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總裁你是不是有病、橫店戀人[娛樂圈]、王府里的小娘子、重返1999、醫(yī)冠楚楚、學(xué)霸男神撩妻入懷、在逃生游戲當(dāng)群演、公子扶蘇(出書版)、朋友,你是在搞事、[快穿]重生的女人
崔莉莉差點把牛奶噴出來,“秋田犬,別說確實有些神似,他怎么了?等等,他是不是跟你表白了?” 魚莜不說話,似是默認(rèn)了。 “真的?。课疫@張開光嘴……莜莜,不用說,你肯定是拒絕了?!?/br> 崔莉莉坐在她旁邊,給她遞了杯牛奶,魚莜伸手接過來沒喝,依舊皺著小臉。 “你說他怎么就想不開喜歡我呢?” 崔莉莉玩味地笑:“其實我忽然有些同情你師哥,他對你的心思肯定不是一天兩天了。在外打拼多年,一回國,發(fā)現(xiàn)自己暗戀的人已經(jīng)有了伴侶,換做是我,也肯定也會心有不甘。唉,他要是早回來一年,說不定就沒柯總什么事了。” “你錯了,就算我不認(rèn)識奕臣,我也不可能接受師哥,我發(fā)誓我從來沒有對他產(chǎn)生過一點心思。” 魚莜舉著手,就差發(fā)毒誓了。 “話不要說的那么絕對嘛,感情都是培養(yǎng)出來的,認(rèn)識了十幾年的發(fā)小,都相互看不上對方,結(jié)結(jié)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大圈最后又看對眼的故事不要太多,對了,陳燊和袁園不就是一對活生生的例子嗎?你要想,再轟轟烈烈的愛情到最后都會演變成親情,可你師哥不過是把這個過程提前了而已?!?/br> 崔莉莉站在閨蜜的角度,覺得這倆男人都很優(yōu)秀,不管魚莜最后和誰走在一起,她都會祝福她。 不過,以她對魚莜的了解,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既然選擇了就會一條路走到底,師哥表白成功的幾率趨近于零。 “行了別煩啦,此刻該心煩的人是你師哥。捅破了這層窗戶紙,你想好以后怎么面對他了嗎?” 崔莉莉這句話正問到魚莜的糾結(jié)之處,魚莜狠話撂得痛快,可是,要真斬斷這段十幾年的兄妹情誼,她是舍不得的。 一想到師哥對自己別有心思,她就覺得別扭,不知道該以什么樣的態(tài)度面對他。 “我想我最近都不會想再見到他了……” 在沙發(fā)上坐了會,和崔莉莉發(fā)了半天牢sao,魚莜起身去洗了個澡,剛鉆進被窩,柯奕臣的視頻就打了進來。 柯奕臣剛忙完,還在開車回酒店的路上。 他把手機放在檔位旁邊,只能以仰視的角度,看到他穿著襯衫的胸膛、線條分明的脖頸和喉結(jié),修長白皙的手指偶爾會滑過屏幕。隨便截一個屏,都特別像那種網(wǎng)紅愛用的不露臉高冷男頭。 不愧是她男人,連這種死亡角度都這么好看,魚莜心里想。 柯奕臣問她,今天和崔莉莉去靳城的餐廳吃得怎么樣之類,魚莜一想起白天的事,心情又蕩下來,隨口敷衍了兩句。 她可不敢和他說師哥和她表白的事,不然以他那愛吃飛醋的脾氣,估計差也不出了,直接殺回來。 魚莜覺得還是權(quán)當(dāng)這事沒發(fā)生比較好。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你跟那位高管聊得怎么樣,人家肯過來嗎?” 魚莜趴在枕頭上,說話帶著綿綿的鼻音。 “嗯,還挺順利的?!?/br> 柯奕臣想說,等把那位經(jīng)理級別的人挖去公司,他身上的擔(dān)子會更輕一些,他會有更多的時間陪她了。 夜晚,馬路上車輛稀少,柯奕臣看了眼手機屏幕,屏幕里的小人趴在床上并不安分,白嫩的小腳丫一翹一翹,絲毫注意被子在往下滑落,露出豐潤光滑的肩頭。 魚莜只穿了件寬松的吊帶睡裙,隨著她晃腳丫的動作,肩帶也在一點點的下滑,曲線蜿蜒,平日里不可見的雪域美景初露端倪…… 柯奕臣心跳一窒,差點忘記了呼吸。 “……被子蓋好?!?/br> 男人的語氣聽起來很鎮(zhèn)靜,卻比以往更低沉。 “哦……” 魚莜轉(zhuǎn)頭一看,被子都快拖到地下了,伸手把被子撈起來,像披斗篷一樣把自己包住。 柯奕臣暗暗緩了口氣。 他很想再多看一會,如果他不是在開車的話,剛剛他差點就把油門當(dāng)剎車踩了…… 魚莜本想等他到酒店再掛視頻,可是枕頭太軟,枕著枕著,她不住地打哈欠,柯奕臣也看出她困了,沒有出聲叫她,導(dǎo)致她就這么握著手機睡著了。 她睡得很沉。 在不著邊際的黑暗里,她做了個夢,夢見了小時候的情景…… 第107章 夢境 男人之間令人費解的勝負欲?!?/br> 魚莜已經(jīng)記不得那時她是幾歲了, 大概是五六歲的模樣,靳城也只有十二三歲。 