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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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漸漸遠(yuǎn)離京城,謝澤才真正的越來越恐懼絕望,“jiejie!我們該怎么辦?” 謝怡斷了一只手,傷還沒好,臉色蒼白著,目光無神,“我也不知道?!迸嵛臇|明明那么喜歡她,卻如此絕情狠毒。她好恨!真的好恨!她現(xiàn)在被她們害成了廢人,裴文東絕情的把他們送走,扔到救他們的地方,自生自滅!?這樣的情況,他們姐弟怎么活??? 沒幾天傳回消息,謝怡謝澤在夜宿的時候逃跑了。 裴文東聽兩人逃跑,頓時大怒,“怎么回事?連人都看不住?。俊?/br> “少爺!不是我們沒看住,說是逃跑,也可以說是失蹤了!因為沒有人看到倆人的蹤跡,我們找了兩天,都沒找到線索!”送人的屬下回話。 裴文東擰著眉,“你們繼續(xù)找?!蹦й?,怕又是沖著長姐和長姐夫來的。 墨珩得到消息,讓他們不用管這件事,專心備考。 裴芩又接到衛(wèi)姝的拜帖,她臨摹了安周原的畫像,請教裴芩畫技。 蕭重華正在天策府拜見裴芩,跟著她學(xué)算術(shù)。 “老子的畫技不外傳!”裴芩正一肚子火,這死孩子簡直蠢死了!多好懂的函數(shù),她都教三遍了! 蕭重華覺得好委屈,《三字經(jīng)》剛勉強(qiáng)學(xué)問,就教他《中庸》,他能懂嗎?。坎贿^也知道裴芩看他不順眼,在為難他,努力極力勤奮。聽君夙雪回話,衛(wèi)姝要拜見她。他眸光閃了閃。 衛(wèi)姝被打發(fā)走了,卻并不死心。裴芩命不久矣,她自己怕都不知道……還在吃藥,調(diào)養(yǎng)身子指望再生,真是可笑死了! 正在她想出去祭奠安周原,和墨珩偶遇時,太皇太后傳來旨意,召衛(wèi)夫人和衛(wèi)姝進(jìn)宮。 裴芩挑挑眉,“難不成這衛(wèi)姝也入了太皇太后的眼?” 太皇太后卻是要給衛(wèi)姝做媒人,說的還是皇室宗親,雖然是繼室,嫁過去卻是正妻,也不算辱沒她。 但宮里的消息很快傳出來,衛(wèi)夫人和衛(wèi)姝都婉拒了,因為門風(fēng)嚴(yán)謹(jǐn),規(guī)矩森嚴(yán),衛(wèi)姝和離大歸已是不妥,但應(yīng)安家安周原的遺愿了。衛(wèi)姝不會再嫁!衛(wèi)姝也要為亡夫守寡。 裴茜立馬讓人大力宣揚,歌頌衛(wèi)姝賢良貞節(jié),讓人散布應(yīng)該給衛(wèi)姝個貞節(jié)牌坊。 衛(wèi)姝氣的在家里砸了一套茶具,書案的以應(yīng)用具全部砸完,趴在床上痛哭。九衡是屬于她的!裴芩就是個賤人!她過了屬于她的人生,強(qiáng)占了屬于她的幸福!現(xiàn)在仗著手中的權(quán)勢,對付她,要把她逼上絕路!她已經(jīng)如此悲慘,那個賤人怎么會如此狠毒,還要一步步的逼她?。?/br> 她這邊恨裴芩恨的要死,裴芩卻已經(jīng)投入到新一輪的槍支制造上。 蕭光曌人馬不少,墨珩能以多勝少,逼宮勝利,全靠連發(fā)長槍。之前的舊槍支,都是打一發(fā)子彈,上膛一次。