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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再逢春在線閱讀 - 第42節(jié)

第42節(jié)

    韓大夫人裘氏淡淡一笑:“弟妹都不知,那我就更不清楚了?!?/br>
    實(shí)則不然,女兒回娘家時(shí)偶有提及,說姑爺?shù)挠H兄弟,十分厭惡堂侄媳婦那個(gè)小姨子,曾在大庭廣眾之下,明言禁止姜家二奶奶去韓家探望嫡妹,似乎是指責(zé)堂侄媳婦心術(shù)不正。

    韓大夫人心中輕嘆,自己兒子一死,不知有多少人家,立即向二房的大侄子遞出想結(jié)親的橄欖枝,弟妹那陣子挑媳婦,當(dāng)真是要挑花了眼,誰知大侄子為了寶貝兒子,接了前任岳母送過來的元妻親妹,這讓想周到自己娘家姑娘的弟妹大為惱火。

    母子倆拖拖拉拉拉鋸戰(zhàn)了好一陣,最后以大侄子的勝利而告終,然而,還不到短短一年,大侄子似乎也有后悔之意,韓大夫人心中微苦,孩子,當(dāng)然還是自己親生的骨rou最親啊。

    長嫂回說不清楚,韓二太太刑氏遂目光一轉(zhuǎn),望向正與姚家長媳劉氏說話的曹氏,含笑問道:“親家大夫人,不知這姐妹倆到底鬧了什么別扭,怎么不大來往了?以前逢珍在的時(shí)候,她還過去看過兩回呢?!?/br>
    曹氏輕笑著敷衍道:“許是有什么事耽擱了吧。”點(diǎn)到即止后,再不多言此事,陶家姐妹失和,不管她說誰不對,丟的都是陶家面子,最直接的處理辦法就是,跳過這個(gè)話題,不接這個(gè)茬。

    身在嘉寧長公主的地盤,韓二太太刑氏也知道說話行事都該謹(jǐn)慎,既然曹氏不接話,她便結(jié)束這個(gè)話題,再新起另一個(gè)話端:“這樣大的喜慶場合,怎么不見親家太太來呢?”得知親家母高氏被陶家軟禁之時(shí),她心里別提多痛快了,就是高氏一直拿話哄自己兒子,搞得兒子非要再娶她陶家姑娘,簡直氣死她了。

    曹氏目光輕閃,心生不悅之情,她就不信,刑氏會(huì)不知道高氏現(xiàn)在的真實(shí)情況,嘴角微微扯了扯,簡略回道:“三弟妹得了一種怪病,需要好生靜養(yǎng),不大方便出門。”

    不想再與刑氏多言,趕在刑氏開口深問之前,曹氏望向一臉淡然的裘氏,溫聲笑道:“我家逢春每次回娘家,都要提及她大嫂待她很好,今日一見,果真如此,倆人好的都有點(diǎn)像姐妹了?!?/br>
    裘氏神色恬淡,談吐清雅:“雅兒身為長嫂,理該照應(yīng)年歲小的妯娌,也是你家這個(gè)姑娘脾氣好,她們妯娌方能處得如此和睦?!迸畠禾徇^的,她這個(gè)弟妹從不和她爭搶,哪怕生了很得長公主青眼的龍鳳胎,也沒對女兒趾高氣昂過。

    曹氏笑道:“這話說的倒不假,我家這個(gè)春丫頭性子極柔順……”曹氏不想與刑氏說話,索性和裘氏大聊特聊起來,夸夸自家侄女脾氣很好,又夸夸對方女兒行事周到心胸寬闊,正你一言我一語對夸時(shí),韓雅和逢春恰好結(jié)伴過來。

    “娘,你們在聊什么呢,說的這么開心?”韓雅靠近韓大夫人裘氏身邊,神態(tài)親昵地問道。

    望著如今唯一的骨rou,韓大夫人裘氏神色和藹而溫柔,笑著言道:“陶家夫人正夸你呢,說你和睦妯娌,很是懂事?!?/br>
    .

