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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嘉禮愣了幾秒,氣得想砸門,在房間外來回踱步,冷靜下來后,把方楚寧不愿意和他同房的原因全歸咎在徐牧舟身上。 都怪他又回來勾引學姐,不然學姐今晚一定不會拒絕自己。 他誓要出這口惡氣。 這般想完,唐嘉禮又看了眼緊閉的房門,這才不甘不愿的往自己房間方向走。 ... 次日早晨,方楚寧還在睡,放在床頭柜上面的手機響個不停,睡夢中她眉頭緊皺,迷迷糊糊摸索來手機瞇著眼睛點接通。 電話那頭是一道陌生的男音:“方小姐?你好我們這里是健康醫(yī)院,病人已經(jīng)醒了,說是要見你?!?/br> “嘖”方楚寧不耐煩地說:“我不是他家屬,我留電話給你是怕他突然犯病沒人給錢,既然沒事你就問他要他家屬的電話,別打給我。” 她起床氣一直都很大。 沒理他想再說什么,方楚寧掛了電話把手機丟到一邊繼續(xù)睡。 大概過去十分鐘,手機又響了,那點睡意被徹底趕跑,方楚寧從床上坐起來,揉揉眼睛,點了免提。 “方小姐,我剛剛跟病人說明了情況,病人現(xiàn)在情緒不穩(wěn)定,很有可能會哮喘復發(fā),你看一下有沒有空來一趟?!弊o士小哥哥敬業(yè)嚴肅。 方楚寧打了個哈欠,掐了掐眉心,有點煩躁,“知道了?!?/br> 她倒要看看他還想作什么妖。 洗漱好后,方楚寧挑了一件休閑的蠶絲襯衣,剛把最后一個扣子扣上,房間門就被毫無預兆的從外面打開,她沒好氣的瞥了一眼,“進別人房間前不知道敲門嗎?” 唐嘉禮站在門口打量,男人敏銳的第六感告訴他,她不是要去上班,“你要去醫(yī)院?” “嗯?!?/br> “那帶上我吧,我也要去?!?/br> 方楚寧無所謂,“隨你便?!?/br> 一個小時后,兩人出現(xiàn)在了徐牧舟病房內(nèi),醫(yī)生在病床前給他做最后的檢查,確定沒事后才出了病房。 病床上少年臉色蒼白羸弱,病態(tài)的面容并沒有讓他美貌減分,反而多了些不真實的朦朧美感,脆弱的像個瓷娃娃一樣讓人心生憐愛。 他可憐楚楚的望著女人,聲音又輕又軟:“抱歉,一直在麻煩你?!?/br> “知道麻煩就不要找她啊?!碧萍味Y不冷不熱的來一句。 徐牧舟抿嘴,眼睫輕輕垂了下去。 一副有錯在先,不敢與之反駁的模樣。 方楚寧看著他這樣,突然有點牙癢,“你不知道你自己芒果過敏嗎?”為什么要作死。 她還是不敢相信這人真的拿自己的命在開玩笑。 放在被子上的手捏在一起,他低著頭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我不知道那是芒果蛋糕......” 蛋糕都吃了快一半了會不知道?方楚寧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也不當面戳破他,就是臉色不是太好。 徐牧舟抬眼看她,忽略她身邊的唐嘉禮,略顯蒼白的嘴角抿起一抹羞澀的淺弧,“想不到你還記得,我對芒果過敏?!?/br> “我記憶力一向不錯?!?/br>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像是最親密的朋友。唐嘉禮眼紅的不行,這賤人一次又一次當著自己的面勾引學姐,簡直該死。 他故意往方楚寧身邊靠近了些,伸手過去穿過她的指間和她緊緊相握,肩膀輕輕挨著她,動作間透露著他對女人的占有欲。 徐牧舟看著兩人相握的手,笑弧漸漸淡了下去。 方楚寧倒是沒有甩開他,只是覺得他這樣做很幼稚,張嘴正想說話,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起,她拿出來看了眼上面的來電顯示,“我接個電話?!?/br> 說著想拉著唐嘉禮一起出去,唐嘉禮及時松開了她的手,一副好說話的樣子,“你去接吧,我在這里等你?!?/br> 方楚寧看了他一眼又瞅了眼病床上的人,手機像催命一樣響,最后還是點了一下頭,出門接電話。 病房里剩他們兩人,他們互相對望,空氣中彌漫著電流火花。 唐嘉禮皮笑rou不笑地揚起嘴角,“要喝水嗎?你看上去下不了床呢,我可以幫你?!?/br> 徐牧舟眼眸淡淡移開,“我不渴,謝謝?!?/br> 唐嘉禮不在意的拿出手機,假裝刷了會,笑瞇瞇饒有興味的問他:“你知道現(xiàn)在網(wǎng)上的人怎么說你嗎?”他點開自己杰作下的評論,將手機懟到他面前,“賤人,小三,狐貍精,綠茶男,你現(xiàn)在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呢,真可憐?!?/br> 徐牧舟無視手機,淺色的瞳眸慢慢轉(zhuǎn)向他,微微勾起嘴角,“比起我,你好像更可憐吧?以為我和寧寧分開就能趁虛而入,像臭蟲一樣厚顏無恥的黏在她身邊五年,結(jié)果她連看都不看你一眼,連訂婚對于她而言都只是家族所迫?!?/br> 他輕笑了一聲,“你和我,到底誰更可憐呢?” 顯然面前這個看上去病弱的不堪一擊的少年將事情原委都查了清楚,這番話無疑是擊中他內(nèi)心的痛處,唐嘉禮眼中恨意漸濃,手高高抬起。 徐牧舟微抬下巴,沒有要躲開的意思,唇邊弧度不變。 唐嘉禮頓住,緩緩收回手,手心對著他揮了揮,嘲諷道:“你一定很希望我這巴掌打下去吧?然后你就可以在學姐面前裝柔弱?” 他站直身,抱著雙手,“我可沒傻呢,你就盡管在這逞嘴皮子?!彼坪跸氲绞裁矗萍味Y笑起來,“對了,忘了跟你說,昨晚我是在學姐房間里過夜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