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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再逢春在線閱讀 - 第40節(jié)

第40節(jié)

    姜筠對逢春比出一個無聲的口型:“我—等—你—”

    逢春十分無語地低下頭,拒絕接受姜筠的暗送秋波,也不知打什么時候起,姜筠只要去赴喜宴,當(dāng)晚,必要和逢春顛龍倒鳳,還美其名曰‘沾喜氣’,真是無聊透頂?shù)慕杩凇甏簱е鴥鹤樱p輕拍著他的后背,嘴里溫柔低語道:“晏哥兒乖乖,快點睡哦……”

    沒過多久,晏哥兒就開始小雞啄米,逢春望著屋內(nèi)柔和的燭光,繼續(xù)輕哄晏哥兒睡覺,又過一會兒,晴雪躡手躡腳的走進(jìn)來,低聲傳話道:“二奶奶,二爺已洗漱妥了,叫奴婢過來,看看小少爺睡了沒?若是睡著了,叫您趕緊回屋去呢?!?/br>
    逢春心里哼了一哼,有意叫姜筠多等一陣子,故不理晴雪的傳話,只由著自個兒的心情問話:“你今兒在陶家,可有打聽到什么三太太的消息?”

    晴雪表情微滯,心情微妙,話說,二爺明明是叫她過來傳話,怎么現(xiàn)在反倒變成二奶奶問她話了,心里雖然甚囧,晴雪卻還是趕緊回話道:“有,三太太現(xiàn)在過得挺……慘的?!?/br>
    慘?逢春手上拍著晏哥兒,雙眉輕挑道:“到底是個什么情況?你與我說說?!?/br>
    晴雪理了理思緒,開口道:“我聽在福安堂當(dāng)差的姐妹說,三太太是臘月十八早上被關(guān)起來的,看守婆子們第一天中午去送飯,就被三太太用金簪子扎了,似乎是三太太想逃跑……”

    逢春低聲感慨道:“沒有人想被關(guān)一輩子的。”

    .

    “孫mama派了四個婆子看著三太太,那四個婆子身形健壯,氣勁又大,嬌生慣養(yǎng)的三太太,怎么可能從她們手里跑出來?!鼻缪┹p聲道,“看守婆子告訴了孫mama這件事,孫mama又回了老夫人,老夫人便命人在關(guān)三太太的屋子里,設(shè)下一道高大的柵欄?!?/br>
    逢春眨眨眼睛,低聲反問:“柵欄?”

    晴雪點點頭:“嗯,就在屋門后頭,關(guān)禁三太太的地方是個很破敗的小院子,正房只有三小間,三太太被鎖關(guān)在左間,素日,連正廳都去不得,就只能在小屋子里活動,二奶奶,你想想,不管是吃飯、還是如廁,都是在同一間屋子里,您說,這還不慘么?”尤其,三太太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的,生活質(zhì)量陡然驟降到如此地步,估計一時之間相當(dāng)難適應(yīng)。

    “虎落平陽還被犬欺呢,三太太如此失勢,老爺又不管,那幾個老婆子還不知怎么作踐三太太呢?!睋?jù)她對那些老婆子的印象,幾乎可以想象到高氏所受的待遇。

    晏哥兒已經(jīng)睡著,呼吸綿長而平穩(wěn),逢春小心地將他放回床上,又給他掩蓋好被子,走到屋內(nèi)的圓桌旁坐下,再問:“那三太太……就沒再想別的法子出來?”

    晴雪低低苦笑道:“怎么可能沒另外想法子?三太太被關(guān)禁閉的當(dāng)日,就開始絕食,老夫人知道這事以后,只說她若想尋死,盡管隨她的便,她要是真死了,就給她風(fēng)光大葬,她要是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也不會給她請大夫,叫她自己慢慢熬著吧?!?/br>
    逢春輕輕‘哦’了一聲,高氏想以絕食要挾陶老夫人,可陶老夫人又不是陶景,根本不吃她這一套。

    在晏哥兒屋里坐著發(fā)了會呆,又囑咐奶媽夜里好好照看兒子后,逢春方回自己的正屋,進(jìn)了最里頭的臥房,只見姜筠橫臥在床榻,眼神相當(dāng)危險,嘴里冒出的話,以一個字一個字的慢速度往外吐:“怎—么—這—么—慢—”

