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男人粟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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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之后,回過神來的顧唯辭才發(fā)覺手里的手機屏幕一直亮著,上面顯示一串很是熟悉的數(shù)字,如同一個焦急呼喚孩子的老人。 直接按了關機鍵,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這個時候,又何必再來打擾呢?不是已經(jīng)說清楚了嗎? “宋清陌!你到底還有什么不滿足的?”聽道那嘟嘟嘟的聲音變成機械的女聲,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中年男人緊緊地捏著手機,望著坐在對面笑得得意非常的美艷女子怒斥道。 “顧尚寧,是你搶了我的手機,現(xiàn)在她不接你電話,怪得了我?”宋清陌紅唇一撇,雙手環(huán)胸起了身,毫不客氣的頂了回去。 中年男人看著那朝外面出去的一頭紅色大波浪卷發(fā)的女人,心里不禁五味雜陳,卻是再也沒有說出話來。 沒有聽到身后男人再度開口的聲音,宋清陌眼里閃過一絲得意,步子一頓,聲音又揚了起來,“反正你怎么都說不出口這件事情,索性我?guī)湍阏f了,還不是幫了你的忙?蕭家那邊的孩子那里,我也已經(jīng)打過了電話?!?/br> 顧尚寧聽了這句話,呼吸又是一窒,捏著手機的青筋暴起。 “真不知道你和蕭享榮兩個人是怎么想的,給孩子從小定了婚又不告訴,難不成等著到時候直接敲暈了再送上床?”咯咯一笑,宋清陌頭發(fā)一甩,高跟拖鞋在地板上發(fā)出一陣篤篤的響聲,緊接著便是“嘭”的一聲房門關上的聲音。 偌大的臥室里,白色歐式風格的主調,許久之后,顧尚寧才似乎想起什么,再度撥了一個熟悉的號碼,“喂,享榮,是這樣的,小辭和平川的婚事估計他們都已經(jīng)知道了,你那邊……” “嗯,行?!睊鞌嚯娫?,顧尚寧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氣,但是嘴角無奈的笑容卻變得更加明顯了。 為什么沒有告訴呢?顧尚寧嘆了一口氣,當年發(fā)生那么多的事情,若是宋清陌沒有突然發(fā)現(xiàn)這件事情,又說了出來,怕是自己也要忘記了吧…… 總歸是他對不起她們…… 單身公寓里,顧唯辭起身去拉落地窗的簾子,被剛剛那個電話一鬧,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十一點。 就在顧唯辭手指碰到窗簾的那一刻,一道閃電突然劃破天際,緊接著便是一道雷聲轟然響起。 顧唯辭眉頭一皺,這才發(fā)覺如今已經(jīng)不知不覺又到了那個雨水多起來的春天,這樣的雷聲在驚蟄之后便越發(fā)的普遍了。 修長白凈的手指從容的將厚重的銀灰色窗簾拉上,將所有的喧囂光彩都隔在了外面,顧唯辭瞇了瞇狹長的丹鳳眸平靜地走向臥室。 不管怎么樣的煩惱,這個覺還是得睡的,否則不白白糟蹋了她陪睡師的職業(yè)? 在顧唯辭拋卻一切煩惱,手機關機后進入睡眠之時,在b市的半郊區(qū),一棟歐式風格的別墅里,一道頎長的身影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一雙深邃的眸子死死的盯著那黑漆漆的,時不時劃過一道藍白色閃電的夜空。 男人一身黑色的浴袍著在身上,墨發(fā)微濕,水順著發(fā)絲滑下,在最尾處凝了一個珠兒,繼而“啪嗒”一聲落在光滑的地上。 男人修長白凈的手指捏了一只高腳杯,分明的骨節(jié)處微微泛白,酒杯里頭暗紅色的液體,讓男人看起來如同夜里的修羅。 粟歌,b市一位頗具傳奇色彩的男人,而立之年的年紀,卻是b市經(jīng)濟商圈里說一句話能夠讓那些老狐貍都要深思再三的人物。 在23歲時,從祖父手里接過家中已經(jīng)漸顯頹勢的家族企業(yè),繼而大刀闊斧的改革,沒有人看好這個后起之秀,也沒有人看得上已經(jīng)日落西山的粟氏企業(yè)。 但是粟歌卻以他絕妙而讓人心悸的手段,完成了一次完美的蛻變,在僅僅五年之內,就讓其再度恢復往日里b市一級大集團的榮光。 如今七年過去,被粟歌改名為瀚海集團的地位在b市已是如日中天,更是在他的手里直接往外擴展,國外市場的投資收益在業(yè)內亦是傳奇。 只是誰也不知道的便是,白日里辦事雷厲風行果斷英武的男人,此刻站在自家郊區(qū)的別墅的落地窗前,酒杯里的酒沒有往嘴里倒去,一雙狹長的眸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外面雷聲滾滾,如同想要叫囂塵世間的戰(zhàn)壕時發(fā)出的動鼓聲。