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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再逢春在線閱讀 - 第6節(jié)

第6節(jié)

    姜筠都不想聞自己身上的味兒,抿了抿嘴唇,姜筠突然說道:“我要沐浴?!鳖^上有傷口,哪怕頭皮再癢再麻,他也只能再忍半個月,可身上淡淡的異味兒,已著實再忍不下去。

    “二爺,你手臂也有傷,最好還是不要沐浴……”逢春口內(nèi)說著建議,對于姜筠的頭發(fā),那是實在沒轍,根本做不到洗一半留一半,可身上的汗毛短的很,簡單清理一下,還是很方便的,近來,她每兩天都會幫他擦一次胳膊揩一回腿,當然,腳丫子天天都要洗。

    傷筋動骨一百天,若真等三個多月后才沐浴,他估計已變成一堆臭rou了,姜筠默了一默,還是低聲堅持道:“我會小心些,不讓右臂沾到水?!狈甏何⒙稙殡y之色,姜筠見她表情別扭,又道:“我可以自己洗,不用你……”

    逢春看姜筠一眼,也低聲道:“二爺說什么呢,好生照料你的起居,原就是我的本分,我只是怕讓二爺?shù)母觳舱吹剿?,若是再出了什么好歹,我……”不拘是姜筠的光膀子,還是姜筠的兩條腿,她早都看過了,再多看點別的東西,吃虧的又不是她,況且,她之前連和傻子借種的心理工作,都給自己仔細做過了,給姜筠當個搓澡工,心理壓力其實并不大。

    今日回到如意苑后,望著滿屋子的喜慶擺設(shè),韓胤知道,有些事情逃避不得,他得有所決斷。

    午飯過后,韓胤躺在床上,很認真地思考著和逢春的關(guān)系,上輩子,他是長輩四叔,她是侄兒媳婦,兩人基本毫無干系,這一世,他附魂于姜筠,她是姜筠的妻子,既然接受姜筠的身份,理該接納他的一切人際關(guān)系,他的父母、他的兄妹、以及他的……妻子。

    若他一直顧忌上輩子的關(guān)系,不把她當妻子,不認她為枕邊人,她日后要在府里如何自處。

    這些日子,她溫柔體貼,細致周到,所有事情都親力親為,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妻子,他也曾幻想過夫妻恩愛兒女繞膝的場景,可對于之前的他而言,那根本就是一個遙不可及的美夢。

    他想了好久好久,直到腦乏入睡前,他暗暗做了決定,現(xiàn)在是惠安二十三年,陶逢春再不可能會在惠安二十四年嫁入韓府,陶逢春既然不會再和韓越有夫妻關(guān)系,他還固執(zhí)地念著上輩子做什么,而且,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庸人自擾的,不過是他一個人罷了。

    想清楚癥結(jié)之后,日后會以姜筠身份認真生活的韓胤,沉沉睡去。

    “沒事?!苯掭p聲道,“天熱了,身上味兒有些大,我……受不了?!庇绕?,逢春每回近距離照料他時,她身上都是干凈清冽的淡淡幽香,而他卻一身怪味兒,他會覺著特別不自在。

    逢春見他堅持,便道:“那好吧,不過,只略洗一洗,時間不能太長?!狈凑训较奶?,只要注意些,一般不會著涼。

    姜筠頷首點頭。

    逢春遂擱下手里的書冊,挑簾出去,吩咐丫鬟們在凈房備好沐浴的熱水,然后又進到里屋,翻找了一套新的中衣出來,待晴雪隔簾報說熱水備好了,逢春隨姜筠一道進了凈房,然后動作柔和的開扒上衣,少年的身軀很挺拔,脊背繃的十分筆直。

    扒姜筠的上衣時,逢春可謂是干脆利落,輪到下邊的褲子時,逢春默默咬了咬牙,然后去解姜筠的褲腰帶,興許是逢春的表情,太過視死如歸,姜筠低聲開口:“我自己來吧?!?/br>
    逢春的雙手登時僵著不動了,腰帶系的都是活扣,姜筠單手也能解開,中衣基本類似于寢衣,里頭還有一層褻褲,姜筠單手不夠靈活,逢春索性閉著眼睛,一把給他扯落地,末了,英勇無敵的逢春,目光直視著前方,將姜筠拖進浴桶里。