    逢春才不怕他,神情懶懶地往床邊一坐,隨口回道:“哄睡晏哥兒后,我問了晴雪一些事情。”

    姜筠沉吟片刻,猜道:“你問她高氏現(xiàn)在如何了?”晴雪今日一起隨著回了陶家,逢春剛回府就問晴雪話,只可能是詢問府外的事情,晴雪曾為陶老夫人的丫鬟,與福安堂的丫頭肯定能說到一起,而逢春目前最在意的陶府家事,大概就是被終身囚禁的高氏。

    逢春揪揪姜筠挺拔的鼻梁,稱贊表揚道:“二爺真是聰明?!?/br>
    被小媳婦真心夸贊,姜筠并未樂得眉花眼笑,反而還是一臉不悅之狀:“我都說了,我在等你,你還為這些閑事,讓我等你這么久?!?/br>
    逢春眨巴眨巴眼睛:“二爺,你就不好奇我嫡母現(xiàn)在的處境么?”

    姜筠輕嗤一聲:“有什么可好奇的……”說著,忽然輕輕斜睨一眼逢春,“你不會是覺著她有點可憐吧?!?/br>
    逢春先點點頭,又慢慢搖頭:“她現(xiàn)在可憐,是因為之前可恨?!?/br>
    姜筠沉默片刻,忽然伸手輕撫逢春的臉頰,低聲呢喃道:“傻姑娘?!蹦阒恢?,你上輩子被她害得多慘,她給你下了有礙生育的藥,縱算你獲得了韓越的專房獨寵,依舊兩年多未孕,你總沒有身孕,本就不喜歡陶家女的韓二夫人哪會給你好臉色。

    “算了,不想這事了?!狈甏何兆〗廾樀氖?,“反正祖母軟禁她,也不單單是因為我?!?/br>
    姜筠微微斂眉道:“她是你家三房的亂根之源,若還不快刀斬亂麻,以后你家說不定會越來越亂?!币粋€家宅是否安寧,后院主母的品性很重要,似高氏這種自私自利之人,根本不配為一家主母。

    “好啦,不說了,我去洗漱沐浴,嘖,我剛剛是一身的酒氣吧,晏哥兒竟也不覺著刺鼻,還傻乎乎地往我身上貼。”提起漂亮的大胖兒子,逢春滿目均是柔情。

    姜筠攥住逢春的手腕,忽然低聲問道:“你今兒個是真累還是假累?你要是真的乏了,咱們就好好睡,我不勉強你非得同房……”逢春眼波將流,吃吃地笑問:“那我要是假裝乏了呢?”姜筠眸光一深,語氣曖昧道:“我會叫你變成真乏?!?/br>
    逢春輕輕‘哦’了一聲,隨即抽出自己的手腕,從床邊站起身:“那我先去想想,我是真乏還是假累,一會兒再告訴你?!?/br>
    屋中燒有特別暖和的地龍,逢春不拘是洗漱沐浴,還是穿著寢衣回臥房,都不覺得寒冷,卸了厚實的床帳,逢春手腳并用往床里爬,不,準(zhǔn)確點說,應(yīng)該是只爬了一半,逢春在翻越人rou障礙物的時候,被一條高高抬起的大腿攔下了,大腿的主人眉目含情地問道:“想好了沒?”

    逢春索性不爬了,徑直在人rou障礙物上趴下:“二爺,說實在話,我今兒個還真有點乏?!?/br>
    姜筠表示嚴(yán)重懷疑,或者說,他根本就不相信:“我昨兒個破色戒了沒?”

    逢春嘿嘿一笑,老實搖頭:“沒有?!?/br>
    姜筠抬起雙臂,擁摟著趴在身上的逢春,再問:“我前天有破色戒沒?”

