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農(nóng)門長姐、無法逃離(H)、我家出租房的那位帥哥、老師您聽我狡辯(師生1v1)、炮友請就位(ABO np)、今夜難眠、眉嫵、江三爺?shù)男募鈱?/a>、神棍進化史、管家上位計劃
她的口紅已經(jīng)快被他吃光了。 許念哭笑不得。 他大概就是故意的! “口紅的味道怎么樣?”許念輕聲問他,嗓音因親吻染上了點點嫵媚。 濯易身體僵了一瞬,依然吮吸著她微微紅腫的唇瓣,他口齒不清的笑,“感覺,嗯,再吃一千種也不會膩。” 他的笑聲低低沉沉,夜晚聽來,尤為醇厚。 垂地玻璃門外一片黑暗,客廳卻在璀璨水晶燈下亮如白晝。 室內(nèi)兩人身影重合在一起,濯易攬住她柔軟的腰肢,倚在沙發(fā)側,輕輕淺淺地擁吻。 許念穿著頗為復雜的盤扣改良現(xiàn)代版旗袍,動作間,領口的一顆盤扣忽的松開,露出光滑的鎖骨。 兩人都有所察覺,低眉略去,濯易動作微微一滯。她黑色的禮服與雪白細膩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像是一席饕餮盛宴…… 其實他們的親吻從來都規(guī)規(guī)矩矩。 因為尊重和愛護,他吻她時總是緊張而甜蜜,疲累而甘之如飴。 每每他的沖動和欲望即將沖破理智時,腦中有一根神經(jīng)驟然繃緊,告訴他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可是此時此刻。 他腦中那根緊繃成一根弦的神經(jīng)忽的崩裂碎開,他想吻下去。 眸色陡然深邃下去,濯易唇沿著她的下頷往下,第一次落在她脖頸間。 許念無力的靠在沙發(fā)側,他guntang的呼吸撲在肌膚上,她艱難地偏躲開,聲音微微的喘息,“真不可以,會被發(fā)現(xiàn)?!?/br> 嗯,會被發(fā)現(xiàn),她是去參加晚宴,大庭廣眾之下,怎么能出丑? 別吻。 下次吻。 就這樣,慢慢退開。 濯易心底慎重的告誡自己,然后緩緩抬起頭看她,“我給你系上扣子?!?/br> 頷首,許念倚在沙發(fā)側松了口氣。 她全身有些發(fā)軟,雙腳都使不出力量,需要休息一會兒。 濯易手指僵硬地捻住精致的紐扣,動作滯緩的給她系上。 她真適合這件禮服。 明明莊重而嚴肅,可她穿著卻有一股冷靜的媚態(tài),怎么辦,她一定會是晚宴上最漂亮的女人,不會有比她更好看的女人了。 驀地,許念微閉的眼睛遽然睜開。 鎖骨處傳來一股清涼而溫熱的觸碰…… 他在吻她。 說好的系上扣子呢? 許念想要掙扎時,才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她的雙手再度被他緊緊攥住。 她腦中忽的一熱,有些生氣,又有些赧然。 “濯易,你做什么?”可惜她的語調實在算不上威懾,他輕輕重重的吮吸密密匝匝的落下,彌漫著一層霧氣的深邃眼眸看她一眼,低喘道,“冬天冷,帶上披肩?!?/br> 似乎覺得這個理由非常正確,濯易繼續(xù)專注的親吻她。 直至庭院外驀地響起一道喇叭聲…… 應該是宋以致來了。 許念捉住他手腕袖擺,示意他停下。 濯易深吸了口氣,重新吻上她褪去口紅而變得粉嫩的唇瓣。 “叮鈴鈴……”客廳的電話戛然響起,像是一聲聲等不及的催促。 一定又是宋以致。 濯易斜了電話一眼,離開她的唇,將她從沙發(fā)側輕微攬抱起來。 然后低喘著幫她整理有些凌亂的碎發(fā),以及胸口散開的三顆紐扣…… 三顆紐扣?許念氣極。 見他欲幫她扣上,她揮手攔開。 瞪他一眼,她低頭自己系盤扣。 濯易現(xiàn)在知道不好意思了。 他訕訕觸了觸通紅的耳根,見她粉唇微腫,臉色有些慍怒,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但奇怪,心底卻沒有一絲懊惱和后悔。 相反,他很高興。 