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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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里,他幾欲發(fā)狂,眼神也越發(fā)冰冷狂暴,大廳里有些靠外的官員小廝就望了那么一眼,就覺著心里發(fā)顫。 有那不認識的,想問這人是誰,怎么一襲白衣來參加大公子的婚禮。卻連忙被身旁的人扯袖子制止住了。 隨后小聲在他耳旁道,“這位就是豫親王的嫡子,蘇瑾之,蘇世子爺?!?/br> “啊,就是那位爺啊?!甭犚姷娜诵闹幸埠茉尞悺?/br> 這位蘇瑾之,蘇世子爺在大昭貴族中可謂是名聲顯赫,只不過這名聲可不是什么好名聲。 那些布衣百姓中,有那消息靈通的,也只知豫親王似乎有些嫡庶不分,猜測今后的豫親王府必定是好戲連連。 但是這些官家子弟知道得更為詳細,畢竟當(dāng)年的豫親王妃可是一個大美人啊,長安之中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來,說句傾城傾國絕對不為過。 自古美人的裙下之臣便多,這位豫親王妃當(dāng)年有兩位最有名的愛慕者,一位是當(dāng)年的太子,如今的圣上;一位是當(dāng)年的七皇子,如今的豫親王爺。 真是好一出狗血的皇家爭美記呀,別說男子不八卦,這些官員也就是面上看著頗有貴族風(fēng)度罷了,心里指不定怎么樣呢。 聽說當(dāng)年的太子爺為了得到這位美人,甚至許諾了太子妃之位,可惜美人還是嫁給了七皇子。 可嘆好景不長,這位豫親王妃獨寵沒幾年,豫親王就開始花天酒地,側(cè)妃侍妾一個接一個的接進王府。 后來豫親王妃生下了蘇世子,豫親王沒甚反應(yīng),反倒是圣上龍顏大悅,立即封其為世子。 大昭但凡知曉那些往事的人,都對這位蘇世子的身份頗為好奇啊。 于是這滿長安的人,沒有一個人敢去惹怒這位,畢竟有些事情吶,不太好說。更何況,這位蘇世子爺可是位狠人啊。 年僅七歲,就敢拿著鞭子將朝著豫親王妃說酸話的一位側(cè)妃直接打到毀容,蔣家上告,圣上還笑著為這位世子爺推脫,甚至夸他孝順。 這誰還敢惹他,就是可惜了那位豫親王妃,美人薄命,終究還是早早的去世了。 是以,這位蘇世子爺穿著一襲白衣來參加大公子的婚禮,在場沒有一個人敢道一句不是。 在場有老臣看著這個如光月般皎潔的少年,心中直嘆氣,這要是性子好一點,未嘗不是一個好的聯(lián)姻對象啊。 “三弟來了,來來來,這邊來,大哥今日敬你一杯,你可不許推脫?!碧K瑾之身份固然高貴,畢竟是小輩,沒道理讓豫親王來迎接,只有讓大公子來,說出去也就是親兄弟,親香親香嘛。 蘇瑾之看了他一眼,一襲紅衣喜袍的,看上去一本真經(jīng)的,可是誰能想到呢,自己這位大哥,背后是怎么樣的骯臟污糟。 “不了,我向來不飲來歷不明的酒。”他懶得和這位好大哥在這里裝什么兄弟和睦的,畢竟說不得這酒里就下了什么惡心人的藥。 上輩子,他這位好大哥可沒有少這樣做。 聽了這樣的話,這位大公子將酒杯捏緊,臉上卻還掛著笑容,笑呵呵地說,“三弟真愛開玩笑,呵呵。” 蘇瑾之看了他一眼,不帶一絲情感,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蘇景云,我從不開玩笑?!碧K景云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不好了,死死看著蘇瑾之。 誰料蘇瑾之越過他,徑自找了個位置坐下,轉(zhuǎn)過頭說,“若不是王妃娘娘再三邀請,其實我是不打算來的。” 說罷,也不理會這人了。 蘇景云心里恨得咬牙,他就說蘇瑾之怎么會來,他慣來不參加這種熱鬧的宴會。原來如此,好啊,好個王妃娘娘,平日就裝得一副賢德模樣,終于露了尾巴。 蘇瑾之吃了兩口菜,撇了一眼蘇景云,見他神色不定,心里這才舒坦一點。 