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農(nóng)門長姐、無法逃離(H)、我家出租房的那位帥哥、老師您聽我狡辯(師生1v1)、炮友請就位(ABO np)、今夜難眠、眉嫵、江三爺?shù)男募鈱?/a>、神棍進化史、管家上位計劃
縮在暖和的毛毯里,身體是暖的,胃也是暖的。 再看窗外,紛揚的雪花雖美,但太清冷,體會到溫暖的滋味后就越發(fā)抗拒清冷。 將毛毯拉扯的更緊一些,許念想,人為什么一定要跟溫暖做抗爭呢?起碼她妥協(xié)了…… 并不餓。 胃口也算不上好。 但對面的人那么高興,許念也跟著多動了幾次筷。 夜色來襲。 雪花洋洋灑灑的在昏暗里旋轉(zhuǎn),許念倚著窗,身體不自覺的放松下來。 她困了,關(guān)鍵這里太過溫暖,給了倦意蔓延的機會! 輕闔雙目,許念歪頭靠在墻面和玻璃窗的銜接處。 “昨晚很累,沒有休息好?” 極淺的詢問像雪花輕盈的落在耳畔,許念迷迷糊糊的回,“嗯?!?/br> 濯易安安靜靜的看她。 半晌,他悄悄的努力不發(fā)出動靜的把小方桌撤離,搬到外室。 中間沒了它阻隔,他能輕而易舉坐在她身邊。 她細膩的臉頰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發(fā)絲懶散的浮在唇邊,他想給她撥開,但他忍住了。 因為他怕他鬼迷心竅的又對她做出輕薄的舉動,這樣是不對的,他應(yīng)該在得到她允許的情況下吻她…… 良久。 濯易發(fā)覺她是真熟睡,他將窗簾輕輕的密實的闔緊,不讓光線影響她的睡眠。 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攬著她脖頸扶她躺在枕上。 她抿了抿唇,并未醒,卻嚇了他一跳。 等了半晌,濯易給她蓋上被褥,她好像很怕冷,睡著時雙手竟輕捏成拳。 然后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循著熱量,不知過了多久,她頭埋在了他胸膛側(cè),再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她右手也搭在了他腰上。 這算輕薄她占她便宜么? 如果他這時候不是醒著的,一定不算。 濯易猛地閉上一直舍不得合上的雙眸,他該睡了,該睡了…… . 第十七章 翌日。 嚴彬深一腳淺一腳踩著厚厚的雪上醫(yī)院。 他掩嘴呵了口白氣,縮了縮肩膀,冷啊,真冷…… 什么時候才能抱上大腿當個ceo不再過這苦命日子喲!這么幻想著,嚴彬憂愁的望天,又嘆出一團白氣。 上樓,刷卡。 嚴彬推開病房套間大門,目光隨意的往床上一掃,咦,沒人。 何止是沒人,床上跟被洗劫似的,床墊和被褥枕頭呢? 玩什么把戲?嚴彬快步走到床畔,怒,正要大喊濯易小兒你人在哪,結(jié)果余光一瞥,不得了,包!是包啊! 轉(zhuǎn)身躬腰。 嚴彬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椅子上放的一款深棕色女性包包。 貴不貴是其次,因為它肯定貴啊…… 關(guān)鍵是,這似乎、好像、依稀是昨兒許總背來的那款哦? 單手托住下巴,嚴彬歪嘴嗤笑一聲,論這包是被無意間遺忘的幾率有多大? 呵,幾率大概為零,那也就是說……人還在? 鬼鬼祟祟的去浴室,去旁間臥室,連廚房都找了,沒人。 巴在門邊,嚴彬瞇著眼睛,陡然覺醒的小碎步經(jīng)過客廳,他悄悄推開一扇門,朝內(nèi)探了探腦袋,好家伙,那場景,嚇死他這個吃瓜群眾了! 捂住嘴,目瞪口呆的看了兩秒,嚴彬怕吵醒那一對擁抱在一起的男女,連忙退后。 一路小跑出房間,嚴彬拍著胸脯坐在醫(yī)院長廊上思考人生。 這濯易小兒什么時候和許總勾搭上的?瞞著他? 可不對啊—— 他連濯易小兒一日三餐吃的什么都清清楚楚,不可能有時間暗度陳倉。 腦袋疼,嚴彬抱頭揉了揉,唉,不管了不管了,反正好事啊,有金主了有后臺了!