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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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中,人的重心不穩(wěn),仿佛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像是要跌落下去。 像他此刻的心情。 擁抱著她,卻面臨著隨時可能失重的前路…… 他不知道未來,所以他要更用力的抱住她。 微微偏眸,眼睛越過他的大衣邊,許念看向河面上空,一朵朵形態(tài)不一的煙花綻放又消散,是很好看。 除卻一聲聲爆破,她的耳畔還環(huán)繞著他的心跳聲,頻率很快,越來越快。 往他胸膛心臟口偏移,許念右耳貼近,靜靜聽著…… 晚上十點半。 江岸喧囂不息,盡管不舍得,盡管想一直和她在一起,但濯易還是艱難的提出送她回家。 許念自然沒有意見。 沒有聯(lián)系嚴彬,他早把他忘到了九霄云外。 車鑰匙就在手里,拉開車門看她坐進副駕駛座,濯易親自開車。 “我開這車好像沒有單車的水平高?!本驼驹诘厣?,他彎腰將上半身探入車內,雙手給她系上安全帶,聲音里帶著淺淺的笑,“因為太忙,沒有機會開?!?/br> “那……” “我開?!毕袷侵浪f什么,濯易干脆的道。 許念沒有堅持,她報了地址,偶爾給他指路。 大概一個小時后,車徐徐停在院外,許念低頭解安全帶,語氣藏笑,“看來的確是不怎么樣?!?/br> “以后會好的?!毙÷曕止?,濯易已經(jīng)摘下了口罩和帽子,他下車給她開門,卻堵在門口不動了。 挑眉望著他,許念示意他走開。 不走。 濯易單手搭在門上。 問,“我可不可以親你了再走?!?/br> 搖頭,許念眸中笑意加深了些。 兩人僵持著,須臾,妥協(xié)的挪開,濯易靠邊站讓她下車。 雙腳落在地面,許念看了眼院內別墅里亮起的燈,她朝身旁的男人道,“我進去了?!?/br> 默默點頭。 許念好笑的往前走了幾步,忽的駐足,她微微側身,對上他正看著她的目光,“你知道吻下去對方無非兩種反應,問,能問得出么?” 說完,拾步欲走,背后卻響起一道極輕的嗓音。 “我怕有第三種?!?/br> 路燈下她的臉色有些朦朧,濯易知道,無非愿意和不愿意,但他不舍得去賭…… “你要是因此討厭我了怎么辦?”他盯著地磚上她拉長的身影道。 笑了笑,許念不再多做回應,她抬腳往前走,還剩幾步,就能推開鐵柵門。 身后卻忽的拂來一陣寒風,她手猛地被一股力量拽住,被動的旋身,眼前暗影瞬息壓下來。 他的唇重重覆在她唇上,呼吸急促。 依然是淺嘗輒止的一段吻,沒有侵入和試探,只摩擦吮吸著她柔軟的唇瓣。 “你看,我并沒有對你怎樣?”兩人分開,許念望著他浸著迷醉的雙眼道。 濯易沒有說話,他頷首吻在她額頭,將她擁在懷里。 世上一定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事情了…… 他是這樣認為的。 “小姐……” 院內忽然傳來一聲有些慈善的男聲,聽著年紀大了。 一點兒都沒有上次小屋秋千邊的淡定,濯易迅速后退一步,有些慌亂的瞅著她。 許念轉頭,張伯站在不遠處,正隔著柵門和稀疏的枝葉望著他們。 頓了片刻,站定在樹下的張伯走了過來,他拉開門,溫和的朝許念笑,“小姐,外邊兒風大,進屋吧!” “嗯。”頷首,許念望向面前的男人。 馬上附和的點頭,濯易不好意思的輕咳道,“對對,外面冷,快進去?!?/br> “那你路上小心?!辈辉侏q豫,許念進屋,笑著側眸和張伯道,“說了很多遍,您不用親自迎我?!?/br> “張伯喜歡這樣,看著小姐回家比什么都好。”眉目慈祥的舒展著,張伯關上鐵柵門,他一邊說著,一邊抬眸盯著門外的男人。 原本徜徉著和善的眼眸驀地劃過一絲銳利,以及說不清道不明的嫌棄與不屑…… 燈光有些灰暗。 濯易不知他是不是看錯了。 總覺得那位老伯不喜歡他。 定定站在門外半晌,濯易忽略那股奇怪的感覺,想起她,他內心的歡喜就快溢出來,旋身,步伐輕快地上車,他雙手搭在方向盤上平復片刻,又透過窗再看一眼燃著的燈光,才依依不舍地駕駛著車離開。 