    逢春嘿嘿傻笑,再度搖頭:“沒有?!?/br>
    姜筠雙目含著薄怒的嗔意:“那你倒給我說說,你今天到底做了啥,怎么就乏了?唔,你別告訴我,吃席喝酒聊天就把你累著了?!?/br>
    逢春抬起兩條手臂,伸穿到姜筠的頸下和腦后,嘻嘻笑道:“我今兒個鬧洞房的時候,扔棗生桂子時太賣力了,累著我的小細(xì)胳膊了?!?/br>
    姜筠撲哧一笑,先罵一句‘鬼丫頭’,然后猛的一個翻身過去,很快,*帳暖,被翻紅浪。

    第75章 逢春v

    次一日,依舊天氣晴好,暖意融融,逢春忙完姜夫人交代的過年事宜后,自回如意苑去歇息,日頭早已高高掛起,灑下滿庭院的明麗光線,姜筠特別懂享受,這會兒正躺在鋪著毛絨軟墊的搖椅里,一臉閑適悠哉的晃蕩著,搖椅旁邊擺著一架紅木小桌幾,擱著香茗和糕點。

    不遠(yuǎn)之處,嫤姐兒擔(dān)著大jiejie的責(zé)任,拖著不愛活動的胖弟弟,在院子里進(jìn)行無規(guī)則的自由運動。

    從門口望去,只覺好一幅溫馨祥和的畫面。

    然而,晏哥兒只想做一個安靜美麗的小胖子,無奈,卻攤上了一個活潑愛動的大jiejie,還有一個迫切希望他多動動的親娘,是以,被jiejie來回拖著走路的小胖子,一臉郁悶的嘟著小嘴巴,逢春走進(jìn)庭院,雙臂各攬一兒一女,先拍晏哥兒一下小屁股,笑嗔道:“你個小懶瓜。”嘴巴撅的都快能掛醬油瓶了。

    和弟弟一道偎在母親懷里的嫤姐兒,咯咯笑道:“懶弟弟,弟弟懶……”

    逢春捏捏嫤姐兒的小嫩臉,也嗔她:“你個小野猴兒,和弟弟繼續(xù)玩吧。”

    和兩個孩子打完招呼,逢春放他們自由蹦跶,看到逢春從外頭回來時,小蝶已很機(jī)靈地回屋搬椅子,再把椅子端到姜筠的搖椅旁邊擱好,逢春從善如流地坐下,又接過晴雪捧來的熱茶,略飲兩口后放回小幾,躺在搖椅里曬太陽的姜筠,忽然莫名其妙地開口道:“逢春,我突然覺著,你的名字起得特別好?!?/br>
    逢春臉色一滯,很想蹦出一句‘姜筠先生,你是讀書讀傻了吧’,深深地默了一默后,逢春語氣幽幽的回道:“……不應(yīng)該是特別俗氣么?”

    陶家八個姐妹之中,就她和逢夏的名字俗氣了好么,逢蓉、逢蘭,人家倆的名字一聽就特有格調(diào),逢萍、逢環(huán),也算非常不賴,至于逢珍和逢瑤,更是無可挑剔的好字眼,不止如此,連許多丫鬟的名字都比她脫俗好么,她算什么,春丫頭,春姑娘,囧死了。

    姜筠以手搭臉,遮住愈發(fā)燦爛的陽光,語調(diào)慵懶道:“不俗氣,非常好,非常非常好?!边@世上,大概沒有誰能比他更懂得,什么叫做真正的枯木逢春。

    逢春忍不住撲哧一笑,給他點贊:“二爺果然與眾不同?!睂γ值膶徝烙^如此特殊,怪不得能起出大胖和大丫那樣的乳名呢。

    夫妻倆的腦回路根本不在一條直線上,險些被喚大胖大丫長大的晏哥兒和嫤姐兒,手拉著手轉(zhuǎn)悠到父母跟前,嫤姐兒一抬小短腿,就往老爹躺著的搖椅上爬,嘴里哇啦哇啦的直喊爹,晏哥兒小胖子不愛爬高上低,只管往親娘懷里拱,大腦袋貼到母親身上后,才心滿意足叫了聲娘。

    姜筠摟著身上扭來扭去的女兒,再望了會兒趴在逢春懷里的胖兒子,最后對著晴空萬里暖陽高照的遠(yuǎn)方,微微一笑。

    歡樂的時光飛逝而過,轉(zhuǎn)眼就是惠安二十七年。

    去歲大年初一時,嫤姐兒和晏哥兒還只會摸爬滾打,一年過去后,兩個小娃娃已經(jīng)能跑會跳,雖然磕頭拜年的姿勢一塌糊涂,依舊把嘉寧長公主和老駙馬逗得喜笑顏開,一人給了兩只大金元寶。

