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王夙夜看她緊閉著眼睛,便低頭吻她,她的肩膀縮了一下,捶了他的胸膛,囁嚅道:“天亮了?!?/br> 但這人卻沒停動作,仍是自顧的親著她,并且越來越往下,到了頸窩的時候還伸舌尖添著,一下子讓靳如的身體顫了起來,扭動著想要躲開,王夙夜沒法好好的抱住她,便用力壓住了她,單手抓住了她的雙手,放在了頭頂按住。 靳如動彈不得,感覺他身體的變化,有些怕了,昨晚的記憶并不美好,現(xiàn)在顧不上羞的急道:“王夙夜,我餓了?!?/br> 王夙夜的動作停下,眼中的*不減,知道她疼,也知道自己昨晚確實失控了,便閉上眼睛埋首在她脖間,重重的粗喘著,壓制了好一會兒,又覺不甘心似得,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才坐了起來,說:“你先等一會兒?!?/br> “嗯?!苯绱髿獠桓页觥?/br> 王夙夜穿好衣服,便先出去等她。 門關上后,靳如撐著床起來,穿衣服的時候看到自己身上的那些痕跡,臉又是一熱,不敢再多看,便匆匆的穿好衣服,沾上地時她的雙腿微微打著顫,扶著床欄適應了一會兒,才走到妝臺前簡單的綰了個髻,又深呼吸了一下才打開門出去。 吃完飯后,王夙夜便讓她再去休息一會兒,但靳如沒動,只是瞅了他一眼。 無怪乎靳如這么防他,她從那本書里知道的東西實在太多了,里面可是說了白日里怎么怎么樣,更還有室外那啥的畫面,還評說是別有一番情趣。 王夙夜了然,淡道:“放心,我可以等到晚上?!?/br> 話是這么說,但這一天王將軍覺得格外漫長漫長漫長…… 靳如一個人呆著時,終于能靜下心了,然后她站在床前看著干凈整齊的床鋪,腦子一片糾結。 王夙夜說了,知道他不是太監(jiān)的事只有三個人,她、趙子轍還有景風,趙子轍她頭一次聽說,據(jù)說是在北疆那里,于是,能善后的人只會是景風,一想到是那個木無表情的景風收拾了床單被褥,靳如更加不自在。 景風也是窘迫的很,他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自家主子居然會這么沒有克制力,而且收拾床單的事還是他來做的,看到那片狼藉別說他有多窘了,只希望將軍有分寸,可千萬不能讓夫人有身孕。 想到這里,他又是搖頭,因著擔心夫人的身體受損,將軍壓根就沒想過要讓夫人吃藥,而是讓他去尋了男子服用的藥,聽到這個時,用震驚都不足以來形容景風的心情,只得去尋了藥。 食髓知味,難以自控。王夙夜瞥了眼門外的漸漸西斜的太陽,只覺得是曙光到來,別說一天里他有多想食言了,中間有一次剛把手伸進靳如的衣服里,她就說起了先前他不寫信的事,要是這次再沒信用,以后說什么都不會再信他了,便只得作罷,只是手拿出來時在她腰上擰了一把,于是被她趕來了廳里。 他站起來,修長的手指彈了彈衣袍,闊步往里屋走去。 靳如聽到腳步聲就一個激靈,眼睛倏地睜開,動作極快的從床上下來坐到了榻上,端起涼了的茶喝了一口。 王夙夜進來時就看到她捧著茶碗望著窗外,一點也沒察覺到他進來的樣子,欲蓋彌彰的,他走到她對面坐下,清咳了一聲。 靳如只得回頭看他,眼神虛浮不定:“飯菜還沒送來嗎?” 王夙夜淡淡的瞥她一眼:“再等一會兒?!?/br> 靳如點點頭。然后王夙夜打算審審她,修長的手指扣了扣桌子道:“那本書在哪里?” 靳如愣了一下:“我已經扔了?!?/br> “嗯?” “我丟進水后撕爛了,然后扔到了紙簍里。”還特地練了一會兒字,然后一并扔進紙簍里遮住那本書。 王夙夜“唔”了一聲,聲音多了一絲莫辨的意味,故意慢吞吞的問:“那……你看了多少?” 靳如的身子蹭的坐直,眼睛快速的眨著,四處游弋著就是不敢看他,問、問這個?她拒絕回答。 “沒看多少?!?/br> 眼睛里染上笑意,王夙夜點點頭:“那你為什么擔心白天里我會對你做什么?”這可不是她應該有的反應。 “有嗎?”靳如否認。 王夙夜但笑不語,一雙幽深的眸子緊盯著她,愣生生的把她盯成了鴕鳥,然后晚飯的時候不知怎么了就成了這個樣子。 靳如坐在他的腿上,手臂被他圈住動不了,他夾了一顆魚丸遞到她唇邊,問:“想吃嗎?” 