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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明徐后傳在線閱讀 - 第7節(jié)

第7節(jié)

    一場家族爭產(chǎn)的好戲還沒上演就散了,看著白花花的銀子,高姚氏失望的同時,又嫉妒的要命,冷笑道:“喲,大哥真是大方啊,這兩人身上流著不是姚家人的血,你都能給這么多。我這個親meimei反倒是從路邊撿來的?”

    這些年可憐姑太太寡婦失業(yè),我們貼補給你的,前前后后加在一起,絕對超過這個數(shù)目了??!姚大嫂不忿,想要爭辯,被丈夫暗中拉了拉手,只得強忍住不說。

    姚大伯拍案而起,難得一次指責(zé)meimei,“妹子,你要摸著良心說話,這些年我待你不薄啊。我能給你的,都給你了。但是你若還想伸手從晚輩手里啃一口,就是貪得無厭了?!?/br>
    “繼同和妙儀雖然不是弟弟的親生子女,但名字是入了族譜,上了蘇州的戶籍黃冊,將來繼承二房香火,這些銀錢是他們應(yīng)得的。”

    高姚氏不敢相信似的看著大哥,一雙眼睛充滿了怨毒,“你——我的天啦!爹娘早死、嫁個夫婿是短命鬼,兒女又還小,弟弟出家當(dāng)和尚萬事不管,如今連大哥也嫌棄我了,嗚嗚,你們都欺負(fù)我寡婦失業(yè),我不活了,我去祠堂哭爹娘去……”

    姚家兩房人家和平分產(chǎn)分家,依依惜別,倒是出嫁的姑太太狠狠鬧了幾場,只是這一次姚大伯咬緊牙關(guān),堅決不讓步,高姚氏見討不了絲毫便宜,慢慢就消停了。

    一個月后,夏日漸漸收斂,有了初秋的涼爽,“百和堂”藥鋪就在南京北城聚寶門大街東邊的織錦二坊開張了。

    南京北城基本都是從外地新遷來的富戶和匠戶,走在大街上,熙熙攘攘全是天南地北的各種口音。

    北城聚寶門大街東邊的街坊幾乎都是從事織布、繡花、裁衣等和紡織有關(guān)的匠戶,所以名稱從北到南稱為織錦一坊、織錦二坊、織錦三坊。

    百和堂就在中間的織錦二坊。聚寶門大街的房子太貴了,同時也太過招搖,不是他們這種外地搬遷過來的蘇州百姓能夠置辦的,所以姚妙儀和姚繼同將店面選在了這里的一個叫寶錦街的地方,臨街的兩層小樓是鋪子,后面是一個清清靜靜的小四合院。

    鋪子和院子一共花費五百兩,幾乎掏空了姚妙儀的家底。

    百和堂的牌匾是道衍禪師親手寫的,不過他是洪武帝親自考校過的高僧,受命在天界寺參與《元史》的編寫,姚繼同在道衍身邊服侍學(xué)習(xí),所以百和堂實際上歸姚妙儀一人打理。

    洪武三年,八月十七。易開張、動土、嫁娶;不易訴訟、求嗣。姚妙儀在百和堂門口放了一串鞭炮,低調(diào)開業(yè)。

    百和堂只有姚妙儀從姚家?guī)淼乃涡銉?,還有阿福這兩個舊仆。老仆人阿福負(fù)責(zé)趕車、看門、灑掃;宋秀兒伺候姚妙儀起居,并算賬等雜物。還有一個明教密黨充當(dāng)雜役,在院子里翻曬藥材。

    店里急缺人手,姚妙儀便要阿福在金陵街頭巷尾貼了招人的啟事,尋幾個會打理藥材的雜役和店里坐診的大夫。

    告示貼出去的三天了,居然一個像樣的應(yīng)征者都沒有。保和堂門可羅雀,生意慘淡,每天賣不出去幾幅藥。

    開門營業(yè)的第四天,一直等到了中午,居然一個客人都沒有。老仆阿福在門口打瞌睡,宋秀兒站在柜臺后,左手托腮,右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算盤珠子。

    “阿福,您老見識多廣,您說說百和堂的生意什么時候才有起色???”

    阿福坐在門檻上,瞇著老眼看著街上過往的行人,嘆道:“人生地不熟的,生意難做。要不大房一家子為什么不自己搬到南京來?”

