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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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知道,并沒有什么,可就是不喜歡別的男人那么親密的摟著她,而且明天他們還將會見面,但他已經(jīng)很久都沒能再多看她一眼。 短短片刻過去,許念輕輕睜開雙眼。 她是喝了不少酒,但沒醉,至少沒醉到神志不清走不穩(wěn)路的狀態(tài),對于唐昭這樣的人,她醉酒時似乎更容易讓他放松警戒和信任些。 車內(nèi)沉寂而溫暖。 許念又呆坐了幾分鐘,她告訴自己,該走了。 伸手欲推開車門,卻被旁側(cè)的手反應(yīng)極快的一把攔住。 許念沒有回眸,語氣淡淡,“司機在后面等我?!?/br> “我送你回去。” 沒應(yīng)聲,許念問,“你怎么在這里?跟蹤我?” 身體微僵,濯易從喉嚨口低低“嗯”了聲,“我看到新聞,我……我想看看你,然后不知不覺就跟到了這里,對不起?!?/br> “已經(jīng)看了?!彼龘荛_他的手,觸上車門。 “你以后別喝這么多酒,傷身,也別讓男人那么近距離的抱著你,雖然不一定是在占便宜,可萬一是呢?萬一他心存不軌乘人之危怎么辦?還有……”濯易抬眸,雙眼微紅的看她,“就算心情不好,也不要折磨自己,一日三餐不要落下,不要深夜還處理工作,事情一定會好轉(zhuǎn)的,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我,我雖然沒有什么本事,可我永遠都是你最后的后盾,我會照顧你,盡我最大所能的……” 眸中莫名的涌出一片酸澀。 許念無力地松開車門把手,她驀地轉(zhuǎn)身迎上去吻住他不準備停下的唇。 她不想再聽下去…… 醇厚的酒香撲面而來,帶著她柔軟的體溫。 濯易怔住,未說完的話早就忘了。 他腦子里有一瞬的空白,好像也有些醉了,短暫幾秒后,他握住她手,下意識想加深這個久違的吻時,一滴濕熱的水兀然滴落在他臉上,是她的眼淚。 從來沒有見她哭過。 濯易心一下子就慌了,他立即抱住她,用懷抱溫暖她,笨拙倉皇的安慰著,“沒事,別難過,事情都會解決的,很累對不對?那就先休息一下,別難過……” 凌晨,他將許念送回家。 她睡得有些沉,安靜地靠在椅背。 濯易俯身替她解開安全帶,他專注的望著她近在咫尺的側(cè)臉,正要偷偷親她臉頰時,鐵柵門忽的劃開,一輛打著明燈的汽車駛了出來。 燈光強烈的照在他們臉上。 他下意識閉了閉眼,等睜開,旁側(cè)許念已經(jīng)驚醒,那輛車也陡然停住。 “砰”,那輛汽車兩邊車門推開,走下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濯易偏頭看了直直望著他們的許念一眼,他們分別是她的姑姑和那個男人,她的學長。 低眉,斂去眸中其他神色,許念淡然地推開車門,回頭看了眼他,“你回去吧?!?/br> 點頭,濯易目光越過窗外,她姑姑和唐以致都略有深意的盯著他。 心中難免有些緊張,男人的目光讓他有些介意,濯易明明確確的從唐以致眸中看到了不屑和厭煩,能有這樣的眼神,證明他對許念,也有和他一樣的心思。 但她的親人也在這里。 濯易答應(yīng)許念離開,可一個招呼都不打就離開真的好么? “念念,你終于回了,怎么一身酒氣?我們早就來了,唐公子怕你工作繁忙,一直沒讓我給你打電話,正巧,我們剛要走你就回了?!痹S婷宜笑容滿面的上前,說完這番話,她微微俯身望入濯易車內(nèi),彎唇笑道,“你這是要回去?” 