半夜三更,院子里安靜的只有蟬鳴和蛙叫。 小魚莜被一泡尿憋醒, 起來去衛(wèi)生間, 回來的時候,瞟見師哥的房間門未關(guān), 里面空無一人。爺爺睡得正香,還在打呼, 小魚莜怕的不得了, 心想師哥會不會被妖怪抓走了。 她連鞋也忘記穿了, 滿屋子地找, 終于就在院子里的那棵枇杷樹下,她看到了少年背靠著樹, 席地而坐,幾乎和黑暗融為一體。 少年低垂著頭,肩膀無力地耷拉著, 隱隱有壓抑的嗚咽聲傳來,在那微涼的月光下, 那道微弱地像小狼崽子一般的低泣聲, 令人心碎。 “師哥?” 小魚莜試探地喊了一聲。 空氣忽然安靜, 只見那道黑影慌忙用袖子胡亂地擦了擦臉, 看到光著腳丫、站在屋外的小魚莜, 少年站起身來。 “莜莜, 你怎么跑出來了……” “師哥, 你剛剛是在哭嗎?” 小女孩軟糯的嗓音里滿是擔(dān)憂。 “沒有,你聽錯了,師哥在看月亮?!?/br> 靳城從黑暗里走出來, 笑嘻嘻地摸了摸她的頭,小魚莜看到他臉上干干凈凈,除了眼眶有點紅外,看起來和平時沒有區(qū)別。 仿佛剛才聽到的低聲嗚咽,只是她的幻覺。 天真的小魚莜很輕易的被他蒙騙過去:“哦,那剛剛師哥是在和月亮說話嗎?” “嗯?!?/br> “月亮能聽見嗎?” “能的……” 師哥一邊哄她,一邊把她領(lǐng)到房間里,去拿來毛巾給她把踩臟的小腳丫擦干凈了,看著她鉆進被窩,不忘給她把被角掖好。 兩人互道晚安。 燈光熄滅,世界重新陷入黑暗,夢里的小魚莜睡著了,現(xiàn)實里的魚莜醒了。 魚莜從床上坐起,抻了個懶腰,沐浴著從窗簾縫里透進來的晨光,心里奇怪,她怎么會夢見這么久遠的事…… 久遠到,這段記憶只存在潛意識里,重溫了夢境,才讓她重新想起。 魚莜望著窗外的晨曦,有點晃神,好像從那之后,她起夜再也沒撞見過師哥看月亮了。 連第一次見他的崔莉莉都能看出師哥偽裝下的另一面,魚莜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享受師哥對她的好和照顧,好像從來都沒有真正了解過他。 隱約聽到旁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偏頭一看,原來是手機里發(fā)出來聲響,和柯奕臣的視頻一夜都沒有關(guān)。 柯奕臣許是也聽見她醒了,拿過手機視角對準(zhǔn)他自己。 魚莜能看見他眼底隱隱泛青,似乎并沒有睡好,發(fā)絲微亂,陽光在他臉上打出淺金色的光影,本就棱角分明的臉襯得更加立體。 “你沒有關(guān)視頻嗎,抱歉,昨天太困,一不小心就睡著了,”魚莜看著畫面里有著微微黑眼圈的柯奕臣,抿唇笑了笑,開玩笑說,“我沒有打呼吧?” 柯奕臣的嗓音慵懶中帶著沙?。骸皼]有,但是你昨晚說夢話了?!?/br> “嗯?什么夢話?” 視頻里的男人瞇起眼來,眸色濃黑如墨,帶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魚莜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你在喊師哥……” “……” “一共喊了三次。雖然聲音不大,但是我聽得很清楚?!?/br> 魚莜從他低沉的嗓音里,聽出來幾分咬牙切齒:“你不打算解釋解釋嗎?” 魚莜理虧地抓著被角,恨不得一頭撞死得了。 “我……” 魚莜想著措詞,在正牌男友面前,說夢話喊得是另一個男人,此時不論說什么好像都成了欲蓋彌彰。 魚莜吞了下口水,決定實話實說,沒有任何刪減地把昨天的夢說了一遍。 “就這樣?” 柯奕臣有些意外地挑眉。 “嗯?!?/br> 魚莜乖巧點頭。 柯奕臣不覺得魚莜會撒謊騙他,眉眼緩和了幾分,又揪住她話音里的一個小細節(jié):“他給你洗過腳?” 魚莜慌忙解釋:“那時候我才五六歲啊,十歲以后,都是我自己洗的?!?/br> 五六歲的她又矮又小,連洗腳盆都端不動,爺爺?shù)降缀退袅艘惠叄已膊缓茫S多生活上的瑣事,都是靳城這個當(dāng)哥哥的在照顧她。 對面的男人沉默了幾秒,似乎也覺得五六歲這個年齡,確實離情竇初開還相距甚遠。 只見他思考了一會,堅決地開口:“不行,我心里還是過不去,等我回去,必須補上?!?/br> “補什么?” “給你洗腳?!?/br> ??? 洗腳是什么值得一較高下的事情嗎? 魚莜咬著手指,懵了。 比起師哥外表是秋田犬,實則是狼崽子的形象反差,更讓人哭笑不得的是,原本以為是孤狼的高冷總裁,脫下外套,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是一條純種的哈士奇…… 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