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生而為人!
此時的雁門關(guān)內(nèi)只有一處還亮著燈火,那便是凌逍師父所在的那處小院。 “花jiejie,你說哥哥他不會有什么危險吧。” 欣兒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仰頭呆呆地看著凌逍所在的方向。 “放心,你凌哥哥是天選之人,不可能有危險。” 凌逍能從歷史長河中將自己拉出來,在花木蘭眼中可不就是天選之子,作為老天的親兒子,怎么可能會有危險,所以花木蘭倒是一點不著急,安穩(wěn)的很。 “嗯?” 花木蘭眉頭一皺,起身看向院墻一角。 超過70的智力,讓她的感知極為敏銳,就在剛剛,院子里似乎混進來了一些東西。 “嘎嘎嘎……” 那邊的墻壁好像有東西在挪動,花木蘭扭頭看去,就在那處墻角出現(xiàn)了一片陰影。 最開始只是一片片淺淺的影子,隨著時間推移,那片陰影慢慢加深,已經(jīng)能清楚地看見一個人形輪廓。 它身體扭曲,仿佛蜷縮成了一團,將整個身體都壓得變了形。 嘎嘎嘎…… 瘆人的聲音仍在不斷傳出,每一次響起,墻角處便會多一塊陰影,仿佛要占滿整個院子。 花木蘭感覺到不對,一把將欣兒護在身后,眼睛緊緊地盯著墻角處的陰影。 陰影的面積還在擴大,緊接著一道影子從地面上站起,一顆畸形頭顱慢慢上抬,緩緩看向花木蘭。 那是一張什么都沒有的臉,但是花木蘭卻被那張長臉盯得渾身發(fā)冷,汗毛直豎。 緊接著,一個個陰影從地面脫離,蜷縮的身軀慢慢舒展來,變形的四肢向外拉伸,向花木蘭走來。 這便是鬼族中的異種鬼物,可以不借助任何載體,便能抵擋城池的壓制,它們不是正常意義上的鬼族,更像是某種怪異或者詛咒,它們的存在便是為了散播不詳與恐懼。 一群沒有五官的臉對準了花木蘭,緩緩向前挪動,越走越快,最后集體加速,撲向了花木蘭。 與此同時,院中出現(xiàn)了一直在暗中守護的三位二流名將,連同花木蘭一同攔截這群鬼物。 四把武器穿透了鬼物的身軀,卻沒有對其造成多少傷害,對于這些更像是某種詛咒的鬼怪,一般形式的攻擊很難對其造成傷害,只能靠著rou身氣血慢慢將其磨滅。 嗡嗡嗡嗡! 四道鬼影一閃而逝,其中三道分別沒入了那三名武將的身體,只有花木蘭及時躲過了。 那三位被附體的武將瞬間便立在原地不動,臉上表情變得有些猙獰,顯然是正在與體內(nèi)的鬼物對抗著。 不過,以他們的實力,這些鬼物還奈何不得他們,要不了多久就能將這些鬼物磨滅。 但鬼影還在繼續(xù)出現(xiàn),一旦有一個附了欣兒的身,后果就不堪設(shè)想。 “獸魂開!” 一聲爆喝,青面獸楊志手持一把大刀,全身閃著青光擋在了花木蘭兩人身前,隱隱之間,背后浮現(xiàn)著一顆猙獰獸首,似狼非狼,似虎非虎,極為神異。 一刀掃過,新出現(xiàn)的三道鬼影發(fā)出痛苦嘶吼,顯然這種附帶獸魂力量的攻擊,對它們傷害很大,齊齊向后退步,不愿靠近楊志。 楊志持刀追擊,花木蘭沒有追上去,而是護在欣兒旁邊。 誰也不知道到底還有多少鬼物,還是謹慎一點好,要是中了鬼族調(diào)虎離山計,可就不妙了。 況且開啟了獸魂形態(tài)的楊志,對這些鬼物還是極為克制的,一對三完全不虛。 至于為何沒有人去保護凌逍師父? 當那天看到老人連雷劫都給整出來的時候,凌逍便知道,自家這位師父可能不擅于戰(zhàn)斗,但絕對是這些代表至陰的鬼族克星,根本不用凌逍cao心。 “噬魂!” 楊志追上想要遁入地面的鬼影,身后青面獸張嘴便咬,接著猛地一吸,便將那道鬼影扯了進去,獸首高高昂起,人性化地打了個飽嗝。 不過另外兩道鬼影倒是乘機溜走了,楊志收回青面獸,將刀橫置于膝,坐在一旁閉目養(yǎng)神。 獸魂形態(tài)對體力的消耗很大,再加上楊志本身就是沉默寡言之人,所以也就沒有同花木蘭等人交流,只是默默等著其他鬼影出現(xiàn)。 此刻那三名被附身的武將也已恢復(fù)正常,顯然已經(jīng)通過rou身氣血將鬼物生生磨滅,只是他們也不太好受,面色有些蒼白,與楊志一樣,坐在地上開始調(diào)息。 程咬金這邊情況有些不妙,他們雖通過地下暗道避開了那些攻城的鬼族大軍,但近三百萬百姓匯聚的生氣極為顯眼,引來無數(shù)游蕩的孤魂野鬼。 這些鬼物雖沒有那些鬼卒大軍正面作戰(zhàn)的能力強,但勝在詭異,已經(jīng)有數(shù)百狼騎中招,好在百姓們被將近十萬的狼騎圍在了中央,暫時還沒有危險。 程咬金手中的八卦宣花斧對這些鬼物的克制很大,再加上他超越普通一流名將的戰(zhàn)斗力,場面暫時還能穩(wěn)住,但隨著狼騎數(shù)量的減少,防守必然會出現(xiàn)缺口,那時百姓恐怕會傷亡慘重。 但如今程咬金也沒有什么對策,讓他戰(zhàn)斗還行,動腦子可就難為他了。 他能做的只有在鬼物中瘋狂殺戮,專挑那些對狼騎威脅大的鬼物下手。 雁門關(guān)上的戰(zhàn)斗也已進入白熱化,守城將士已戰(zhàn)死一半,剩下的體力也嚴重消耗,完全憑著一股意志在戰(zhàn)斗,但隨時會垮塌。 “將軍!撤吧!” 張遼看著那些拼死也要擊殺鬼卒的將士,眼框有些濕潤。 不是張遼太過感性,從來就沒有什么所謂的慈不掌兵,那只是當權(quán)者們?yōu)榱俗陨砝娑鴴伋龅慕杩诹T了。 況且這話也不該在這種時候用,那是對無數(shù)將士生命的不負責。 在種族之戰(zhàn)中,早已沒有了所謂的上下級,每個人都是憑著自身信念在戰(zhàn)斗,每個人的犧牲都值得人們?nèi)ゼo念。 世上從來沒有什么是應(yīng)該的,生而為人,便該人人平等! 當然,張遼可能也沒想那么多,他只是心中不忍,那些戰(zhàn)死的將士中,有不少都是只參軍了一年的新兵,但那股戰(zhàn)斗意志卻不輸老兵分毫,即便是死也要用戰(zhàn)血將眼前的鬼卒磨滅! 在鬼族大軍瘋狂斬殺的呂布聽到張遼的吼聲,抬頭向城墻之上望去,沉默了片刻。 “你帶著他們撤吧,我來斷后!” 呂布說完,不待張遼答話,爆發(fā)出更為強橫的氣血,試圖將更大范圍的鬼卒吸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