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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淮最煩的就是處理社會上的這種人際關(guān)系,這也是他不想接手公司的原因之一。 接手家族企業(yè)就意味著很多人只會因為你的背景而信服你,而不是實力,而紀淮想要的,是靠自己的實力去創(chuàng)造一切。 好不容易到了雙休日,他終于有時間和戚暮暮好好約個會。 這一天戚暮暮起了個大早,還專門打扮了一番,連妝都是化的全妝。 外婆見到她這樣,有點新奇:“喲,回來這么久終于知道打扮打扮了,今天準備出去玩啊?!?/br> 戚暮暮涂著口紅說道:“嗯?!?/br> “和誰呀?” 戚暮暮愣了一下,然后說:“一個朋友?!?/br> “哦?!蓖馄藕屯夤窃陂T邊看戚暮暮化妝,意味深長地對視了一眼。 戚暮暮上小學(xué)的時候就去了琴港,同學(xué)朋友什么的基本上都是在琴港認識的,她在都城哪有什么朋友,難不成還是幼兒園的小伙伴。 有情況,不對勁。 外公外婆默契地沒再追問下去,甚至還幫戚暮暮挑起了出門要穿的衣服,當(dāng)看到戚暮暮決定穿一條粉色的連衣裙出去的時候,他們心里有底了。 雖然現(xiàn)在是夏天,但是春天又到了。 —— 紀淮在都城沒有車,所以戚暮暮直接坐地鐵去了市中心。 都城市中心有一條非常出名的步行街,是情侶的約會圣地,街上有很多特色的小吃,戚暮暮拉著紀淮一路買了好多東西。 “你嘗嘗這個酥餅,現(xiàn)做出來的超級好吃。”戚暮暮拿著一塊剛從爐子里出來的酥餅喂給紀淮,奈何剛出爐的餅實在太燙,還沒喂到嘴,她差點就把餅給丟了。 紀淮眼疾手快地接過,毫不留情地嘲笑她:“你別是演的吧,這哪燙了?” 戚暮暮吹著手,瞪他一眼,“我細皮嫩rou不行!” 紀淮挑了挑眉,抬手抹了把戚暮暮的小臉,流里流氣道:“嗯,是挺嫩的?!?/br> 戚暮暮很淡定,也抹了把紀淮的臉,流氓程度和他不相上下:“嘖,那還是你比較嫩,畢竟十八歲,嫩的出水呢?!?/br> “……”紀淮難得噎住,強調(diào)了一句,“我十九了?!?/br> 戚暮暮:“周歲十八?!?/br> 紀淮:“那周歲我也快十九了。” 戚暮暮:“那不也還沒到嗎,說你嫩還不高興呢,小弟弟?” 紀淮:“……” 在戚暮暮面前,他并不想那么嫩。 兩人在外面吃小吃都快吃飽了,所以也沒再吃正餐,紀淮買了兩張電影票,在等電影開始的時候他們?nèi)チ擞皬d里放置的小型封閉式KTV里唱歌。 這種小房間里一般都是一兩個人唱,里面設(shè)備不差,隔音效果也好,適合想過過唱歌的癮又不愿意去KTV的人。 紀淮拉著戚暮暮進去的時候,戚暮暮是有些猶豫的,紀淮注意到她有些不自在的神情,想了想問道:“怎么了,不想唱?” “……不是?!痹诩o淮這種大神面前,戚暮暮準備實話實說,“我唱歌不好聽?!?/br> “這有什么?!奔o淮沒把戚暮暮的話放在心上,他點了首比較簡單的情歌對唱,音不會很高,適合女孩子唱,他把話筒遞到戚暮暮手里,“我陪你一起?!?/br> 戚暮暮語重心長地勸了紀淮一句:“要不你自己唱吧,別人唱歌要錢,我唱歌要命的?!?/br> 紀淮毫不在意甚至大放厥詞:“我命硬?!?/br> 一分鐘后。 “是你讓我~看見~干枯沙漠~開出花一朵~~~~是你~讓我~想要每天為你唱一首情歌~~~” 紀淮握著話筒,眉頭緊蹙,神情嚴肅的仿佛要鉆進音響里。 戚暮暮的聲音越唱越輕,瞥了紀淮一眼,小心翼翼道:“你怎么不唱???” 紀淮如鯁在喉,如芒在背,如坐針氈。 “我,找不到調(diào)?!?/br> “啊?”戚暮暮疑惑,“這歌不難呀,這你也找不著調(diào)?” 紀淮:“……” 唱歌生涯第一次遭遇了滑鐵盧。 紀淮默默調(diào)低了戚暮暮的話筒音量,企圖用自己的聲音蓋過戚暮暮的來找到調(diào),可戚暮暮聽不到自己的聲音反而唱的更大聲了,最后幾乎在和紀淮對吼。 一曲結(jié)束,戚暮暮興致上來了,甚至打算點《珊瑚?!?,紀淮立刻制止了她。 戚暮暮抬起茫然的大眼睛看向紀淮:“?” 紀淮斟酌著用詞,最后用啞的不行的嗓音說:“那個,電影快開始了,我們走吧?!?/br> 就這樣,人菜癮還大的戚暮暮被拉出了房間,她邊走邊懵逼地說:“不是還有半小時才開始么?” 紀淮:“……” 他錯了,他不是命硬,他是命苦。 —— 電影兩個小時,看完后兩個人吃了晚飯,在外公外婆這邊住著戚暮暮不敢太晚回家,吃完后就打算回家了,紀淮把她送到家附近的地鐵站,兩人手牽著手慢慢往家里走。 “你是這兩個月都待在這邊嗎?”戚暮暮問。 紀淮說:“不一定,看情況?!?/br> 戚暮暮:“我八月份就得回去上班了,那你到時候怎么辦,我們豈不是又要異地?” 送外賣的電瓶車從后面駛上來,紀淮拉著戚暮暮往自己懷里帶了帶,然后順著這個姿勢攬著戚暮暮的腰繼續(xù)走。 “沒事啊,等到八月了我再回琴港不就好了?!奔o淮不太在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