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jié)
奶娘和黃秋連忙跟上去,哄著自己吃甜瓜。又把她連同幾個豆蟲都拿到前院去。公子少奶奶這是有話說。就是可別吵架! 封未和張庚山看了看,也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暫時離開后院。 人都走完,墨珩面色就陰寒起來,“你很希望我死?!?/br> “廢話!”裴芩白了他一眼,“你死不是一定的嗎!或早或晚而已!” “裴芩!”墨珩怒喊。雙眸瞪著她,燃著暗火。 “你叫小點聲,我也聽得見?!迸彳藷o語。 墨珩突然陰森笑起來,幾步朝她走過來,高大的身影很快籠罩著她纖瘦的身影,充滿了侵略性。 裴芩眸光微變,往后退一步,“你干啥?” “你說呢!”墨珩冷冷一笑。 她會死的很難看的!裴芩一直都是個識時務的人,所以,她當即轉身就想溜。 墨珩一甩袖子,房門咣當一聲關上。而他,開始伸手脫自己的衣裳,“十七歲成親,如果人的壽命是六十年,我們還有四十年。就算節(jié)制節(jié)欲,三天做一次,還有四千八百六十六次!你希望我什么時候死?在我死之前,我們先把這五千次做完!一次就按最短的,一個時辰算!” 見他衣衫很快脫落,露出精瘦的胸膛,蜂腰,只剩下一條褲子,還鼓鼓的。裴芩忍不住老臉發(fā)熱,又暗呸了自己一聲,斜著眼看他,“誰說你就能活到六十了?要是明年就嗝屁了呢?” 墨珩逼近她,見她直往后退,一直把她逼到頂著桌子,伸出兩手按在桌案上,“你這輩子都不會當寡婦!我死之前,一定會先把你殺了!” “禽獸!”裴芩仰著身子,桌沿頂著后腰了,只能任由他欺身上來。 墨珩松開手,一手攬住她的細腰,一手摩挲她的臉頰,絕美的笑帶著嗜血,直接朝她啃上來。 這次真的發(fā)了狠,一開始就滿是怒火的吻,不,已經不能稱之為吻了。前所未有的兇狠,又啃又咬。 裴芩也是第一次見識到他狂野兇殘的一面,兇猛的掠奪索取,還有那不要臉的姿勢,讓她這個老司機都忍不住臉紅。 沉悶了許久的陰雨終于發(fā)作,狂風暴雨般持續(xù)著。 裴芩實在承受不住,很沒出息的求了饒。 而伴隨著她的求饒,是他愈來愈烈的進攻和侵略。 風停雨歇時,裴芩基本上已經是一條死魚了,用僅剩的微薄的力氣咬著牙,“墨珩,你大爺?shù)模」皇球_了老娘!”他為了救她廢了最重要的右手,用武又犯了病,她懷了孩子還是不愿意跟他在一塊,心里正糾結成了麻花,也愧疚的不行。 就算他身子好的快,見他京城安排后事一樣,心里懷疑那么幾分也被她壓下了。最近,是看閨女生了,就亮出獠牙了是吧!?誰他媽一個不久于世的人,一個身有舊疾的人,那么不知節(jié)制!?就算有心也應該無力! 墨珩在她耳邊低喘,聽她咬牙咒罵,又撐起胳膊看著她,“所以,我活你生,我死你隨!” “滾!”裴芩抬抬腳想踢他,卻根本使不上力氣,“想跟你死的大有人在,要跟殉葬的都能排大楚一圈了!你要是死,那個衛(wèi)大小姐肯定會首當其沖的!” 墨珩貼著她汗浸濕的小臉,“你總算,也是會為我吃醋了!”他愛她,就想獨占她,在她身上打下他的烙印,印上他墨珩的標簽。不許任何人覬覦!就算沈頌鳴放手了,他依舊嫉妒!也知道不可能阻攔他們兩個聯(lián)系,可看著他們之間那么親近,又想到她對他的沒心沒肺,就讓他心里嫉妒的想要發(fā)狂。 裴芩想說啥,卻是撐不住,沉沉昏睡過去。 墨珩看她身上的可怖的印記,輕輕的蹂躪她紅腫被咬破的朱唇,低語,“芩兒!你一定要愛我!就算沒有那么多,也要愛我。否則,我會克制不住發(fā)狂的?!鄙蝽烒Q不蠢,而且經商有道。