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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不大,套路不少。 顧珩北低低爆了句粗口。 “四少,”電話那頭的榕莊經(jīng)理戰(zhàn)戰(zhàn)兢兢,“您還有什么不滿意,我這立馬改……” “沒有,挺好,我同學都不挑剔的,有吃有喝就行,就是你們到時候別當我同學面叫我四少,不自在?!?/br> “好的好的,那您還有別的吩咐?” “沒了……哥,你還要聽不?” 顧珩北把手機遞還給顧進南,顧進南直著嗓門: “晚上都給我打起精神,我家老四的生日,誰敢給他丟臉誰就給老子滾蛋!” 要說顧珩北身邊還真有個怪圈,顧進南和索林這一號,是京都里排得上名的魔物,偏偏這幾個只對顧珩北千依百順,就跟前世欠了他債似地供著捧著。 顧珩北臉色不太好看,懶懶地靠著沙發(fā)椅背,手指不停點著扶手,煩躁。 “怎么了四兒?”顧進南立刻察覺了,“哥看你不太有精神啊,昨晚是不是睡太晚了?還有倆鐘頭才開飯呢,你上去再睡會去?!?/br> “沒有,”顧珩北捏了捏額角,“就覺得他們有點吵……誒哥,你最近是不是在投資游戲,還搞了個比賽?。俊?/br> “我不大清楚啊,”顧進南說,“你怎么知道?” 顧進南名下有很多公司,哪個小公司進行些什么業(yè)務他真的不可能面面俱問。 顧珩北撇了撇嘴,上次聽說紀寒川參加比賽的游戲被強賣后他就查了下,沒想到最后才發(fā)現(xiàn)那家游戲公司是顧進南名下的,當下一通數(shù)落: “……你那公司不太正規(guī),既然是辦比賽,就弄公平點,內(nèi)定完找人陪跑也就算了,看上人項目還搶了過來,這算怎么回事兒?” 雖然紀寒川是個小沒良心的,顧珩北還是要把該他的給他爭過來,“……我也不說那比賽了,那么好一游戲兩萬塊就給人買斷,活搶?。啃『鹤瞿菛|西多不容易呢!丟份不丟份?” 顧進南眨巴眨巴眼睛,好容易聽明白了,他不知道他手下哪個公司搶了什么東西,但他知道被搶的是顧珩北認識的人,他寶貝弟弟這是找他討說法呢! 顧進南大腿一拍:“你別急,哥現(xiàn)在就去查,誰搶了你……你什么人?” 顧珩北眼眸閃了下:“……同學?!?/br> “跟你關(guān)系挺好?” “……忒好?!?/br> 顧進南立刻表態(tài):“誰搶你同學的東西,我讓他十倍吐出來!” 顧珩北一直瓜耷著的嘴角終于勾了起來: “那也不至于,版權(quán)值多少錢,照市價給,別坑人啊,我都不好意思跟他說那破公司是我哥的呢!” ———— 顧珩北在兩場飯局之間留足了三個小時,第一場雖然是個意外,但既然通知了人,就得把客待好了,顧珩北提前二十分鐘到了豐澤樓,預定好的二樓五十人小廳都快坐滿了。 這群人員的成分非常復雜,來自三教九流,把他們按桌分配真是費了顧珩北不少腦筋,有些人直到這個時候才知道今天是顧珩北生日。 但既然是顧珩北的生日,卻不見他的家人作陪,尤其有些人是奔著顧家其他人來的,未免失望,對這個從天而降的飯局也心里有了數(shù)。 顧珩北把Gay群里的人單獨安排到三樓,就是那老板讓出來的主包廂。 群里來的人不多,只有七八個,大都提前就知會好,只是沒想到多了個不速之客。 顧珩北看著閆森,眼皮抽筋似地跳。 閆森穿著一身黑色鑲金的大衣,赫然就是顧珩北買下來送給紀寒川的那套! 也不知這家伙安的什么心,居然穿著這身過來了! “珩北,聽說你今天在豐澤樓請咱們?nèi)旱娜顺燥?,我不請自來,你不會介意吧?”閆森笑語晏晏的,他的號碼早不在顧珩北的手機里,是從群里其他人那兒知道消息的。 來者是客,顧珩北淡笑了笑:“不介意,”他隨手指了個服務生,“帶這位先生去三樓。” 閆森也不是空手來的,他遞上一份包裝精致的禮物,然后跟著服務生去往包廂。 主包廂里的人全是京都高校的學生,因為都是Gay才互相認識,以前聚會的時候大家能感覺到顧珩北家里條件不錯,但是沒想到能這么不錯。 有人特意去二樓小廳里打聽了,回來跟其他人一說,眾人的屁股都有些坐不住。 當中最坐不住的就是郭詢了,因為他是這里唯一一個和顧珩北交往過的人。 “郭子,后悔不?”同伴調(diào)侃道,“你可是錯過了成為太子妃的機會?。 ?/br> 服務生推門的時候閆森正聽到這一句。 “什么太子妃啊?”閆森笑著走進來,尋了個空位坐下,“在聊什么呢你們?” 郭詢原本漲紅了臉,看到閆森后大眼一瞪,然后鼓起了嘴。 郭詢和顧珩北相處的時候其實關(guān)系還不錯,他們分手得雖然突然,但彼此沒傷到和氣,畢竟時間短感情不深,郭詢又有些大大咧咧,所以即使分手后顧珩北也沒有刪去他的電話,兩人還正常聯(lián)系。 但是后來顧珩北跟閆森在一起,閆森在群里可勁地秀,還夾槍帶棒擠兌郭詢,就弄得郭詢很不高興了。 昨晚收到邀請短信的時候郭詢還問了顧珩北閆森會不會來,顧珩北回復了“不會”后郭詢才愿意過來的,哪知道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