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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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空間里的果樹都已經(jīng)結(jié)果了,對于水果這個東西,白修年用行動證明了自己對他們的熱愛。自第一棵果樹結(jié)果之后,陳家的屋子里上再也少不了透過果皮傳入空氣的清香,聞上一聞這味道仿佛是被噴上了純天然的香水。 每回進(jìn)屋,白修年就會忍不住多深呼吸幾次,以此來慰藉許久沒有吃過水果的身體。 按白修年的話來說,不吃水果的人生和咸魚有什么區(qū)別呢? 不得不說水果真是個好東西,除卻第一次看見的驚奇和疑惑之外,陳渡和白遇歲竟然在吃了第一口之后就變成了忠實(shí)的水果粉絲,每天都要吃上一個。 無論是蘋果抑或是梨子,抓在手里卡蹦卡蹦脆,三兩下就解決了。 就連大富也貪戀上蘋果的香脆,每天都想來上一兩個。 把切成小塊的蘋果一塊一塊放入大富的嘴里,聽著響在耳邊的聲音,白修年竟然覺得也挺享受,眼睛時不時望向院子里打開的門,最后一塊蘋果被舔著嘴巴的大富嚼完之后,門口傳來細(xì)碎的腳步聲。 早就習(xí)慣兩個人腳步聲的白修年自然知道這個腳步聲不是他們倆的其中一個,想必應(yīng)該是譚阿麼或者是阿秀阿麼吧,平日里也就他們串門來得勤快些。 “白哥兒?!惫黄淙唬职⑿阈∨苤M(jìn)了門,大富跳上前去迎接,小尾巴一甩一甩的很是歡樂,一邊舔著嘴巴回味滿嘴的蘋果味,可是林阿秀顯然沒有心情與她親熱,著急地繞過纏在腳邊的大富,又喊了一聲:“白哥兒。” “阿秀阿麼,這是怎么了?”瞧見對方額頭上的汗,想必一路上都是跑過來的?!翱爝M(jìn)來喝口水?!?/br> “我不喝了,白哥兒,就是我想問遇歲那房子你們現(xiàn)在要住嗎?若是方便的話,我想……”林阿秀咬了咬嘴巴,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但他現(xiàn)在也實(shí)在是沒有辦法了,他雖是被休了的哥兒,以后注定是孤獨(dú)一生的,但總歸還是有許多不方便的地方。 “是出了什么事嗎?阿秀阿麼你先進(jìn)來,外頭曬。”把人牽進(jìn)了屋,切了些梨放在桌子上,“阿秀阿麼你吃點(diǎn)梨,有什么事慢慢說?!?/br> 林阿秀自然沒有心情吃,兩只手交握在一塊,微微低著頭。 事情是這樣的,今天一大早林阿秀就坐著牛大爺也就是他阿爹的牛車去鎮(zhèn)上,自從買來的田被白修年租去當(dāng)做魚田之后,他也空出很多時間在照顧辣椒的時候把院子里種滿菜,每隔一段時間就坐著阿爹的牛車去鎮(zhèn)上擺個小攤把家里的菜拿去賣,雖然買菜的錢不多,但阿秀不是個閑得住的人。 牛大爺也不反對,忙碌了起來總歸是不會有那么多時間想東想西,活得也就精神點(diǎn)。 買完菜之后,抄近路回阿爹停牛車的地方,在一個小巷子里遇見了一個……不可以說是好幾個熟人。 “你們做什么!”幾個下人模樣的大漢正對著倒在地上的人拳打腳踢,而那個人林阿秀自然是認(rèn)得的,唐家的子孫自然是要讀書習(xí)字的,早在遠(yuǎn)兒幾歲的時候唐家就請來一個教書先生,只是隨著自己備受冷落,遠(yuǎn)兒自然也不再有機(jī)會摸上一摸課本。 