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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憑一個窮書呆?” 眾人半信半疑。 那爆料的女生聳了聳肩,“我也是聽說的,又不是同一個班,哪知道那么清楚。” 投票結(jié)果很快就出來了,出乎意料,投林月嬋的竟然還有不少,其中最顯眼的,莫過于置頂?shù)拿帧?/br> 徐牧舟。 公告欄前,方楚寧面無表情,嘴里含著高瓊剛給的糖果,味道泛苦。 “這林月嬋真是不知好歹,新星都是你家開的,她還敢跟你搶,怕不是讀書讀傻了。” 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想挑釁吧,就好像在說,如果沒有優(yōu)渥的條件,自己根本搶不過她。 方楚寧舌頭頂弄嘴里的糖果,往左手邊走去。 高瓊跟在她后面,知道她心情不好,沒有提不該提的,“誒,要不然我們逃學出去打游戲好了?” 少女沒有理她,方向也不是要回教室,而是往網(wǎng)球場走,球場上這會一場男生的小比賽剛結(jié)束,輪到女生上場。 方楚寧徑直走入球場,所有人下意識讓開,直到她停在女生面前,方楚寧咬碎嘴里的糖果,看著面前的人,“比賽嗎?你贏了的話,會長位置就是你的?!?/br> 林月嬋下意識抬手推鏡框,才想起今天自己沒戴眼鏡,“那如果我輸了呢?” 方楚寧認真想了一下,“沒想好,你輸了再說吧?!?/br> 林月嬋抿了下嘴,“比什么?” “比你擅長的,你不是只擅長學習嗎?那就比學習。” 對一個女人來說,這種話更像是一種貶低,林月嬋咬牙,“不如還是比方同學擅長的好,反正我是無所謂?!?/br> 方楚寧笑了,露出好看的一口白牙,“好啊,那就比網(wǎng)球?!?/br> 跟方楚寧比網(wǎng)球? 眾人腦海只有一個想法,不自量力。 觀眾臺上,徐牧舟凝視著和她人對弈的少女,本應(yīng)該開心,可內(nèi)心卻有種極不好的預感,他安慰自己,是因為分開太久,很快他們又能在一起了。 “我就說被人搶男朋友怎么還能這么安靜,果然忍不住了?!?/br> 身旁秦邵卿的嘀咕讓他的心安定了下來。 比賽的消息不脛而走,尤其是聽人猜測說,兩人是情敵,為爭奪校草而戰(zhàn),因這句話,大半個學校的人都來圍觀。 比賽不算太正式,五局三勝,輪流發(fā)球。 這是一場沒什么懸念的比賽,眾人依舊看得津津有味,剛開始是由林月嬋發(fā)球,前期兩人打得溫和,來回持續(xù)了五分鐘,在不緊不慢的狀態(tài)下,方楚寧輸了第一個球。 眾人唏噓,不知道她是故意的還是怎么。 下一把輪到方楚寧發(fā)球。 汗珠從她白皙的額頭滑下,方楚寧悠閑的把球丟在地上然后彈回手里,她把球緩緩抬高,讓它和太陽重疊,隨后輕輕拋起,用力揮動球拍,瑩綠色的網(wǎng)球瞬間朝對面躥去。 有那么一瞬,網(wǎng)球似乎化作了一枚子彈,攜著殺氣,朝自己眉心而來,林月嬋驀地睜大眼,反應(yīng)過來時,那球在她腳下落地彈開。 甚至連局外人都沒看清發(fā)球的方向,球場內(nèi)鴉雀無聲。 直到裁判吹響口哨,一比一,換人發(fā)球。 方楚寧就如同出籠猛獸,每一個球不僅攜了力量,并且都是極邊球,越到后面發(fā)力越強,而林月嬋前面還能接兩個,后面已經(jīng)是精疲力竭。 這場毫無懸念的比賽在林月嬋倒地后結(jié)束,觀眾席頓時爆發(fā)出激烈喝彩。 所有人都默契的看向徐牧舟,而徐牧舟卻跑下觀眾席朝倒地的女生走去,將她扶起。 方楚寧微微喘息著氣,汗水浸透她整個后背,夕陽灑在臉上,此刻她從未有過的清醒。 她把球拍丟在地上,走過去,隔著球網(wǎng)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 徐牧舟抬頭,輕咬了下紅唇,“方同學...” “徐牧舟。” 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被少女打斷,這是少女為數(shù)不多的稱呼他全名。 她就這么冷冷看著自己,一字一頓地吐出令人心碎的字眼,“從今往后,你我,再無任何瓜葛,分手吧?!?/br> 分手... 徐牧舟瞳孔猛縮,張了張嘴,想跟她解釋,其實一切都是他在賭氣,他只是想讓她也嘗試這種嫉妒,他已經(jīng)準備和她和好了,兩個人又可以像以前一樣。 可脖子就像被人掐住了一樣,他說不出一個字。 瞳孔中倒映著她毫不留戀的身影漸行漸遠,恐懼在無限放大。 耳邊似乎有人在叫他,他聽不清,踉蹌從地上站起來,撥開人群,匆忙離開球場。 男廁里,徐牧舟把碰過林月嬋的手放在水龍頭下沖洗,他不停搓洗手指,搓得通紅也沒停手。 一定是因為自己碰了那個女人她生氣了,他應(yīng)該更注意點的,不應(yīng)該試圖踩她底線。 徐牧舟瘋了似的不停的擠壓洗手液,沖洗一遍又一遍,直到唇色泛白才停手。 出廁所后他往教室方向走,他迫切的想跟她解釋清楚,自己只喜歡她一個人,只會愛她一個人,只要她答應(yīng)不要再說分手,自己什么都依她。 人不在教室,他打電話,可提示音是關(guān)機。 徐牧舟不知所措,他第一次感覺到腦袋里一片空白,拿手機的手都在發(fā)抖。 不會的,她只是太生氣了,等明天,明天自己一定跟她解釋清楚,她會理解自己,自己也會補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