靳如有點氣惱,撇了頭:“不吃?!?/br> 王夙夜便自己吃了,然后又夾了一個豆腐盒子,問:“這個呢?” “……不吃。” “嗯,”他微點頭,再次送進了自己的嘴里,然后夾了筍片,“這個?” 靳如要被他欺負哭了,從來沒覺得他這么可惡??!他不應該一直是淡漠無欲的嗎?就像新婚那夜疏離冷淡禁欲出塵,怎么現(xiàn)在就變的、變得——她大叫道:“你放開我!我不餓!” “不餓嗎?”王夙夜放下了筷子,橫抱起她就往屋里走,“那正好?!?/br> 靳如真要被他氣倒了,惱羞成怒:“哪有問這種話的,你要讓我怎么說?又不是我自己想要看的?!?/br> 王夙夜的腳步停下,睨她:“我只是問你看了多少而已,并沒有問你看了之后的感受,”頓了一下又悠悠道:“不如你就在這兩個問題之間選一個告訴我,嗯?前者還是后者?” 哪個都不要選!她一個女兒家的看了這等書本就已經沒羞沒恥了,他還偏要問這個! 王夙夜看她不說話,又抬腳往屋里走去。 靳如瞪著他:“我要吃飯!你總不能讓我餓著吧!” 她已經想通了,這問題她要是回答了那才是吃虧,他得了答案晚上就會不欺負她了?肯定不會的,他今天身上的浮躁和壓制,靳如感受的清清楚楚,但是他不會讓她餓著的。 果然王夙夜停下了,低頭看她,看到她瞪眼睛的樣子,嘴角一抹淺笑:“好像聰明了一點?” 只是王夙夜偏偏不肯讓她好好吃飯,非要抱著她喂她,每三口飯菜再喂她一口湯,足足吃到飯菜都涼了,反倒是他自己沒吃多少。 “將軍用這點兒待會不會餓嗎?”她問。 王夙夜這些日子都沒聽到她叫他將軍了,現(xiàn)在聽到這個稱呼,他拿起巾帕擦了擦她的嘴,道:“你記不記得你小時候怎么叫我的?” 靳如不記得,她那慢慢記起來的幼年事情,其實也不多,因為倆人小時候見面的次數(shù)并不多。 王夙夜看她迷茫的樣子,捏了捏她的臉頰,一本正經的開口:“你叫我夙知哥哥?!?/br> 他比靳如大五歲,記得的東西總歸比她清楚,以前是壓著不想,現(xiàn)在想起來了,覺得小時候的事很有趣。 靳如當做沒聽見,他這話什么意思?該不會要讓她這么喚他吧!她叫不出來,就像聽不得他叫她“喏喏”一樣,“夙知哥哥”這四個字她也叫不出來,別逼她。 王夙夜沒聽見她的回答,倒也沒說什么,拉著她去外面散步。 對于稱呼上,王夙夜并不太喜歡靳如叫他將軍,這會讓他覺得疏遠,比較起來倒是喜歡她直呼他的名字,因為每次連名帶姓叫的時候,她都顯得特別有生氣,至于“夙知哥哥”…… 帶她在院子里走了一圈,王夙夜就讓她去洗漱,靳如本能拒絕,但被他的那句“要不一起洗”給嚇到,乖乖地去沐浴了,她真是被這人吃的死死的。 她這樣的性子,換任何一個人都能捏住死xue,何況是王夙夜?現(xiàn)在他慶幸的是,能把靳如牢牢的握在手掌里的人是他王夙夜,而不是別人。 這個時候他突然就想起了謝均安,想起了被他收起來的那兩條宮絳,打算改天好生盤問一下,起初還想過靳如跟謝均安在一起的話會過得不錯,現(xiàn)在,他的嘴角一絲笑,總之整個人都是他的了。 也許是靳如磨蹭的久了,她一出來就被在門口等著的王夙夜抱起來到了床上,二話不說的解開她的衣服壓了上去。 靳如怕疼,比昨天還緊張,誰知王夙夜的動作輕柔,唇齒她的肌膚上留下一個個印記,等初初的微痛過去后,她慢慢升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雙手不自覺的攀上了他的肩膀,然后就覺得王夙夜停了一下,緊接著便加大了力道,讓靳如沉沉浮浮的,只能跟著他隨波逐流。 許久,王夙夜抽身出來,抱著她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手掌她光滑的背上撫摸著。靳如累的不行,被他撫順著眼皮都睜不開,正要睡過去時,忽然聽他說:“去年這個時候,你生了病?!?/br> ☆、第五十四章 靳如微微睜開眼,想起去年的境況,可不是嘛~跟現(xiàn)在天差地別的。 “將軍這是愧疚了?”她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但也是滿滿的奚落。 