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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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悅沒想到世間竟有如此氣死人不償命之人:“你你你你你!” “不用這么感激我?!焙顝┝刈隽藗€噤聲的手勢,笑容里卻沒有一點溫度,“不過你最好小聲點,要是吵到師父休息的話,她可是會有起床氣的?!?/br> 說著,他不再理氣得跳腳的肖悅,徑自拿著手機找個角落坐下休息了。 過了會兒,送走了肖悅和顧孟榆,鄭明和大熊也坐了過來。 鄭明拍了拍侯彥霖的肩膀,佩服道:“侯少,真有你的,也幫我出了一口氣!那位肖小姐性格實在太糟糕了,點菜的時候我就想回她幾句了,但看在顧小姐的面子上,都沒好出口,就她那德行還想來和錦歌姐套近乎呢,我看連貓都懶得理她……誒,你在忙啥呢?” 侯彥霖沒有抬頭:“p圖?!?/br> 鄭明好奇地湊過去看了眼,看到對方選取的是一張自拍,于是笑道:“侯少,你可真自戀!” 侯彥霖嘆道:“沒辦法,長得太好,人見人愛,我自己也是人?!?/br> 鄭明和大熊都無語地看著他,心想世上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然而鄭明不知道的是,侯彥霖用的其實是拼圖功能,剛剛那張自拍是選取的第一張圖片。 而第二張圖片,則是用肖悅手機傳過來的一張慕錦歌的照片,調(diào)了亮度和對比度后畫質(zhì)好了不少。照片上的慕錦歌雖是素面朝天,但也十分漂亮,她薄唇緊閉,神色淡漠,一雙黑眸明澈清冽,就像是一場寂涼的秋夜。 嘖嘖,這樣拼起圖來看,自己和那個人還真是俊男美女配一臉呢。 侯彥霖很是不要臉地如是想著,然后把這張拼圖設(shè)成了主屏背景。 有點小開心。 肖悅后來又來過幾次,只要看她進來了,鄭明就進廚房換侯彥霖,讓侯家二少出去應(yīng)付那位大小姐。 ——然后肖大小姐每次都是氣急敗壞地走出餐廳門的。 這天鄭明甚至開玩笑道:“侯少,你說肖小姐會不會被你虐習(xí)慣了,然后移情別戀到你身上了?” 侯彥霖漫不經(jīng)心道:“那你可以問下燒酒,它有沒有愛上我?!?/br> 鄭明道:“人怎么能和貓一樣,況且現(xiàn)在那貓不也就只親近你和錦歌姐嗎?” 侯彥霖眨眼道:“那是因為我們有共同的秘密?!?/br> “秘密?什么秘密?” “你猜。”侯彥霖笑了笑,然后拋下鄭明,跑到剛從里間換好常服出來的慕錦歌面前,“師父,你今晚是要回家住嗎?” 慕錦歌只是應(yīng)道:“嗯?!?/br> 侯彥霖道:“那么晚了,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br> 慕錦歌走出店門:“不需要?!?/br> 侯彥霖跟了上去:“那我送你到車站吧?!?/br> “不用?!?/br> 哦豁,日常請求護送師父失敗。 然而侯二少并不會輕易狗帶,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知道慕錦歌雖然是一個很難接近的人,但還是比較樂于助人的。 于是他一本正經(jīng)道:“靖哥哥,其實我夜盲,需要有個人和我一起走?!?/br> 慕錦歌面無表情道:“你明明是流氓?!?/br> 侯彥霖噎了下。 “怕黑就直說?!蹦藉\歌停下了腳步,“去取車吧,霖meimei?!?/br> 侯彥霖:“……” 燒酒忍不住偷笑。 雖然過程不盡如意,不過最后侯二少還是得以推著他的“汗血寶馬”,將慕錦歌和燒酒一路送到了公車站。 此時公車站沒有其他人,廣告牌的燈光與橘色的路燈交融在一起,耳邊只有車輛飛馳而過的聲音。 慕錦歌突然道:“已經(jīng)超過一個月了吧?!?/br> 侯彥霖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是啊,現(xiàn)在已經(jīng)八月了。” 慕錦歌問:“為什么不走?” 侯彥霖笑了笑:“說不定很快了,我明天要回華盛開個會?!?/br> 慕錦歌點了點頭:“宋阿姨他們都挺喜歡你的,離開后多和他們保持聯(lián)系。” 侯彥霖問:“那你呢?” 慕錦歌淡淡道:“你如果想燒酒了,也可以來看它。” “師父,我是在問你?!焙顝┝乜粗?,嘴角依然勾著笑,“你會舍不得我嗎?” 慕錦歌也看向他,一時兩人四目交匯。 怦——怦—— 注視著那雙清冷的眼眸,侯彥霖可以聽見自己加速的心跳聲。 掩藏在懶散笑容下的,是不自覺緊張起來的內(nèi)心。 慕錦歌想了想,回了他八個字: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侯彥霖:“……” 嘩啦,霖meimei玻璃心碎了一地。 