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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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想到?,江婉情雖然不會舞刀弄槍,但性格剛烈,也不知道她從哪里得到?消息,說自?己的心上人即將去元和獵魔。她便在與云知白的婚禮當(dāng)天找了個機會帶了些銀兩偷偷溜出門,想要前后腳追隨心上人一?同去元和私奔。 不幸的是,沒有仙門中人的保護(hù),一?個弱女子?怎樣才能從江夏孤身一?人安全?到?達(dá)元和?她雖然順利地逃出了江府,卻?死在了途中妖獸的口中。 得知噩耗之后,江夫人目眥欲裂,先后失去了丈夫和女兒,她漸漸開始神志不清,將軍府一?夜之間開始衰頹了下去。 一?年后,在江婉情的生辰當(dāng)日,江夫人后悔不已,最終含恨自?盡。 由?于對?女兒的愧疚,她怨念未消,無法入輪回超生,只得帶著前世的記憶飄蕩在人間。后來她無意間聽說南門星創(chuàng)造出一?種幻陣,以施術(shù)人的靈魂為獻(xiàn)祭,可以在幻境中見到?一?切想要見到?的人,便不顧一?切地偷看?了秘頁,開始了殘害無辜少女的生涯。 江夫人內(nèi)心的執(zhí)念與其說是一?種愧疚,倒不如說是一?種不確定的自?信與自?卑的結(jié)合體——不僅僅是對?女兒的遭遇十分痛心,實際上,她內(nèi)心底一?直暗暗的有一?種不甘。 她很想確認(rèn)如果江婉情乖乖聽她的話?,到?底還?會不會落得如此悲慘的下場。 只不過,幻境不僅開啟有條件,結(jié)束也有條件——當(dāng)施術(shù)人的愿望得到?滿足,生門暴露,一?旦有人逃出幻境或者?幻境破碎,施術(shù)人的靈魂就會等同地受到?傷害,永世不得超生。 她近乎于瘋狂地,在如此接近于“女兒那個本應(yīng)獲得幸福的新婚之夜”,一?個接一?個地將無辜的新娘卷入幻境,又利用她修鬼之后可以自?由?掌控的帶有致幻效果的香氣使新郎進(jìn)入沉睡,然后周而復(fù)始地嘗試撮合江婉情和云知白。 卻?沒想到?,她的試驗沒有一?次成功過——不是不小心露出破綻讓原本中了幻術(shù)的新娘們清醒過來,就是她們太?過聽話?,聽話?到?和幻境中任何一?個npc都沒有什么差別,和她記憶中的女兒一?點都不一?樣。 為了不斷地開啟幻境,她只能將之前試驗的“失敗品”殺死再扔出幻境——畢竟只有活人逃出幻境,她和幻境才會受到?傷害。 就這樣,她最終等來了溫蘿和墨修然。 溫蘿有些語塞,雖然她心中大致已經(jīng)有了猜測,但當(dāng)她真的聽說江夫人的故事之后,心中還?是免不了一?陣唏噓感慨。 在江夫人的角度來看?,她的初衷其實是善意的。無論是身為母親還?是女人,她都希望江婉情可以得到?幸福,不要碰到?和她一?樣的際遇??伤雎粤俗罡镜囊?點——生活是江婉情的,而不是她的。 況且,雖然她們母女兩人喜歡的類型差不多,但情況可大不一?樣。 江婉情心悅的是奚辭水榭弟子?,和江將軍這種除邪祟的普通人相比,雖然工作性質(zhì)差不多,但結(jié)果卻?有天壤之別。 奚辭水榭弟子?不多,而且大多喜歡在門內(nèi)宅著,行?事作風(fēng)異常低調(diào),但真要是外出歷練,個頂個放在五洲大陸都是不可小覷的人物。 想必只要是不碰上四位男主,那他遇到?生命危險的機會可實在是太?小了。 可以說,江夫人狹隘的認(rèn)知和與此不匹配的過分的控制欲,釀成了這一?樁早已注定的悲劇。 “最后,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江夫人幽幽一?嘆,一?雙帶著希冀的眼睛看?了過來。