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節(jié)
宋聞瑄出了科室,沿途一直有人和他問好,他也都笑著回應。 開車出來,恰逢交通高峰期,等紅綠燈的十幾分鐘,他腦子里思考最近的事情,這是他的習慣。 大綱定了的學術論文,帶的幾個新人,還有……待會兒要去的地方。 蘇丹青,商人蘇誼杰的獨女。 宋聞瑄是個孤兒,十五年前,蘇誼杰公司要資助三個福利院的孩子讀書,其中一個就是他。 這才讓他有機會讀到碩士畢業(yè),蘇家對他有恩,所以他做不到和人徹徹底底得劃清界限。 蘇丹青從大學起就開始纏著他,教室外面等著,或者再宿舍樓下堵他,退了得禮物第二天又送過來。 不是沒有說過重話,開始對方消失幾天后,就又再次笑著出現(xiàn),現(xiàn)在干脆沒有效果了。 像是今天,他不接電話,蘇丹青就會換著號碼打過來,他是主任醫(yī)生,平時難免有交際,又不能設置拒絕所有得陌生來電。 過了紅綠燈路口,又往前開了一段路,隔著很遠,宋聞瑄就注意到前面路邊扶著墻的老人不對勁,等著人一消失在視線里,他就停了車走下去。 這時是下班高峰期,幾分鐘就圍了不少人,有人打電話給了120。 宋聞瑄卷起了衣袖上前查看了下,替老人做心肺復蘇,又開口說:“都退開些,病人要呼吸?!?/br> 周圍的人退了一圈。 一分鐘復蘇后,他趴下來,可以聽到了老人的喘息聲,只是意識還沒有恢復。 心里松了口氣,手上動作依然沒停。 又過了二十來分鐘,醫(yī)院急救車終于到了,跟車的護士和宋聞瑄認識,頗為意外。 “宋醫(yī)生?怎么是你?” 宋聞瑄經(jīng)過剛剛一番搶救,額頭上有了細細的汗,他擺了擺手道:“快把人送醫(yī)院,頸動脈搏動不明顯,呼吸微弱,瞳孔正常,上車就供氧。” 路人恍然大悟,原來這人是醫(yī)生,怪不得不怕被訛…… 護士點了點頭,幾個人把地上的老人抬上了車。 救護車呼嘯而去,圍觀的人也漸漸散去,宋聞瑄擦了擦汗,站了會兒往回走。 他的車不在原處,那邊不能停車,大概是被交管的人給拖走了,不過這樣,他反倒是松了口氣。 宋聞瑄拿出了手機,翻出了個號碼。 “伯母,我今天不能來了,出了點兒事,祝您生日快樂?!?nbsp;然后扼要的把事情說了下。 “你下次有空再過來,我知道你工作忙,不過也希望你也能抽出點時間陪陪丹青?!?/br> “伯母,我……” “你看你身邊,也沒有其他人,沒有女朋友,也沒有結婚對象,丹青喜歡你這么多了……” “蘇夫人,我只把她當meimei,并沒那樣得意思。” 宋聞瑄掛了電話,一句話也不想多說。 他把襯衫領口松了松,城市華燈初上,一個人慢慢往往前走。 蘇誼杰的公司每年都有贊助孩子,十幾年下來也有不少,宋聞瑄不算特殊。 蘇丹青是夫妻倆獨女,開始夫婦知道女兒中意宋聞瑄,還不贊成,在他們看來,對方是孤兒,醫(yī)院工作那么忙也不能顧家。 就是長得好而已。 一直到今年才有了軟化,畢竟女兒那樣固執(zhí)。 蘇家夫妻倆態(tài)度改變,宋聞瑄就頭疼了,哪怕是對方對自己有恩,哪怕是在別人看來,娶了她前途一片光明,也算是報恩。 但他不想,他習慣了自己一個人。 沒有女朋友,也沒有結婚對象……蘇丹青在得這些年,他身邊倒是一個女人近不了身。 大學一個小組的女同學都會被蘇丹青警告。 想到這里,宋聞瑄抬頭揉了揉太陽xue。 —— 葉家老爺子醒了過來,指揮人把床搖得高一點,打量了一圈圍在自己身邊的人,最后把視線定格在葉岑身上,微微抬起身問:“怎么樣?” 葉岑抬眼,搖了搖頭。 葉家得老爺子不意外,但也有些失落,眼里得光黯淡下去,悠悠得又躺回了床上“岑岑什么條件沒有,長得高身體也結實,怎么就……” 怎么就找不到對象?婚戀交友所推薦的那一頁紙上的人,已經(jīng)劃去了一半。 莫非是這些人不靠譜要重新找一批? 站在左邊的老爺子的女兒,葉岑得姑姑白了一眼,開口說:“現(xiàn)在可不要女孩子結實,要斯文秀氣才行?!?/br> 頓了頓,又說:“半個月前面倒是有一個,不過后來黃了?!?/br> 兩個人相處了一個星期出了意外,吃飯出來居然遇見了飛車黨搶劫。 葉岑把人踢倒在地上,警察趕來,那人還沒能從地上爬起來。 