    初二拜岳家,嫤姐兒和晏哥兒生得眉目精致,眉心再點上一粒胭脂記后,更如粉妝玉琢,雪堆冰砌,好看得不得了,尤其是晏哥兒,皮膚比jiejie更白皙嬌嫩,眼睛也更圓瑩清澄,安靜不笑時,顯得特別乖巧恬靜,一旦咧著小嘴笑起來,就好像眼前憑空開出了一朵花,小模樣秀美到不行。

    這樣漂亮的小娃娃,哪怕表情古板嚴(yán)肅如陶廉,都被胖嘟嘟的小帥哥笑溫軟了眼角。

    逢春今日回娘家,到的不算早也不算晚,比逢蓉、逢萍、逢環(huán)、逢夏四家略晚些,又比逢蘭、逢瑤兩家早些,待兩個小姐弟被長輩們逗弄一圈過后,逢蘭和姚銘也到了,逢蘭去歲九月成婚,還算處在新婚燕爾期,看得出來,小兩口感情特別好,直如蜜里調(diào)油一般。

    “今年八meimei回來的最晚,待會兒可要罰她酒?!贝晏m夫婦行完禮拜過年,逢蓉笑著打趣道。

    其實逢瑤還沒到,但大家覺著她身懷有孕,雖然是孕期穩(wěn)定的快五個月,不過,因她前陣子差點出現(xiàn)流產(chǎn)事故,眾人都認(rèn)為她應(yīng)該不會回來,最多讓韓越領(lǐng)著韓逸過來吃趟酒就夠了,畢竟,子嗣為重嘛,誰知,沒過多久,有丫鬟跑進(jìn)來傳話,說七姑奶奶一家也到了。

    陶家姐妹不由面面相覷,隨即有些了悟,逢瑤這日專門回來,只怕……還和她的親娘高氏有關(guān)。

    快五個月大的肚子,已經(jīng)頗顯腰身,逢瑤今日穿著銀紅色百蝶穿花的寬松長襖,發(fā)髻上壓著一只累金絲嵌紅寶的大鳳釵,耳垂明玉珰,頸帶赤金瓔珞圈,腕懸嵌寶珠的金鐲子,一身珠光寶氣的由丫鬟扶著進(jìn)來,另一旁,韓越牽著大兒子韓逸,神色喜怒不辨。

    望著穿戴沉重的逢瑤,逢春默抽嘴角,想她懷孕那會兒,她都是能少戴首飾,盡量往少了戴,肚子里揣著雙黃蛋,已經(jīng)夠她負(fù)重不起了,根本不想再往身上多添一點重量,便是如今,只要不是大型的喜慶場合,她通常都以輕便簡潔的裝扮為主。

    陶老夫人端坐羅漢床上,看著鼓著肚皮拜年的逢瑤,神色既不見熱絡(luò),也不見喜悅,頗有些疏淡寡然的意味:“瑤丫頭,你身子不便,就在家里清清靜靜的養(yǎng)著,何必車馬顛簸跑這一趟,子嗣為重的道理,你不知道么?”

    自己挺著肚子回娘家,才剛進(jìn)門,就挨了祖母一頓訓(xùn)斥,逢瑤眼中劃過一抹難堪,但還是老實規(guī)矩的回道:“祖母,大夫前兩天才瞧過,說胎像穩(wěn)固,坐車出門并不妨事的?!?/br>
    陶老夫人沒再說話,示意逢瑤坐著歇息,這時,韓越拍了拍韓逸,叫他給各位長輩作揖拜年,先從輩分最高的陶老夫人開始,逢春回娘家之前,備有不少裝銀錁金釧的荷包,剛才已經(jīng)發(fā)出去不少,待韓逸朝她和姜筠說完新年祝福語后,逢春給了韓逸一個明藍(lán)色荷包,順便夸他兩句‘逸哥兒又長大了,真懂事’之類的話。

    除新嫁還沒幾個月的逢蘭外,別的陶家姐妹都各有兒女,逢瑤身為七姨母,少不得也要發(fā)幾份壓歲錢應(yīng)應(yīng)景,稍大些已懂事的娃娃,自然是主動上前去拜年,年歲還小懵懂無知的孩童,自當(dāng)是被乳母引著去行禮,逢瑤依著禮數(shù),在小外甥小外甥女行過禮之后,一個荷包一個荷包的往外給。

