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節(jié)
駱老爺子竟然這么快就沉不住氣了,駱向卿那個混蛋到底有沒有轉(zhuǎn)告他的話? 這是他的地盤,沐小言她竟然敢?guī)е鴦e的男人來。 去他媽的! 當然,他唯一感到慶幸的是,那個女人沒有真的狠心的去報警。 駱向卿連續(xù)好幾個晚上都晚歸,容清歌為了沐小言的事也沒功夫去管他,這幾天她都在大院陪著老爺子和沐小言。 第四天晚上,她給駱向卿發(fā)信息,讓他過來大院吃晚餐,男人半天也不見回個信息,容清歌這才發(fā)現(xiàn),她和駱向卿已經(jīng)好幾天沒進一步的聯(lián)絡了。 容清歌當時就坐不住了,和老爺子說了聲就直接回了市里。 到了家,傭人看到她迎上來,“駱太太?!?/br> 容清歌晃了眼擺放整齊的大廳,隨后又跑到樓上的臥房,同樣整整齊齊,她問跟上來的傭人,“駱少這幾天都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這個……” 容清歌厲聲呵斥,“照實說?!?/br> “我們不清楚,駱少回來的時候我們已經(jīng)睡了。” 傭人回答得含糊,容清歌也明白,想要問他們恐怕也問不出個什么。 男人啊,就是一匹野馬,作為女人只要你手里的韁繩稍稍松懈,他們就會肆無忌憚的在外面野,都不知道歸家的。 容清歌撥了駱向卿的電話過去,響了好久都沒人接聽。 他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容清歌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她身心疲憊的坐在他們的婚床上,目光悠遠的透過玻璃窗看向外面。 快過年了,駱家事事都需要忙,容清歌這幾年也習慣了這樣的忙碌,因為老爺子對她是真的好,可是駱向卿…… 她不敢往下想,總覺得是自己神經(jīng)了。 就這樣,容清歌坐在這里等著,她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一個晚上,連身體都麻木了。 天剛剛蒙蒙亮,臥房的門被人推開了,濃郁的酒味迅速彌漫開來,容清歌呆泄的看過去,駱向卿搖搖晃晃的扶著墻壁朝她這邊走來。 男人呼出一口氣,在徹底看清眼前的女人時,嘴角笑開,“老婆,你回來了?!?/br> 容清歌盯著他數(shù)秒,忍著想要扇他一巴掌的沖動,問,“駱向卿,你去哪里了?” “和朋友喝酒啊。”駱向卿脫了西裝外套,倒頭就往床上滾去。 “喝酒?”容清歌扯住他,“喝酒喝到這個時候?” 他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只不過被濃郁的酒味掩蓋了不是很明顯,可還是被嗅覺靈敏的她聞了出來。 容清歌可以肯定,他們絕不是喝酒這么簡單,一定是去了不干凈的場所。 “噓,別吵,讓我睡會?!蹦腥税欀挤藗€身,像是真的筋疲力盡了。 應酬不就是這樣嗎,如果其他人都叫了女人,他總不能一個人搞特殊。 只是,他們結(jié)婚四年,在容清歌的記憶里,駱向卿還沒有這么晚回來過,更別提喝得酊酩大醉。 這是怎么了? 良久,容清歌摸著他已經(jīng)熟睡的臉道,“駱向卿,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br> 然而她說的這句話駱向卿并未聽見,男人早已進入了夢鄉(xiāng),睡得那叫一個舒服。 —— 駱家每年過年都會舉辦一個小酒會,地點是在駱家宅院的西邊,那里有一個私人聚會的勝地,是為了圈子里的人更好的接觸。 這種酒會的人不多,都是和老爺子關系十分要好的才會受到邀約,在g市也算是一種榮幸。 自從容清歌嫁到駱家,這種酒會一般都是她來cao辦,可這兩天沐小言遲遲不見她的人影,給她打電話也是說兩句就掛了。 沐小言吃完午飯去了市區(qū),她不放心,想去看看容清歌。 到了公寓,她給容清歌打電話,得知駱向卿不在才進去的。 哪怕到了這個時候,沐小言還是不敢和駱向卿面對面,那個男人的心始終向著墨少辰,當年的是對她誤會重重,他們見面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尷尬。 容清歌親自給她開了門,神色倦倦。 “怎么回事,酒會后天就要開始了,你還不過去?”沐小言一邊換鞋一邊問她。 容清歌披著發(fā),有氣無力的出聲,“讓駱向卿自個兒去辦吧?!?/br> 這一聽沐小言就知道不對勁,這兩人肯定是吵架了。 