明知后果,卻還是同意梁三入股,用以來試探芩兒。他的感情壓抑下來,卻也更加深沉,想要破門而出。他絕不允許! 晚飯兩人都沒有起來吃。 張庚山進去收拾,出來紅著臉,讓廚房煲了湯,準備著飯菜。 裴芩卻沒顧上吃,光顧上睡了。 這一覺睡得沉,直到次一天早上,她忽然醒過來,猛地就坐起來。 在床邊看邸報的墨珩,扭頭,伸手拉著薄被把她包起來,“餓不餓?” 裴芩看他穿著玄色的長衫,裹了四五層,像筍一樣,一副正經禁欲的模樣,想到他兇殘的撻伐,咬著牙,一把抓住他的衣領。 “再來一次,我依舊會做。不說你當時對我有幾分愛意,即便沒有,我也會讓你答應跟我過!”墨珩看著她溫柔的笑。 裴芩咬牙再咬牙,“你大爺?shù)摹??!弊ゾo他的已領,一把拽過來,“你能耐!老娘今兒個才認識你!” “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你會慢慢認識我?!蹦裥χ皖^,輕吻落在她抓著自己衣襟的手上。 “好!很好!”裴芩森然的笑著,湊近了瞪著他,“既然你有這個覺悟,那老娘也警告你!你特么要是膽敢沾花惹草,老娘不會瞪了你,會直接閹了你,然后活埋了你!你那個什么喂大小姐吐大小姐的,你最好給老娘理清了!” 墨珩臉上笑容越來越大,眸中閃著奇異的光,閃爍的耀眼刺目,直接朝她撲上去就親。 “死開來!”裴芩跟他高大頎長的身材相比,本就顯小。昨兒個被他要了半條命,這會壓上來,像鬼壓床了一樣。 察覺到她不能再承重,墨珩側身,吻了吻她,心情格外明媚的拿了她的衣裳過來。 可惜,穿上衣裳的裴芩,也走不動路,走幾步,就兩腿打晃。磨了磨牙,只得靠在軟榻上翻書。 九兒的豆蟲死了兩只,還有兩只頑強的抵抗著沒有死。她很疑惑又傷心,“娘!蟲蟲死了!不動了!” “被你捏摸死了。”裴芩看著那么頑強活著的豆蟲都能被她一天捏摸死,不得不感慨,女承父業(yè)了。她爹昨兒個差點把她折磨死…。 “這個蟲蟲燒著吃很好吃的!找你小姨給你燒燒吃了!”總不能讓人白死啊。蟲命也是命啊,好多蛋白質呢! 九兒一聽還能吃,拿著就出去找她小姨去了。 裴茜聽她要吃燒的豆蟲,一下子跳腳,拿起死蟲子就扔給雞了。拉著九兒就過來要好好教訓一下裴芩。夫婿夫婿管不住,被別的女人成天惦記著勾搭。閨女閨女也不好好教,竟然教她吃蟲子! 她這邊要找裴芩論一番,那邊幾個年輕學子也上門來了,“我們是來拜訪墨公子的!” ------題外話------ 俺明兒個繼續(xù)二更~/(tot)/~ ☆、第一百五十章:總是在心塞 裴茜本來就憋著怒火,準備要找裴芩,好好教訓她一頓。別被長姐夫花言巧語一哄,一覺睡醒啥都不管了,更不能把閨女教的像她一樣不著調,還吃蟲子?她們家又不缺吃的! 一見那幾個嵩陽書院的學子已經來了,這么明目張膽過來,頓時陰了臉。 幾人都穿著長衫,一身書卷氣,見裴茜領著九兒從前院的門過來,還以為是丫鬟,就沒多注意,都在看九兒。見她長得精致漂亮,小小一個娃兒,就如此顏色,長大必然傾城之姿。 張庚山瘸著腿上前來,“幾位公子里面請!我家大人去了衙門,稍后就回?!?/br> 幾人愣了下,這才反應過來,墨珩是汝寧府的巡檢,“多有打擾了!” 黃秋詢問的看向裴茜。 家里來了人,她總不能還當著外人的面訓誡長姐。裴茜拉著九兒又回了前院。至于那幾個嵩陽書院的學子,她才不想安排咋招待他們,見都礙她的眼! 張庚山通稟了裴芩,泡了茶,端了點心去廳堂。 幾位學子接了茶,就問剛才的小娃娃是不是墨珩的女兒。 “是我們小小姐?!睆埜秸f了句,請他們先稍等等。 幾人之前就聽過墨九公子的大名,不單單是因為他少年中舉,更因他相貌俊美無匹,有天縱之姿,媲比洛神。那女嬰就長相精致,能相見墨珩之姿,如何俊美。 