    “再說了,這附近住的大多都是普通工匠人家,老百姓有個頭疼腦熱的一般都先扛著,誰會動不動就看大夫抓藥呢。”

    宋秀兒雙手托腮,面有愁容,“唉,您說的對,這又不是咱們蘇州老家,姚家數(shù)代行醫(yī),許多人慕名去姚記藥鋪看病抓藥,酒香不怕巷子深的,不愁沒有生意做?!?/br>
    宋秀兒無奈的撇了撇嘴,“南京就不同了,昨日來了個病人,見咱們姚大夫是個女人,扭頭就走了。哼,在蘇州,多少富貴人家巴巴的驅(qū)車來請我們小姐瞧病呢?!?/br>
    阿福安慰說道:“你別生氣了,那是他們沒有福氣——秀兒,姚大夫這些日子時常一個人往外跑,也不要我趕車,通常是雇轎子或者雇騾車,她都去做些什么?”

    宋秀兒說道:“店里反正沒什么客人,南京繁華,她四處逛一逛,有時候是去天界寺找道衍禪師和姚繼同說說話,有時候是——”

    說曹cao曹cao到,宋秀兒話沒說完,姚妙儀雇的車馬就停在門口了,宋秀兒忙跑出去扶著姚妙儀下車,阿福則將車?yán)飵装c心茶果提到店里。

    姚妙儀將包裹里精致的點心給店里的三個伙計分了分,笑道:“我去天界寺看望義父和義兄了,恰好有宮里內(nèi)造的點心賞賜下來,義父將他的那份全都給了我,來,你們也嘗一嘗宮里貴人們吃的東西?!?/br>
    天界寺在編撰《元史》,主持編寫的兩位總裁是江南文壇領(lǐng)袖、翰林院學(xué)士宋濂和王祎。洪武帝是不拘一格選拔人才,有能者居之,并不在意出身,編者除了翰林院的學(xué)士外,還有不少和尚道士,所以賜給的點心也葷素不忌。

    有姚妙儀最喜歡的酥油泡螺,也有阿福愛吃皴殼豬rou餡餅、宋秀兒愛吃內(nèi)造的窩絲糖,細(xì)細(xì)白白的糖絲卷在一起,就像蠶繭似的一團(tuán)團(tuán),入口即化,分外甜美。

    不過今日阿福和宋秀兒心事重重,吃著最喜歡的點心也無精打采,姚妙儀問清了原由,心中暗道:這些日子我光顧著打聽父親的舊日幕僚周奎還有叛變明教的郭陽天,對店里的生意并不上心。百和堂這個幌子若是一直慘淡經(jīng)營而不倒閉,反而容易露出馬腳令人起疑,得做些什么,讓店里的生意有些起色……

    計上心來,姚妙儀拿起一個酥油泡螺,“你們放心吧,聽說新開張的店鋪三年才能回本呢,不用著急。我們初來乍到,不懂行情,下午我們?nèi)ヌK州會館找相熟的老鄉(xiāng)打聽打聽,總有出路的?!?/br>
    宋秀兒和阿福對視一眼,均喜笑顏開,連內(nèi)造的點心都舍不得吃了,小心翼翼的收拾起來包好,準(zhǔn)備送給同鄉(xiāng)當(dāng)見面禮,連姚妙儀鐘愛的酥油泡螺都不肯放過。

    ☆、第11章 天子腳下

    蘇州會館設(shè)在秦淮河畔的東牌樓附近,北邊就是府學(xué)和貢院,是南京城絕好的地段。自從洪武帝定都南京,強令各地工匠和富戶搬到都城居住,人生地不熟,甚至語言都太不通,謀生艱難,這些背井離鄉(xiāng)的人們自發(fā)建立了各種會館,以方便同鄉(xiāng)交流幫襯。

    姚妙儀拜訪的老鄉(xiāng)是做綢緞生意的張老板。和許多老鄉(xiāng)被迫搬遷的不同,張老板是在洪武元年定都時就主動舉家搬到了南京城,他是個審時度勢、眼光獨到的生意人,認(rèn)準(zhǔn)了朱元璋會坐穩(wěn)江山,南京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張老板如今在南京擁有五家店鋪,還打通了內(nèi)務(wù)府的關(guān)系,成為皇商了。姚家和張家在蘇州是關(guān)系不錯的街坊鄰居,還曾經(jīng)將張老板一雙兒女從天花的魔爪中救出來,因此張老板很照顧剛剛“被迫”搬遷南京的姚妙儀。