在每一次雷聲響動一下時,男人纖薄的唇便抿緊一分。 在第一滴雨水打在了地面上,落地窗上被雨水劃過幾道痕跡,將人的視線與外界遮擋得模糊起來時,男人狹長的鳳眸微微瞇了起來,劍眉也跟著皺了幾分弧度。 捏著高腳杯的手指越發(fā)的收緊,過了一會兒竟是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直到手機的震動聲響起,男人似乎被驚醒了一般,手臂猛然一抖,高腳杯里只裝了一半的紅酒竟然都被撒了一些出來。 眼里閃過一絲陰郁,粟歌轉過頭去,如同刀削斧劈的側面棱角在空中劃出一個堅毅弧度。 黑色的浴袍隨著男人的步子而動,里面修長有力的大腿若影若現(xiàn),男人頎長的身影在落地窗處映出了一個莫名的落寞背影。 只是哪怕是再如何落寞,男人此刻也是優(yōu)雅的,一步一步,將手里的酒杯輕輕擱在床頭柜上,微微彎下身子拿起那震動不停的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喂?!钡统炼写判缘穆曇簦瑓s又帶著莫名的溫潤,如同夜里的一陣風,讓人心都忍不住隨之變得難耐起來。 在粟歌的公司里,粟大總裁這樣的嗓音不知道被多少“音控”的女員工偷偷錄制下來…… “粟大總裁,在干什么呢?”電話的那頭,傳來一道頗為輕快的聲音,隱隱約約中還含著幾分輕笑,仿若頗為開懷。 捏著手機,粟歌半躺上床,墨藍色的被子,黑色的浴袍,浴袍下男人修長的交疊著的大腿在這樣的夜里竟是構成了一樣別具誘惑的圖畫。 “看雨。”兩個字從嘴里說出,粟歌眼里的神色又沉了一分。 電話里那頭的人頓時沉默了下去,剛剛還輕笑的聲音也沒了,過了好幾秒鐘,帶著三分無奈七分擔憂的聲音才重新傳了過來,“怎么,還是睡不著嗎?” “嗯。”又是簡單的一個字,粟歌的神色漸漸恢復成最初的模樣,一片平和,仿若剛剛那陰郁復雜的眼神從來在男人狹長的眸子里出現(xiàn)過一般,一眼望去,只有如同大海般深邃。 電話里的另一邊,王道臉色有些難看的抓了抓自己染成亞麻色的頭發(fā),眉頭緊鎖,呼了一口氣道,“粟歌,你和我說你現(xiàn)在在哪?” “家。”粟歌聲音依舊低沉。 在家?王道愣了一下,擔憂十分的心放了三分,在家至少比以前那樣子一直待在公司的辦公室里處理文件要好…… 看來自己的話,他還是聽進去了一些,只是有的事情,卻依舊還是無能為力。 一想到粟歌的情況,王道便很是無奈更是煩惱,粟歌是他的好朋友,但是粟歌也是他的患者。 于情,他看了難受,更是為粟歌擔憂。 于理,是他這個心理咨詢治療師的做得依舊不夠。雖然這里面可能有很大一部分是粟歌自身的原因。 然而作為自從出來吃這碗飯后,便沒有怎么失過手的一級心理咨詢治療師,王道他只覺得是自己的問題。 “還是……睡不著嗎?”電話里的人呼吸聲緩緩傳來,王道知道粟歌的性子,嘆了一口氣,聲音里帶了幾分緊張的問道。 “嗯?!庇质且粋€單字,粟歌總是吝嗇地傳來著自己的意思。 又是一陣沉默,王道從窗子里望去,看著那越發(fā)陰沉的天,許久之后才壓低了聲音道,“粟歌,你這樣不行,這樣下去……哪里吃得消?一次兩次便罷了,一年兩年也行,但是這樣一輩子,怎么熬得???” 王道的聲音里滿滿的透著無奈,隔著手機粟歌似乎都能夠看到那平日里跳脫得沒個人樣的人此刻有多么苦惱。 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粟歌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從容平靜些,“王道,你知道的,我都已經(jīng)這樣過了超過十年了,一輩子……” “粟歌!”王道一急,聲音立馬大了三分,甚至帶了幾分怒火,“一輩子多長?你活得久一點就有十個十年!你這樣說,是什么意思?你把我們當什么了?” 雖然是怒斥,但是粟歌哪里聽不出好友話里的關懷,只是他如今的情況,的確是越發(fā)的嚴重了…… 以前只是在暴雨夜里睡不著,如今卻是只要下雨夜里,他就睡不著了。 嘴角抿了抿,粟歌突然發(fā)覺自己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聽著電話那頭又沉默下去的人,王道恨恨地揪下幾根頭發(fā),在心里罵了自己一句,剛剛他的確是一沖動就說得有些過了。 可是粟歌這個樣子,他哪里能夠不急?在粟歌第一次找到自己的時候,他還覺得有些可笑,怎么會有人只要在暴風雨夜就睡不著?莫非是怕雷? 只是當他采取了一系列的心理治療措施后,這才發(fā)覺事情根本不是他想象的那樣,是因為粟歌對于這樣的夜有著強烈的心理疾病。 既然是心理疾病,那么自然而然是歸到了他的職責業(yè)務范圍內,但是怎么都沒有想到的是,粟歌不僅是第一個自己沒有治好的患者,這情況還變得越來越嚴重。#####duangduangduang~~~男主出場了哦~~ 小可愛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