    顧忌著姜筠的手臂,逢春讓人備水時,囑咐水位不要太高,好處是手臂不會輕易碰到水,壞處是姜筠的上半身基本都露在外頭,逢春無語地扶額一下,然后拿一塊柔軟的綿巾子,蘸上水再給姜筠擦背,擦拭右半身時,逢春尤其仔細謹慎。

    后背過了水,逢春再磨磨蹭蹭地轉(zhuǎn)到前邊,卻見姜筠緋紅著兩片臉,逢春也覺臉頰發(fā)燙,反正都開了頭,逢春干脆破罐子破摔到底,硬著頭皮當了回搓澡工,別的地方都好說,至于隱蔽部分,逢春背過身撂挑子,叫他自己來。

    約摸著時辰差不多了,逢春趕緊催姜筠出水:“二爺,好了吧,時辰不短了,你……出來吧。”

    洗這一回澡,逢春煎熬,姜筠也難熬,但兩人都沒想著叫丫鬟進來。

    逢春想的是,姜筠好歹是她名義上的老公,叫別的女子看光他,她覺著不高興,至于以后會不會有女子看光他,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而姜筠想的是,他上輩子近身服侍的多為小廝,一應(yīng)沐浴洗身的事務(wù),都由他們負責,不知怎的,他特別討厭丫鬟近他的身,也許是打內(nèi)心深處,不想叫異性看到他病骨支離的破敗身子,而現(xiàn)在,他已說服自己,接納逢春是他的妻子,以后兩人會同床共枕,她遲早都要……

    心中微蕩漣漪,姜筠左手扣著浴桶邊緣,借力緩緩起身,逢春從背后給姜筠披上一幅大棉巾,然后扶他從浴桶里出來,姜筠身上還是濕噠噠的,自然不能直接穿衣裳,讓他自己把自己晾干,貌似也不太現(xiàn)實,逢春只能硬起頭皮,隔著柔軟的大棉巾,一點一點吸干他身上的水珠。

    再表情艱難地給姜筠穿好衣裳,逢春偷偷撫著胸口,看來,想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這回的洗澡工當?shù)氖帧瓑毫ι酱?,但是,好歹扛下來了?/br>
    若略去油膩發(fā)癢的頭發(fā),姜筠覺著一身清爽,看一眼漲紅著面皮收攏換掉衣物的逢春,姜筠緩步上前,伸手握住逢春的手腕,聲音溫和道:“這些交給丫鬟收拾吧,你讀書給我聽?!?/br>
    逢春輕輕‘哦’了一聲,她只是找點事做,來掩飾一下自己的尷尬。

    而次日一早,又有一件事差點叫逢春跌下巴,姜筠居然開始學(xué)著自己吃飯,右臂摔斷了,可左手還好好的,看他動作笨拙的捏著筷子,逢春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姜筠,感受著逢春的目光,姜筠抬眼望她,嘴角微微露出一點點笑意:“我多試幾次,就能夾到了?!?/br>
    據(jù)逢春近些日子的觀察,姜筠身體里的新靈魂,絕對不是她的老鄉(xiāng),但他到底是誰,逢春毫無頭緒,然而,不管怎樣,姜筠愿意親近她,不排斥她,總歸是件好事,要是她勞心勞力這么多天,反和姜筠成了怨偶,那就實在太悲催了。

    據(jù)她在定國公府接受的婦道知識,女人在夫家能不能過的好,和夫婿的愛重、以及婆婆的態(tài)度,有相當大的關(guān)系,姜夫人現(xiàn)在對她的態(tài)度,好到?jīng)]的說,只要她繼續(xù)保持該有的恭順,想來姜夫人以后不會很為難她,現(xiàn)在,姜筠對她也從淡轉(zhuǎn)溫了,甚好,人心都是rou長的,現(xiàn)在的辛苦勞累,是為了以后的太平和順遂,她還需繼續(xù)努力。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求撒花(*^__^*)

    逢春11

    自從破了不便沐浴的先例,再隨著guntang盛夏的驟來,姜筠便如上癮了一般,天天都要沐浴洗身,逢春勸他多忍兩日,他就睜著一雙清澈的大眼睛,自我厭棄地表示:“身上有汗味兒,難聞,受不了。”其實,韓胤以前的潔癖挺嚴重,他討厭難聞的藥味,所以屋內(nèi)每日熏香,他討厭身上黏膩的虛汗,所以經(jīng)常沐浴洗身,他之前是因新環(huán)境和傷勢的緣故,才生生忍了這許久,現(xiàn)在,終于不用再強忍了。