讓這幾人狗咬狗去吧,且當(dāng)是回報上輩子王妃娘娘的厚愛了。 ☆、第4章 四再造 蘇瑾之一襲白衣坐在席上,那真是顯眼極了。 眾人這才恍然發(fā)現(xiàn),這個少年長得真是極好。在座有人偶然見過那位前豫親王妃,發(fā)現(xiàn)蘇瑾之真是像極了那位長安第一美人。 難怪圣上那么寵愛他,而那豫親王又據(jù)說很不喜歡他。 這么一張臉,稱得上禍國二字了,特別是在燈下這么一看,屬于少年的堅毅輪廓被柔化了,整張臉像被蒙上了一層細紗,惹得人想離他近一點,再近一點。 然后伸手摸摸這人,可是位玉人兒乎? 大昭并不禁止男風(fēng),在鼓樂聲中,有那偏愛男風(fēng)的喉結(jié)悄悄上下動了動,但卻并不敢上前去。 別說什么借著敬酒做點什么,這酒也是不敢去敬的。沒看見這位世子爺?shù)拇蟾缍急粨趸貋砹寺?,他們又算哪個牌位上的人,哪里敢去招惹這位爺。 可偏偏,就有那為了美人不要性命的。 蘇瑾之抬手執(zhí)著,夾了一筷鴨舌。手卻被人拂過,他慢條斯理的吃完了那一筷子鴨舌,放下象牙筷,轉(zhuǎn)頭去看旁邊這人。 長得,連個清秀都夠不上,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有礙觀賞。 這人進蘇瑾之望過來了,也不知心里是怎么想的,竟然樂呵呵的來了一句,“瑾之,我看你很不錯,不如我們結(jié)為契兄弟,如何。跟了為兄,也不算辱沒了你啊?!?/br> 這句話驚得周遭的人紛紛看過來,就想見見是哪一位,這么有膽色。一看,呵,好家伙,承恩公府上的小公子。 這要是硬要算起來,蘇瑾之還得叫這位一聲表兄。 “你要和我結(jié)契?呵,你是哪家的?!碧K瑾之看了一眼,覺得他上輩子也不認識這么個人。 “我,我是承恩公家的,我,我叫林子書?!边@人聽蘇瑾之的語氣,還誤以為他會同意。 豫親王的世子,承恩公的小公子,他們這個身份多般配啊,簡直就是天作之和。 哪知道他的美夢還沒有開始,就感覺自己的手腕遭受了一陣劇痛。 一瞧,蘇瑾之直接將他的左手搬折了,然后就看見蘇瑾之勾唇一笑,林子書一下就顧不得疼了,直接看呆了。 俊眉修眼,顧盼神飛,文彩精華,見之忘俗。 “真是不怕死的東西,沒得臟了我的手?!碧K瑾之將林子書的手隨意一放,他的手立馬就軟趴趴的垂下去了。 林子書那張微胖的臉疼得都有些泛紅了,蘇瑾之卻頭也不回的走了。立在門口的侍書,言書二人一見著世子爺出來,也不問什么,跟在他身后就離開了。 這可謂是,我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蘇瑾之走了,留下的爛攤子只有蘇景云去解決,蘇景云真是一肚子火。 蘇瑾之?dāng)嚭狭怂拇蠡?,居然就這么一走了之了,他以為他是誰?!還有這個林子書,長成這個模樣還敢肖想蘇瑾之,這是癩□□想吃天鵝rou,美得他。 最可惡的就是王妃了,明知道蘇瑾之是個什么德行,還敢叫他來。 盡管心里這么想著,他卻還得給承恩公賠罪、賠笑臉。 “這都是舍弟實在不懂事,希望承恩公能大人大量,原諒這回,明兒我們一定會親自上門賠罪?!背卸鞴戳颂K景云一眼,心中想著什么沒有人知道。 “這次便罷了,若有下次,老夫必定不會饒了他,豎子無禮?!?/br> 嘁,周遭的人都在心中撇嘴。心道你還饒不了他呢,要是這番話明日傳到圣上耳朵里去,到時候才要看看究竟是誰饒不了誰。 所有人都知道當(dāng)今圣上最偏心蘇瑾之。 更有那與承恩公不太對付的,想著明日便將這位承恩公小公子的話傳到圣上耳朵里去。 承恩公帶著小公子和夫人提前走了,蘇景云覺得臉上頗為掛不住,這個不知好歹的老匹夫。 可是他也不想想,他光說著漂亮話,也不派遣人尋大夫,人家如何能不走?不走等著自己小兒子的手廢掉嗎? 承恩公走之前看了一眼豫親王,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這位卻在角落里連面都不露了,還真的是不愿意看見那位世子爺啊。 承恩公在心中冷笑,哼,不過是個懦夫罷了。 