教書先生姓喻名識淵,家中幾代都是教書先生,在鎮(zhèn)上也算是有些名氣。 突然的相遇讓林阿秀有些怔愣,喝退那些下人之后回想起上一次兩人的見面還是一年之前。 林阿秀被休回家也有些時日了,但唐家的幾個下人自然是認(rèn)得林阿秀的,望著腳底下教訓(xùn)得差不多的人,也怕動靜太大引來什么不必要的人,于是啐了一聲就轉(zhuǎn)身走了。 “喻先生,你沒事吧?能站起來?”望著血rou模糊的人,林阿秀手有些發(fā)抖,他終究是沒見過這樣的陣勢,但還惦記著念遠(yuǎn)還在身旁,一邊讓林念遠(yuǎn)閉上眼睛一邊慌張地替人按住傷口。 “我沒事,都是些小傷口,哼,他們可不敢下重手,唐家還是想要臉上的那一層皮的?!庇髯R淵晃晃悠悠地站起來,撐在墻壁上的手青筋暴起。 “你這樣怎么能行,我還是先送你去醫(yī)館看看吧?!毕肓讼脒€是放開牽著林念遠(yuǎn)的手,攙扶著對方的手臂。 “不用了,唐家既然想對付我就不可能讓我在鎮(zhèn)上再待下去?!逼鋵?shí)喻識淵沒有說,在教訓(xùn)自己之前,那些人就已經(jīng)把他的家給砸了,順道搜刮完他身上的錢財,身上銀錢一點(diǎn)都沒有,哪能讓林阿秀帶他去醫(yī)館。 “那你去哪?這身上的傷也不能拖著啊,唉,你怎么惹上了唐家……”搖搖頭,甩去不想回憶的過去,這幾年唐家在鎮(zhèn)上的勢力越來越大,一般人自然不敢觸他們的霉頭,喻識淵一個手里整天抱著書本的人怎么會和他們有沖突…… 深深地看了林阿秀一眼,喻識淵輕笑道:“我本迂腐,只是看不慣他們的一些為人處世的做法而已?!闭驹谔萍议T口大罵自然也不可能是一個迂腐書生做出來的事,畢竟寫詩暗諷也需要對方能懂其中的意思,只是這些他都不想讓對方知道,他也只不過是想出一口氣罷。 “唉?!绷职⑿銍@氣,“你先跟我回村避一避風(fēng)頭吧,我阿爹趕著牛車來的,回村還能讓村大夫瞧一瞧你的傷。”止住血之后傷口也沒有之前那么可怖,林阿秀自然知道唐家的手段,怎么說喻先生也幫過自己,在唐家不愿意支付遠(yuǎn)兒讀書的銀錢之后喻先生而然悉心教導(dǎo)遠(yuǎn)兒。 “那麻煩……你了?!币粫r不知該如何稱呼面前的人,只好抿著嘴巴點(diǎn)點(diǎn)頭。 “叫我阿秀就好了,我也不是什么唐家院里的人了,沒那么多講究。” 牛車帶著幾人晃悠悠地來到百家村這個小村落,只是喻識淵的傷終究是被小瞧了,回來的時候就有些發(fā)燒,請來村里的大夫瞧上一瞧,開了幾副藥就讓人睡下了。 喻識淵休息的時候,牛大爺叫上林阿秀出來談了談,現(xiàn)在牛大爺對外只是稱對方是故交的兒子,僅是這樣若人還是要在村里待下去,怎么都不能待在他們家了,一個漢子住在被休了的哥兒家,外人會怎么傳想一想就知道了。 想到其中關(guān)鍵的林阿秀嚇了一跳,但也知道喻先生的難處,想起之前吳英住的屋子,無可奈何才來找白哥兒商量。 “喻先生之前對我和遠(yuǎn)兒有些恩惠,做人不能忘本,他現(xiàn)在這樣我不能不幫他,所以只能來麻煩你了,不過我也不清楚他要住多久,所以銀錢方面……”林阿秀還沒說完,就被白修年出口打斷了。 “阿秀阿麼你是在開玩笑嘛?前些天遇歲還哭花了臉讓我不要讓他走呢,他回來后一定很樂意把屋子讓出去?!卑仔弈陻[擺手,那個不能叫做家的屋子承載了那個孩子多少的噩夢,自己自然不會讓他回去。而借給阿秀阿麼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既能讓遇歲安下心來,也能幫上阿秀阿麼的忙。 “白哥兒,這怎么行。”林阿秀急得站起來,他已經(jīng)數(shù)不清得了白哥兒的多少幫助,自己漸漸好起來的生活和身體還有遠(yuǎn)兒越來越開朗的性格,都和他們有逃不開的原因,“喻先生是個讀書人,性子倔,哪能讓你們吃虧?!?/br> “我說不用就不用,但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用,那喻先生不是讀書的嗎?那房子的租錢就用教遇歲讀書識字來抵押吧,怎么樣,我可不是個死心眼的人。若是對方有時間也可以拿些辣椒去種?!卑仔弈暾UQ劬Γ缇陀凶尠子鰵q識字的打算,無奈近幾個月是不可能了,再加上之前有吳英這個不確定因素在,現(xiàn)在好了,教書先生就在身旁,之前的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 林阿秀呆滯了一秒之后回過神來,這層關(guān)系他還真沒想到,若是能這樣解決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于是點(diǎn)頭,“那行,等他醒了我去和他商量一番,他好說話,一定會答應(yīng)的,只是總歸還是麻煩你們了?!?/br> “阿秀阿麼你放心去吧,來,帶上幾個水果,陳渡在山上尋來的,讓那喻先生吃一點(diǎn),對身體有好處?!绷职⑿阋簿筒煌泼摿耍斓亟酉铝耸掷锏乃?,聽說是山上尋的以為也不是稀罕玩意,于是也就沒有放在心上拿著就走了。 他還要回家把這個消息帶回去呢。 望著林阿秀遠(yuǎn)去的身影,白修年摸著下巴垂著腦袋和大富對視。 “大富,我覺得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笨桃夥诺吐曇鬰os福爾摩斯,目光悠遠(yuǎn)深沉。 大富疑惑地歪著腦袋,似乎在等著對方揭曉謎底,模樣十分可愛。 高深莫測地摩挲著下巴,瞳色加深,就在大富以為自家主人要放出什么豪言壯語的時候,白修年突然放下手叉在腰上并仰天大笑。 指著大富圓丟丟的肚子笑道:“大富,你越來越像個球了,圓鼓鼓的,怎么這么胖了你!” 大富并不想和你說話,并向你扔了一個狗屁股。 “喂喂,大富你生氣了嗎?大富你真的生氣了?好了,你不胖一點(diǎn)都不胖,只是肚子有點(diǎn)鼓……不會吧,你竟然能聽懂我說的話?大富大富……”戳一戳大富圓滾滾的隱秘部位,白修年失笑。 偶爾逗一逗憨厚的大富還是很有成就感的,特別是知道對方能夠簡單的聽懂一些話語之后,白修年想過讓大富如此聰明的原因大概就是空間里的溪水和諸多進(jìn)了大富肚子里的空間里的作物了。 笑著追趕著大富玩鬧這,白修年覺得自己突然真的回到十幾歲的年紀(jì),果然寵物是個很神奇的物種。 但此時大富內(nèi)心:好煩!誰來把這個人帶走。 第72章 啊啊 “遇歲,你回來了,過來,我跟你談?wù)勀俏葑拥氖??!卑咽掷锒酥乃幢P塞入走進(jìn)來的陳渡手里,領(lǐng)著白遇歲進(jìn)了屋,桌子上放上了剛倒好的空間水,陳渡把拼盤放在桌上,喝完水就可以捻起一塊自己喜歡的水果放入嘴里,陳渡每天除了能見到媳婦兒之外,最開心的就是這個時候。 干完活回到家中,喝上一碗甘甜的溪水,隨后坐在桌子旁邊,耳邊聽著媳婦兒關(guān)切的話語,嘴邊吃著香脆的水果,別提多享受了。 自從成了親,陳渡才知道以前過得日子真的不是人過的。 注意到白遇歲突然緊張起來的神色,心中嘆著氣,失笑道:“放心,不是你想的那樣?!?