    逢春心里默翻白眼,面色卻溫柔:“二爺每日少走些路,就不會出汗了?!蹦愦笊贍斆肯匆淮卧瑁鸵敢换貙擂伟Y,可以不要這么隨性么。

    姜筠滿臉無辜道:“馮太醫(yī)說了,我平日多活動活動,有助于早日康復(fù)?!彼拇_想早日康復(fù),有了健康的身軀,他可以盡情的走路,肆意的奔跑,再不用拖著瘦骨的病體,孱弱的幾乎寸步難行,而且,“我早日康復(fù)了,你……也可以好生歇一歇。”

    關(guān)懷的話語終于出了口,姜筠輕輕覆住逢春的手背,肌膚細膩,骨rou纖軟:“你臉瘦的都快沒rou了,氣色也不好,這些日子,辛苦你了……”因是真心實意的話語,姜筠越說越順嘴,最后低聲歸納總結(jié)道:“以后,我……會待你好的?!?/br>
    逢春看著姜筠,目光些許呆愣復(fù)雜,姜筠沖她微微一笑:“我說真的?!苯】档纳眢w,賢惠的妻子,他一下子全都擁有了,他會好好珍視愛惜,認真的再活一遍。

    煽情完了,姜筠不忘正事:“我要沐浴。”

    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心情舒暢了,身體恢復(fù)的也快,這日,馮太醫(yī)又來給姜筠換藥,順便診了診脈相,最后,撩著頜下一把花白的胡須道:“二爺恢復(fù)的很好,頭傷不日就能痊愈,至于這胳膊,再好生將養(yǎng)一個月,便也完好無事了?!?/br>
    姜夫人不在,姜筠是個寡言分子,逢春遂出面應(yīng)道:“有勞馮太醫(yī)了。”

    馮太醫(yī)拱了拱手,態(tài)度謙和:“二奶奶客氣了?!痹俾远谝环⒁馐马棧吞嶂幭潆x開,馮太醫(yī)德高望重,逢春親自送他出了如意苑,方折轉(zhuǎn)回到房內(nèi),進了屋,只見姜筠歪在鋪著細竹席的寬榻上,逢春抽了抽嘴角,“二爺要是倦了,還是回床上躺著罷?!眲e霸占她的窩啊。

    姜筠手臂有傷,兩人雖同居一房,卻每晚分床而睡,姜筠睡大床,逢春睡寬榻。

    養(yǎng)傷的日子閑適而平淡,新的父母兄妹,不可能日日陪著姜筠,只有逢春朝夕相處的伴著他,解開心中癥結(jié)后,姜筠心中一片澄明,他既真心要和逢春做夫妻,自不會淡著她,遠著她:“我不倦……要不,以后我睡榻,你睡床吧?!?/br>
    “二爺說什么呢?!狈甏鹤呓竭?,在榻沿兒坐下,她辛辛苦苦樹立一個賢惠的形象容易么,她跑去睡床,叫手臂不便的姜筠睡榻,姜夫人知道了會怎么想,“二爺手臂有傷,理該睡的舒服些,哪有和我掉個的道理,以后可別這么說了?!?/br>
    坐在旁邊的逢春,發(fā)絲柔軟,唇瓣盈盈,不知怎的,姜筠突然覺得嗓子有些干癢,真是奇怪,他明明沒有在沐浴,她的嫩手也沒有碰他,他怎么還會有這種感覺,姜筠努力裝出無事的模樣,卻道:“逢春,有些渴。”

    “噢,我去給二爺?shù)顾!狈甏翰灰捎兴?,起身去倒了一杯溫水,再端著杯身喂姜筠喝下?/br>
    一杯溫水下了肚,姜筠頓時覺著嗓子舒服不少,便隨意起了個話題:“今日怎么沒人來看我?”之前,每天都會有人過來探他,不是爹娘,就是兄妹,或者叔侄等等。

    逢春也擺出拉家常的態(tài)度,配合著回道:“昨日宮里來了旨意,說老太后有些悶,今日一早,祖母帶阿箬和阿籬進宮去了,今日是大嫂娘家小叔叔的末七,母親、大哥和大嫂都去清平侯府了,按理說,咱們原也該去的,你還沒完全康復(fù),便作罷了,母親說你靜心養(yǎng)病是正事,這些瑣事就別和你提了?!?/br>
    姜筠心口一窒,手背青筋根根浮起。

    逢春察覺姜筠面色不對,語氣惴惴:“二爺,我……說錯什么話了么?”