來論學的幾人,頓時更加期待起來。 不多時,墨珩就外出回來,同他一塊回來的還有裴文東,常詠麟和蕭雍三人。 “今兒個沐休嗎?”裴茜見三人也回來了,出來。 裴文東搖頭,看向墨珩。正在上課,把他們拉出來,直接拉回了家,就為了讓他們看他和嵩陽書院的人論學??? 常詠麟看裴茜的神色,就知道沒來別的人,就笑道,“我們今兒個也算沐休了!農忙假之前的最后一次沐休了。” 墨珩看了三人一眼,“去給你長姐問安?!彼不睾笤海压俜Q了。 廳堂里幾位學子,正在說著話,見墨珩回來,都起了身,迎出來。 不見不知道,猛然見到,幾人不約而同的都露出驚艷之色。 因為去衙門應卯,墨珩穿了常服,墨綠色的常服官袍,胸前繡著鵪鶉補子,映襯的俊臉,生生多了幾分威嚴,冷峻。 招呼過兩句,墨珩請幾人進屋,就回屋換衣裳。 見裴芩靠在軟榻上,昏昏欲睡,笑了笑,走過來坐在軟榻旁,拿了她手里的書看一眼,放在一旁的高幾上。 察覺到有人侵襲,裴芩困意頓消,睜大眼??辞骞皇撬?,翻了翻眼,就閉上。 “待會有人吵架,想不想聽聽看?”墨珩覆在她身上,在她唇邊輕吻。 “起開!壓死了!”裴芩現(xiàn)在一點也不想理他。她現(xiàn)在起得來站不住是哪個禽獸干的!? 墨珩看她躺在身下,無力反抗,任他為所欲為的模樣,想到昨日的瘋狂,小腹一熱,長舌侵入,深深吻她。 裴芩麻著舌頭,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就在她面前換衣裳。 墨珩換上平日穿的玄色暗紋長袍,俯身在她唇瓣上印下一吻,心情明媚的出來。 裴文東三人過來給裴芩問安,見他換了衣裳出來,面容緩和,嘴角微揚,分明就是心情很好的樣子。裴文東臉色沉了沉,進屋去見裴芩。 裴芩打著哈欠,“你們也去聽聽吧!有用的沒用的,聽完分辨一下,吸收吸收!” 裴文東神色有些不好的垂著眼。 “考上秀才的少年,要有個平常心?。 迸彳诵此?。 裴文東一怔,握了握拳,“對不起,長姐?!彼麘撘砸活w平常心去看待嵩陽書院的一切事,可就是心里不舒服。他不希望有任何人欺負到長姐! “去吧!”裴芩點頭。 三人從屋里出來,常詠麟拍拍他,低聲道,“我看心塞的是姐夫才對。芩jiejie之前可不想嫁給他的。真有過了的,芩jiejie會先踹姐夫的!” 裴文東白他一眼,說是這么說,可要是長姐夫被別的女人搶走,長姐肯定不會高興的。不過他現(xiàn)在已經不是小娃兒了,有了話語權,不論任何事,他都會站在長姐一邊。以后,換他來保護長姐!所以,現(xiàn)在他的任務就是成長!深吸了口氣,“走吧!” 三人進了屋,招呼過,就坐下旁聽。 幾位學子見了裴文東和蕭雍,臉色都變了變。墨珩是少年解元郎,他又教出了個兩個少年秀才。聽說新科進士的方留明也是受過他的教導。再看他俊美無匹的面容,淡冷的神情,更是讓人不敢小覷。 幾人都打起全副精神,從家事說到個人品質修行,從政事說到戰(zhàn)事,各抒己見,駁斥論據(jù)。 裴文東和常詠麟也經常因為意見相左,論上一番,但這樣駁辯的面紅耳赤,還是第一次見,忍不住有些目瞪口呆。 也的確像墨珩說的一樣,簡直像在吵架,不過是文人吵架。 裴芩掏了掏耳朵,干脆起來到前院去。 后院的幾個人,吵了一大下午,茶喝了好幾壺,吵到餓的不行,這才停下來。 幾位學子還有些意猶未盡,約墨珩晚上賽詩詞。 墨珩一句沒空,吃了晚飯,就送走了幾人。 裴文東和常詠麟,蕭雍三人聽了大半天,記了不少手抄,經墨珩講過,也著實獲益不淺。 次一天,幾位學子又過來,想求墨珩的墨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