新型的槍支是連續(xù)發(fā)射子彈,時間快了數(shù)倍不止。 家里又要教九兒,還要抽了時間教蕭重華這個半路蘿卜。忙的根本沒空多理會衛(wèi)姝怎么想。 也漸漸有消息傳蕭重華和九兒暗定了婚約,因為初二太皇太后召見了裴芩和兩個女兒,十五剛過,蕭重華就開始頻繁出入天策府,跟著她和墨珩學(xué)習(xí)。如果不是培養(yǎng)女婿,又是為什么?難道領(lǐng)養(yǎng)個兒子?不說不會領(lǐng)養(yǎng)這么大的,蕭重華是先帝幺兒,皇室血脈,也不可能做人的嗣子。解釋只有一個,喜安王和九兒定有婚約了。 太皇太后聽外面?zhèn)髌鸬牧餮?,滿意的點點頭,又召見永安王妃和希蕓郡主,賜了希蕓郡主不少東西做陪嫁,以顯示對希蕓郡主的重視。見了蕭光璄也說起,不能讓希蕓郡主沒有體面,別的郡主公主嫁的都是世家子弟,裴文東只有才學(xué)。裴芩和墨珩那不算他的家世。 蕭光璄明白她的意思,春闈在即,讓他在科考中提拔裴文東。 蕭光珉跟他見面,下棋從不提這事。女婿有真才實學(xué),除非蕭光璄昏庸,他定能出人頭地! 天一厘厘暖和起來,整個天策府和裴府也越發(fā)的忙碌。要準(zhǔn)備的事情太多,都不是小事,也都無暇他顧了。 很快到了春闈的日子,裴文東和常詠麟,方輔都下了場。 三場考完,出了考場的三人也快脫了層皮。 裴芩的希望,只要考到功名就行,有了這個梯子,她相信她和墨珩教出來的蘿卜,能當(dāng)用,就不會讓人失望! 結(jié)果出來,裴文東名列榜首,常詠麟緊跟其后。方輔雖然沒有排上好名次,也算榜上有名。 看著這樣的結(jié)果,有人頓生不滿,“這做的也太過明顯了吧???裴將軍和墨侯爺居功至偉,可不該如此徇私舞弊,借用權(quán)勢!” 有些考生都是十年寒窗苦讀,好不容易熬到春闈了,卻見裴文東和常詠麟的名列前茅,被挑撥幾句,頓生憤懣。 學(xué)子只要考得生員資格,就可議論國事,更何況還是科考之事。 裴文東也有些擔(dān)心,他是志在狀元,可會試就直接拿個會元,他和詠麟的成績,定會被人扯上長姐和長姐夫。 安平王叫了裴文東過去說話,問了他的會試答題情況,聽默下來的答案,暗自點頭,“今年主考的范閣老一向嚴(yán)苛,有人鬧出徇私舞弊,他必不會放過。你安心準(zhǔn)備殿試即可?!?/br> 裴文東沒想到受到了他這個岳父的這種安慰鼓勵,忙謝過,“小婿省的了?!?/br> 內(nèi)閣也調(diào)了他和常詠麟的試卷再次批閱。 范閣老還氣的不行,他可是讓沈弼避嫌花了不少心思才趕走他,讓他來主考。竟然說他徇私舞弊?。縿e說是裴芩和墨珩的弟弟,就是他們倆來考,不入眼,依舊被刷掉! 事情很快被壓下來。 鄭家看裴文東出手就高中了會元,就跑過來要求接走謝怡和謝澤姐弟,朝裴府要人,“那是我們外甥外甥女!你裴文東都要中狀元娶郡主了,拋棄有婚約的未婚妻,現(xiàn)在竟然還拘禁了他們,不讓我們外祖家的人見!你們是不是殺人滅口了!” 謝怡謝澤住在將軍府本就不妥,現(xiàn)在鄭家作為外祖家,光明正大來要人。 裴茜氣的立馬就要出去。 裴芫忙拉住她,“你現(xiàn)在也是個六品主事夫人,難道還出去跟他們那些無賴罵街?” “分明是謝怡自己不要臉,竟然跑去勾引長姐夫!鄭家的人一開始打著壞主意,不愿意接走他們,現(xiàn)在又來要人,分明就是嫉恨我們!