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2
酒樓其他地方還在吵吵嚷嚷,大家盡情的議論童家。 以往在大庭廣眾之下還有一點忌憚童家的威名。如今童老魔死了,童滅生也死了,還有幾位合體期都死了,童家自身難保,再不復(fù)往日的輝煌。 現(xiàn)在的童家,宛如一座既然傾倒的大廈,結(jié)局只會是墻倒眾人堆,不會有人在這個時候為童家出頭。 如果有的話,那大概就是與童鈴訂婚的謝念,謝念是蒼華宗的首徒,未來的蒼華宗宗主。 如果他要幫童家的話,蒼華宗或許不會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落井下石,但是出手助童家卻也不太可能。 這一百年來,因為謝念不愿與童鈴?fù)昊橐皇?,蒼華宗和童家在這一事上不止一次鬧了紅臉。所以眾人紛紛在猜測,謝念到底會不會出面。 戎崢沒有再聽下去,帶著謝安平繼續(xù)向下一座城池出發(fā)。 十天后,關(guān)于童家最后的歸屬出現(xiàn)了新的變化。 據(jù)說赤煉宗和歐陽家聯(lián)手向童家的施壓,還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勢力也參與其中,欲向童家討回一個公道。 師出畢竟要有名,他們都是名門望族,至少需要一個名正言順出手的理由,俗稱遮羞皮。 于是有人羅列出童家千百年來犯下的罪孽,不少修士跳出來自稱是受害者的家屬,若非童家實力強大,他們也不會敢怒不敢言。 一條條罪狀罄竹難書,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僅千百年來犯下的罪惡,童家就做了這么多,這還沒算更久以前的。 童家在劫難逃,童族長不得不向昔日與童家交好宗門勢力或散修發(fā)送求救,請他們前來幫童家渡過一劫,同時許諾大量的好處,結(jié)果無一人應(yīng)邀前來。 童老魔都死了,沒有渡劫修士撐腰,偌大的童家還能保得??? 再說,幫童家就是與其他宗門勢力作對,他們還沒傻到與諸天大陸所有修士為敵。 不幫童家,童家承諾的那些東西也未必得不到,童家底蘊深厚,就算大頭被歐陽家和赤煉宗他們拿去了,剩下的邊角料也足夠喂飽他們。 其次,為了不讓他們參與這件事,那些準(zhǔn)備對童家下手的宗門勢力早就暗中傳信與他們,只要他們不插手這件事,到時從童家拿到的好處總會給他們一些。 兩相衡量之下,傻子都知道怎么選擇。 被相繼拒絕或干脆回避的童家籠罩在一股絕望的氛圍之中,到現(xiàn)在他們都想不通,好好的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子。 憤怒歸憤怒,童族長為了童家的未來,決定讓一位長老帶著童家一些小輩和大量的寶物逃離。如果童家真的滅亡了,那這些小輩將會成為童家最后的血脈,他日有能力再為童家死去的人報仇。 布置完后路,童族長又回書房修書一封,命人送到蒼華宗的謝念手里。 沒人把這封信當(dāng)一回事,謝念跟童鈴真有幾分舊情,就不會拒絕童鈴七八十次逼婚。 誰成想,這封信帶來的結(jié)果出乎所有的意料,包括蒼華宗的掌門,謝念的師尊。 “聽說了嗎,謝念竟然答應(yīng)出手幫童家?!?/br> “謝念瘋了嗎,童家現(xiàn)在是什么處境,千夫所指,討伐的罪狀每天都在更新,這個時候出面,他是怎么想的?” “誰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難不成他真的喜歡童鈴?” “他要是喜歡童鈴,又為什么一百年來都不娶她?” “也許和一百年前那場大戰(zhàn)有關(guān)……”對方話還沒說完就被人制止了。 百年前那場大戰(zhàn),說是大戰(zhàn),其實也不算,因為當(dāng)時所有宗門勢力聯(lián)合起來只為追殺一人。又因為這不是一件多么光彩的事情,散修不敢得罪諸大陸的勢力,紛紛不敢提起。若非修士壽命長,此事早就被人遺忘了。 在氣氛詭異地沉默了幾秒之后,隨著話題回到童家上,再次熱烈起來。 有知情者透露:“我聽說是童鎮(zhèn)川叫人往蒼華宗送了一封信,謝念看到那封信之后就答應(yīng)了?!?/br> “所以那封信到底寫了什么,為什么能讓謝念明答應(yīng)這種半點好處也沒有的要求?” 所有人都很好奇,蒼華宗的掌門卻無比后悔,早知道就不應(yīng)該讓謝念看到那封信。 蒼華宗,宗主大殿。 聶云長痛惜地看著眼前一直被他寄予厚望的大弟子:“你可知道,就算你此行前去,憑你一人之力,你也改變不了什么?!?/br> 謝念神情淡然:“弟子知道?!?/br> 聶云長一聽更生氣:“你既然知道,你與童鈴只是訂婚,并不是成親,就算你不去幫助也不會有人怪你,童家很快就會消失,童鈴也死了,你與童鈴的婚約自然不再生效,這樣你還要去?” 謝念不為所動,此刻的道心卻是無比堅定:“弟子只想無愧于心?!?/br> 聶云長十分后悔,早知如此,當(dāng)年說什么也不會讓他和童鈴訂婚,他沒有想到,在他看來隨時可以反悔的一紙婚約,竟然會把他束縛住。 他了解自己的弟子,他決定的事情,誰也不能讓他改變主意。聶云長深深地嘆息,真是孽緣! 作為這場大亂的始作俑者,戎崢也說聽這些事情,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這天,戎崢笑瞇瞇對謝安平說:“平平,想不想看一場好戲?” 謝安平連問都沒問:“想!”反正崢崢說是好戲,肯定好看。 戎崢拉起他的手:“那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應(yīng)該可以趕得上?!?/br> 趕路的途中,少年發(fā)現(xiàn)再往前就是童家的勢力范圍,路上遇到很多修士,行色匆匆,還有成群結(jié)隊的,仿佛在趕集。 “大家怎么都往這邊來?”這些天只顧著吃喝玩樂的謝安平一臉好奇。 戎崢淡定無比:“可能大家跟我們一樣都想看好戲。” 等到了目的地,人山人海都不足以形容當(dāng)時的場面,以歐陽家和赤煉宗為首的勢力來勢洶洶地圍住整個童家。 這樣的畫面曾幾何時,也曾發(fā)生在童家和其他家族勢力之間,只不過那時的童家和現(xiàn)在的歐陽家和赤煉宗一樣,充當(dāng)著討伐的角色。如今只是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