那位銀行職員當時滔滔不絕得訴說著對人的佩服,然后回去就……查無此人了。 這次剛好葉岑第二十次相親失敗之后,葉老爺子嘀咕:“頭發(fā)已經(jīng)把留長了嗎?還不可以?” 病房得人面面向覦,這可和頭發(fā)沒什么關系啊…… 葉老爺子靠在病床上,看著頭頂?shù)奶旎ò澹骸岸畟€人,我孫女提干成排長了?!?/br> 過了會兒,他想了什么又說:“那天救我的小伙子,護士說他是這里的醫(yī)生?!?/br> 人很好呢,救了自己命。 第211章 211 陸音希每次一不對就用力推沈千航。 沈千航也是個能忍,每次都順著人。 不到最后,卻依然可以做很多親密的事情的,情人間得耳邊廝磨是最美好得事情,兩個人在里面鬧騰的動作大了,車子難免就有了晃動…… 不過這個時間了,長夜漫漫額也沒人看見。 除了特意跟來的人。 黎欽是個情場老手,如何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幾乎是眼眶欲裂,他有種做夢得錯覺。 今天晚上陸音希一出現(xiàn),他就一門心思都系在了她身上。 老爺子那么護著人,其他兄弟又多次警告,他早該斷了念頭。 心里這么想著,人卻鬼使神差的跟了上來,說到底是不甘心吧。然后還就聽了這一墻角…… 陸音希下車,就看到了筆直站在路邊的人,她也只是一愣,立馬就心生警惕。 然后回頭幫身后,跟著下車的沈千航,整理了對方的襯衣,像是生怕被眼前的人看見了似得,戒備得看著人。 “……” 黎欽又恨又氣,瞧著陸音希的眼神,難道還會怎么樣了她身后的男人?這是故意膈應他。 他視線極好,望過去就看到了沈千航衣領上的一點朱紅,那是陸音希的口紅。 陸音希卻不再看人,拉著沈千航的手往里走,黎欽想要封殺她,是沒有膽子的,想要封殺沈千航,也是沒有本事的。 ——— 今天從早上忙到了晚上,這會兒到了半夜了,終于得空。 陸音希進了房子就徑直的去了浴室,她有一段時間沒回這里了,最近兩個人都住在沈千航的那套公寓里。 那里沒人知道,更加低調(diào)。 陸音希也乏了,洗完澡一沾被子就閉上了眼睛,模模糊糊有只手橫過來摟著她,她掙了一下,對方固執(zhí)不放手,她只好找了個舒服得姿勢,由著去了。 第二天醒來,就看到一張放大的臉,掀開被子就是鮮活得rou體,美色無邊。 她很克制,才沒把手放在那六塊腹肌上,去了衛(wèi)生間。 陸音希洗漱完出來,就看到沈千航裸身,背對著自己穿襯衣,姿態(tài)瀟灑。 她徑直走到了衣帽間,笑著說:“快來幫我挑一件衣服?!?/br> 沈千航走了過去,挑了一件厚厚翠綠色的長款羽絨遞給人,“就這件吧,你怕冷。” 這件衣服厚的像是棉被披在身上一樣,對于圈里的女藝人來說,是沒有春夏秋冬的,鏡頭里穿得臃腫不上鏡。 陸音希是個怕冷的,能多穿就多穿,衣服里還貼了不少暖寶寶。 她身材高挑纖細,倒是也不難看,翠綠色挑人,皮膚白是壓得住。 昨天才舉行了慶功會,忙碌了一個月有余,今天倒是空了下來, 陸音希打算今天陪著沈千航排練去的。 兩個人都是圈內(nèi)人,約會不就這個搞頭。 臨出門,沈千航給人戴了頂帽子。 十天后,就是沈千航巡回演唱會的第一場,這幾天需要全心得撲在彩排上。 別人開演唱會都是體育館,沈千航是體育館,八萬張門票早就搶空,很多人還沒有沒買到票,黃牛黨把票價炒到飛起。 早在幾年前,沈千航連開三天體育場,票數(shù)都不夠的,更不說一場。 粉絲從全國各地趕來參加這一場盛宴,其中還有不少是圈里的演員和歌手,也都是他的粉絲。 這次清一色的演唱會嘉賓都是男的,因為女嘉賓來,難免互動會有肢體接觸。 有了家室的人,有的東西能避免就避免。 陸音希這次不當對方演唱會嘉賓,夏普說兩個人接觸太多了,如果不想曝光戀情,以后在公眾視線里,能少接觸就接觸。 陸音希坐在一邊看著對方排舞,沈千航做事情專注度都很高,自然是學什么都快。 陸音希看了會兒,就在隔壁的休息室趴著睡了,等著她醒了,就看到沈千航拿著她的左手。 陸音希揉了揉眼睛,看了下自己手中的戒指,她縮了手,“你在做什么,怎么可以趁我睡覺得時候,我還沒有答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