燒酒在地上都快要笑瘋了。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第24章 粉條 隔了一天休假,周四早上慕錦歌帶著燒酒來capriccio開門。 當(dāng)她看到門前空蕩蕩的臺階時,有些意外。 按往常來說,這個時間侯彥霖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然后悠閑地坐在石階上,耳朵上戴著耳機,時不時還低聲哼哼幾句,看到她之后立馬取下耳機,陽光燦爛地跟她說聲嗨。 但是今天卻沒有。 慕錦歌腳步一頓,不由感到有些奇怪。 燒酒繞過她的腳邊,輕輕跳上臺階,回頭問道:“靖哥哥,你怎么了,發(fā)什么呆呢?” 慕錦歌道:“侯彥霖沒有來?!?/br> “咦,真的誒?!睙苹瘟嘶挝舶停安贿^大魔頭不是說他昨天要去公司開會嗎?可能忙累了,就起晚了?!?/br> “嗯,可能吧?!蹦藉\歌踏上臺階,從包里掏出鑰匙,把大門打開。 ——然而直到早飯做好,鄭明和大熊都過來的時候,侯彥霖還是沒有到。 宋瑛擔(dān)心道:“你們說小侯會不會出什么事了呀?剛剛我給他打電話給都打不通?!?/br> 鄭明摸了摸下巴:“應(yīng)該不會吧,侯少能出什么事兒啊,他一般都是搞事?!?/br> 大熊皺眉道:“可是不都說豪門恩怨多嗎?你看侯少現(xiàn)在每天就騎一小破自行車來上班,路上萬一殺出幾輛越野出來把他給攔下了怎么辦?” 鄭明道:“真攔了也沒辦法,我們這幾個小老百姓能做啥呢?吃飯吃飯,侯少一定只是起晚了而已?!?/br> 話是這么說,但三個人明顯都陷入了焦慮之中。 這時,慕錦歌的手機響了,她站了起來:“我出去接個電話。” 她走出餐廳門,才按下接聽鍵:“喂?” 電話那頭是高揚字正腔圓的聲音:“慕小姐,我是侯少爺?shù)闹砀邠P?!?/br> 慕錦歌道:“我知道。” 高揚對她的態(tài)度又回到最開始的客氣有禮:“這次打電話打擾您,是想告訴您一聲,少爺他這段時間可能都不能來餐廳上班了。” 慕錦歌問:“侯彥霖出什么事了嗎?為什么他不自己來說?” “沒有,少爺一切都好,只是……”高揚頓了頓,很明顯不太方便透露具體細節(jié),只是大略道,“這里臨時出了點狀況,少爺一晚上都沒合眼,東北西走的,讓我先打個電話幫他請假,告訴你們不用擔(dān)心他,等他忙過了會親自打電話過來的?!?/br> 人沒事就好。 于是她淡淡應(yīng)了一聲,便結(jié)束了這次通話,準(zhǔn)備回去原話轉(zhuǎn)告,讓宋瑛他們安下心來。 慕錦歌再見到侯彥霖,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了。 那時天蒙蒙亮,她起得比往常早一些,穿戴漱洗完畢后從里間出來,隱隱約約望見玻璃門外有蜷著一團黑影。 慕錦歌:“……” 她從里面打開餐廳大門,就看見侯彥霖不顧形象地倒在石階上,竟然側(cè)著身睡著了。 亂糟糟的碎發(fā)遮不住他眼下明顯的黑眼圈,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光線的關(guān)系,他的臉色看起來也不大好,嘴唇干得來有點起皮,平常光滑的下巴也冒出了淺淺的青茬。 這是慕錦歌第一次看他穿得這么正經(jīng),但一身的西裝已經(jīng)被他弄得皺皺巴巴,袖子和小腿上還沾了石階的塵土。 ……這是唱的哪一出流浪記? 慕錦歌蹲下來推了推他,一邊喚道:“侯彥霖,醒醒?!?/br> 侯彥霖睜開眼,看到她的那一瞬間便自然地笑了起來,但笑容中仍帶著幾分疲倦:“早安,師父?!?/br> 慕錦歌問他:“你什么時候睡在這兒的?” 侯彥霖撐著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然后抬手看了下表:“沒來多久,實在困得不行,就睡了會兒?!?/br> 慕錦歌皺眉道:“以后到了直接給我打電話,我手機晚上不關(guān)機?!?/br> “師父,”侯彥霖看向她,笑瞇瞇地問,“你這是在心疼我嗎?” 慕錦歌嚴肅道:“沒有跟你開玩笑,雖然你是男生,但一個人睡在外面還是很危險的?!?/br> “危險?”侯彥霖低笑一聲,陰影覆住了他眼底復(fù)雜的情緒,他輕聲道,“師父,你大概想象不到,剛剛我在這石階上睡的這么一會兒,是我這兩天來最安心的時候了。” 慕錦歌站了起來:“進店里說吧,我給你做點吃的?!?/br> 侯彥霖坐在臺階上仰著頭看她,雖然模樣狼狽,但那張笑臉仍在晨曦的勾勒下俊美迷人。他挑眉問:“只給我一個人做的早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