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頁
紀寒川手撐在地毯上,虛虛地懸在顧珩北上身:“什么想法?” 顧珩北嘿嘿一笑,忽然拉下紀寒川的脖子,貼著他的耳朵一字一頓道:“我一直在想,當年早點把你炒一頓,炒聽話了,你就不敢隨便甩老子了!” 紀寒川驀地一怔。 顧珩北看到這小子的眼睛像是呼啦被潑進了滿滿一盒墨,瞳孔漆黑得深不見底,倒映著他的眼睛,竟像是要把他吸進去一樣。 然后那雙眼睛慢慢彎了起來,深濃的亮色從他的眼眶底部一點點漫出來,如果一定要用比喻來形容這個過程,顧珩北覺得紀寒川好像在這一刻被……頓悟?點化?開竅? “顧珩北,”紀寒川嗓音里的笑意水一樣化開,“是你說想要的東西要自己拿自己搶?!?/br> 顧珩北:“?” 顧珩北:“??” 顧珩北:“???” …… 作者有話要說: 有通知見評論區(qū)。 第97章 十七八歲的時候顧珩北只要看到紀寒川就蠢蠢欲動,但是那會紀寒川還未成年。 好不容易等到人成年了,紀寒川生理心理問題接踵而來,顧珩北把紀寒川當個價值連城又脆弱易碎的瓷器似的捧著那是一根指頭不敢多碰。 再后來倆人蜜里調油,終于能裸裎相見了,顧珩北才發(fā)現紀寒川在這方面的天賦異稟,自己竟成了落在下風的那一個。 初時紀寒川一身憨莽,玻璃珠似的大眼睛里充滿了天真純情,他好奇地在顧珩北身上這里摸摸那里,帶給顧珩北無與倫比的心理刺激,沒用多久時間紀寒川就把自己修成了技術流,彈指之間再也不用強擼,就能把顧珩北弄得弾盡糧絕。 每次紀寒川耐心細致地把顧珩北伺候完了,顧珩北懶洋洋地進入賢者模式兩眼瞪天,紀寒川就傻乎乎得自力更生,實在難受了才抓著顧珩北的手可憐兮兮地求救。 紀寒川那個紅著眼眶咬著嘴唇又委屈又害羞的樣子把顧珩北本來為數不多的一點良心啊節(jié)cao啊輕憐蜜愛啊憐香惜玉啊全都勾得發(fā)酵膨脹滿滿堵在胸腔里,于是顧珩北每一次都跟自己說等下一回吧,下回之后復下回,大好的時機全都被顧珩北錯過了。 最后紀寒川學會在床上跟他搶地盤了,還搶得特別積極兇猛,在公平競爭的原則下顧珩北一般都是輸多贏少。 所以破鏡終重圓的今天,久旱逢甘霖的今天,乾柴遇烈火的今天,顧珩北咬牙發(fā)誓,他一定要在今天把紀寒川拿下。 但是—— 顧珩北背倚著沙發(fā),他的頭顱高高揚起,頭頂上的吊燈沒有打開,但他的眼前卻炫光一片。 有一些事情源發(fā)于本能,即使久輟不練也能隨時上手不會生疏。 如果說顧珩北的身體里有一扇門,那紀寒川的嘴唇和手指就是唯一能夠登堂入室的鑰匙。 紀寒川知道顧珩北喜歡的一切方式,且自己也深深迷戀于此。 反之亦然。 一開始他們像是兩只餓瘋了的狼終于捕獲到了自己垂涎已久的獵物,彼此啃嚙嘶咬,那是純粹的雄性對雄性的吻,獣性和獣性的對抗。兩個人都試圖攻占對方,唇嚙茭緾里火熱而充滿力道的舌頭你頂著我我纏著你,牙根碰撞發(fā)出咯咯的聲響,誰也不覺得疼。 兩雙眼睛血紅地盯著對方,手腳用,誰多撕下對方一件衣服就是賺的。 后來顧珩北回想起這場讓他輸得一塌糊涂慘烈至極的戰(zhàn)役,把失敗原因歸結于——該死的秋褲! 紀寒川這一天居然穿了秋褲! 好斗和幼稚是深植在每個男人骨子里的天性,顧珩北和紀寒川兩個人糾緾滾打在一起還嫌玩不夠,他們打起了賭。 誰先把對方身上的衣服都扒下來,輸的一方要答應贏家一個條件。 這提議是顧珩北想出來的,他當時安的什么心可想而知。 如果他贏了,紀寒川今天就算躺他鍋里了,如果他輸了,他料定紀寒川也舍不得拿他怎么樣,再不成,他還能耍賴呢! 顧珩北力氣是沒紀寒川大,但是他手巧,兩人拼上衣的時候勢均力敵,于是他們同時去扒對方的褲子。 顧珩北摸到紀寒川的腿,只覺得厚厚的布料觸感非同凡響,登時手一軟,哈哈大笑。 紀寒川瞅準時機把顧珩北的長褲連同內褲一起扒了下來。 顧珩北笑倒在沙發(fā)上,眼睛都潮了:“你怎么又開始穿秋褲了?” 紀寒川那時候坐在地毯上,上身只剩了一件淺灰色襯衫,一半紐扣扯了線耷拉著,一半紐扣早蹦到不知道哪去了,但他的褲子還穿得整整齊齊。 紀寒川惱怒地在顧珩北唇上咬了一口:“我早上五點多就出門了,外面那么冷當然要穿秋褲??!” 他是真搞不懂顧珩北的笑點,誰家規(guī)定總裁不能穿棉秋褲了? “穿的是哪一件?讓我看看!”顧珩北壞笑著又要去扯紀寒川的皮帶,紀寒川把他按回沙發(fā)上,一手向下,直奔主題地攥住顧珩北的命門。 男人的寶貝一旦落到別人手里那就只能任對方捏圓搓扁了。 顧珩北戰(zhàn)斗力全失,紀寒川掰過他的臉,綿綿密密的親吻劈頭蓋臉地落下,舌尖糾纏吸吮,深入淺出地研磨著他。 “顧珩北,”紀寒川的唇瓣貼著顧珩北的耳朵,粗重灼熱的呼吸經由顧珩北的耳廓一直傳送進他的腦髓里,聲音細微喑啞,略略發(fā)顫,“我真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