    姜筠勉強一笑:“沒有。”

    這段時日,他怕露出破綻,一直隱忍未問,原來他回到惠安二十三年的同時,原本的韓胤竟提前死了,他是清平老侯爺夫婦的老來子,原該很疼愛的,然而,他在母體里先天不足,自幼骨瘦如柴,病魔纏身,從會吃飯時,就日日在吃藥,被無數(shù)的大夫斷定很難養(yǎng)大,方才給他診脈的馮太醫(yī),就是其中之一,上輩子的二十年,他雖衣食無憂,父母卻很少與自己親近,父親是公務(wù)繁忙,母親是怕……觸景傷懷吧。

    見逢春目含疑惑,姜筠定了定心神,說道:“過兩日,你幫我洗頭發(fā)吧,我覺著有蟲子在頭皮上爬,癢得很?!?/br>
    “不會吧,我每天都有給你篦頭?!狈甏簩⑿艑⒁?,“沒篦出來蟲子?!?/br>
    真從他頭上篦出蟲子,那還得了,他會瘋的,姜筠伸手勾一下逢春的鼻子:“逗你玩的?!?/br>
    逢春摸摸鼻子,心情有些微妙,之前都是她對他動手動腳,現(xiàn)在慢慢開始顛個了,前幾天,他摸了她的手背,今天,又勾了她的鼻子,下一回……

    她與姜筠也算認識快兩個月了,按照現(xiàn)代相親的步驟,兩個月的時間,思想保守些的,或許還處于牽牽小手親親小嘴的含蓄階段,奔放豪邁些的,只怕早已共赴云雨巫山順便扯證了,她和姜筠的進展程度,還算不急不緩,反正這婚她也離不了,在這個婚姻多為盲婚啞嫁的時代,能有三個月的功夫培養(yǎng)感情,她就知足吧。

    唉,真沒想到,她的婚姻大事,居然是這么解決的。

    然而,生于古代富貴之家的男人,他們劈腿的概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你還不能跟男人鬧騰,會被指點為妒婦,而女人若是出了軌,十之八|九要付出生命的代價,因為男家和女家都丟不起這個人,言而總之一句話,逢春要想在古代好好活著,就得入鄉(xiāng)隨俗,所以,她得放明白一點,領(lǐng)導(dǎo)得敬著捧著,同事得和睦地處著,直到她有朝一日翻身做領(lǐng)導(dǎo)。

    三日之后,逢春耐不住姜筠的念叨,挽起袖子給他洗發(fā)。

    古有‘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之說,要是姜筠擱到現(xiàn)代治療,就憑他腦袋上的傷口,早不知給他剃成多锃光瓦亮的光瓢了,馮太醫(yī)手下留情,只剪了他重傷之處的長發(fā),饒是如此,姜筠的頭上也禿了一塊嬰孩拳頭大小的地方。

    逢春輕輕揉著姜筠的長發(fā),口內(nèi)說道:“二爺,我之前沒給人洗過頭發(fā),若是弄疼你了,你可要給我說?!苯迣儆诎腩I(lǐng)導(dǎo)半同事的類別,這位尤其要搞好關(guān)系,和他關(guān)系鐵了,上面的領(lǐng)導(dǎo)好通融,中間的同事好相處,下面的小嘍啰好管制。

    平躺在椅中的姜筠,微微笑應(yīng)道:“嗯……逢春,你給我洗仔細些?!睗M頭異味時,他渾身難受別扭不說,也不好意思長時間接近她,怕熏污了她的鼻子。

    “噯,我曉得?!狈甏簼M口應(yīng)是,換成她快兩個月不能洗頭,她早一剪子削發(fā)了,反正還會再長出來,不過,大概逃不掉被很訓(xùn)一通的結(jié)果。

    洗到半茬時,突聞外頭響起傳報聲:“夫人來了!”