第二日,承恩公果然被圣上罵了個狗血淋頭,不說他,據(jù)說連后宮里的皇后都被斥責(zé)了。 蘇瑾之卻并沒有理會這些,他拿著一塊沉香木醉心雕刻,言書偷偷摸摸趁著蘇瑾之不注意,多瞧了兩眼,發(fā)現(xiàn)他這位生來淡漠暴戾的世子爺,竟然在雕刻玩偶。 天吶,他不會是看錯了吧。 世子爺不會是其他的都玩夠了,想玩巫蠱了吧。 言書拼命想瞧個仔細,卻看見世子爺居然笑著,那笑容還不是平日里偶爾會露出的那種冷冰冰的略帶諷刺的笑,而是一種,言書覺得他讀書不多,描述不怎么出來。 非要描述的話,大概就是溫暖了吧。 原來,世子爺也會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言書有些出神,他是前一位言書死后才來到世子爺這里的,不像侍書,是一開始就跟在世子爺身邊的。 他還未有到這聽竹院,就有人在他耳邊講著這位世子爺有多可怕,脾氣有多不好,還說上一位言書就是死在他手里的。 他后來才知道,其實這位冷漠的世子爺,從某一方面來說,也很好說話,比后院有些主子,實在是好多了。至少,他從不苛待虐待下人。 只要聽他的吩咐,這位難得、也不屑為難下人。 至于前一位言書,要是他聽話,不給世子爺下毒,他現(xiàn)在說不得活得多滋潤呢。 言書從未看見世子爺笑得這么開心,這樣想來,就算是巫蠱,也沒關(guān)系,大不了到時候他將事情全部擔(dān)下來,只要,只要世子爺能一直這樣。 要是一直可以這么開心的笑,就好了。 安國公府中,正是陽光明媚,謝嘉魚覺著自己好了很多,也就不怎么愿意繼續(xù)躺在床上了。 昨夜的事情,就好像夢一樣。 她現(xiàn)在不想追究自己體內(nèi)的毒究竟是誰下的,她只想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可以像她的jiejie們一樣,想騎馬就騎馬,想射箭就射箭。 幸虧她曾經(jīng)學(xué)了一手做舊的手藝,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如意見小娘子醒了,連忙指使平安和喜樂這兩個小丫頭拿了帕子銅盆來,服侍小娘子梳洗。 “早膳就擺在那張楠木嵌螺鈿云腿的細牙桌上吧?!?/br> 如意一愣,隨后應(yīng)聲答是。 謝嘉魚從拔步床上起來后,吉祥拿了幾套衣物進來了。謝嘉魚伸出芊芊細指,隨意指了兩件。吉祥立馬將小娘子指的衣物留下,將剩余的都交給了平安。 事實證明,畢竟是安國公千嬌百寵、金尊玉貴養(yǎng)大的嬌嬌女,這點審美還是有的。盡管是隨手一直,搭配出來卻意外的好看。 上身是白色對襟雙織暗花輕紗裳,下面配著一條鵝黃繡白玉蘭長裙??瓷先フ麄€人都淡雅了幾分,喜樂卻覺著這樣的小娘子看上去更沒有人氣兒了。 看上去冷冰冰的,卻又飄飄欲仙,不似凡人。 謝嘉魚看著銅鏡里的人,朦朦朧朧能看見自己多年后的樣子。 喜樂為謝嘉魚梳了個雙環(huán)髻,謝嘉魚打開螺鈿首飾盒,想著自個兒這身實在有些素凈,便挑了個大西洋珠翠葉嵌的寶花遞給了喜樂。 “就這個了吧,戴多了我頭疼。”喜樂接過后,仔仔細細戴在了她家小娘子的頭上,如意想著謝家其余的小姐,倒是覺著這樣有些顯不出自己小娘子嫡出的氣勢來。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到自家娘子的身子,便也不多言了。 待看到小娘子裝扮好了,平安便從一個雕紅漆九攢的食盒中取出了早膳。 因著小娘子身子不好,慣來胃口也不怎么大,便早早就吩咐著大廚房少做一點膳食。 大廚房對待這位的態(tài)度素來十分諂媚,聽著謝嘉魚吩咐少做點膳食后,就將膳食做得格外精致美味,簡直是下了大力氣去討好小娘子了。 畢竟這闔府上下誰不知曉,這位病怏怏的小娘子是安國公與安國公夫人的心尖尖,討好了這位,可不就討好了府上最重要的兩位主子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