濯易忙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覷了眼面無表情站在旁側(cè)的許念。 頷首,許婷宜挑眉,“正好,我沒開車過來,唐公子只怕要和念念多聊會兒,但我卻有些乏了,你可不可以捎我一程,這片私人區(qū)域很不好打車的?!?/br> “好?!卞鬃匀粷M口答應(yīng),于情于理他都不該拒絕,更何況,她是許念的姑姑。 “宅子里一直有姑姑您的房間,既然乏了,便留下休息。” 睨了眼語氣冷冷的侄女兒,許婷宜搖頭拒絕,“不行,明日家里有客人,我得起早準備?!?/br> 勾了勾唇,許念側(cè)身,她抬眸盯著姑姑許婷宜,語氣依舊不咸不淡,“那我讓張伯送您?!?/br> “這不是剛好有車順便?張伯年紀大了,這么晚怎么好意思叨擾他?”許婷宜看了眼站在不遠處一臉陰沉的唐以致,她壓下心里的憂愁,轉(zhuǎn)頭沖車里不太說話的濯易道,“你是不是不愿意?或者有別的事情忙?” “沒?!卞滓姎夥諏擂危缓玫?,“送您回家是我的榮幸,樂意之至?!?/br> 他說的是真心話,雖然他察覺到了許念的情緒,可是,他也沒有別的選擇…… 猛地挪開視線,許念不想再看他眸帶解釋和懇求的神情。 她姑姑心里究竟想著什么不言而喻,可她為什么非要阻攔?無論她姑姑說些什么,這些話都是他日后將會聽到的,只不過提早罷了,只不過是用她親人的身份傷害他罷了。 但若連這些話他都承受不住…… 不再多說,許念轉(zhuǎn)身看了唐以致一眼,率先進入柵門。 定定朝濯易方向蹙了蹙眉,唐以致收回不善的目光,尾隨她踏入庭園。 庭園燈忽的亮了起來,濯易在心內(nèi)嘆了聲氣,他不知道他們會談些什么,又會談到什么時間…… 等許婷宜系好安全帶,他臉色沮喪地倒車,慢吞吞地將車駛?cè)胫鞯馈?/br> 第四十六章 . 第四十六章 車徐徐馳騁在寂靜的夜路上。 “濯先生為什么會當演員?”許婷宜隨意地將手提包擱在腿上,偏頭笑問駕駛座上的年輕男人。 “不知道?!卞锥Y貌的答,“等意識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成了演員?!?/br> 又問,“那你父母在做什么?” 濯易微微抿唇,“以前都是教師,現(xiàn)在年紀大了,已經(jīng)退休?!?/br> 頷首,許婷宜低頭整理袖口,眸中笑意深了幾許,她不以為意道,“在我們國家,受歡迎的演員在薪酬方面收益的確很可觀,前不久你們娛樂圈一個女演員背了個愛馬仕鉑金包,不還上熱搜了?正巧……”她揚了揚眉梢,低頭隨意晃了下膝蓋上的手提包,淡淡繼續(xù),“就是我手里這款,售價一百多萬,全球限量,不出五個?!?/br> 濯易不懂這些,也不知道她提及這個究竟有沒有別的意思,他輕輕點頭,接不上話。 “一百多萬,濯先生普普通通一個代言就到手了吧?”許婷宜略感興趣的追問。 這樣的話題讓濯易有些拘束。 他忍住想咳嗽化解尷尬的沖動,“差不多?!?/br> “其實一個包而已,自然不貴的,不過我家里有很多這樣的包,雖說是全球限量,但世界上品牌太多,知名的街牌和只服務(wù)小眾的沙龍品牌,若每個品牌都不定時出限量系列,那加起來也數(shù)不勝數(shù)。再者,女人用的東西實在太多了,除了包包,還有墨鏡絲巾帽子,不同材質(zhì)的戒指項鏈耳飾,甚至于妝發(fā)……”聳了聳肩,許婷宜搖頭,“所以說,這個世界上,女人能花錢的地方實在多得可怕?!?/br> 濯易緘默。 他聽出了弦外之意。 車里開著暖氣,窗戶緊緊闔著,不通風的逼仄窄小的地方讓他有些透不過氣。 許婷宜歇了會兒。 她把玩著手提包鎖扣,低眉道,“我們家念念不和我一樣,她工作忙,沒太多精力關(guān)注這些生活上的瑣事,但她每天穿的用的可也都是經(jīng)過專人挑選再送到家。