    姜筠還頂著一腦門泡泡,逢春迅速扯過一條毛巾擦手,又對不好動彈的姜筠說道:“我去迎一下母親,二爺,你稍等一下,我很快就回來?!笨觳阶叱龈糸g,逢春給進到正廳的姜夫人,先行禮問好,再解釋道:“母親,我正給二爺洗頭,才洗一半……”

    姜夫人臉上溢笑道:“筠兒之前最煩洗頭,每洗一次頭,都得摁著哄著,如今洗頭可乖了吧,我也瞧瞧去?!闭f著,就一臉笑意地瞧姜筠去了,自打姜筠的記憶全部初始化,可以再重新填鴨似長大后,姜夫人每日都喜氣盈面。

    望到母愛滿滿的姜夫人進來,躺在竹椅上的姜筠,揮了揮完好的左臂,出聲道:“娘,兒子起身不便,不能給您行禮了,娘別見怪?!弊越邮芙薜纳矸莺?,韓胤便決定了,他以后會好生孝敬姜筠的父母。

    “不怪,不怪!”瞧著兒子日漸說話流利,還有條有理,姜夫人連聲說道,又對隨后進來的逢春說,“春丫頭,你繼續(xù)給筠兒洗頭,不用管我?!?/br>
    逢春哪能真不管姜夫人,忙將姜夫人讓坐到炕上,又叫人奉上香茶,方坐回到小板凳上,動作輕柔地給姜筠洗發(fā),姜夫人端著茶碗,一邊輕輕撥動漂浮的茶葉,一邊說道:“春丫頭,筠兒能恢復(fù)的這么好,多虧了你的細心照料,待他好全了,娘讓他陪你風風光光的回門?!?/br>
    逢春12

    姑娘出嫁三日后,都有回門的俗例,逢春的婚姻很別開生面,成婚當日,夫婿就摔了個腦門開花,昏迷不醒,在死亡線上掙扎了十日,隨后又是漫長無際的養(yǎng)傷之旅,她這都嫁了兩個多月,不提三朝回門,她連嘉寧長公主府的二門,都還沒邁出去過。

    “謝謝母親?!狈甏阂环ы樫t和的模樣,溫聲應(yīng)著姜夫人的話。

    姜夫人喝了口茶,再擱下茶盞:“天愈發(fā)熱了,若是冰盆子不夠涼,只管叫下人們?nèi)ケ哑?,夏天容易胃口差,有什么想吃的,只管吩咐廚房那邊做,你們小兩口,雖已成了家,但個頭還在長,娘讓針線上再給你們做幾套新衣,春丫頭,娘在珍寶樓訂了一批首飾,過幾日給你送些來,筠兒,你爹這幾日已經(jīng)在給你物色教書先生了,等你……”

    溫柔的絮絮叨叨一通后,姜夫人笑著起身:“娘走了,過會兒吃了晚飯,你們都早些歇著,春丫頭,你別送了,繼續(xù)給筠兒擦頭發(fā)吧?!?/br>
    毛巾的吸水性再好,也不可能將濕發(fā)完全擦干,逢春摸了摸姜筠濡濕的長發(fā),和聲道:“二爺,你瞧還要再擦么,已經(jīng)揉不出水了,剩下的慢慢晾干吧。”

    姜筠撫一把肩頭長發(fā),有些濕意,但早已不滴水珠:“嗯,讓它自己晾吧。”

    逢春丟開揉發(fā)的干布,再拿梳子給姜筠順好長發(fā),完事后,逢春正想說我喝口水去,卻被姜筠攥住了手腕,逢春心內(nèi)奇怪,便問:“怎么了?”

    姜筠不答,只將逢春扯坐到自己身旁,逢春納悶極了,又道,“二爺,你是有事和我說么?我有些口渴,容我先去喝……”話音未落,姜筠突然將左臂環(huán)上她的后背,逢春嗓子卡帶之際,姜筠胳膊使了些力氣,將逢春嬌小的身體攬進懷里。

    溫熱濡濕的呼吸噴在面頰,逢春輕輕顫動眼睫。

    姜筠見逢春眼波盈盈,唇瓣嬌美,嗓子眼頓時又干又癢起來,他們是所有人眼中的正經(jīng)夫妻,他有親近她的權(quán)力,親近她,姜筠鬼使神差的低下頭,輕輕咬上那兩瓣彎彎俏俏的豐唇,入口只覺一陣柔柔的,軟軟的,而懷里的身子卻是一瞬間僵硬,姜筠知道自己嚇著逢春了,卻不舍得放開她,從她日日守著他,細心照料他時,他已經(jīng)悄悄喜歡她。

