前這白玉欄桿之上,夜色中無端猩紅一片。 “快……快通知陛下,微生王朝……有難!”這一句出口,他踉蹌跪倒在地,“咚”一聲響后便沒了氣息,也因此沒能看見,身后那北面天空三星聚合之處,隱隱又現(xiàn)出一點,由暗至明,熠熠生光。 而他至死仍維持著伸手向前的動作,手掌蜷曲向里似想要握住什么,凝固成一個永恒的挽回的姿態(tài)。 夜深了,風(fēng)拂過面,恍惚間吹來山腳下彌漫著的血雨腥風(fēng)之味,還有微生皇宮大殿前,席卷而過的踏踏馬蹄聲…… ☆、逼宮 丑時過半,夜涼如水。透過巍巍宮墻,聽得馬蹄錚錚,見得滾滾煙塵。往夜寂然無聲的宮樓于飄搖燭火中勾勒出一抔肅殺之意,禁鐘鳴泣,一聲又一聲回蕩于浩浩天地間,巍峨而蒼涼,似預(yù)示著即將到來的皇權(quán)崩壞,皇室覆滅,還有一代人的苦心辜枉。 矞州南陸,風(fēng)云再起。江山,亂。 馬蹄聲漸趨微弱,煙塵也慢慢消散開去,皇宮正殿前,以天階與一線皇城御林軍作隔,兩撥勢力分得明晰,一俯一仰間,似在做著無聲的對抗與決戰(zhàn)。 天階上方,黃袍正襟之人眼中倒映了三萬鐵騎冰冷嗜血的面孔,目光卻始終沉靜如一潭深水。半晌后,他抬手輕輕一揮,身后立刻有人上前來,面朝他卑躬屈膝,雙臂高舉過頭,謙卑而恭敬,如捧至寶。黃袍人也舉雙手,接過眼下的劍,他接劍的手勢鄭重而緩慢,接過后卻絲毫沒有猶疑,拔劍出鞘,直指青天。 劍光一閃,天階下已經(jīng)有騎兵按捺不住sao動起來,似恐懼又更似敬畏,不知是誰悄聲說了一句:“破軍劍……” “破軍助朕,以斬逆賊?!彼蛔忠活D,聲音也如同這身份一般厚重,于沉沉夜色中聽來分外有力。 天階下的領(lǐng)頭人卻似無所畏懼:“古來成王敗寇,只怕陛下的劍,到頭來得送自己上路。” “大膽逆賊武丘平!身為一朝將軍,陛下的左膀右臂,卻暗中勾結(jié)朝中逆黨,惑亂朝綱,威脅皇權(quán)正統(tǒng)!今日我御林軍便助陛下與破軍劍,拿下你這賊子!”說話的正是先前奉劍之人,也是御林軍的大統(tǒng)領(lǐng)。此話一出,天階上下氣氛霎時緊張起來,劍拔弩張千鈞一發(fā)。 正這時,忽聞天邊傳來一聲異響。這聲響太過尖利刺耳,又附有雷鳴之勢,即便當(dāng)下是如此情狀,仍引得所有人抬眼看去。 只見北面天空一亮,似裂開了一道豁口,隨即眾人都覺得眼前突然黑了一霎,再醒過神來時,視野似有些不清晰,隱約瞧著一團黑霧自那口子中漏出,朝地面俯沖而來。 眾人皆被驚得瞠目,逼宮的忘了逼宮,捉拿逆賊的忘了捉拿逆賊。 黑霧越來越近,越來越大,這才有人發(fā)覺,那方向正正是朝著皇宮大殿來的。御林軍急忙后撤:“護(hù)駕!護(hù)駕!”叛軍也朝中心圍攏去:“保護(hù)左將軍!” 又過片刻,那黑霧近至眼前,伴隨著女子凄厲的慘叫:“啊——!”眾人這才看清,落下來的,居然是個人。 幾乎是震天動地的轟隆一聲,那人生生摔在了天階上,正落在叛軍與御林軍中間。眾人一時怔得說不出話來,一個個都僵在了原地,手中刀劍仍保持著防衛(wèi)的姿勢。 沉靜半晌后,那人動了。這下眾人傻了——天裂了,天裂了也就算了,居然掉下來個人?掉下來個人也就算了,人居然沒死? 地上的人輕輕“嘶”一聲,揉著那幾乎要硌碎了的腰骨踉蹌著爬起來,睜眼看了看,也傻了。傻了的人猶自一邊環(huán)顧四周一邊不可置信地喃喃:“海底世界有點華麗啊……這是什么玄幻的造型?” 離她最近的一個御林軍侍衛(wèi)身上鎖子甲金光一閃,一把按下手中的長刀,直指她的前心:“來者何人?竟敢夜半擅闖皇宮!” 這一句問完,天邊似又有異響,眾人齊齊再朝那面天空望去,這下更驚了。只見那道口子還未合攏,從里頭又噼里啪啦掉下好幾團黑霧,一時竟數(shù)不清有多少。那些黑霧從口子里漏出后便朝四面八方落下去,眾人剛要松一口氣,忽見其中兩團黑霧變大了。 又來了! 皇宮正殿前又亂了,到處都是緊張的“護(hù)駕”之聲。緊接著,又聽兩聲轟然巨響,這回落下來的是兩個男子。 