    而姜筠心中甚是厭惡逢瑤,根本不愿讓兒子女兒靠近她,便攏了一兒一女在自個兒身旁,漫不經(jīng)心的逗著玩,明著擺出一幅我家孩子絕對不會去給逢瑤拜年的意思,當(dāng)前頭幾家的小孩兒都給逢瑤拜過年后,姜筠依舊不動聲色,只攬著兩個漂亮寶寶哄著玩,嫤姐兒格外愛笑,嫩嫩的笑聲一直響個不停。

    逢春瞧一眼姜筠,默默地沒有做聲。

    陶家?guī)孜荒觊L的少爺,早拖家?guī)Э谌ピ兰野菽炅?,是以,陶老夫人的福安堂?nèi),除了回娘家的各位姑娘,就只有陶廉夫婦、陶覺夫婦、陶景、二房嫡次子逢邦、三房庶次子逢林在,逢謙臀傷尚未愈合,仍留在屋中養(yǎng)病,眾人望見姜筠這幅態(tài)度,神色各異,但莫名的,沒有一個人開口提醒姜筠。

    先前,姜筠因厭惡高氏,連帶逢謙也遭受了漠視,逢瑤亦為高氏所出,姜筠不想搭理她,似乎也算意料之中的事情,逢蘭心思剔透,見屋中有一點點冷場,忙打開話匣子,與陶老夫人說笑逗趣,將氛圍重新活躍起來,也算將逢瑤的尷尬處境掩飾過去。

    而這廂,逢瑤等了半天,始終不見逢春家的晏哥兒和嫤姐兒過來,心中不由微微惱怒,這也太不給她面子了!當(dāng)她不存在么!臉上掛起假惺惺的笑,逢瑤對逢春道:“五jiejie,你家的兩個呢?快叫他們來,我這當(dāng)姨母的,還沒給他們發(fā)壓歲錢呢?!彼贾鲃娱_口了,逢春總得把場子圓起來吧。

    不待逢春出聲表態(tài),正攬著一雙小兒女的姜筠,語氣相當(dāng)冷淡生硬道:“嫤姐兒和晏哥兒不缺壓歲錢,還是你自個兒留著吧。”

    逢瑤怎么也沒想到,姜筠竟然如此直白的給自己難堪,倏然攥起拳頭,直氣得滿臉通紅,羞憤難言,目光直接憤怒的瞪著逢春,似乎自己會被當(dāng)眾羞辱,都是逢春的錯,咬了咬牙,再次喚道:“五jiejie?!?/br>
    逢春心中有些無語,又不是我讓你難堪,你瞪我干什么,不過,為著過年的祥和氛圍,逢春臉色訕訕地打起圓場:“七meimei,你五姐夫的意思是……呃,嫤姐兒和晏哥兒認(rèn)生……”暈,她說的都是些什么呀,不等逢春圓上說辭的漏洞,姜筠已繼續(xù)明言明語,這回更是剝皮之后的露骨,“我的意思是,嫤姐兒和晏哥兒根本沒有你這個姨母!”

    此言一出,逢瑤幾乎把心肝肺都?xì)庹?,怒道:“你什么意思?!?/br>
    姜筠不再理會逢瑤,卻對侍立在一旁的晴雪道:“晴雪,你家七姑娘耳背,你把我剛才的話,大聲的再給她說一遍?!?/br>
    逢春面上尷尬的要死,姜筠突然不顧身份,和逢瑤當(dāng)眾拌嘴是個什么鬼,輕推一把面色冷俊的姜筠,低聲勸道:“二爺,大過年的,你別……”又不待逢春說完話,姜筠已冷著臉再開口,這回被發(fā)飆的對象,卻變成了逢春,“我早和你說過,不許你和她再往來,見了面也不許搭腔,你把我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么!”

    姚銘見勢不妙,忙上前開口勸解:“二表哥,有什么話好好說嘛,別把孩子嚇著了。”二表哥你今天是吃了火藥么,怎么一炸又一炸的,連自個兒最喜歡的老婆都炸上了。

    姜筠低下頭,只見倆娃娃目光不解地望著他,各摸一把小兒女的臉蛋,姜筠聲音溫和道:“寶貝兒們乖乖,你們娘親不聽話,爹爹在訓(xùn)斥她,不關(guān)你們的事,好好玩吧?!?/br>
    嫤姐兒對‘聽話’這個詞很耳熟能詳,遂跺著小腳丫重復(fù)道:“聽話,聽話……”而晏哥兒記憶頗好,吐字又清晰,嘴里冒出來的是:“不聽話,不聽話……”姜筠十分溫和的笑起來,“你們兩個可要乖乖聽話,不然,爹爹打你們屁股喲?!?/br>
    逢瑤被擠兌得又氣又急,母親不在,自不能出聲替她撐腰,視線一轉(zhuǎn),求助的目光望向身旁的韓越:“二爺……”

