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三個月一個季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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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不論歡喜哀愁,它總是一點兒都不受控制的走著,殘忍的帶走人的歡樂,也貼心的收走人的哀愁。 可是幸福哪里是需要時間,人家哪里想要讓時間來收走的呢? 同樣,哀愁與悲傷,它也帶不走。 醫(yī)院里的門口,一道穿著厚厚羽絨服的身影站著,脖子上繞了一條米色的圍巾,帶著一個同樣顏色的帽子,正朝停車場那邊張望著。 天空中飛著雪,前兩天更大,今天倒是小了點,前兩天的是雪花,今天卻是像鵝毛了。 似乎有些無聊,女人動了動身子,一張白凈的臉從寬厚的圍巾里微微透了出來,插在口袋里的手也跟著伸了出來。 “顧唯辭,你干嘛呢?”就在女人修長纖細(xì)的手指就要透過醫(yī)院的屋檐時,一道幾乎是氣急敗壞的聲音猛然從側(cè)邊傳了過來。 女人一愣,頓時縮回了手,插進口袋,轉(zhuǎn)頭朝聲音來源的地方眨了眨眼睛。 “你來啦。”女人嘴角勾了勾。 “不是讓你在里面等著的嗎,出來干嘛?”秦喻幾步走過去,從口袋里掏出一副手套,瞪了一眼之后就要往女人的手上套。 這是女人去檢查的時候脫下來的手套。 胎兒已經(jīng)有四個月了,今天趁著雪小了一些便過來檢查,秦喻陪同。 “下雪了,我出來看看?!鳖櫸ㄞo如是道。 “有什么好看的?你現(xiàn)在的身體素質(zhì)是那種適合看雪的人嘛?”秦喻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將那套好手套的手又插回了口袋,順手摸了摸顧唯辭的小腹,“寶寶,你說對不對?雪有什么好看的,你mama就是無聊?!?/br> “車呢?”任由秦喻說道自己,顧唯辭轉(zhuǎn)頭看了看。 “那兒呢。”秦喻朝某處指了一下,撐開手里的傘,“走,過去吧,慢點兒。” 才剛剛檢查完呢,就記著回家。 顧唯辭被秦喻扶著,輕輕嘆了一口氣,“我沒事,你別這樣小心翼翼的?!?/br> “你以為我擔(dān)心你啊,我是關(guān)心我乖干兒子。”秦喻哼了一聲,翻了一個白眼,但是扶住顧唯辭的手卻是越發(fā)的小心翼翼,一步一步走的極為小心。 “下次我自己來吧,總是麻煩你們。”看著前面不遠(yuǎn)處也下了車朝自己這邊過來的林清寒,顧唯辭眸子閃了閃,仔細(xì)的盯著腳下的路道。 雖然醫(yī)院附近每天都有掃雪的人,更是因為這一家是私人醫(yī)院,相對有些服務(wù)做得更加周到,但是顧唯辭的腳踩在上面的時候還是有點兒沙沙的聲音。 “怎么樣?”林清寒過來,看著顧唯辭和秦喻,在前面小心地把一些雪踢開。 他沒有跟到醫(yī)院里面去,送兩個人過來后便在外面等候,但是那句話卻是例行的詢問。 “挺好的,謝謝你?!鳖櫸ㄞo抬起頭來,微微一笑。 “客氣啥,孩子好我就開心?!泵嗣^發(fā),林清寒朝秦喻眨了眨眼睛,給兩個人開了車門。 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顧唯辭,秦喻撇了撇嘴,“就是,總是說什么麻煩不麻煩的,我看是你煩我們了吧?你要是不樂意讓我來,下次我讓方然陪你來?不過我告訴你,以后不許說什么麻煩我們的話,麻煩不麻煩是我們說了算,而且還有一件事情……我們來醫(yī)院陪的是你肚子的孩子,可不是你?!?/br> “我知道了。”聽到秦喻這么一番長篇大論,顧唯辭不由噗嗤一聲笑出了聲,“現(xiàn)在怎么覺得你以后對這個孩子會比我管的多呢?” 車?yán)?,林清寒早已?jīng)把空調(diào)的暖氣打開了,和外面的寒冷空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人不由瞇了瞇眸子有種昏昏欲睡的沖動。 秦喻對于顧唯辭這句話先是好好想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之后不由重重地哼了一聲,“你是說我啰嗦是吧?你個小沒良心的?!?/br> “哪有?!鳖櫸ㄞo低低一笑,將頭靠在了座椅上,因為送她過來,林清寒特意開了一輛舒適性的車,顧唯辭將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緩緩的閉上了眸子。 秦喻原本還想說什么,但看到她這個樣子,到了嘴邊的話也咽回了喉嚨,朝開車的林清寒小聲的叮囑了一句,讓他開慢些。 車?yán)?,秦喻看著顧唯辭那張略微有些憔悴的臉,心里說不出的心疼。 三個月了……b市也終于迎來了它的第一場雪。 三個月可以發(fā)生很多東西,比如自家那個弟弟和冷少遠(yuǎn)的感情得到了爸媽的認(rèn)可;又比如她和林清寒的事情定了下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同居。 又比如……顧唯辭的肚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明顯了,而粟歌也昏迷了整整三個月了。 三個月里,顧唯辭一邊照顧著自己的身體,一邊把一半的心放在粟歌的身上。 兩個月前,粟歌終究還是從醫(yī)院的病房里回到了粟家,只是整個人陷入了沉睡中。 用顧唯辭的話是他在睡覺……可是他們都知道,這樣的沉睡其實是什么,植物人三個字,卻是沒有一個人敢在顧唯辭面前提出來。 甚至在粟歌“出院”的那一天,這個女人還對自己笑著說,“看到他沒有缺胳膊斷腿我就很開心了?!?/br> 她的傻姑娘,怎么就這么讓人心疼呢? 粟歌的那一場車禍情況也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誰都不會想到那個人居然會是蕭平川。 他們都知道,但是都在瞞著顧唯辭,如果說除了粟歌的公司和蕭家的平川集團之間的糾葛之外,蕭家和粟歌一向是相安無事的。 而蕭平川曾經(jīng)是顧唯辭的未婚夫這件事情,在顧唯辭父親在b市這一段時間也被粟老爺子得知。 他們也知道了。 這一場車禍的原因,沒有人再去想要探究,粟歌昏迷到現(xiàn)在還沒有醒,而蕭平川在那一場車禍中丟了命。 秦喻想,雖然蕭平川在那一場車禍中死去了,但是有的時候真的不是一命抵一命就可以的。 如果顧唯辭他們出了事情,那就是一輛車上有三個人…… 很多時候,一件事情不是可以擺在明面上用一二三四五這些數(shù)字來算的清楚的。 不約而同的……這一點上,他們都瞞著顧唯辭,隱瞞了對方的身份,甚至冷少遠(yuǎn)幾個人一起聯(lián)合把事情壓了下去,媒體報道都幾乎看不到分毫。 這些東西,不論哪一樣被報道出來,都將是震驚眾人的,然而現(xiàn)在他們所有人都覺得只要顧唯辭這兒能夠安穩(wěn)的就好。 但是即便是如此,b市不少人還是記得三個月前的那個報道:瀚海集團總裁疑似領(lǐng)證當(dāng)日出車禍,情況不明…… 落在血跡里面的,被鮮血染紅的隨著隱約的鏡頭出境告訴著眾人,粟歌出車禍了,粟歌有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