這兩人落地的響動不比先前那一聲輕,但落地后卻無先前那女子的狼狽之相,也不吭一聲,一骨碌爬起來,站定后不看四周,只朝那女子猛撲過去,齊聲道:“小姐,您沒事吧?” 其語氣緊張程度相比先前那此起彼伏的“護(hù)駕”聲,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眾人更傻了。小姐?哪門哪戶的小姐? 那侍衛(wèi)傻眼之余,長刀更近一步,怒斥道:“來者究竟何人?” 兩名喊著“小姐”的黑衣勁裝男子這才看清楚周圍情狀,其中一人立馬上前,一腳高抬踢落那名侍衛(wèi)手中的長刀,手按住他肩頭用力一擰,又是一腳踹在他小腿肚上。骨節(jié)錯位的“咔嗒”聲連響,短短三招不過須臾,這堂堂御林軍帶刀護(hù)衛(wèi)便被踩在了腳底下,還聽得頭頂傳來一聲頗為兇煞的喝問:“哪來的毛小子?” 四周霎時一片嘩然,御林軍齊齊涌上前去,卻聽得一聲“且慢”,這聲一出,提刀的拔劍的上前的通通定在了原地,成了一幀驀然靜止的詭異畫面。 喊話的人是立在天階高臺上的黃袍人,大陸南國的當(dāng)朝天子,尊號“惠文”。 “陛下……這……?” “諸位將士休要忘了眼下大事,為虛招晃了神,此三人遣幾名侍衛(wèi)押下便可?!?/br> “陛下明鑒?!贝蠼y(tǒng)領(lǐng)魏英一垂首,隨即對身旁人抬了抬下巴,“還不快去?!?/br> 那兩名黑衣男子中體型稍顯健碩的一位立馬上前一步擋在他家小姐面前:“狗崽子瞎了眼了!江家小姐你們也敢動?” 剛得令的幾名侍衛(wèi)腳下一滯。江家小姐?哪個江家?很厲害嗎?有我們皇族微生氏厲害嗎? 另一名體型稍顯瘦小,眼神卻分外明亮狡黠的男子則倒退了兩步,附到那女子耳邊輕聲道:“小姐,我們莫不是……” 她手掌一豎,止住他的話,眼神微微有點空洞:“別說話,讓我靜靜?!?/br> 小姐說要靜靜,那就是天塌了也得給靜靜。小個子保鏢立刻上前邁一大步,朗聲道:“我家小姐說要靜靜,都哪涼快哪待著去!” 眾人齊齊倒吸一口冷氣,連大敵當(dāng)前面不改色的老皇帝也豎起了眉毛,正要發(fā)怒,卻像想起什么似的瞧了一眼身側(cè)的男子。那男子一半身子隱在陰影里,看不太清容貌,夜色中只一排雪亮的白牙分外惹眼,他笑得狡黠,略帶探尋的目光落在天階下,喃喃著:“有意思……” 這一句氣得老皇帝險些白眼一翻閉過氣去,好容易定了神色才道:“玦兒,依你看,這三位可是武丘平的人?” 他沉吟半刻:“兒臣覺著不像。” 底下的江家小姐自然聽不清上頭人的談話,因為她還在“靜靜”。這一靜,腦海中畫面連閃,時間倒回至白日里。 公元二零一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 空曠險要的峽谷之上,有一處專供極限運動愛好者挑戰(zhàn)的蹦極臺。蹦極臺上一片黑壓壓的人頭。 今天,這臺子被“道上”人人聞風(fēng)喪膽的“江湖霸主黑道世家”江家給承包了。蹦極臺下就是峽谷,峽谷雖深卻可見底,底下是一泊海灣。 護(hù)欄邊站了兩個系著繩索的人,一男一女,都穿一身黑色緊身皮衣。一個是她,另一個是她的貼身保鏢。 事情當(dāng)然不光是蹦極這么簡單。 她目光灼灼地朝下望了望,又有些不安地看看身后,湊到身旁人耳邊問:“阿遷,我們這次挺小心的呀,怎么爸還是派了這么多人來盯著我?別說身后那么多人,你看底下,海岸邊這么多兄弟,還有三艘快艇,我們能逃得了嘛?” 他笑笑,面色篤定:“你只要記得落到三分之二時拿刀割斷繩索就行。” “我看今天這海面也不平靜,落水以后浪一打,離家出走不成,反倒溺了水可怎么辦?” “放心吧,我在?!?/br> 她信任地點點頭,吐出一口長氣,最后回首望了一眼。 江家,再見了。爸爸,爺爺,再見了。囚禁我十八年的鬼地方,再見了。我江憑闌第兩百零一次出逃計劃,就要啟動了…… 她身體微微前傾,迎風(fēng)張開雙臂,面上笑容竟比這陽光還要燦烈。 我!要!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