    姜筠聽到二爺這個稱呼,眉頭又是輕輕一皺。

    面對繼妻的哀聲求助,韓越只神色淡凝道:“今日出門前,你是怎么與我說的?這么快就全部忘了?”看著丈夫冷淡不支持的態(tài)度,逢瑤頓如一只被戳破的氣球,偃旗息鼓地低下頭。

    陶廉坐在陶老夫人左下首,冷眼旁觀完小小的鬧劇后,對陶老夫人道:“母親,兒子與眾姑爺先出去了?!碧樟话l(fā)話,回陶家來的七位姑爺,盡皆起身向陶老夫人告辭,姜筠離開福安堂前,不僅把嫤姐兒抱在懷里帶著,又叫晏哥兒去找姚銘表叔抱著一道走。

    老少爺們?nèi)侩x開后,屋子里陷入一片安靜的沉寂,陶老夫人端著茶盞慢慢呷著,曹氏和施氏各自低頭逗外孫,逢瑤捧著大肚子,神色略萎靡地坐著,逢春當(dāng)眾被丈夫‘?dāng)?shù)落’了,臉上掛不住地尷尬著。

    剩余幾個陶家姐妹相覷一陣后,由逢蓉輕聲開口問逢春:“五meimei,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五妹夫為何不叫你與七meimei來往?”

    逢春坐在椅子里,小聲答道:“我去壽昌伯府隨祭之后,就變成這樣了?!?/br>
    別人或許不清楚,逢夏心底卻是一片了然,在壽昌伯府那日,康姨母肆意訓(xùn)斥喝罵逢春,嫡母穩(wěn)坐釣魚臺的視若無睹,逢瑤也在一旁悠然自得的隔岸觀火,那時候的逢春,處境何其尷尬,臉面何等難堪,歸根結(jié)底,五姑爺還是在替五meimei……報‘仇’呢,且如此當(dāng)眾撕破臉皮,也可避免五meimei以后再與逢瑤接觸。

    聽了逢春的話,逢瑤卻握拳低聲怒道:“我們姐妹之間的事,與他何干?”

    逢蘭無語地抽抽嘴角,直覺逢瑤被氣傻了,逢春是姜筠的親親老婆,你都欺負(fù)人家老婆了,還不許人家替老婆出口惡氣啊,哎,真是,逢瑤沒回來之前,屋里的氣氛多歡快呀,她一回來,呃……虧她剛才還替她掩飾,五姐夫故意把兩個孩子攏在身邊,明擺著是不想理睬你的意思,你偏上趕著找沒臉。

    陶老夫人呷過兩口茶之后,臉色淡淡地望向逢瑤:“瑤丫頭,待用過午飯,你隨你姑爺早點回去,你頭一回有孕,還是要多慎重一些,孩子沒生下來之前,以后不要再往娘家來了,萬一出個什么好歹,你哭都沒地哭去?!?/br>
    逢瑤咬了咬唇角,忽然一臉泫然欲泣道:“祖母,瑤兒有事想求您?!?/br>
    陶老夫人緩緩撥動纏在手腕上的念珠,語氣冷淡道:“你要是想求我放你母親出來,那就不用說了,我不答應(yīng)?!?/br>
    逢瑤臉色倏然一變,淚珠從眼眶里滾落下來,聲音悲戚道:“祖母,我娘她到底犯了什么錯,為什么要把她關(guān)到荒僻的小院子里呀,那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祖母,求你放我娘出來吧……”

    陶老夫人冷著臉寒聲道:“你母親上不敬順婆母,下不會教育兒女,自己更是行事不檢,我關(guān)她禁閉,免得她再敗壞陶家家風(fēng),搞得家宅不寧,你不用再哭著求我,求我也沒用?!?/br>
    逢瑤從座椅里起身,扶著后腰跪到地上磕頭,一意堅持道:“求祖母慈悲,祖母若不答應(yīng),瑤兒就長跪與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