    織錦二坊的店鋪和小院就是張老板托付了信任的經(jīng)紀(jì)中人幫忙置辦的。姚妙儀約了張老板在蘇州會館喝茶,定的是包間,喝的是西湖龍井,茶點是從天界寺帶來的內(nèi)造點心。

    姚妙儀親手泡茶,“……那里的街坊領(lǐng)居基本都是和善人,好相與,并不欺負(fù)我這個婦道人家當(dāng)家,多謝張老板介紹這么好的房子?!?/br>
    一看這個架勢,張老板是識貨的,知道姚妙儀此番盛情招待,應(yīng)是有所求,應(yīng)該不單單是為了感謝房子。不過姚妙儀是來求人的,張老板是被求的,便故意端著不戳破,順?biāo)浦壅f道:“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互相幫忙是應(yīng)該的,姚大夫莫要客氣?!?/br>
    斗米恩,升米仇。張老板和不少同鄉(xiāng)打過交道,有知恩圖報的,也有喂不飽的白眼狼。深知這個道理,萬事適可而止。

    張老板五短身材,身形微胖,穿著藍(lán)布直裰,他雖是賣綢緞的,但是按照洪武帝頒發(fā)的規(guī)定,除了喜慶節(jié)日以外,平民百姓平時不得穿綢、戴純金純銀的首飾。不過張老板穿的藍(lán)布直裰是上好的松江三梭棉布裁成,價格比普通綢緞還高。

    頭發(fā)盤起,戴著如今最時興的黑色\\網(wǎng)巾,網(wǎng)巾是洪武帝親自推行的,有一統(tǒng)天下的意思,無論高低貴賤皆可裹之。

    這個網(wǎng)巾拯救了無數(shù)包括張老板這樣的禿頭男子,就是中間禿得寸草不生了,在頭頂上墊上假發(fā),把網(wǎng)巾織的密一些,誰都瞧不出來。

    會館戲臺上演著《琵琶記》,唱的是高亢激昂的弋陽腔。扮演書生蔡伯喈的伶人唱道:“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將相本無種,男兒當(dāng)自強!”

    張老板聽得微微蹙眉,姚妙儀心領(lǐng)神會,“咱們蘇州人習(xí)慣聽柔美的昆山調(diào),不過當(dāng)今圣上行伍出身,喜歡聽激越高調(diào)弋陽腔,上行下效嘛,所以南京盛行弋陽腔,昆山調(diào)的班子難以立足啊。”

    元末明初有四大唱腔,分別是昆山調(diào)、海鹽腔、余姚腔和弋陽腔。

    一聽這句話,張老板頓時如同找到了知音一般,態(tài)度也不那么端著了,“你的很是,我們蘇州人聽?wèi)T了昆山調(diào),對弋陽腔欣賞不來,就像吃慣了清淡的茶湯泡飯,就咽不下去油膩的羊rou泡饃一樣?!?/br>
    張老板一嘆,“可是皇上喜歡弋陽腔,官員們要看皇上的眼色,咱們老百姓呢,要順從官員的喜好,連蘇州會館都要唱弋陽腔迎合他人,唉,想好好聽一曲昆山調(diào),倒要回蘇州老家了。”

    姚妙儀連連搖頭,“張老板好幾年沒回去了吧,如今連蘇州城也盛行弋陽腔了,昆山調(diào)戲班子要么該唱弋陽腔,被擠到鄉(xiāng)野之地勉強糊口?!?/br>
    張老板一陣唏噓,和姚妙儀回憶蘇州城的昆曲戲班,頗有些“白頭宮女在,閑坐說玄宗”的味道,慢慢拉近了關(guān)系,姚妙儀說道:“……古往今來皆是如此,楚王好細(xì)腰,群臣每日只吃一頓飯,吸一口氣才系上腰帶,餓得扶墻而行——”

    “噓!”張老板慌忙左顧右盼,低聲道:“莫談國事,莫議皇上啊,小心隔墻有耳,被親軍都尉府的探子聽見了,那就——”

    張老板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姚妙儀心中卻想的是捉拿明教密黨的主要組織就是直接受洪武帝管轄的親軍都尉府,“都尉府真的那么厲害?連我們這種平民老百姓身邊都布著他們的密探?”