溫蘿深吸一?口氣,按照藏月門的禮儀微微躬身:“藏月門試劍堂弟子?,殷和玉?!?/br> “原來是你?!苯蛉四抗馕?,盯著她的眼神卻?仿佛在看?什么別的人,思緒似乎飄遠(yuǎn)了,“如果婉情也可以長到?你這么大,或許也會成為你這樣出色的女子?……” 半晌,她回過神來,看?著眼前同樣一?身鮮紅婚服的兩人,眼中釋然和欣喜交織,上前幾步走到?墨修然身前,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輕輕說:“你應(yīng)該知道,南門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你們的存在,即使現(xiàn)在你們出了幻境也很難從他的手?中逃脫?!?/br> 墨修然眉頭微動,垂眸看?向江夫人:“你想說什么?” 江夫人微微一?笑:“我有辦法替你們解決,至少可以為你們拖延一?時半刻逃命的時間。不過,我有一?個條件?!?/br> 墨修然一?雙桃花眼微微瞇起?,眼底精光乍現(xiàn),只當(dāng)她是要求饒,冷道:“我不可能放過你。” 聞言,江夫人微微一?怔,隨即失笑著搖頭:“并不是這個要求?!?/br> 她的余光看?向一?旁盯著他們看?的溫蘿,神色鄭重:“雖然她并不是我的親生女兒,但幾分真心幾分假意,我還?是可以辨認(rèn)出來的。我也能看?出來,無論是進(jìn)入幻境那天,還?是這些日子?的相處,你對?她都早已情根深種。今日這場大婚,不僅是為了我的心愿,也有一?半是為了她?!?/br> “……你想要我做什么?”墨修然語氣微滯,最終沒有反駁那句“情根深種”。 江夫人一?雙鳳眼認(rèn)真地注視著她,眼底復(fù)雜的情緒流轉(zhuǎn),最終只是輕輕卻?擲地有聲地說:“我希望,從今天起?,你可以真的把她當(dāng)作自?己的妻子?一?般愛護(hù)保護(hù),不要讓她受到?任何傷害。你可以做到?嗎?” 墨修然微怔,他本以為江夫人會提出什么過分的條件,卻?沒想到?會聽到?這句囑托一?般的叮嚀。 他下意識看?向一?旁戒備著江夫人的溫蘿,她一?身赤色衣衫,原本有些稚氣的臉此刻在他眼里也生動起?來。 機緣巧合下,他和殷和玉竟然一?同經(jīng)歷了兩場婚禮,而他這兩場婚禮中的心境卻?大有不同。 第一?次替白府除邪祟時,他心緒紛亂,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擔(dān)憂和心動之間屈指可數(shù)的距離。 而這一?次,他已經(jīng)在出現(xiàn)在正?廳之前暗暗發(fā)誓,不論離開幻境之后際遇如何,他們究竟有沒有機會再以真正?屬于自?己的身份結(jié)為道侶,也不論殷和玉究竟如何看?待近日種種,他都會把這一?刻牢牢珍藏在心中。 ——他早已單方面地把這場“戲”當(dāng)了真。 墨修然收起?了最后一?絲隨意,喉結(jié)上下滾動,幾分嚴(yán)肅幾分訝然道,“即使你不說,我也一?定會這樣做。所以,你就只是要求我做這一?件事?” 得到?他肯定的答復(fù),江夫人臉上顯出幾分安定和決然,輕輕點了點頭,轉(zhuǎn)身看?向溫蘿。 她試探性地伸手?想要觸碰她今天艷光四射的臉,發(fā)現(xiàn)溫蘿僅僅是一?瞬間的遲疑卻?沒有逃避時,眼底閃過驚喜,怔忪嘆息一?聲:“謝謝你,殷和玉?!?/br> 她話?音剛落,四周的空間突然開始扭曲融化,仿佛剛剛因燃燒而滑落的蠟油一?般。溫蘿只感覺聽到?細(xì)碎的“咔嚓”聲,四周或坐或站的賓客和富麗堂皇彩燈飄飄的大廳瞬間爆炸一?般碎裂開,一?陣巨大的沖擊力強迫她向后退了兩步,直到?墨修然伸手?扶住她的胳膊才堪堪穩(wěn)住身形。 “幻境消失了?”溫蘿震驚,四處看?了看?,“生門在哪里?” 大廳的景象像是瞬間從立體變成了平面上的一?