    曹氏乃是國公夫人,又算是長輩之流,韓雅便略欠身一禮,謙虛道:“陶夫人謬贊了?!边@個(gè)時(shí)候,跟在一旁的逢春笑嘻嘻開口道,“大嫂,我大伯母沒有謬贊,你的確很照顧我嘛?!辈苁先滩蛔⌒︵恋?,“我們家這個(gè)傻丫頭,是個(gè)實(shí)心眼子,誰待她好,她就對誰加倍的好?!?/br>
    韓雅微微一笑,說道:“弟妹的確是個(gè)實(shí)在人?!?/br>
    自古以來,妯娌之間是非多,她的運(yùn)氣很好,碰到一個(gè)明事知禮的弟妹,逢春自進(jìn)門之后,不僅對婆婆姜夫人尊敬本分,待她也是敬重,既不爭強(qiáng)好勝,也不挑三唆四,每天都安安生生的過日子,自己嫡親的兄弟驟去后,她悲傷不能自抑,這位弟妹和婆婆都很體諒她,時(shí)常好言寬慰她,尤其是這位弟妹,特別照顧她的情緒,而母親那里……二嬸上躥下跳,別提多不安分了。

    “娘,我太婆婆請您到里面去呢。”韓雅先對自己母親說道,目光又轉(zhuǎn)視到曹氏和劉氏身上,“還有陶夫人和大舅母,也叫您們一起來,里頭只有四王妃和幾位老夫人,太婆婆嫌人有些少,說話不夠熱鬧。”至于定國公府二太太施氏,和韓二太太刑氏,韓雅面露標(biāo)準(zhǔn)微笑,“陶二夫人,二嬸,你們慢聊?!?/br>
    對于嘉寧長公主找曹氏、裘氏、劉氏去里面專屬的小花廳,施氏倒不覺什么,韓二太太刑氏卻十分不悅,不由輕輕冷哼一聲,卻也不敢在嘉寧長公主府有任何放肆行為。

    喜宴將入夜時(shí)方散,逢春微笑著送走一撥又一撥的來客,然后,事情還不算完,她還得指揮丫鬟婆子們,收拾用來宴客的大花廳,撤走杯盤狼藉的宴桌,一處一處打掃干凈衛(wèi)生等等,等善后工作徹底結(jié)束時(shí),逢春和韓雅方才各自回院里歇息。

    姜筠送嫁姜箬到董府,又在那吃了喜酒,回府之后,先沐浴洗身去除酒味,再親自去哄睡嫤姐兒和晏哥兒,然后又看了小半個(gè)時(shí)辰書后,才見逢春一手揉腰、一手捶肩的回屋里來,姜筠擱下手里的書冊,拍拍身下的寬榻,溫聲道:“過來?!?/br>
    逢春跌坐進(jìn)寬榻里頭,嘴里嘟囔道:“這一天下來,把我的臉都快笑僵了……”

    姜筠穿著干凈的雪鍛子睡衣,伸臂攬住一臉疲倦的逢春,柔聲問道:“都哪里困,我替你揉揉?!痹谧约杭依飻[席宴客,自比外出吃酒累多了,你要擔(dān)心這個(gè),cao心那個(gè),特別花費(fèi)精力和心思,更別提客人走了之后,逢春作為姜府的兒媳婦,還要負(fù)責(zé)收尾事宜,要一直忙碌完才能回來,姜筠知道她今日累的狠了,也著實(shí)心疼的厲害。

    逢春眨巴眨巴眼睛,忽而賊兮兮的笑道:“我全身都困,你怎么替我揉呀?!?/br>
    姜筠危險(xiǎn)的瞇了瞇眼睛,嘴角含笑道:“當(dāng)真全身都困?”

    逢春大無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當(dāng)真?!?/br>
    姜筠當(dāng)了真,后果很嚴(yán)重,姜筠也跳進(jìn)逢春的浴桶里,與她洗起了鴛鴦對浴,氤氳繚繞的熱氣蒸騰中,姜筠露著結(jié)實(shí)健壯的臂膀,寬厚偉岸的胸膛,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rou身材,伸手指勾起逢春的下巴,姜筠似笑非笑道:“全身都困是吧,臉笑僵了對吧?!?/br>
    逢春默默吞了吞口水:“……你想怎樣?。俊?/br>
    姜筠慢悠悠地撩起一把熱水,再撲到逢春柔嫩的臉頰上,嘴角含笑道:“還能怎樣,當(dāng)然是替你做個(gè)全身拿捏,唔,咱們就從臉開始揉捏起來。”將逢春的臉蛋浸濕后,姜筠似輕輕涂抹胭脂膏子一般,用指腹輕輕地在逢春臉上打著圈兒。

    男人的指腹微微有些粗糙,力度卻十分輕盈,逢春輕輕彎眉一笑,語氣享受道:“還挺舒服的嘛……”