王夙夜撫著她脊背的手頓了一下:“確實是我疏忽了,那個時候你是不是在怨我?” 靳如卻沒有立刻回答,又覺得不能說實話,想了一會兒才說:“總之不喜歡你。” 王夙夜抓住她的話問道:“那現(xiàn)在是喜歡了?” 靳如不說話了,閉上眼睛就要入睡。 王夙夜不肯饒她,指尖在她腰側輕刮著,惹得靳如全身發(fā)麻,伸手去按他的手卻被他反握住,輕輕一帶整個人都撲在了他身上,被緊緊的按向他的胸膛。 靳如的臉泛著紅暈,眼睛閉的更緊,嘴上輕輕埋怨他:“別鬧了,就不能君子一點?” □□被勾起來只是一瞬間的事,王夙夜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是jian宦佞臣,jian佞就該有jian佞的樣子,閨房之樂理應是jian佞的頭等大事,便不顧靳如的反抗,仔細的在她身上落下一串濕濡。這一次結束后,靳如徹底的沒了力氣,被他抱著去沐浴。 次日醒來,她算是明白為什么王夙夜要來秋嵐山莊了,因為這里的溫泉太好使了,不必因為擔心事后不能清洗而全身黏黏膩膩,畢竟景風一個抬水進來,實在是刁難人家。 在這里也有種與世隔絕的感覺,沒有人打擾,悠閑自在的,靳如都要忘了外面的事情了。 景風拿了密信給了王夙夜,蕭劍澤仍是頹廢在家里,似乎秀禾夫人的死完全帶走了他的心神,現(xiàn)在主持蕭家的是蕭宇,日前,他秘密派人去了北疆。 “看來他們是要跟韓尉聯(lián)手了,”王夙夜嘴角一絲冷笑,“我早就料到,他們會走這步棋?!?/br> “那將軍接下來要怎么做?”景風問道。 “韓尉不會答應的,誰讓蕭皇后懷了龍嗣呢?”這也是為什么蕭皇后懷了孕,他卻從來沒想過要動手腳,為了就是讓蕭家與韓尉也不能聯(lián)手。畢竟韓尉離京十余年,朝局又大變,如今京官有哪個會與韓尉交好?更不用說誰都知道他擁戴的是李適白,京官們早就與他撇得干干凈凈的了。萬一將來事成,到了京城被蕭家陰一把呢? 景風卻不明白:“將軍為何不鏟除蕭家呢?” “蕭家不足為患,但是若除去,只怕陛下就要如坐針氈,誰知會做出什么瘋狂的事情,”王夙夜道,“現(xiàn)在又不知道蕭皇后懷的是皇子還是公主?!?/br> 景風點頭。 “他們仔細盯著就是,高添那邊也要注意?!?/br> “是,將軍。”景風退了下去。 王夙夜回去時,就見靳如在寫字,見他進來只抬頭看了一眼,就又繼續(xù)寫字。 他站在她身側看了一會兒,夸道:“寫的不錯?!?/br> 靳如欣然接受,這也是她唯一的長處了,等寫完一篇文章后,她剛放下筆,王夙夜就握住了她的手,拉著她坐到了榻上。 案幾上紅泥小爐煮著茶,此時冒了煙,“咕嚕咕嚕”的翻騰著,王夙夜掂起水壺泡茶,先給靳如倒了一杯,然后才給自己倒了茶。 “剛剛你去哪里了?”靳如喝了一口茶后問。 “到處查看了一下,以防疏漏?!彼f。 靳如聽他這么說就想笑,還真是偷偷摸摸的,隨即她問了這些天一直擔心的事:“我、我不會懷孕吧!” 王夙夜的手頓了一下,露出一抹揶揄道:“現(xiàn)在想這個問題,不覺得太遲了嗎?” 靳如瞪了他一眼,他說:“沒事,放心吧!” 那就好。得了準信,她猶豫著想問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先是咳了一下,才開了口:“你是怎么逃過的呢?” 她問的含蓄,王夙夜還是瞬間明白,回道:“當年的那個刀子匠在秦地時,被人污做是殺人兇手,問斬前恰逢我父親上任秦州刺史,幫他平了冤屈,后來我進宮時,他見到是我,因念著我父親的恩惠,便作了掩護,給瞞了過去。” 他輕描淡寫,靳如卻覺得過程并不會這么輕松,只道:“你好好的,伯父伯母也一定會很開心的?!?/br> 王夙夜斜看了她一眼道:“當時也有你父親的幫助?!?/br> “嗯?”靳如訝異,“我只知道,我爹有送銀子過去,但是聽說那筆銀子也沒有多少。” 王夙夜笑:“二百兩去賄賂高官自然不行,但對于一個刀子匠來說卻不算少?!?/br> 靳如卻不信,她不信那個人會因這兩百兩銀子,去冒砍頭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