容清歌給她泡了一杯熱茶,沐小言四處看了眼,“茗茗呢?” “他媽弄去旅行了,說是那邊暖和,對小孩子好?!?/br> 聽這口氣要過年才回來呢。 沐小言這才問她,“你這是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差?” 容清歌抿著唇不坑聲,良久,她起身跑上樓,沐小言不明所以,也想跟著上去看看清楚,容清歌卻在這個時候下來,把一疊照片灑落在茶幾上。 “秦惠雅?”沐小言撿起其中一張,大驚。 照片里,一男一女在開懷暢飲,雖然沒有什么過分親密的動作,但任誰都可以看得出來,駱向卿情緒不錯。 混賬東西,他怎么和秦惠雅搞到一起去了。 “嗯。”容清歌淡淡的應了聲,像是并不怎么在乎,“就是她。” “他們怎么會在一塊的?” “我不知道?!比萸甯鑼逍⊙允掷锏恼掌迷谑掷?,“不過看這環(huán)境應該是在酒吧?!?/br> 沐小言斟酌下開口,“秦惠雅不是被江家趕出來了嗎,還敢作亂?” 她的意思是,照片會不會是假的,故意挑撥容清歌和駱向卿的關系。 容清歌側(cè)目朝她看了眼,咬著唇道,“言言,我今天才知道,男人都喜歡賤女人,駱向卿也不例外。” 那么,這照片容清歌已經(jīng)鑒定了,是真的? “你先別這么想,可能他們在談事,你看,他們也沒……”怎么樣。 后面的話沐小言沒機會說出口就被容清歌打斷,“言言,換做是你,你會這么安慰自己嗎?” “好吧?!便逍⊙袁F(xiàn)在擔心的是,“駱向卿他自己知道這些照片嗎?” “他當然知道,我才不做吃虧的事,干嘛憋在心里折磨自己。” 容清歌把照片收起來,并且封好,沐小言看著她這系列的動作不免著急起來。 她收這些照片,是想作為某種證據(jù)嗎? “他怎么跟你說的?” “他說,冤枉?!?/br> 沐小言逮著機會勸著,“可能他真的是冤枉的,要不你還是聽聽他的解釋?!?/br> 她怎么都相信駱向卿會是那種男人,就算要找也不會找秦惠雅那種貨色吧,難道是他們瞎眼看錯了他? “我已經(jīng)決定了,等駱家的酒會結(jié)束就出門?!?/br> “你要去哪兒?”沐小言臉色變了變,“都快過年了,你們就不能好好說話嗎,或許……” 容清歌“言言,你是他meimei,我就知道你會幫他說話。” 好吧,容清歌這會兒在氣頭上,無論她說什么都沒有用,搞不好還會起反作用,她還是閉嘴比較妥當,改天找駱向卿問問清楚。 駱家舉辦酒會的這天天氣不錯,晚上,駱家宅院停滿了豪車。 墨少辰剛到,駱向卿就把他往后院拉。 關上房門,墨少辰理了理身上昂貴的大衣,“什么事神神秘秘的,我得先和老爺子去打聲招呼?!?/br> 駱向卿的身體擋住門板,低聲哀求,“三哥,這事您一定得幫我?!?/br> “嗯?”墨少辰挑眉,裝傻。 駱向卿和容清歌的事他多少是知道一些的,也不知道是哪個不怕死的,竟然敢把駱大少留戀夜店的照片流露出去。 不過估計看駱向卿這樣子也沒心思去追究了,容清歌那火爆的性子絕不可能縱容這件事,所以呢,說來說去,受苦的還是駱向卿。 駱向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的說了一通,“三哥,我真沒做什么事,那天你走后,我就和她喝了幾杯酒,后來怎么樣全忘了?!?/br> 墨少辰食指抵著唇瓣,“這話你和容清歌說去吧?!?/br> 他不幫忙,怎樣? 駱向卿拉住他,極力的懇求,“三哥,您幫幫我,幫我澄清一下。” “老爺子到底什么意思?”墨少辰話鋒一轉(zhuǎn)說到了這上面。 他的意思在明顯不過,和駱向卿做個交易。 他幫他透露駱老爺子的意思,他幫他給容清歌澄清。 “他,他……” “不說是吧?!蹦俪叫Φ藐幇担澳俏揖蛶筒涣四懔??!?/br> “他今天想把言言許配給小張總,結(jié)親家來著。”終而,在他的逼迫下,駱向卿說了實話。 盡管墨少辰已經(jīng)猜到駱老爺子的意思,可沒想到這么快,會是在今天。 男人將他推開,打開了門。 駱向卿瞧著他走出去的身影提醒,“三哥,別忘了幫我澄清。” 墨少辰背對著他擺手,讓他放心。 這幾天駱向卿真是煎熬,容清歌一句都不聽他的解釋,都吵著要離婚了。 他承認前段時間確實有點放縱,去酒吧還找了女人,但也沒做逾越的事,純粹是喝酒好玩兒,想證明自己還年輕著。 等墨少辰過去酒會,大多數(shù)人已經(jīng)到了,他端起一杯酒和各位打招呼,應酬幾杯后朝一旁招呼客人的容清歌走去。 “聽說這酒會是你cao辦的?” 容清歌不冷不熱,“是又怎么樣,三哥不滿意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