/br> 把盤子推到白遇歲面前,白修年順手捻起一塊蘋果去逗弄更在白遇歲腳邊的大富,這小家伙似乎記仇了,怎么逗都不愿意搭理自己,把蘋果伸到大富的面前。 大富鼻子動一動,耳朵也靜不下來,但為了僅有的一點(diǎn)狗志氣,仍然坐在地上沒有動靜。 把手縮回來,望著緊緊盯著自己的遇歲,直起身子說道:“你阿秀阿麼之前來過了,說你那房子若是扛著不住的話就租給一個教書先生,不過我說租金就不用了,有空的話你就跟著那先生習(xí)字讀書?!币膊蝗タ窗子鰵q的表情,白修年知道對方一定會答應(yīng)的。 繼續(xù)把蘋果伸到大富的嘴邊,以為措施美食還在暗自傷神的大富眼睛一亮,剛張開嘴往前湊,眼前的東西突然離開了視線。 見大富一臉憋屈的樣子,白修年的惡趣味得到了很大的滿足,嘴上一快,一句不經(jīng)大腦的話就脫口而出。 “叫爸爸?!苯邪职志徒o你吃。 時間在一瞬間的凝滯之后恢復(fù)如常,白修年清咳一聲,此刻萬分感謝‘爹’‘爸’的不同,不然沒幾塊rou的臉可得丟盡了。 把蘋果放入大富的嘴邊,白修年整理好情緒,不再去逗弄大富。 “阿秀阿麼雖是和我說的,但你終歸是那房子的主人,所以還要你點(diǎn)頭才可以?!蓖氚严矏偠佳诼襁M(jìn)眼眸深處的白遇歲,還有臉上那止也止不住的笑容。 “當(dāng)然可以,哥哥,我真的可以讀書嗎?”在他們村,讀過書的真的沒幾個,但認(rèn)得字的無一都不是在村里混得頂好的,就連認(rèn)得幾個字會算計筆賬的譚洋也前途無量,如果自己能認(rèn)字,那就可以去鎮(zhèn)上做工,那就可以養(yǎng)活自己,不用讓哥哥和陳哥這么累了。 “下午你阿秀阿麼肯定還會來一趟,到時你自個兒問他?!卑仔弈暌哺_心,白遇歲能念點(diǎn)書脫離每天面朝黃土的日子自然是好的。 樂了一會兒之后,白遇歲似是想起什么一般,擰起眉,似乎有些為難。 “怎么了?” “那、我去念書了家里的活……”咬住下唇,陳哥和哥哥供自己吃自己住他怎么能什么都不做只顧著念書享福,雖然有些不舍,但白遇歲像是下定決定一般說道:“哥哥,我不去念書了,我就留在家里幫忙?!?/br> “你傻啊,現(xiàn)在田里的活能干多久,就算你想現(xiàn)在去讀書你哥哥我還不讓呢。聽我說,那位喻先生身上還帶著傷呢,等養(yǎng)好傷之后這一陣忙也就過去了,哪里還用得到你。再說家里又不是沒有錢,哥哥還等你念了書之后找上一門好差事孝敬我呢?!卑仔弈臧腴_玩笑的說道。 “哥哥!”小遇歲激動地站起來,動靜大得把腳邊的大富都嚇了一跳,就連坐在旁邊安靜如雞吃著水果的陳渡也沒拿住手里的東西,咚一聲掉在桌子上,“我一定好好念書!將來給你和陳哥在鎮(zhèn)上買大房子!” “好好好?!卑仔弈旰煤玫膽?yīng)著,相比于人口比較密集的鎮(zhèn)上,他還是更加喜歡這個小村落,空氣好,院子大,屬于一個家的空間也大。只是自家弟弟這么斗志昂揚(yáng),自然是要鼓勵鼓勵的。 只是可憐的在白遇歲腳邊坐著的大富,似乎是被徒然增大的聲音嚇著了,下意識地在白遇歲腳邊蹭了蹭。 察覺到腳邊的動靜,白遇歲低頭,“也給大富買大房子!” 被宛若咆哮聲的宣誓嚇壞了,大富連滾帶爬地跑出了屋。 媽呀,今天的主人們?yōu)槭裁炊加悬c(diǎn)不一樣? 至于一如既往沉默的陳渡,他是不敢太靠近的。 作為猛獸天生的察覺力,大富知道,這個人,不簡單。 不簡單的男人把掉在桌子上的一小塊西瓜撿起來,用手擦了擦之后再用嘴吹了吹就直接放進(jìn)了嘴里。 “這桌子還沒擦呢,掉了也不知道洗洗?!毕訔壍乜戳艘谎坳惗?,這男人怎么跟貪吃的小屁孩一樣,也不嫌臟,還以為沒人瞧見呢。 “嘿嘿。”男人擦擦嘴巴,有些不好意思。 “行了,你們歇著,我去炒幾個菜?!钡闪岁惗梢谎?,把剩下的一塊水果塞入自己的嘴巴里,轉(zhuǎn)身就去了廚房。 面對著大堂把卷起來的布條放下,放下之后剛想往里走,低著頭轉(zhuǎn)身的時候看見了屬于男人的鞋,勾起嘴角轉(zhuǎn)過身,心里嘀咕著:真是粘人。 下午阿秀阿麼果然來了,還帶上了小念遠(yuǎn)。 “阿秀阿麼來了?!眲偹饋?,白修年打著阿欠,語氣也軟軟的,正在門邊上換鞋的陳渡耳朵一跳,躲在們背上可勁盯著自家媳婦兒瞧。 媳婦兒就算是剛起床也是這么可愛,磨磨蹭蹭地?fù)Q好鞋,戀戀不舍地往外走。見正和林念遠(yuǎn)說悄悄話的白遇歲,索性就坐在門口的矮凳上。 嗯,一會兒去田里也是可以的,還可以多聽聽媳婦兒的聲音。 “是啊,喻先生醒了,表示愿意教遇歲。我和他提了辣椒的事,他也樂意搗鼓這些東西,說暫時不走了?!庇髯R淵的阿爹阿麼去得早,他又一門心思放在讀書上,家中沒人催自然就還未成婚。 “行,改日我就把辣椒苗送上,對了,我這里還有些平日做菜用的配料,你們也可以拿去種一點(diǎn)?!边@些小配料有些已經(jīng)賣給了酒樓,所以也能種出去也好,說不定還能得到空間的獎勵呢。 “那我就不客氣?!绷职⑿阈α诵Γ衔缁厝ブ懒擞飨壬砩喜]有銀兩,能種上點(diǎn)辣椒賣還能賺些錢,知道對方面子薄自然是不愿意白吃白住的,還好有白哥兒的辣椒在。 “你也可以把念遠(yuǎn)跟著念書,念遠(yuǎn)很聰明?!蓖鴥蓚€小孩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白修年總覺得林念遠(yuǎn)額頭上的流云印比第一次見的時候顏色深了許多,這么一想,轉(zhuǎn)頭看向林阿秀,怎么顏色也深了些? 難道這東西還能變?或者真的是自己的錯覺? “白哥兒,白哥兒,想什么呢?”伸手在白修年眼前晃了晃,見對方回過神之后才收回手。 “啊,阿秀阿麼你說什么?!彼懔?,他來這個世界這么就還沒聽說過流云印會有變化的傳聞,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我說我已經(jīng)和喻先生說了,他很喜歡遠(yuǎn)兒,自然愿意多教一個。其實(shí),他來了也好,咱們村能識字的也就那么幾個,以后若是能辦個學(xué)堂,哎,我說笑了?!睋u搖頭,對方在鎮(zhèn)上有家,哪會來這個小鄉(xiāng)村當(dāng)教書先生,果然事情一多人就容易糊涂。 林阿秀的心思白修年也懂,畢竟是生自己養(yǎng)自己的家鄉(xiāng),常人都會有歸屬感。但白修年不同,所以也插不上什么話,只能默默點(diǎn)頭。 “白哥兒,我這次來還有一件事,你的廚藝那么好,能不能教我一道補(bǔ)血的菜,今天喻先生可是流了不少血,得好好補(bǔ)一補(bǔ)?!?/br> 剛好空間里的棗子紅了,用來補(bǔ)血正好,白修年點(diǎn)點(diǎn)頭,“有啊,剛好我家里還有不少紅棗,紅豆也有,補(bǔ)血這兩樣都行??梢园疽稽c(diǎn)紅豆粥,里頭再放上幾顆紅棗,正好適合。做法也簡單,跟平時熬粥要一樣,不過要比平時濃一些,你家里有花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