    輕輕撫著逢春的后背,姜筠溫柔地叩開她的唇齒,尋到她,纏住她,許久,姜筠望著滿臉紅霞的逢春,低聲開口:“逢春,你真好看?!币粋€美麗又賢惠的姑娘,他沒道理不喜歡她。

    得了姜筠的贊美,逢春慢慢環(huán)住他的腰。

    逢春安靜地靠在自己肩頭,姜筠只覺心中一片寧然和踏實,又悄聲低語道:“晚上,你別再睡榻了,和我一起睡床吧。”逢春愕然地抬起眼睛,張口結(jié)舌道,“你……”

    對著逢春有些慌亂的神情,姜筠道:“我看你每天要翻來覆去好久,才能入睡,是不是榻睡的不舒服,我?guī)兹涨?,說和你換過來睡,你又不同意……”他之前頭發(fā)有味,也不好邀她共睡床上,從今天開始,他再無所顧忌,“你把我照顧的胖了一圈,自己卻瘦成這樣,你整日睡不香,氣色怎么會好呢?!?/br>
    逢春垂下眼簾,動了動嘴唇:“……你怎么知道我夜里睡不好?我明明每天都看著你睡著了?!?/br>
    “我想讓你早些睡,所以最近常裝睡來著?!敝挥兴蒙铝?,逢春才會去歇息,姜筠貼著逢春的額角,低聲和她說悄悄話,“誰知,你許久都翻身不睡,有時候還低聲嘆氣,有一晚,我還聽到你偷偷吸鼻子,逢春,你為什么哭……”

    逢春眼眶微熱,低聲道:“我……睡不著,我每天都睡不著,很難受?!彼郧皹O少失眠,現(xiàn)在卻夜夜難眠,夜深人靜的時候,別人都沉入了甜美的夢香,她卻輾轉(zhuǎn)反側(cè),她反復(fù)給自己調(diào)節(jié),卻什么用都沒有,不論是定國公府,還是嘉寧長公主府,都不是她撒性子的地方,她總也睡不著時,有時候氣得想摔東西,可只能忍著。

    姜筠呼吸微滯:“多久了?”

    逢春微頓,然后輕聲答道:“好些日子了?!?/br>
    姜筠沉默,隨后又問:“是因為要嫁給……我的緣故么?”一個腦袋憨憨的傻子,哪會有姑娘真心愿嫁,不過是父母之命不能違抗罷了,假如叫他娶一個家世很好的女傻子,他心底深處也不會樂意,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一世,逢春應(yīng)該都是不受寵的庶女,縱算有委屈,也只能自己咽,所以,她才會整夜整夜睡不著吧。

    逢春抿嘴不答,姜筠也不逼她回答,只道:“以后有事,可以和我說。”輕輕親一下逢春的額頭,姜筠柔聲道,“你這失眠癥,只怕是由心病而來,是藥三分毒,咱們先不找太醫(yī)開安神藥,以后每晚睡前,你都喝一碗安神湯,百合安神的效果不錯,你先試試。”摟著逢春嬌小的身軀,她還不到十六歲,姜筠心中疼惜,“晚上睡不著的時候,咱們可以說說話?!?/br>
    金烏西墜,斜陽撒地,姜筠抱了逢春許久,才松開她:“你剛才不是說口渴……”

    逢春輕戳姜筠的臉頰,目帶促狹,輕嘟嘴巴:“原來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啊?!?/br>
    姜筠輕輕‘嗯’了一聲,見她微嘟小嘴,帶著些許撒嬌抱怨的語氣,心頭驀然泛起一片柔軟的漣漪,才松開她,又忍不住再摟緊她,輕輕細細的親她。

    用罷晚飯,又洗漱過后,逢春拎起一本啟蒙讀物,照例要給姜筠念書,姜筠笑著拿過逢春捧著的書,看也不看,直接順手丟到雕海棠花的方形炕幾,他以前最多的消遣,就是翻閱各種書籍:“天熱,總是出聲說話,容易口渴,這陣子就別念了,安神湯你也喝了,還是……早些就寢罷。”

    逢春似有些不好意思,扒著桌沿不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