副再逼真不過的畫,此刻仿佛被人隨意撕裂了一?般,從兩人頭頂開始漸漸顯出一?片虛無漆黑。江夫人站在不遠(yuǎn)處,身后是崩塌的喧鬧景象,淡笑道:“你們走吧?!?/br> 隨即,溫蘿覺得身上一?輕。她震驚萬分地低頭看?過去,只見自?己身上那身火紅的嫁衣正?從上到?下一?幀一?幀變成她再熟悉不過的那身藏月門紫色外衫,通身靈力流轉(zhuǎn),灼華也在丹田中震顫嗡鳴。 !?。?/br> 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腰間一?陣力道襲來,她便被墨修然攔腰抱上了不知他什么時候召出的飛行?法器。這法器和她之前見過的都不同,薄如蟬翼,兩人幾乎像是踏空而行?,可向前移動的速度卻?快了百倍不止。 在她震驚的目光中,頭頂那片黑暗虛無竟然也緩緩撕裂出一?道巨大的裂口,幾乎僅僅是一?瞬間,他們便乘著飛行?法器突破了幻境的結(jié)界。 溫蘿能夠感受到?,在接觸到?現(xiàn)實世界的那一?瞬間,一?股巨大的沖擊力由?幻境內(nèi)部爆發(fā)而出。 墨修然一?手?祭出一?道光球擋在兩人身后,神奇的是,那股沖擊波雖然接觸到?了防御法器,卻?并沒有落得兩敗俱傷的局面,反而是兩人的飛行?法器借著這股力又向前移動了百丈不止。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溫蘿在混亂中不忘記提出自?己疑惑許久的問?題,不是說滿足了幻境主的心愿之后,他們就可以找生門了嗎?生門呢? “江夫人獻(xiàn)祭了靈魂,催動幻境發(fā)生了爆炸。”墨修然一?邊回答她的問?題,一?邊催動陣法,腳下虹光四起?,溫蘿只覺兩人移動的速度更快了些,“南門星恐怕也想不到?,江夫人竟然會不惜永不入輪回也要為我們爭取時間。” 永不入輪回? 溫蘿微微有些怔愣。 是啊,如果有活人逃出幻境或者?幻境爆炸,幻境主人的靈魂都會受到?損傷,永世不得超生。她內(nèi)心有些五味雜陳。 墨修然垂眸看?她一?眼,知道她此刻心情并不安定,猶豫片刻,還?是將自?己和江夫人的約定咽了回去。 “主人,現(xiàn)在不是你考慮其他事情的時候,南門星可是在追殺你們呢!”團子?的聲音突然響起?來,語氣頗有幾分急迫,“我偷偷告訴你,月綸就在西北方向不遠(yuǎn)處,你快讓男主往那個方向走!有月綸在,即使是南門星,光憑他一?人沒辦法把你們怎么樣?!?/br> 溫蘿心下一?凜,連忙裝作用神識查探過的樣子?,急道:“往西北走,掌門師伯他們在那邊!” 墨修然毫不猶豫,在她“西北”兩字話?音剛落時,便立刻調(diào)轉(zhuǎn)方向,瞬間掠出百丈。 溫蘿微微松了口氣,墨修然這個飛行?法器實在是太?過逆天,要是移動距離在百丈以內(nèi)幾乎可以達(dá)到?瞬移效果。這才不過短短的幾個呼吸,她的神識范圍就已經(jīng)可以感應(yīng)到?月綸的氣息,他們這次應(yīng)當(dāng)是在鬼門??走了一?遭,有驚無險。 團子?卻?突然囁嚅著開口:“主人,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溫蘿二話?不說:“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因為系統(tǒng)出現(xiàn)了短暫的錯誤,你有些觸發(fā)的任務(wù)沒有顯示出來。你已經(jīng)完成了幻境中所有的支線劇情,現(xiàn)在劇情值已經(jīng)積累到?80%了!而且,剛才在幻境里的時候,你的女主值也已經(jīng)滿格了?!彪m然是在說好消息,但團子?的聲音聽起?來卻?有些強顏歡笑的意思,“你的任務(wù)已經(jīng)將近要完成了……” “那壞消息呢?” 溫蘿話?