    張老板壓低聲調(diào)說道:“我有個同行賄賂內(nèi)務(wù)府的官員,就是一百兩銀子而已,恰好皇上命親軍都尉府查內(nèi)務(wù)府貪腐案,同行下了大獄,受賄官員直接被剝了皮!據(jù)說這個案子是同行的小妾無意間說出的,被密探得知了,順藤摸瓜一窩端。如今內(nèi)務(wù)府好幾張人皮還掛在城隍廟示眾呢,你說可怕不可怕?”

    城隍廟懸掛貪腐官員人皮,而且做了防腐處理,里面填充著稻草,很是可怖,已經(jīng)成為城隍廟一景,提醒官員們保持廉潔。

    姚妙儀故作驚嚇,便不再談這個話題了,她將自己寫的招工告示遞給張老板,“好幾天都沒有人應(yīng)征,還請您多多指教?!?/br>
    不談國事就好,張老板擦了一把冷汗,接過告示細(xì)看,“是工錢出了問題,你是按照蘇州的行價來的吧,給的太低了。南京是天子腳下嘛,人力和物力都是貴的,若想招到滿意的人選,起碼要將工錢加倍才行。”

    姚妙儀其實知道是工錢出了問題,不過她這次拜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多謝張老板指點迷津。張老板在南京混得風(fēng)生水起,是我們這些老鄉(xiāng)的楷模啊,聽說您的月容樓衣裳做的極好,許多高官的女眷都請你們家?guī)煾颠M(jìn)府量體裁衣,應(yīng)天府尹的夫人,還有吏部一位姓周的官員,叫做什么——”

    姚妙儀拖長音調(diào),做苦想狀。

    張老板尤為得意的說道:“是吏部的右侍郎周奎周大人,周大人閨女的嫁妝,還有他的官袍都是我們月容樓繡的?!?/br>
    姚妙儀崇拜的看著張老板,“哇,這么大的京官,家里一定很氣派吧,連著周夫人這種誥命夫人是不是生的和我們普通百姓不同?”

    張老板笑道:“唉,其實也就那樣,官員家的花園,真不如咱們蘇州園林好看?!?/br>
    姚妙儀玩笑道:“我不信,張老板故意哄我吧?!?/br>
    張老板說道:“過幾天我們月容樓的師傅要進(jìn)周府給周家人裁秋天的衣裳,你扮作繡娘進(jìn)去瞧一瞧,就知道我沒騙你了?!?/br>
    姚妙儀達(dá)到了目的,找了絕佳的機會進(jìn)周府查探。

    當(dāng)年周奎為何要趙天德刺殺母親,他背后主使到底是父親徐達(dá),還是另有其人……

    回百和堂的路上,姚妙儀暗暗出神,阿福揮鞭趕著車,坐在車轅子上說道:“姚大夫,我的工錢不用加。你不嫌棄我年邁無用,帶著我來京城長見識,管吃管住的,還管養(yǎng)老送終,我很知足了?!?/br>
    車廂里,坐在姚妙儀身邊的宋秀兒也說道:“我的也不用加,聽說新店開張要賠三年呢,小姐剛買了房子,進(jìn)了貨物,手頭緊著呢,能省一點就省點?!?/br>
    阿福和宋秀兒是經(jīng)過考驗的忠仆。姚妙儀看著馬車外的店鋪和行人,笑道:“你們越是為我著想,我就越不能虧待了你們。放心吧,這些年我哥哥也攢了些銀子,賠六年也能撐得住。再說了,這里的藥材和診金也比蘇州高不少呢,百和堂終究是會賺的?!?/br>
    千金難買忠心,藥鋪里那兩個明教密黨最終還是忠于小明王姚繼同,而阿福和宋秀兒才是忠于姚妙儀的人。

    失散多年的魏國公徐達(dá)長女、姚家養(yǎng)女、明教密黨,姚妙儀一人具有三重身份,要查清舊案,還要找機會刺殺郭陽天,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始終都缺乏安全感。

    阿福和宋秀兒如此體恤她的辛苦,她就更應(yīng)當(dāng)好好對他們。

    回到百和堂,看店的雜役說下午依然沒有生意,不過來了一個年輕人,說是看到了招人的告示,想來店里應(yīng)聘大夫,此刻在大堂里等著面談。

    ☆、第12章 將星隕落

    阿福是個粗人,說話比較直接:“便宜沒好貨,好貨不便宜。張老板說我們給工錢只有南京大夫的一半,所以才遲遲招不到人,來應(yīng)聘的那個年輕人,會不會只是個混飯吃的江湖郎中???”

