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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蔚解扣子的動作卻沒停,鎖骨之下的皮囊更是漂亮到無法形容。 季然眼皮微動,瞥開視線。 “不是要檢查?”江蔚說,“怎么不看我?” “……” 季然沒接話,江蔚卻已經(jīng)傾身過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熱氣和揮散不去氣息,屬于江蔚的氣息,清冽霸道,誘人。 “我發(fā)現(xiàn)你,”江蔚頓了頓,“不敢看我。” 季然輕呵了一聲,眼角掃過去,“怎么說?” “你在逃避我的視線。”江蔚說,襯衣扣子只剩下最后兩個沒解,條理清晰的線條一覽無遺。 “只是不想看人耍流氓?!奔救黄沉搜勰亲屇腥硕寄転橹偪竦钠つ遥斑@年頭耍流氓已經(jīng)不興露rou了?!?/br> 季然收回視線,對上江蔚目光,很有些氣勢,“耍流氓最高境界,” “是什么?”江蔚接上,很有些興趣的樣子。 “不告訴你。”說完季然就留下一個漂亮的背影上了樓,沒再看一眼那令人垂涎欲滴的漂亮皮囊。 鏡子里,季然看著那過白的皮膚,除了線條沒有那么優(yōu)美華麗,也沒差到哪里去。季然扯下衣服丟在一旁,走進旁邊沖下的熱水中,隨著白霧升起,季然忽然又想起了那副漂亮皮囊。 季然睜著眼,那漂亮的鎖骨又在他面前劃過。 暖飽思□□,他是不是空虛太久了? 季然打開門,門口江蔚杵在那里靠著邊上的墻,身上的襯衣已經(jīng)被完完整整扣了回去,微低著頭,神情閑散,沒了之前那種不自覺帶出來的凌厲。 “進去了有半個小時?” 很正常的一句話,但不知怎么的被江蔚說出來就總帶著一些浮想聯(lián)翩的意境。江蔚的眼神也很有意思,似乎闡述著一些不可描繪的場景。 “這一層又不是只有這一間浴室?!奔救徊贿^停頓了兩三秒,繼續(xù)手里未完的動作,“隔壁也能洗?!?/br> 江蔚朝里看了一眼,然后又看向季然:“做什么了?不想我進去?” 這話就很明顯了。季然再不懂就是個傻子了。 “你猜?!奔救徽f,然后也帶著些興味說:“歡迎進去尋寶。” 季然繞開江蔚,一路走出臥室去了書房,三天后就要正式進組,他還要再看一下劇本,紙質(zhì)檔沒有帶過來,被小助理一塊兒收拾走了。 想到小助理,到了這個點,小助理居然還忍住了沒找他打聽。季然拿出手機,點開小助理的頭像,用了最蹩腳的借口,發(fā)了過去:【江總是開玩笑的,你別放在心上?!?/br> 對方很快回復了過來:【那季哥你現(xiàn)在在哪兒?】 季然剛看完聊天界面就顯示對方已撤回。 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轉(zhuǎn)而換成了:【我知道的,季哥,我什么也不知道?!?/br> …… 小助理也變壞了。 【你知道什么?又不知道什么?】季然發(fā)過去。 小助理覺得一陣絕望還有窒息:【季哥,我已經(jīng)不在了……】 季然笑了笑沒再回復。 調(diào)出手機里保存的劇本電子檔,季然窩在轉(zhuǎn)椅里看了起來,今天一天的試戲還是讓他感覺到了一些自己的問題。這些年他已經(jīng)摸索出了一些演戲的訣竅,但在今天這么密集的對戲中,季然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足。 特別是跟每一個都有扎實演技又有自己表達想法的實力派對戲的時候,這樣的不足就有些大了。有一些地方,他現(xiàn)在想起來只覺得越來越不滿意。即使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每個人老戲骨演戲的方法都不一樣,但知道到能配合好不是光靠有心理準備就能做到。 季然盯著手機,腦子里想的是白天的幾個場景,還原著當時的情景,然后不斷想著新的處理方式,好讓下次的感覺能更好,更順暢。 柏松明這次費了心思找的都是演技派,甚至是邊緣人物也不是演技小白,這是一個讓季然興奮的挑戰(zhàn)。就是現(xiàn)在想起來白天對戲的感覺都還沒完全退去,回想起來依然覺得酣暢淋漓和盡興。 跟之前純粹抓熱點迎合市場的演戲完全不一樣,季然想到了自己跟顧聞那本戲,手機正好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顧聞。 季然接了起來,開了外放:“真是說曹cao曹cao到?!?/br> “看來季哥也在想我?!鳖櫬勑χf,“聽徐哥說你馬上又要進組了,還要去外省,什么時候出發(fā),看我還趕不趕的回來跟你吃頓離別飯?!?/br> “什么離別飯?”季然輕輕轉(zhuǎn)著搖椅,“你什么時候回來?” “我們的cp馬上就要被官方親自拆了,難道還不要吃頓離別飯嗎?”