音剛落,心中狂跳,危險來臨的下意識讓她帶著墨修然輕輕一?側(cè)身,就感覺一?陣熟悉的灼熱感覺襲來。雖然他們靈活地躲避開了大半攻擊,但兩人身前的防護(hù)結(jié)界也在鋪天蓋地的紫色火海中應(yīng)聲而碎。 “如果你說墨修然這個飛行?法器幾乎可以做到?瞬移,那么南門星就是真的有本事瞬移,速度上根本不占優(yōu)勢。而且,你不要忘了,他可是紫曄鬼火真正?的主人,那可是可以遠(yuǎn)程攻擊的啊……”團子?終于掩蓋不住焦慮的語氣,“有麻煩了,主人,南門星已經(jīng)追上來了。” …… 春日融融,和風(fēng)陣陣,碧綠幼嫩的花草頂著一?串串剔透的露水,在柔和的陽光下近乎透明?。分明?是難得的好天氣,溫蘿卻?覺得如墜冰窟,渾身冷汗涔涔。 一?團“噼啪”冒著雷電火星的黑色濃霧在兩人身前緩緩匯聚,死死地攔住了他們向月綸方向求援的生路,一?個隱隱約約的身影緩緩從黑霧中走出。 他穿一?身淡黃的錦繡羅衣,頭發(fā)以金冠束起?,姿態(tài)閑雅,眉眼帶笑。額前略有些長的碎發(fā)輕飄飄蓋在他那張明?艷的臉上顯得有幾分稚氣,眼尾微微上揚的那幾份精明?卻?又很好地中和了那股少年感,通身都是十分有辨識度的變態(tài)氣息。 與此格格不入的是,他身后隱隱約約似乎是隨身背著一?把天青色的傘狀物,在溫蘿的角度看?不真切。她微微皺了皺眉,還?是凝神將視線盯在了那張陰郁卻?俊美的臉上。 他略帶夸張地嘆了口氣,十分不開心的樣子?:“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獸,你們跑什么呀?” 墨修然身體微微緊繃,臉上卻?還?是恰到?好處的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們要是不跑,怎么對?得起?你可止小兒夜啼的鬼王的名聲?” 南門星似乎十分滿意這句話?,認(rèn)真思考了片刻,十分受用地點點頭:“嗯……說的也對?。不過,我在幻境外好心等你們這么久,結(jié)果你們轉(zhuǎn)頭送我這么大個‘禮物’,這樣……不太?好吧?”說到?這里,他慵懶地打量著溫蘿和墨修然,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意。 溫蘿早已悄悄召出灼華,南門星雖說也是攻略目標(biāo)之一?,但是看?起?來和墨修然相比危險了不少,她能夠在他身上感受到?近乎實質(zhì)的令人遍體生寒的殺意,只是不知道他手?上究竟沾了多少人命……她甚至可以肯定,在他身邊稍有不慎就真的可能沾染上殺身之禍。 溫蘿看?著南門星微微上揚的唇角和眼中毫不掩飾的冷意,這個陰晴不定的目標(biāo)也太?兇殘了吧…… 但是該問?的話?還?是得問?! “你身為鬼王,屈尊來追殺我們兩個小輩究竟是為了什么事?”她實在是想不通,他們究竟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憤的事情,才會引得男主之一?親自?出馬追殺?雖然說,一?個男主追殺另一?個男主聽起?來配置確實也很合理…… 南門星眼珠烏黑,微微一?轉(zhuǎn),似乎有幾分新奇,脾氣很好地解釋:“你們倆可是先破了我的結(jié)界,又殺了我一?只妖狼王一?只妖蝠王,還?差點把合黎山的聚靈陣給毀了。要不是我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得差不多,你們這簡直是要壞了我的大事呀。況且……” 他頓了頓,上揚的眼尾顯出一?抹赤色,他掃了一?眼兩人腳下的飛行?法器和溫蘿手?中緊握的灼華,眼中閃過一?抹訝異,隨即略有些了然地說:“我說呢,怎么就憑你們兩個小朋友也能破了我的結(jié)界,這不是好奇才親自?來看?看?嘛……現(xiàn)在看?