他一會兒皺眉一會兒笑,惹得一個被mama牽著走進醫(yī)院的小女孩頻頻奇怪的看他…… 與此同時,醫(yī)院頂層室內(nèi),不大的一方空間里,明亮的光線被窗簾嚴密擋住。 厚厚的被褥下,一男一女姿勢親密的偎依蜷縮在地上,彼此氣息相互暈染,一室溫暖。 埋頭在被褥里,許念只微微露出小半張臉。 漸漸,她神智有一點點的蘇醒,但人還是迷糊的,她好像做夢了…… 夢見多年前的雪天,她和小宇在庭院里堆雪人,只堆了一個,胡蘿卜鼻子,紐扣眼睛,再拿幾顆櫻桃當小嘴。 等堆完,她手凍得通紅,想去壁爐旁烤火了。 拉小宇,他卻不走。 他執(zhí)拗的繼續(xù)在地上揉雪團,哈著白氣跟她說,“jiejie,太冷了,它孤零零的,冬天那么長,怎么熬得過去呢?我們給它找個伴,會溫暖些,讓它們一起度過冬天?!闭f完,他鼻尖通紅的朝她粲然一笑。 多可笑而幼稚的話。 等天晴了,有太陽了,雪人就會消失,根本不用度過凜冽的冬季。 它們不是人,也不會覺得冷…… 睫毛輕微顫動。 許念艱難的睜開雙眼,呆呆怔了幾秒,她察覺到了自己現(xiàn)在這個奇怪的姿勢。她腦袋似乎枕在男人的手臂上,還有她的右手,她右手橫在這個男人腰間,他們彼此相貼,沒有縫隙。 遲鈍的意識逐漸歸位,許念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原來她還在醫(yī)院…… 這個男人,是濯易。 抬眸,入眼就是他熟睡的容顏。 作為演員,他長得自然好看。 好像也比其他演員長得好看一點…… 許念懊惱的想收回橫在他腰間的手,為什么會抱住他呢? 但胳膊卻有些酸僵,大抵是維持這個姿勢過久。 她只好放棄的暫時保持這個親密的接觸。 室內(nèi)光線細微,讓人分不清白晝。 許念從溫暖的被窩里伸出另只手,肌膚一旦暴露在空氣,寒意就拼命的透過毛孔滲入,拉開一點窗簾,她從縫隙看向外面。 到處都是白的,空中稀稀疏疏的仍在飄雪。 許念瑟瑟發(fā)抖的重新將手收回溫暖的被褥里,她驀地想起夢里小宇說的話。 雪人不懂孤獨和清冷,人卻是懂的。 寒冷的冬天是不是找個人陪在身邊,真的會比較容易熬得過去些? 想著,許念忽然有所察覺的抬眸,正好對上一雙惺忪初醒的眼眸,清澈干凈。 濯易彎了彎唇,嘴角弧度來不及放大,他猛地意識到了什么,眸中幾縷睡意瞬間煙消云散。 “我……”他有些慌亂的找借口,眼睛不敢直視她,耳尖有些泛紅,“你昨晚看起來很疲憊,我不想吵醒你,然后你好像很冷,嗯,我這里沒更多的被子,然后我也睡著了,所以,所以你可以把我當做一床簡單的被子,就單純的被子,我沒……” 解釋蒼白的毫無信服力。 許念望著窗外,忽的開口打斷他吞吐的語調(diào),“下雪了?!?/br> 濯易跟著往外看,嗯,應(yīng)該是雪還沒停。 但他現(xiàn)在可根本沒有欣賞雪景的心情,他覺得他事兒大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故意親近她…… 好像事情做完之后,他都覺得很鄙視自己,但奇怪的是,做的時候并沒有絲毫羞恥感。 “我……”濯易垂眸,他不想再找理由,他想告訴她,就是情不自禁,就是故意,就是…… “困。”眨了眨眼,許念動了下,她埋頭縮進原先偎依的位置,剛好緊緊貼在他的胸膛。 渾身一震。 每一塊肌rou都繃在一起,一動不敢動。 直直盯著天花板,濯易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好像能感覺到她的呼吸,細膩的拂過他肌膚。 許久,濯易低眉,他望著她安靜覆在眼瞼上的睫毛。 不可置信的望著,腦內(nèi)嗡嗡,心臟砰砰,他忽的抬起左手,僵硬緩慢的圈住她身子,側(cè)身擁抱她。 更加親昵,親昵到真的不再有一絲間距,他完完整整的把她擁在了懷里。 她沒有抗拒…… 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