    姜筠湊到逢春耳邊,輕輕呵著熱氣,曖昧的揶揄低笑:“一會(huì)兒還有更舒服的。”

    因?yàn)榉甏赫f的是全身都困,姜筠便從頭到腳給她捏了一遍,由于某些地方是敏感區(qū),反正捏到一大半時(shí),兩人就在浴桶里乘風(fēng)破浪了,于是,被姜筠揉捏按摩之后的逢春,比之前還累還困,逢春臉色潮紅未退,輕捶一記裸胸的姜筠,低聲罵道:“壞蛋?!?/br>
    兩人已回了床榻休息,姜筠剛剛饜足了一頓,這會(huì)兒的脾氣特別好,逢春罵他是壞蛋,他就順著她的話承認(rèn):“我就是壞蛋,你那幅模樣在我眼前,我忍不住就想使壞。”

    逢春困倦的以手掩唇打呵欠,聲音有些模糊:“我困了,要睡了。”

    姜筠伸手輕撫逢春的臉蛋和鬢發(fā),柔聲低語道:“睡吧,我的大心肝寶貝?!?/br>
    姜箬一出嫁,去明萱堂請安的人員便少了一位,逢春頗有些不習(xí)慣,嫤姐兒還傻乎乎的東張西望找姑姑,姜筠瞅著姜夫人的神情,忍不住笑著安慰道:“娘,meimei是嫁出去了,又不是被狼叼走了,你怎么擔(dān)心成這樣?”

    逢春在心里默默吐槽姜筠——董臨瑞可不就是頭疼狼么,色狼。

    姜夫人眉尖微蹙,不舍之情溢于言表,輕輕嘆道:“阿箬在我身邊長了十好幾年,她這一出門子,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br>
    姜筠挑了挑眉,口內(nèi)頑笑道:“要是娘實(shí)在舍不得,只要您老人家發(fā)話,我現(xiàn)在就去董家把meimei再搶回來?!?/br>
    姜夫人沒好氣地白小兒子一眼,笑嗔道:“胡說八道!”

    請過早安,逢春和姜筠牽著蹦蹦跳跳的嫤姐兒回如意苑,晏哥兒今天又犯懶病,壓根沒從被窩里爬出來,自然也來不了如意苑請?jiān)绨?,逢春瞅瞅被兩人一起牽著走的嫤姐兒,只見她笑容明媚,一派不知愁為何物的天真神情,便對姜筠道:“等嫤姐兒到出閣的年紀(jì),只怕二爺也舍不得,咱們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女兒,卻要便宜別人家的臭小子,光想一想,我就特別不高興?!?/br>
    姜筠有些無奈的笑道:“要是人人都如你這么想,咱們兒子只怕要娶不到媳婦了?!蹦悴话雅畠罕阋私o別家的小子,誰家會(huì)把女兒便宜給咱們兒子啊。

    逢春扁了扁嘴吧,沒有吭聲。

    在姜夫人期盼的等待中,第一日過去,第二日過去,第三日一大清早,姜夫人就在等著寶貝女兒回來了,姜大老爺上完早朝,也即刻回家里等女兒三朝回門,約摸著時(shí)辰差不多時(shí),姜大老爺便攆了姜策姜筠兄弟倆,去大門口迎一迎。

    雖然時(shí)辰明顯還早,但老爹的命令不能違抗,姜策和姜筠便往前院行去,到那兒等去。

    約半個(gè)時(shí)辰之后,姜箬和董臨瑞所乘的車轎,才在嘉寧長公主的大門口停駐,哥兒倆將升級(jí)為二姑奶奶的姜箬,十分高興熱情地迎進(jìn)門。

    不拘是新婚第一日給公爹婆母敬茶,抑或是領(lǐng)著夫婿三朝回門,一應(yīng)的穿戴都極其隆重,只見姜箬穿著喜慶的大紅色繡金牡丹的華服,頭簪銜紅寶的累金絲大鳳釵,脖間還掛著赤金瓔珞項(xiàng)圈,這日,一家人都聚在頤華堂,姜箬和董臨瑞當(dāng)眾先給長公主和老駙馬夫婦磕頭,又給姜大老爺和姜夫人磕頭。

    行過禮之后,嘉寧長公主拉著姜箬的手,慈祥的問她婚后生活,而這一廂,董臨瑞悄悄給姜筠吐槽——你那天給他出的是什么難題!