    這話說出了宋秀兒的心聲,也低聲勸道:“小姐,這看病開藥不是當(dāng)廚子做飯,難吃就難吃,至少不會吃死人,有些銀子不能省的?!?/br>
    姚妙儀心生好奇,笑道:“你們放心,我什么時候小氣過了?人家都來一趟了,又等了那么久,也不好隨便把人趕走。請到書房奉茶,我見見他,試試他的斤兩?!?/br>
    姚妙儀的書房在后院的北廂,庭院里曬滿了各種藥材,中央是一口井,整座屋子都溢滿了藥香,應(yīng)征的年輕人似乎很喜歡這個味道,半瞇縫了眼,沉醉似的嗅著。

    宋秀兒在前面引路,態(tài)度恭敬,自從剛才在大堂見到真人,警惕就消失的無隱無蹤了。

    這個年輕人生的俊秀,而且氣質(zhì)高雅,目光清亮,不躲不閃,隱隱有種難以形容的貴氣,難道是落魄書香的讀書人?

    不為良相,便為良醫(yī)。姚家以前在南宋時也是汴京的書香世家,后來為了生計才從儒林入了杏林。要是小姐能夠留下他就好了,想到這里,宋秀兒臉頰微微有些發(fā)燙。

    “姚大夫,朱公子來了?!彼涡銉合崎_竹簾,請年輕人進(jìn)去。

    見到此人,姚妙儀不禁愣住了,居然是朱橚!五皇子朱橚!在軍營跟著她學(xué)醫(yī)的朱橚!

    見到姚妙儀的一瞬間,朱橚更懵,好像被悶棍砸在后腦,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宋秀兒察言觀色:什么情況?難道小姐和他認(rèn)識?

    “秀兒,你先出去?!币γ顑x首先反應(yīng)過來,對宋秀兒使了個眼色。

    宋秀兒狐疑的離開書房。

    朱橚回過神來,躬身行禮,“姑娘是姚小姐吧?小生這廂有禮了。真是太巧了,我和你哥哥姚繼同在沙場上相識,他是軍醫(yī),我是個小主薄,平時跟著他學(xué)習(xí)一些醫(yī)術(shù),沒想到他到了南京開藥鋪,真是巧了,你哥哥呢?”

    以前在軍營的時候,姚妙儀是頂替了義兄姚繼同的名字從軍的。朱橚沒想到姚妙儀是女扮男裝,還以為她是姚繼同的meimei,心想這兄妹兩人長的還挺像呢。

    朱橚回京之后,對醫(yī)術(shù)的狂熱依然不減,但是皇宮大內(nèi)規(guī)矩森嚴(yán),不方便繼續(xù)研究醫(yī)學(xué),他就生了在京城開個藥鋪的想法。

    朱元璋對皇子們的管教十分嚴(yán)格,教導(dǎo)后代莫要忘本。讀書騎射,甚至種菜都要學(xué),皇子們和一些挑選出來高官子弟平日在大本堂學(xué)習(xí)經(jīng)史,大本堂外面沒有花圃,全是各種菜地。

    學(xué)業(yè)太忙了,朱橚無力打理藥鋪,就想去藥鋪當(dāng)個臨時的大夫也成,起碼能夠經(jīng)常接觸病人,繼續(xù)他的醫(yī)學(xué)之路。

    回京這兩個多月里,朱橚抽空應(yīng)征過好幾個藥鋪,均因資歷太淺,年紀(jì)太輕被拒絕了,這一日出宮,無意中看見街頭阿福貼的告示,他根本不在乎工錢多少,揣著希望來到百和堂碰運氣。

    姚妙儀這些日子在想如何找理由和這兩兄弟見面解釋,本來是打算等同鄉(xiāng)王寧跟隨常遇春元帥班師回朝時,通過王寧之口說出來。

    沒曾想機緣巧合之下,以這種方式再見面了。

    姚妙儀打開書桌抽屜的夾層,從里面取出一個假喉結(jié)粘在咽喉處,故意粗著嗓子說道:“朱五郎,你現(xiàn)在還和骨架一起睡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