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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淮在美國待了一周的時候,他告訴戚暮暮他可能暫時還回不來,沒有說原因,只是說還需要點時間。 戚暮暮什么都沒說,只讓他好好把事情處理了,照顧好叔叔,也照顧好自己。 紀淮不在的這段時間里,戚暮暮回了時家住著。 和紀淮生活太久,她一時半會兒有些適應不了一個人的生活,當房子一安靜下來她就容易胡思亂想,容易感到害怕。 這一天,戚暮暮跟著團隊去參加一場競標賽,在現(xiàn)場她遇見了一個人。 隔著人群,宋祺研和戚暮暮遠遠對視了一下,不過半秒,戚暮暮就神色冷淡地移開了視線,神情淡漠得仿佛根本不認識他一般。 當初他求復合不成,想到了報復,但是宋祺研向來膽子小,不敢做違法亂紀的事情,于是就在國臨的實習生名額上做了手腳,成功擠掉了戚暮暮。 那時他其實只是想氣一氣戚暮暮,如果戚暮暮愿意和他復合,他就把這個名額還給戚暮暮。就這樣等了一周,戚暮暮沒有一點動靜,反而跟個沒事人一樣該吃吃該睡睡,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在那之后他其實也不止一次去sao擾過戚暮暮,可詭異的是,那段時間他經(jīng)常碰到些靈異的事情,什么鞋子里粘口香糖啊,幫公司打印的資料不翼而飛啦,還有一次他騎自行車去上班,騎到一半車胎爆了,害得他上班遲到扣了一百塊錢。 諸如此類讓人心煩的事情屢屢發(fā)生,宋祺研自己的生活被攪得一團糟,連帶著在工作上也經(jīng)常出差錯,最后被國臨辭退,就再也沒心思去找戚暮暮了。 過了不久,他就聽說了戚暮暮交了男朋友,而那人就是那天打他的那個男生。 宋祺研十分氣不過,想著要去找紀淮的麻煩,腦子一熱就打算帶幾個人去把紀淮揍一頓,把自己當初挨的打給討回來。 可結果,他們沒堵到紀淮,等來的卻是一群巡邏警察,警察說有人舉報他們在這里聚眾斗毆,而剛好那時他們手上又拿著鐵棍,警察一看就立刻把他們給逮了進去。 等再見到紀淮,是他出派出所的第二天。 那時候,紀淮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嘴角微微勾著一個冷漠的笑。 紀淮說:“你以前欺負戚暮暮的事情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是從今往后,你要是再敢去sao擾她,我呢,就真的能讓你在琴港過不下去?!?/br> 聽聽,多么霸總的話,宋祺研一聽就覺得紀淮在裝逼,根本沒把紀淮的話放在心上。 結果,沒過多久他就被新實習的公司給開除,學校里的課題作業(yè)也被人爆出來抄襲而導致成績作廢,而最令他措手不及的是,他父母那幫著做代運營的小公司的合作品牌突然提出解約,整個公司損失慘重。 宋祺研忽然就知道了,紀淮還真他媽有可能是個霸總。 不過,宋祺研也只猜對了一半。 紀淮不是霸總,他只不過是有一個當霸總的小叔而已。 這種事情,也就是他卑躬屈膝委屈自己求求人罷了。 現(xiàn)在,宋祺研在一家剛剛上市的小公司工作,他今天跟著總監(jiān)來也是見見世面的,忽然迎面碰上戚暮暮,然后又看到戚暮暮身后的公司,他頓時覺得有些羞愧。 這邊結束之后,宋祺研站在會場門口等車,戚暮暮就在這時和他擦肩而過,踩著高跟鞋往前走去。 不知是觸及到心里的哪塊柔軟的區(qū)域,宋祺研忽然出聲喊了戚暮暮一聲。 穿著職業(yè)套裙的女人置若罔聞,連身形都不曾停頓一下,徑直拉開保時捷的駕駛座車門。 “暮暮,剛剛是不是有人在叫你???”同事問道。 戚暮暮疑惑地抬了下眉,指尖勾著車鑰匙側身坐進駕駛室,徒留下一句話飄散在空氣中。 “有么,我沒聽見誒?!?/br> 這一刻,是宋祺研在和戚暮暮分手后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后悔的滋味。 —— 結束工作后,戚暮暮趕去一家餐廳,座位上,郝芹陽、寧津余和斯衛(wèi)都已經(jīng)在了。 從畢業(yè)后,他們四個游戲好友已經(jīng)快一年沒有見過面,多數(shù)時候他們都是在網(wǎng)上打打游戲,而令戚暮暮感到欣慰的是,這三人的水平終于被練出來了,所以她也有了很好的游戲體驗感。 “哎喲,戚總終于下班了??!”郝芹陽老遠就看到戚暮暮了,招呼著她過來。 戚暮暮在郝芹陽身邊的位子坐下,熟稔地和大家敘了敘舊,又有的沒的聊了好一堆。 寧津余坐在戚暮暮對面,給她倒水,邊倒邊問:“哎對了,你那小男朋友呢,你倆在一起后你還沒帶來給我們見過呢,啥時候領出來吃個飯???” 戚暮暮說:“你不是見過的嘛,紀淮,你夸人家?guī)浛淞税胄r呢,你忘了?” 寧津余臉上有些尷尬,嗔道:“哎喲說這個干什么啦,我見過但是他倆沒見過啊,咱們好歹也是你娘家人,得把把關吧?!?/br> 戚暮暮冷嗤一聲:“輪得到你把關,你看不上有用嗎,你又不是我爸爸。” “戚暮暮你這刻薄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改!” “改不了,你爹我就這樣?!?/br> 寧津余說不過她,氣得把給戚暮暮倒的水自己一口給喝掉了。 雖然寧津余以前追過戚暮暮,但是這么久過去了,他說放下也真的放下了。當初看到戚暮暮朋友圈的時候他沒有什么意外,在很早之前他就察覺到紀淮對戚暮暮的感情了,本以為戚暮暮在經(jīng)歷一段失敗的姐弟戀后不會再碰弟弟了,可沒想到后來還是被弟弟給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