    姜筠則再一次齜牙咧嘴警告董臨瑞,叫他務(wù)必對自家妹子要非常好,否則,就叫他好看。

    董臨瑞略有些心累,成親那天不都威脅過他了么,今天還來——他有那么靠不住么。

    兩天沒見親姑姑,嫤姐兒對姜箬甚為想念,然而,小小的她還不懂得,什么叫做嫁出去的女兒。

    第77章 逢春v

    待辦過姜箬的回門酒之后,姜家的婚嫁喜事也算暫告一個(gè)段落。

    進(jìn)入四月,微燥的暑意漸漸露了頭,陽光燦爛的午后,逢春挨著個(gè)的給嫤姐兒和晏哥兒洗澡,兩個(gè)小娃娃已過兩周歲,生得又不是同一個(gè)性別,未免嫤姐兒再好奇去玩弟弟的小弟弟,逢春已不叫小姐弟倆再坦誠相對。

    按照年齡序齒來排隊(duì),逢春先去提溜嫤姐兒進(jìn)小澡盆。

    午覺睡醒后,嫤姐兒跟爹爹和弟弟玩得特別歡,嫤姐兒年齡雖小,卻已很能說話了,在逢春扛著她走的時(shí)候,嫤姐兒一陣張牙舞爪的不樂意,奶聲奶氣的喊道:“不洗不洗,爹爹,玩兒,玩兒……”嫤姐兒視線的凝定之處,他年輕帥氣的爹爹慵懶歪在搖椅里,她雪白漂亮的小弟弟正趴在一旁,用小胖手摸老爹的小胡茬玩。

    嫤姐兒一日日長大,掙扎的力道已算不小,逢春差點(diǎn)就快抱不住她。

    伸手拍一記嫤姐兒的小屁股,逢春板起臉,擺出母夜叉mama的威風(fēng):“不許鬧,不洗澡澡,你就變成臭丫頭了,你爹爹喜歡香噴噴的嫤姐兒,不喜歡臭烘烘的嫤姐兒,你自己聞聞,你臭不臭……”

    其實(shí),逢春每天都有給嫤姐兒洗澡,女兒哪里會(huì)臭,她這么說,不過是一個(gè)說辭罷了。

    不過,嫤姐兒不知道母親在騙她,還有模有樣地舉起小胳膊,湊在小巧精致的鼻孔邊,十分認(rèn)真的嗅了好幾下,逢春以前哄她洗澡時(shí),常拎著她的胳膊故意聞兩下,告訴女兒她臭臭,小丫頭耳濡目染之下,自然而然就學(xué)會(huì)了怎么聞自己身上的味兒。

    逢春見女兒安靜下來,心底暗暗偷笑之際,又忙趁熱打鐵地哄道:“是不是臭臭了你,嫤姐兒聽話,我們要每天洗澡澡,才會(huì)又香又漂亮,爹爹、祖父、祖母才會(huì)特別喜歡你,要乖哦,不許鬧了……”

    別看嫤姐兒小小年紀(jì),卻也相當(dāng)愛美,聽了母親‘洗澡會(huì)漂漂’的話,便乖乖的不再鬧了,然后還特親昵的去圈母親的脖子,逢春笑了一笑,順便再夸女兒一把:“我家嫤姐兒最乖最聽話了?!?/br>
    這個(gè)時(shí)候,像只小狗狗般趴在姜筠懷里的晏哥兒,忽然蹦出兩句:“jiejie好臭,jiejie好臭……”

    逢春放目望去,只見姜筠握拳掩唇,儼然一幅在偷笑的模樣,逢春無語地白姜筠一眼,抱著答應(yīng)洗澡的嫤姐兒進(jìn)了凈房,她都已經(jīng)搞定閨女了,還需要你馬后炮的來救場?再說,你若真想救場,你怎么不自己早點(diǎn)開口,偏去教干啥都慢半拍的晏哥兒,無聊呢吧你。

    看到媳婦抱著女兒離開后,躺在搖椅里悠然自得的姜筠,摸一把漂亮兒子的小腦瓜,表揚(yáng)道:“好兒子,真乖?!?/br>
    晏哥兒不吭聲,只將腦袋瓜在老爹身上蹭了蹭。

    逢春領(lǐng)著洗香香的女兒回來后,再換不管干啥都非常配合的晏哥兒去洗澡,給兩個(gè)孩子洗了澡,夫妻兩人帶一雙兒女離了如意苑,去姜府的花園里逛逛,順便去玩兒會(huì)秋千,初夏季節(jié),園子里柳蔭翠碧,瑤花繽麗,時(shí)有清脆的鳥鳴聲劃過耳邊,各種景致美不勝收。