來,放任你們兩個繼續(xù)成長下去,對?我來說實在是不太?友好呢。” 溫蘿心頭一?跳:“你怎么知道是誰殺了妖狼王?” 南門星唇邊勾起?一?抹十分純良的弧度,右手?屈指打了個響指,他慘白的指尖瞬間出現(xiàn)了一?抹飄忽不定的黑色霧氣:“這個……還?算眼熟嗎?” 似乎妖狼王死后,身上的確逸出了一?抹如此的黑霧,只是依稀隱在夜色中看?不真切——原來南門星在妖狼王身上做了手?腳,難怪他對?一?切細(xì)節(jié)都了如指掌。 墨修然垂在身側(cè)的手?緩緩攥緊,他本打算出幻境之后找到?機會就立刻給傀儡點睛,卻?沒想到?南門星竟然追得如此緊迫。 南門星也是參與過上古神魔大戰(zhàn)的修士,如今更是有天帝銘淵為他刻在靈魂中的紫曄鬼火。聽說幾百年前,連銘淵為了控制他而為他種下的火毒都被他設(shè)法解開了。 可以說,五洲大陸當(dāng)世的修士之中,能夠和他有一?戰(zhàn)之力的也只有青玄宗宗主奚景舟,劍峰長老顧光霽,藏月門門主月綸。 如果他有了傀儡,再加上和殷和玉的配合,應(yīng)該還?能爭取到?一?線生機,可現(xiàn)在…… 墨修然看?向如臨大敵的溫蘿,收斂了快要溢出眼底的情緒,云淡風(fēng)輕般開口:“我在這里拖住他?!?/br> 雖然男人不能說不行?,但溫蘿還?是情不自?禁說出了那句經(jīng)典臺詞:“你真的行?嗎?” “你之前說,真正?的敵人沒時間留給我算卦。”些許決絕的神色很好地被他掩飾在了那雙瀲滟的桃花眼中,似笑非笑,“如果你想證明?你是對?的,那就好好利用你引以為傲的神識帶師尊回來找我?!?/br> “咦?”一?邊看?戲一?樣盯著他倆的南門星就發(fā)出了十分不可思議的聲音,沖墨修然比了個大拇指,“這是在拖延時間呢?我都不知道該夸你勇敢還?是聰明?。不過,你們倆就這樣分開了還?有什么意思?還?不如在這里做一?對?苦命鴛鴦?!?/br> 墨修然冷笑著上前兩步攔在溫蘿身前,雖然沒再說話?,但態(tài)度已經(jīng)足夠明?顯。 這種狀態(tài)下,面對?已經(jīng)處在全?盛時期不知道多久的南門星,即使是她留在這里也并不會給墨修然帶來什么扭轉(zhuǎn)戰(zhàn)局的幫助,倒不如真的按他說的去找月綸回來救人。 當(dāng)機立斷,溫蘿心念微動,灼華十分有靈性地飛向她身后。她腳尖微點,向灼華的方向輕輕一?躍,就要從墨修然的飛行?法器上跳過去。 “竟然真的想走?”南門星嘴邊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與此相反讓人感到?十分精分的是,他語氣中竟然帶上了幾分甜意,“那怎么行?,我可是想讓你留下來陪我呢?!?/br> 說著指他尖微點,裹挾著驚天力量的黑霧在噼啪聲中向著溫蘿的方向呼嘯而去,另一?只手?點向正?要動作的墨修然,發(fā)絲浮動,他眼中帶著笑意:“別急呀,我又不會厚此薄彼,你也有一?份?!?/br> 話?音還?未落,如巖漿噴發(fā)一?般灼人的熱度便向墨修然席卷而去。紫色的火焰在空氣中緩緩凝成一?條蒼龍,卷著火舌向前咆哮著,墨修然表情未變,腳下陣法驟起?,兩道防御結(jié)界瞬間籠罩在兩人身邊。 只不過,南門星畢竟是紫曄鬼火真正?的主人,妖狼王和他之間差著買家秀和賣家秀的距離。 原本堪堪能和紫曄鬼火打個平手?兩敗俱傷的防御法器竟然漸漸有被融化的趨勢,而火龍的攻勢卻?沒有絲毫衰頹。 溫蘿見狀,也顧不上太?多,cao縱著灼華十分敏捷地避開,灼華子?劍瞬間在她身后緩緩地扇形鋪陳開來,化作數(shù)道流光向南門星的方向破空而出。 只聽咻咻——幾聲,迅捷如電,在虛空之中切割出幾道rou眼可見的裂痕,竟然將半空中騰挪張狂的紫色火龍攔腰斬斷了。 溫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