身在客廳,很明顯聽到車啟動的“轟隆”聲,離他們進屋已經(jīng)隔了很久,至少有二十分鐘。 張伯神情僵硬的站在落地窗下,他剛才看清了,是那個男人,幾年前竟敢攔住小姐車的男人。 作為一個明星,并不值得他討厭或是不喜,畢竟他那才上小學的孫女兒文具盒上都是他貼畫,可若把心思打到她家小姐身上,是不是太過不自量力? “噔?!?/br> 沙發(fā)里,許念將參湯擱在桌上。 似乎是有什么可笑的事情,她笑著搖了搖頭,起身走向樓梯。 望著她消失在轉角的身影,張伯神色凝重。 幾分鐘過去,萍姨出來收拾。 看到干凈的小碗很是歡喜,“看來我今兒熬制的參湯不錯,小姐足足用了兩碗,以后記著,原來小姐喜歡里面加上一味……” 她話未說完,張伯驀地在旁側發(fā)出一聲嗤笑。 “你陰陽怪氣作什么?”萍姨拿起碗筷,斜他一眼,打趣道,“更年期莫不是到了?” 扯了扯嘴角,張伯不說話,意味深長的道,“你廚藝什么時候有這效果就好了……”說著嘆了聲氣,背手離去。 莫名其妙的聳了聳肩。萍姨輕聲咕噥著走進廚房…… 樓上書房。 許念褪下大衣,剛坐在書桌前,腦海就響起嚴彬的那些話。 她松開鼠標,怔怔坐了會兒,然后專注地望著桌面上的手機,半晌,緩緩拾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咯~(@^_^@)~ 第二十二章 “喂?”從吵吵嚷嚷的包間出來,周子艦看了眼來電顯示,許念打來的。 匆匆走到僻靜的露臺,“怎么了?”他追問。 “嗯……”對畔頓了須臾,語速不急不緩,“我準備在競標的公司中把生產(chǎn)權給瑞華,你找個機會和那邊影視方面的負責人接洽下,他們籌拍的新電影,我們入股,需要一定主導權,看他們給還是不給?!?/br> 蹙眉,周子艦聽她說完,半晌沒應聲。 他站在雕欄前,身后隱隱約約傳來紙醉金迷的歡笑嬉鬧聲,他輕咳一聲,笑著抬頭看了眼夜色,低眉道,“你之前應該沒考慮過瑞華,當年……” 摁了摁太陽xue,周子艦有些嫌悶地撩開西服,單手叉著腰,他轉身盯著一旁的灌木,聲音里仍舊浸著笑,聽著卻不輕松,“受過的欺負忘了?” “生意而已!”許念倚在書房窗臺,她低頭用左手食指輕點臺面,輕笑出聲,“當年受過的欺負太多,我既然挺了過來,總不能……”抬眸看向懸在黑空的一輪彎彎冷月,許念斟酌著繼續(xù),“這個圈子不大,心里仇恨裝的太多,怎么做生意?” 低笑著,周子艦“嗯”了聲。 他搖頭深吸了口氣,替她覺得委屈。 “你這樣就是為了讓濯易不受委屈?”周子艦扯了扯嘴角,不咸不淡的道,“電影角色的事情我有所耳聞,他跟你提了?希望你幫他?” 許念抿唇,不知該怎么回答。 是他提的?或者不是他提的? 好在電話那邊周子艦并不太在意她回答,他很快重新出聲,“你既然說了,我自然樂意效勞,不過許念……”他這次是叫的她名字,“你愿意給,也要能收得回來,你跟他說,讓他簽到我們旗下,你若只一味的給,那他豈不是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自由自在?” “……”擰眉想了片刻,許念輕聲道,“可我又不確定他是不是我手里的風箏,讓他飄著吧,也飄不到哪兒去。” “希望你對他不是盲目自信。”嘴角微彎,周子艦笑著看向遠方,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感受。 他先前總覺得這兩人之間有股說不出來的怪異,他期待著真相浮出水面,但現(xiàn)在浮出來了,他又并不看好,“其實我不應該擔心你,但還是……” 失笑出聲,周子艦搖頭,無奈的道,“為什么我心里總是認為你很脆弱?” 他印象中的她,和別人眼中的她不一樣。 不是精明能干雷厲風行,也不是對什么事情都運籌帷幄拿捏自如的女強人。 總記得她跟只無頭蒼蠅似的處處被人輕視被人拒絕被人戲耍的樣子,外人無法想象,她是在怎樣的環(huán)境下保住如今的地位,她現(xiàn)在的淡然從容又是經(jīng)過了多少眼淚的洗練…… 她讓人心疼,卻又不知該怎么對她好。 “你的錯覺。”耳畔她聲音淡得似風。 頷首,周子艦懶懶背靠在雕欄,低笑著附和她,“嗯,我的錯覺……” 夜風漸沉。 浮云遮住月亮半角,凌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