    “秋千!秋千!”嫤姐兒伸手扯著姜筠天青煙雨色的袍角,一臉興高采烈的喊道。

    姜筠神色溫柔地摸了把女兒,笑道:“走,爹爹帶你玩秋千?!?/br>
    長公主府花園里的秋千,屬于豪華版的座椅式,兩個(gè)紅三角木樁牢牢地扎入地下,上頭以一根粗壯結(jié)實(shí)的橫梁銜接,四條鐵鏈子穩(wěn)穩(wěn)的吊著一張座椅,姜筠一掀袍角,率先坐上秋千椅子,然后分別將嫤姐兒和晏哥兒抱到上頭,一邊攬上一個(gè),最后,朝站在秋千旁邊的逢春揚(yáng)眉笑道:“還愣著干什么,到后面推秋千去啊。”

    逢春默咬一口銀牙,叫上隨行的晴雪一起添力,卻被姜筠不悅的阻攔:“不許叫人幫忙,你自己一個(gè)人來。”再吩咐跟隨出來的晴雪、小鴿、和玲,“你們?nèi)齻€(gè),都退遠(yuǎn)點(diǎn),什么時(shí)候叫你們,什么時(shí)候再過來?!?/br>
    三個(gè)侍女一離開,逢春單手叉腰怒道:“你一個(gè)一百多斤的大老爺們,還帶著兩個(gè)小胖墩,我一個(gè)人怎么推得動(dòng)?二爺,你是不是也忒欺負(fù)人了!”

    說好的我是你的心肝大寶貝呢,就是這樣寶貝她的哦。

    姜筠攬著兒子和女兒,語氣悠悠道:“你頓頓都要吃兩碗飯,怎么會(huì)沒力氣推秋千?別啰嗦了,快點(diǎn)推去,嫤姐兒都等得著急了?!弊炖镎{(diào)侃完逢春,姜筠忙去安撫心焦焦的女兒,“噢,小乖乖,不著急,你娘就去推咱們蕩秋千了。”至于晏哥兒,只十分安靜的等待著,因被父親健碩的手臂攬的牢牢的,小胖子很有安全感,索性將腦袋一栽,靠在老爹的身上。

    爺仨一個(gè)不知道憐惜老婆,一個(gè)只知道急吼吼的玩,另一個(gè)只管當(dāng)安靜的小胖子,直叫逢春氣不打一處來。

    氣呼呼的走到秋千座椅后,逢春直接爆發(fā)出洪荒之力,將爺仨用力搖晃起來。

    秋千一動(dòng),嫤姐兒立時(shí)喜咯咯的歡笑起來,姜筠則笑瞇瞇地鼓勵(lì)老婆:“再用點(diǎn)勁兒。”晏哥兒不發(fā)表意見,只管歪著腦袋享受。

    今日本是休沐之期,午睡醒后,姜大老爺閑來無事,便拉了妻子一道來花園走走,兩人正在瑰艷的花林中散步時(shí),忽遠(yuǎn)遠(yuǎn)聽到小孫女興奮的小奶音,遂尋音而來,借著蔥郁花木的掩映,老夫妻倆看到了小兒子一家,曾經(jīng)的傻兒子坐在秋千上,一手?jǐn)堃粋€(gè)漂亮娃娃,眉梢眼角均是溫柔的笑意,嘴里卻不住的說著風(fēng)涼話,小兒媳則在后頭發(fā)力推秋千,一幅咬牙切齒的氣鼓鼓模樣。

    姜大老爺駐足一棵海棠花樹邊,望見遠(yuǎn)處之景后略怔一下,隨即再輕輕笑道:“筠兒和他媳婦倒挺……合得來。”

    “許是命中注定的緣分吧?!苯蛉说吐曅@一句,又緩緩說道,“咱們筠兒沒好之前,我常想著,這丫頭雖是庶女,但好歹也是公府千金,配咱們的傻兒子,到底是委屈了,就盤算著,等她嫁到咱們家來后,我一定會(huì)好好厚待她,誰知……筠兒逢遭大劫之后,居然去了病根?!?/br>
    姜夫人伸出保養(yǎng)得宜的右手,輕輕攀低一枝海棠花,再道:“她的閨名喚作逢春,俗而不雅,寓意卻好,我第一次聽到她的名字時(shí),立即就想到了枯木逢春這個(gè)詞……鐵樹開花,枯木逢春,說的都是奇事呢,筠兒遇到逢春之后,竟真的逢春了,你說奇不奇,這幾年下來,小兩口和和美美,好得不得了,老爺說,這是不是命里的緣分?”