顧聞的哀怨感覺都要沖出了屏幕。 但季然知道他是裝的,“官方下場,那可要被罵慘了?!?/br> “誰說不是?!鳖櫬務f,“但柏總也是為了我們才會心甘情愿做這個惡人,我還覺得有些感動?!?/br> 季然忽然心念一動,沒立馬接話。 “季哥,我周圍認識的都沒有遇上過柏總這樣的老板,人好,做事周全?!?/br> 季然聽著感覺跟自己認識的人不是同一個,岔開話題,“你什么時候回來吃這頓散伙飯?” “明天下午的飛機,晚上能到,我們吃火鍋去怎么樣?就七夕那晚你沒吃成的那家?!闭f到這里顧聞又升起了怨念,“七夕放人鴿子是最要命的,季哥,你知道吧?” “抱歉,那晚真的有事。”季然說,那天發(fā)生了什么,季然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還能想起來,柏松明給他送來了玫瑰,江蔚逼著他回了別墅。 刺激混亂的一天。 “那明晚我們不見不散?”顧聞說,“希望這次不會再被你爽約。你再爽約我真的會生氣的。” “好?!奔救粧炝穗娫挷趴吹介T口的人影,第一反應是江蔚又來偷聽。 江蔚像是已經(jīng)猜到季然在想什么,指了指書桌,“來拿點東西。無意偷聽,正準備走你就掛電話了?!?/br> “但你看著很像一個慣犯。” “慣犯還能被你發(fā)現(xiàn)?”江蔚走了進來,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準備離開的時候又回了一下頭,“你明晚有約了?” 季然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 江蔚接下來卻說:“既然你明晚有飯局,那我重新回復駱堅吃飯的事?!?/br> “你要去陪駱堅吃飯?” 江蔚注視著季然,“本來是想跟你出去吃飯?!?/br> 季然:“我答應你明晚陪你吃飯了?” 江蔚不動聲色。 季然:“我答應了?” 江蔚注視著季然。 明明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答應過,怎么有一種放了人鴿子的罪惡感,“那你去陪你的男一號吃飯。” 江蔚點了點頭,然后走出了書房。 季然點開劇本電子檔,一目十行看下去,翻了幾頁就放下了手機,跟著出了書房。 回到臥室,江蔚正躺著翻看手里的文件,從臉上的神色看不出剛才是不是已經(jīng)重新越過駱堅。 這本片子現(xiàn)在勢頭這么足,如果又賣好又叫座,那真的是他們拿獎的強力競爭對手。 “江氏娛樂準備花多少錢在這本片子上?” 江蔚從文件里抬起頭,也沒有隱瞞:“你能想象到的全部?!?/br> 季然心一跳,“也就是說不只是錢?” 江蔚點頭:“人力物力財力,都會全部投進去。” 季然沒忍?。骸榜槇缘降资钦l?值得花這么大的代價去捧?” “這是江氏娛樂的第一炮,必須要打響?!苯嫡f。 “你的意思是即使不是駱堅也可以?”季然問。 “誰最適合江氏娛樂的第一炮,誰就能擁有這些資源?!苯嫡f的更加直白。 “那你為什么要去陪駱堅吃飯?” 江蔚合上文件,注視著季然:“我記得是五分鐘之前你讓我去陪他吃飯的?!?/br> “那不是你自己說要重新回復駱堅的邀約?”季然發(fā)現(xiàn)江蔚慣會倒打一耙。 “我沒重新回復?!苯嫡f。 季然一愣。 “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季然現(xiàn)在什么也不想問只想從這個房間消失。 “既然你沒什么想問的,那我有一件事告訴你。”江蔚說,兩條腿筆直擱在那里,“你拍完這部戲,導演會為你量身定做一個片子?!?/br> “什么?”這次季然是真的愣了,“量身定做?” 江蔚微抬起了些頭,“你的對賭協(xié)議,我不知道柏松明準備怎么解決,但我不希望你那么浪費時間,你想在這條路上走遠,就不能這樣耗著。 為你量身定做的那本片子,由江氏投資,而你的個人片酬,20億?!?/br> 季然第一個念頭就是江蔚真的瘋了,但隨之觸到江蔚的神情,季然說不出話了。 “你是在說真的?”過了一會兒季然才出聲。 江蔚:“我已經(jīng)跟導演私下定了協(xié)議?!?/br> “你為什么……”季然震驚地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 20億,這已經(jīng)不只是一個現(xiàn)象級,得真的瘋了才能做出來。 “難道你還想這么耗著?”江蔚說,神色皺了皺,看著季然。 “20億?”季然重復了一下。 江蔚:“你擔心錢?” 江蔚:“我們家多的是錢,哪天你找律師了解一下,你的身家后面還可以加幾個零?!?/br> 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