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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生病了,為什么還要兇她! 陸子恭瞧著夏妍冰的模樣,想責罵的話說不出來了,長長嘆了一聲:“把藥喝了?!?/br> 藥味濃烈,嗆的夏妍冰腦袋生疼,臉上露出痛苦,貝齒死死咬住。 “不喝,你就要躺在床上好幾天,就沒法接戲了。”陸子恭一副你不喝你就疼著吧,誰都不能替你受著的面如煞鬼的模樣。 夏妍冰眼睛骨碌碌轉著,而后怯生生抬起頭。 似小貓咪般跟人撒嬌,無聲潤人心。 陸子恭心顫了下,手腕力道絲毫不減,面容倒緩和了幾分。 夏妍冰慢慢屈服在惡霸的yin威下,溫吞的喝下藥,伴隨著姜湯,小聲抱怨著:“你好兇?!?/br> 太兇了。 夏妍冰躺下,直接把被子拉過腦袋。 陸子恭臉硬了下,隨后臉露出淡淡笑,盯著被子里那一鼓鼓的一團。 半晌之后,夏妍冰偷偷拉出個角,陸子恭瞧見,臉又立刻硬起來。 夏妍冰咕嚕嚕露出兩只眼睛,像極了躲貓貓的狐貍眼,閃著瑕促精怪。 “還亂動嗎?”陸子恭面部表情生冷,看的人驚慌失措,可語氣又格外溫柔,如皎潔月光落在青石板上。 夏妍冰瞥了一眼自己的左手,不敢了,但又不想承認,偏過頭不看陸子恭。 正常情況下,應該問問他為什么在她房間里? 可是她都沒有,她腦袋渾濁,許多事情都亂成漿糊。 “別悶頭了,對呼吸不好,還有別再亂動,小心跑針?!?/br> 夏妍冰沒反應,陸子恭心里嘆口氣,怎么生病突然跟個孩子似的。 “你好了,我送你不掉色的玫瑰花,好不好?”男人溫和的笑起來,半哄著她。 夏妍冰心里一哽,他怎么知道她想要不掉色的玫瑰花。 “那,我要不掉色的紅玫瑰?!?/br> 夏妍冰小聲提著要求,陸子恭笑了,“好,一定是紅玫瑰。” 冰山裂開一角,紅色熔漿從里面流出來。 夏妍冰難得聽話的閉上眼睛,藥物的催眠作用,心情舒暢,不一會,傳出淺淡的呼吸聲。 陸子恭靜靜坐在女人身邊,目光時不時看她一眼,很快,他看見女人嬌憨的睡容。 陸子恭放下手機,站在她身邊,慢悠悠臉上露出笑。 夏妍妍,你對我還真是放心啊。 陸子恭手在西裝口袋里摸索,摸到一個巧克力,他拿出來,將巧克力放在夏妍冰枕頭邊,目光側里一下,看著女人喝過藥被水打濕的唇瓣,喉嚨一緊,而后慢慢起身。 陸子恭請的是家庭醫(yī)生,一瓶藥的時間到了,陸子恭叫人進來換藥。 這一夜,夏妍冰睡的舒暢,早上起來房間只有她一個人。 小付端著粥進來,臉上瞧著夏妍冰一臉欣喜。 “阿妍姐,你不知道你昨晚有多嚇人?!?/br> 可把她嚇慘了,在小付的眼里,夏妍冰無所不能,簡直是女超人。 夏妍冰膜著胸前頭發(fā)的梢尾,抱歉的笑了笑,她剛準備說話,喉嚨間的唾液分泌出一股甜滋滋辣辣的味道。 她臉色一變,小付連忙問:“怎么了?” 夏妍冰尋著這股感覺,嘴里的味道她好熟悉,紅棗姜湯,她喝過很多次,且都是同一個味道。 “小付,我昨天醒了之后小陸總什么時候走的?” 她腦海漸漸清楚,但又不確定。 男人的身影若隱若現(xiàn)。 她認真瞧著小付的表情,見小付在思考,她有一瞬間的松口氣,不對,她松什么氣,是在害怕陸子恭嗎? 昨夜男人溫柔的整理她床邊的被角,眼神沁了水,波光粼粼,溫暖的像太陽。 這真的會是陸子恭嗎? 小付的回答讓她的心狠狠的顫了下,小付答:“你晚上額頭斷斷續(xù)續(xù)發(fā)燒,小陸總照顧了你一晚上?!?/br> 砰,有什么在夏妍冰心里扎了根。 很久很久之后,她才找到自己聲音:“那他現(xiàn)在去哪了?” “小陸總守了你一晚上,早上看你徹底不再復發(fā),被王特助催著去睡覺了。” 夏妍冰點了下頭,溫吞喝著粥,腦袋里不知想什么。 中午時,寧竹過來看她,寧竹跟夏妍冰說這著話,慢慢,她抬起頭,盯著寧竹,寧竹心里莫名發(fā)慌:“怎么了?” “我們之間一直在說陸子恭誒。” 寧竹一頓,杏眼仔細瞧著她,夏妍冰搞不明白這眼神是什么意思,摸著脖子,不去看寧竹,寧竹像是把她看穿一樣。 “阿妍,這是你第一次提起陸子恭誒?!?/br> 以前,她有意無意都會在夏妍冰跟前提起路子恭,這夏妍冰淡淡的沒什么反應,頭一次,夏妍冰會說他們在交流陸子恭。 ‘你好好想想,每次是我提的最多,還是你提的最多?” 寧竹杏眼一挑,露出不懷好意。 夏妍冰原本覺得是寧竹提起最多,可偏偏寧竹這語氣、這神態(tài),讓她不禁懷疑,難道是她提起最多? 不會吧…… 怎么可能是她? 寧竹不說話,就讓夏妍冰自己想。 夏妍冰盯著寧竹離開的背影,心里有點不開心,好不仗義,告訴她呀。 空蕩的房間只有她翻手機的聲音,因為臨時生病,森倫暫時讓她修養(yǎng)幾天,但休養(yǎng)的這幾天并不會閑下來,森倫給她發(fā)來許多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