見她系紐扣十分費勁,像是手有些失力,濯易立即給她幫忙,一再保證,“我絕對不會繼續(xù)親下去?!?/br> 許念定定盯著他,沒吭聲。 等系好,見他一臉討好的望著她,許念別過眼,“難道不該給我上樓拿一條披肩?!?/br> “哦,好,馬上去。”濯易猛地轉身上樓。 客廳里的電話第二度響起。 許念揉了揉眉心,輕咳一聲去接聽。 她不敢多說話,只道,“有事,馬上出來?!?/br> 庭院外停著一輛香檳色跑車。 宋以致將手機握在耳邊,他倒是聽出了她聲音里細微的不對勁,卻沒有放在心上,他以為她還沒有準備好。 視線望著突然亮起又熄滅的二樓燈光,他彎唇一笑,有些期待看到等下的她。 手指輕松的敲著方向盤,宋以致一向不是急性子,他喜歡主動狩獵,也喜歡守株待兔…… “披肩?!卞啄弥Z黃色披肩下樓時看到她正坐在沙發(fā)上匆匆的對鏡補妝。 她還分神冷冷瞥了他一記,復而投入到未完成的動作上。 濯易下意識放輕了步調,小心翼翼的走到她身旁,凝神看她涂口紅。 化妝的樣子也好美。 “?!币宦?,猛地蓋上化妝盒,許念從他手里淡淡的取走披肩,用胸針將披肩固定,嚴實遮擋住脖頸處的淺淺痕跡。 套上御寒大衣,然后彎腰拾起沙發(fā)上的小包包,許念轉身到玄關換鞋,推門就走。 并沒有要留下一句話的樣子。 濯易只穿著一件毛衣。 也沒意識到冷的亦步亦趨跟著走出去。 他眼巴巴瞅著她窈窕的背影,老老實實的閉口不言。 庭園冷風陣陣,許念緊了緊大衣,沒有回頭。 她拉開鐵柵門之際,稍微停頓了下,偏頭看了眼身后的男人,這才微微一震。 他就站在她一兩米開外的枯樹下,光禿禿的樹干和路燈,還有他霍然彎唇的笑容…… 穿得這么單薄,跟上來做什么? 可想起他方才的放肆,她抿了抿唇,有些淺淺慍意的直接走了出去。 大概就是她的縱容才會讓他得寸進尺,他和胖貓的屬性是一模一樣的。 失望地垂眸,濯易繼續(xù)跟上去,他雙臂攀住鐵柵欄,頭枕著手腕,眼也不眨的越過纏繞的綠藤蔓目送她離去的身影。 她一步一步朝停駐在一畔的跑車靠近著。 但是沒關系,濯易抑制住心底泛濫的酸澀,沒有關系的,明天一早,他會與她一起離開這座城市,去他從小長大的那座小鎮(zhèn),他前所未有的熱忱和期冀著,他喜歡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鋪展在她眼前,他喜歡與她分享他的過去,還有未來…… 車窗徐徐搖下。 宋以致掐滅閃爍的煙星,他將半支煙擱到窗外,不讓余煙揮散在車內(nèi)。 “不好意思?!痹S念是一個很守時的人,她確實挺尷尬的,相信宋以致肯定已經(jīng)在這里等了許久,再加上…… 再加上他等著她的同時,她卻正在房間里做著那些荒唐的事,臉頰驀地開始發(fā)燙,許念拉開車門,低頭坐到副駕駛座,語氣窘迫,“我讓你久等了,抱歉。” “無礙?!彼我灾聜软舷麓蛄克Φ?,“能等到如此標志的佳人是我的榮幸?!?/br> 許念笑了笑,不太敢抬頭與他對視。 她緊了緊披肩。 怕被察覺出還沒自然褪去的被濯易親吻后的異樣。 只當她羞澀,說實話,宋以致也罕見的甚覺詫異。 他挑了挑眉梢,推開車門,放柔聲調道,“稍等,丟一下東西?!彼杆僮叩铰放系沫h(huán)保垃圾桶,將半截熄滅的煙丟進去。 對著陷入漆黑的遠方彎唇笑了笑,宋以致旋身,愉悅地朝車行去。 一步一步,即將拉開車門時,他陡然蹙眉,敏銳的察覺出不對勁。 視線精準的猛地朝纏繞著藤蔓的鐵柵門瞥去,昏黃橘色路燈下,他看到一個男人正攀在柵欄后,男人視線定定望入車內(nèi),嘴角帶笑。 很年輕,但也很弱…… 是那種弱,看起來毫無攻擊力,溫軟聽話,有點像送著主人出門而依依不舍的寵物。 嘴角笑容兀然凝滯。 眸中的愉悅頃刻消失,轉而被沉郁取代。 宋以致緘默地望著他,年輕男人的注意力絲毫不在他身上,至少在他盯著他的這十幾秒,他都沒能有所發(fā)覺。 勾了勾唇,宋以致臉部表情生硬。 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