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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程牧紅著眼圈,咬著嘴唇,“我不相信你說不喜歡就不喜歡我了。” 顧珩北垂了下眼眸,他剛想再說什么,程牧卻悉悉索索開始扒褲子,顧珩北直皺眉: “你干什么?” 程牧背過身跪著,他只穿著一條sao紫色的子弾頭小內(nèi)|褲,挺翹白嫩的小屁股扭了扭,晃花了顧珩北的眼: “你不是說要檢查嗎?來吧,我準(zhǔn)備好了!” 顧珩北蹲在那兒,胳膊肘抵著膝蓋,匪夷所思地瞪著程牧。 程牧扭過頭,琉璃似的眼珠子上蒙著一層水膜,軟著聲兒說, “哥,我以前是挺愛玩兒的,但跟你好了以后我就一良家少男,千足金不摻假的!你成天忙,也沒多少工夫陪我,我是不高興,但我真的沒有背叛你,我跟張朝也就一塊兒喝過兩回酒,就他那個德性,他跟你比那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馬勒戈壁海溝……” 顧珩北面無表情:“馬里亞納海溝?!?/br> “瑪麗娜海溝……”屋里的空調(diào)因為顧珩北要出門已經(jīng)關(guān)了,程牧從屁股蛋兒到腿彎,光著的皮膚上直冒雞皮疙瘩,他一邊說話一邊凍得嘶嘶抽氣,“總之,我就是一花瓶兒,我也不至于前頭剛插完一朵玫瑰后面就跟著插一狗尾巴草呀是不是?你就算對自己沒信心你也該知道我是個有追求的人……” 顧珩北以前還覺得程牧不學(xué)無術(shù)滿口胡謅的樣子很可愛,但是現(xiàn)在他煩躁地只想罵娘: “你給我起來!” “除非你原諒我,不然我不起!” “你擱我這耍無賴是吧?” “不無賴我當(dāng)初也追不上你呀!” 程牧這次過來是鐵了心的,上回他被顧珩北拿著手術(shù)刀嚇了嚇就跑了,回去后簡直把腸子都?xì)嗔恕?/br> 顧珩北是程牧見過的最完美的情人,程牧知道過了這個村不可能找到比這更好的男人了,就是今兒顧珩北真給他來一手術(shù)刀他也豁出去了。 舍不得菊花套不著郎。 顧珩北額角青筋抽得跟蹦迪似的,程牧這滾刀rou的架勢讓他有點不知從何下手,就在這時,門口驀地傳來一聲“唉喲臥槽”打破僵局! 程牧“哎呀哎呀”地吱哇亂叫,捂住屁股連滾帶爬往玄關(guān)的角落里躲,一邊七手八腳穿褲子,顧珩北掐著眉心轉(zhuǎn)頭看向站在門口一臉興味的費揚: “你怎么也上來了?” 費揚當(dāng)然也是要去榕莊聚會,順便蹭著老葛的車一道來的。 程牧一點不怕生,好像那個跪在地上撅著屁股春|光外泄的人不是他似的,提上褲子就蹦過來跟費揚打招呼,還死乞白賴要跟他們一塊去。 顧珩北當(dāng)然不同意,費揚卻好笑地問: “你知道我們?nèi)ツ陌【鸵???/br> “去哪我都跟著!我今天就是我哥腿上的掛件兒,我哥腿兒到哪我就跟到哪!” 費揚這幾年來還是頭一回見到顧珩北把人帶到家里,心里覺得這男孩可能不一樣,于是做主道: “行,那你就跟我們一道兒吧!” 程牧跟顆炮弾似地往外沖。 顧珩北來火:“有你什么事兒?” 費揚一胳膊撈住顧珩北脖頸樂得直笑: “這小孩怪好玩的,你從哪找來這么個活寶?怎么沒帶出來見過?憨貨啊這?!?/br> 顧珩北“呿”了他一聲。 費揚問:“怎么著,剛才是上家法?。啃∨笥逊甘裁村e了?” 顧珩北沒搭腔。 費揚繼續(xù)說:“雖然這小孩兒不太像你喜歡的類型,不過我覺得這種人挺好,傻點沒關(guān)系,夠乖,省心!” 顧珩北腦仁疼,心說二逼笑憨貨,你倆半斤對八兩。 三個人進(jìn)了電梯,里頭已經(jīng)有幾個人,程牧趁機貼緊了顧珩北站,顧珩北垂眼暼他,沒說話,也沒推他,程牧頓時心花怒放。 他就說嘛,顧珩北那么好的人,怎么會真的跟他生氣。 顧珩北這么一人,誰跟他在一起,就再不能離開他。 出了門,程牧一看到停在那的車就瞪直溜了眼。 “嚯!”阿斯頓馬丁拉共達(dá)Taraf,車牌一水兒的6,“這誰的車呀夠氣派的啊!” 費揚笑嘻嘻坐了個請的動作。 程牧眼睛一亮:“這是咱的車呀?” 說著也不等別人開口,程牧自己就麻溜地先鉆了進(jìn)去,然后他拍拍旁邊的空座,沖著顧珩北可勁兒招手,跟招財貓似的: “哥你快坐過來,快!” 顧珩北繞過車身,打開程牧那邊的車門,一伸手把程牧薅下來: “你坐前邊兒去!” 程牧哪里敵得過顧珩北的手勁,跟只雞崽似的被顧珩北扔副駕駛上去了,他扭過頭看著顧珩北和費揚并肩坐在后座上,一下子瞇起了眼睛,戒備地打量著費揚。 費揚笑著挑了下眉。 “費哥是吧?”程牧趴在椅背上,“你跟我哥是好朋友嗎?” “我倆是發(fā)小兒,”費揚饒有趣味地問,“你呢?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程牧比出一只手掌,得意道:“算上今天……” “五個月?” “沒有,今天是我們交往五十天紀(jì)念日!” 費揚快要笑撅過去了。 “不是你笑什么啊?”程牧不服氣地說,“我哥是我處得最久的男朋友了,我還要跟他繼續(xù)處下去呢,等我們倆到了五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