有一句老話叫做‘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雖然我不信有朝一日我們念念會依靠男人過日子,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這樣的高品質(zhì)生活,總不能再讓人拉低她的平均水平吧?” 見旁座男人不吭聲,許婷宜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毫不介意的說著,“濯先生演過這么多角色,是不是被劇本里的愛情童話或者英雄主義打動了?其實故事吧,一定程度上都存在夢幻色彩。兩個人廝守一輩子,人生觀價值觀哪怕生活習慣,其中只要稍稍一個微小的地方不合,日后都會逐漸滾成一個大雪球,然后伴著爭吵和冷戰(zhàn)。不過我們念念是做大事的人,她這樣的女孩子大概和普通女生不一樣,發(fā)生了摩擦和爭論,她可能并不會當一回事,直接分開更符合她的做事風格?!?/br> 車迎著冷風,行駛在公路上。 路畔樹木稀稀疏疏地隨風搖動,輕輕晃出一片片暗影映照在車窗上。 濯易的臉色也隨著光影明明滅滅…… “濯先生,我自認說話還算客氣。”許婷宜轉(zhuǎn)頭,認真望著男人挺拔英俊的側(cè)臉,“更多難聽的話我都沒說,譬如我們可以深入聊一下你非要蹭著我們念念不放手的心思和目的。仗著年輕和容貌,向娛樂圈那些令人作嘔的女明星學習這種招式可不好,畢竟她們除了外表看著光鮮,過得可真沒你想象中的好。而且……” 頓了頓,她扯了扯嘴角,“就算你對她是真心的,恕我直說,這種真心根本不值一提。你的真心是能讓她化解疲憊?或者是在如今她遇到難題的時候幫她一把?方才你也看到了,唐家公子,唐以致。他和我們念念相識多哉,在念念遇到難題的第一時間就約我一起來看她,并且他有能力替她解決所有的問題。” 一個人說了大半程路途。 許婷宜有些乏了。 她揉了揉太陽xue,看了眼前路,語氣淡淡道,“就在前方路口停車。” “呲”一聲。 車穩(wěn)穩(wěn)停在了路口。 這里并不是高檔別墅區(qū),前方是普普通通的商品樓住宅。 許婷宜垂眸解開安全帶,不咸不淡奉勸他,“唐公子這個人看著就不好招惹,念念需要的是比她強大能讓她依靠的男人,你若聰明就死心,千萬別引禍上身,這樣的人你可招惹不起,尤其等到他真正看你不順眼的時候……” 推開車門,許婷宜站在路燈下從包里找出化妝鏡理了理發(fā)絲,見車依舊停在原地,她“啪”一聲闔上化妝盒,朝車內(nèi)面無表情的濯易勾了勾唇,笑道,“奇怪我為什么到這里?”她看了眼遠處的住宅樓,“那里有一棟房子是我送給一個可愛男人的,我很喜歡他,就像喜歡我們家啾啾一樣?!?/br> 語罷轉(zhuǎn)身,高跟鞋的“篤篤”聲響了幾次,停下。 許婷宜側(cè)眸一笑,歪了歪頭,“忘記說了,啾啾是我們家的一只伯曼貓?!?/br> “篤篤篤”…… 女人的高跟鞋尖銳聲一點點遠去,沉入了寂靜的深夜里。 濯易一個人在車內(nèi)坐了半晌,啟程回酒店。 天上沒有星子,地面上卻有很多燈盞。 他靜靜地開著車,覺得內(nèi)心很平靜,但這并不是許念姑姑的話沒在他心中激起漣漪,而是漣漪過了,他仍舊舍不得。 腦海里她輕輕吻在他唇上的余溫好像仍在。 如果可以,他希望傷害都由他來背負,如果有一天,當她會受到更多的傷害時,就到了他該放棄的時候…… 與此同時,燈火通明的別墅客廳里。 許念和唐以致分坐在落地玻璃窗下的單人沙發(fā)上。 夜里飲茶或咖啡并不好,萍姨貼心的給他們送了些助消化的果茶,以及一碟糕點和堅果。 低眉看著瓷杯里圈圈盤旋的熱汽,許念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