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過往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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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彼诟栎p聲道。 “什么?”顧唯辭顯然愣了一下。 “我不是第一次去拜訪陳老。”粟歌輕笑一聲,搖了搖頭,頓了一下,又道,“被拒絕了?!?/br> 說道這兒,粟歌眸子微微瞇了一下,雖然他當(dāng)時去拜訪的時候也并非用粟歌的名號前去的。 聽到這句,顧唯辭微微愣了一下,終究是嘆了一口氣,眨了眨眼睛,“陳爺爺他辦事其實挺公正的?!?/br> 算是沒有否認(rèn),卻也沒有承認(rèn),有的話,兩個人心照不宣就好了。 “的確公正?!编托σ宦暎诟栉⑽㈩h首。 但是他也知道,若非有顧唯辭所在,事情或許不會這般順利。 “其實……我也很久沒有聯(lián)系陳爺爺了?!表娱W了閃,顧唯辭突然垂下了頭道。 話里的那一絲悵然,雖然顧唯辭極力掩飾,說得自然又自然,但是粟歌哪里會聽不出來。 嘴角抿了抿,粟歌轉(zhuǎn)頭看向顧唯辭,若有若無地嘆了一口氣,“顧唯辭,人和人之間的感情聯(lián)系,有的時候不是因為距離和時間就可以泯滅的,或許會很淡,但是你不可否認(rèn)它還有著聯(lián)系,至于那一點點聯(lián)系,斷或者不斷,取決的是你自己?!?/br> 粟歌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一直看著前面的路,沒有轉(zhuǎn)頭看顧唯辭,就仿若這句話不是說給身邊這個人聽一樣。 身子一怔,顧唯辭眼眸閃了閃,許久之后才嗤笑一聲,“是我自己執(zhí)著了……” “以后你想,我可以陪你一起去陳老爺子那里坐坐,上次,我還答應(yīng)了他一盤棋?!彼诟韫戳斯创浇?,捏了捏顧唯辭的手心。 “那我這兒,粟老爺子還說讓我多讓你回來呢?!甭牭竭@句話,顧唯辭想起了粟老爺子的囑咐,不由啞然失笑。 這倒是……相差無幾的囑咐了。 “你陪我回來就是。”瞇了瞇眸子,粟歌轉(zhuǎn)頭看著顧唯辭,眼里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顧唯辭一愣,別過頭去,臉頰上不由多了幾分紅暈。 “所以上次,你突然說要去有急事,是要去見陳老爺子吧?”哪里會看不出顧唯辭的窘迫,粟歌嘴角勾了勾。 “嗯。”顧唯辭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眸子一瞇,“我記得你改簽了一次機票。” “張盛告訴你了?”粟歌眼里閃過一抹幽色。 看著顧唯辭點頭,粟歌嗤笑一聲,果然,張盛還是需要多點兒事情讓他忙一下,否則還真是什么東西都有空閑說啊…… “那你改簽是為了等我嗎?”顧唯辭眨了眨眼睛。 “到了嗎?”突然,車子靠邊停了下來,顧唯辭一愣,正要轉(zhuǎn)頭朝附近看去。 “如果我說那個時候我是在等你,你相信嗎?”手指落在顧唯辭的下巴上,粟歌輕輕的摩挲了一下,微微上揚的眼角處,帶了幾分無端的說不出的魅惑與壓迫。 “不信。”直視著粟歌的眸子,顧唯辭嗤笑一聲,緩緩道。 以粟歌的性格,在那個時候,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那才是匪夷所思。 “不信嗎?”似乎是嘆了一口氣,深邃的眸子里晃過一抹幾不可見的嘆息,粟歌松開了手,“連我自己都不信?!?/br> 只是這個不信,卻并非是和顧唯辭那個不信一樣。 而顧唯辭并沒有聽出粟歌這句話里面的深意,反而笑了,“所以你是什么時候看出我應(yīng)該和陳老爺子認(rèn)識的?” “從進(jìn)門不久吧。”將頭靠在座椅上,粟歌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的點了點,“他們兩個看你的眼神,明顯不同,驚喜的意味,是怎么藏都藏不住的。” 聽到這句話,顧唯辭輕輕咳嗽了兩聲,臉上晃過一絲尷尬,眼神這個東西,最容易讓人信任,但是同時……也是最會騙人的。 “走吧,下車,我?guī)闳タ磧蓚€人?!鳖櫸ㄞo還打算說什么,粟歌卻突然拔掉了鑰匙,開門下車。 顧唯辭愣了一下,看著那從車頭繞過來的頎長身影,一時間總覺得剛剛的話似乎有哪兒不對勁,但是卻又說不上來。 當(dāng)車門被從外面打開的時候,顧唯辭定定地看著那雙帶著笑容的眸子,抿了抿嘴角,“粟歌,剛剛我……” “走吧。”微微一笑,粟歌搖頭,伸出了手來。 輕輕嘆了一口氣,顧唯辭最終還是跟著粟歌下了車,所有的事情,暫且放在后面吧。 跟著粟歌一路走,過了十幾分鐘后,顧唯辭眉頭狠狠一跳,心里似乎被什么東西擊了一下。 這樣的環(huán)境,太讓她熟悉了,以至于有些望而卻步。 似乎察覺到了顧唯辭的心思,步子一頓,粟歌轉(zhuǎn)過頭來,抓緊了顧唯辭的手,眸子閃了閃,“不要怕,跟我來?!?/br> 顧唯辭很想告訴眼前這個人,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并非是怕,而是因為恐懼,因為抗拒,而這個恐懼,卻也不是客觀意義上的恐懼。 她怕她即將面對的事情。 然而,哪怕是心里再怎么抗拒,被粟歌牽著,顧唯辭還是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直到…… 兩座并排的墓碑前,左邊的是墓碑上有一張女人的照片,女人留著海浪般的卷發(fā),一雙鳳眸極具東方特色,卻并不顯得凌厲,眼角處似乎有著點點笑意。 右邊,男人的目光落在前方,嘴角微微抿了起來,如同一道鋒利地刀片,整個人顯得格外的嚴(yán)肅。 那照片下面,雕刻著兩個人的名字。 顧唯辭在看到這兩眼照片的第一眼,心臟便狠狠地顫動了一下,她或許知道這兩個躺在這里的人是誰。 “爸,媽,我來了?!蔽罩櫸ㄞo的手的男人,嘴角上揚了一絲弧度,微微躬下了身子。 顧唯辭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眸子里閃過一抹復(fù)雜的神色,朝著兩道墓碑鞠了個躬。 她沒有想到粟歌會帶她到這兒來,而她同樣也沒有想到……粟歌的父母都已經(jīng)去世了。 她沒有格外的去打探粟歌什么,哪怕當(dāng)初在平川工作,她也只是對一些八卦雜談奇聞逸事一笑而過。 因為一開始以為只是萍水相逢的兩個人,后來交往之后,卻是沒有想過要去考慮這些。 今天突然看到這里,顧唯辭心里似乎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粟歌當(dāng)時的病會不會是因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