    姜大老爺伸手?jǐn)堊〗蛉说难?,柔聲笑道:“我們也是命里的緣分?!?/br>
    姜夫人輕輕一笑,卻沒有說話,心里只暗暗回道,我們之間的緣分,沒有兒子和他媳婦的深呢,素手輕輕舒展開來,被攀彎的海棠花枝,重新彈回原來的位置。

    蔥郁鮮艷的花木掩映之外,只見小兒媳許是推秋千累了,已一起坐到了秋千椅子上,小兒子給小孫女塞了一塊帕子,又笑瞇瞇地抱起她,叫小孫女給小兒媳擦額汗,原本一臉氣鼓鼓的小兒媳,登時(shí)笑靨如花,麗色照人,之后兩人各抱一個(gè)孩子,借雙腳蹬地之力,一起慢悠悠地晃起秋千來。

    “他們一家子玩得正樂呵,我們就別過去了,散的夠久了,回吧?!苯蛉耸栈剡h(yuǎn)望的目光,語氣斯文調(diào)子?jì)寡诺貙罄蠣數(shù)馈?/br>
    姜大老爺微愣了一愣,隨后應(yīng)道:“好?!彪S妻子靜靜離開時(shí),姜大老爺又回望小兒子一家?guī)籽?,父慈母善,兒歡女笑,好一幅天倫之樂圖,略走一陣之后,姜大老爺忽問道,“羨珺,你怎么了?”

    姜夫人溫柔一笑:“沒怎么呀?!?/br>
    又過幾日,便到了四月府試之期,府試共考三場,姜筠在離家之前,特意囑咐逢春,他不在家的日子里,千萬別把兩個(gè)孩子再領(lǐng)回主屋睡了,二月縣試時(shí),他離家數(shù)日不歸,逢春因夜里無聊,就將兒子女兒帶回屋里陪|睡,許是娘仨一起睡特開心,等姜筠考試歸家后,倆孩子晚上賴著不想走了,這回一定得引以為戒。

    “二爺不叫孩子們陪我,那我要怎么打發(fā)漫漫長夜呢?!狈甏盒敝浑p無辜的眼睛,故意問姜筠。

    姜筠俯下腦袋,重重地親一口逢春,給她奉上最衷心誠懇的建議:“想我,念我,思我,盼我……”

    逢春哈哈一樂,笑趴在姜筠懷里。

    姜筠出行之前,嫤姐兒給了老爹愛的親親,晏哥兒給了老爹愛的抱抱,接受完一雙兒女的雙重鼓勵(lì)后,姜筠帶著隨從離府,去參考四月舉辦的府試。

    老公出門后,除了逗孩子時(shí),逢春還真有些無聊,想到又好一陣子沒回娘家了,遂予姜筠離家后的次次日,向姜夫人申請回一趟陶家,因?yàn)閹е⒆硬环奖?,逢春又請托姜夫人,讓嫤姐兒和晏哥兒留在明萱堂里玩,待安排妥?dāng)之后,逢春坐著木質(zhì)轱轆的馬車,一路迷糊著睡去了陶家。

    有道是,相請不如偶遇,逢春并未與逢蘭相約回娘家,兩人卻在同一日回來,更巧的是,兩人在大門口就碰著了,逢蘭今日回娘家的緣由,是她的胎已坐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于是,由夫婿姚銘親自陪著回來娘家,而逢春是有一陣子沒回來了,所以,這日特意回陶家看看。

    閑聊幾句后,兩人一道往里走,邊說邊笑,姚銘在一旁充當(dāng)安靜的壁花。

    一行人剛走出一扇月洞門,忽見一個(gè)穿著紫衣的半大少年,從一大座假山后頭繞了出來,逢春定睛一看,竟是數(shù)月未見的逢謙。

    逢謙自幼體弱多病,身材難免瘦小柔弱,比一般的十三歲男孩子,更顯小一點(diǎn),只見逢謙快步躍上前來,略顯蒼白的臉上,沁著一層薄薄的汗珠,似乎是匆匆忙忙跑過來的,逢春維持著溫和的神色,說道:“原來是七弟弟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