看來沒有教訓(xùn)改他們,這次不弄死他們,我就……”裴茜恨煩謝怡和鄭家這號的人。 “你就咋樣?長姐都說過多少次,你這脾氣還不知道收斂點!真得闖了禍才反省?。??”裴芫喝道。 “我哪個地方闖禍了!?難道眼睜睜看著那群賤人欺負(fù)上門了,就縮在家里啥都不干?!”裴茜做不到。 裴芫松開她,“那你去對峙!你去鬧!去弄死他們!等長姐走了,沒人給你撐著了,方留明被你鬧厭煩了,兜不住你了,看你是不是能上天去!” 裴茜猛地一愣,“誰說長姐要走了???” “北地本就寒冷,對長姐治病不利,文東成親之后,長姐夫還會讓她在京城cao勞受欺???”裴芫說完,轉(zhuǎn)身離開。孝辰哥說了,長姐夫在安排軍中事。制造局也漸漸轉(zhuǎn)手給蕭雍了。長姐就不必在京城,被那些人謀算坑害,也不必再被這些瑣事煩憂,可以安心治病養(yǎng)身子。 裴茜兩眼圈一下子就紅了。耳邊傳來裴芫吩咐聲‘找?guī)讉€口舌厲害的婆子去跟他們叫,謝怡和謝澤來京城投奔,是他們不接,自己打如意算盤,和外甥離心離德,其他不必提’。 鄭家跑到裴府來鬧事,事先就吆喝著過來,引來了不少人。 幾個婆子出來噼里啪啦一頓罵,“是你們鄭家不愿意接了投奔的外甥和外甥女,自己都打著如意算盤,見富起心,想要把你們家女兒送進(jìn)來做妾,謀害將軍夫人!鄭月歡不要臉跑到人家里勾引男人,就差當(dāng)面脫衣裳了,謝家姐弟不恥有你們這樣的親戚,還自己舔著臉過來!鄭家人的臉皮真是比城墻還厚!” 哪家都有幾個厲害的丫鬟婆子,尤其那些口舌厲害的,啥話都能罵得出來,鄭家要人要的理直氣壯,被噼里啪啦一通罵的灰突突的。 “叫謝怡謝澤出來!你們要沒有殺人滅口,就把人叫出來!我們是外祖家,還不能見見他們了!”鄭二太太吆喝著叫謝怡謝澤。 的確,謝怡謝澤已經(jīng)幾個月沒有出現(xiàn)了,從過完年。 “謝家姐弟指望外祖家到本家去要該他們這一房的家產(chǎn),可是外祖家只想利用他們來算計侯府算計我們家!人家回家分家產(chǎn)了,都沒有跟你們這外祖家說一聲,看你們鄭家竟然還有臉來要人!是看我們裴少爺高中了會元,心生嫉恨,又想算計我們了吧!告訴你們,鄭家的女兒yin蕩虛榮,白送倒貼都不要!” 鄭家被罵的跳腳,卻并沒有討到便宜,氣的回了家。 鄭二太太很是怒恨,“謝怡那個賤人,當(dāng)初讓她下手,她不干,還不做妾,要是聽我的,現(xiàn)在都生了墨珩的兒子,榮華富貴到手來了!” “娘!現(xiàn)在咋辦?”鄭月歡不甘心,謝怡和謝澤現(xiàn)在住在天策府,天天都能見到墨珩,說不定她已經(jīng)得手了呢! “我再想想?!编嵍桓市?,她捧著的女兒,樣樣色色都好,被害的身敗名裂,難道現(xiàn)在別人吃夠,他們連口湯都喝不上?。?/br> 鄭家正一籌莫展的時候,有人送了封信上門,把謝怡和謝澤在天策府出事,被趕出去的事都告訴他們。 鄭家一下子炸開了,“謝怡竟然沒成事,還被砍斷了手,趕出去了???我們這邊一點信都沒有得到,他們把謝怡怎么了?” 接著又看信上,明確指示他們怎么做。 鄭二太太看完就把信燒了,和鄭月歡嘀咕了半天,次一天就出門去燒香。 城外庵里,倆人轉(zhuǎn)一圈沒找到要見她們的人,鄭二太太罵罵咧咧的拉著鄭月歡回去,掀開馬車,就驚住了。 謝怡讓兩人噤聲,“二舅母和表姐先上馬車吧!” 鄭二太太到處警惕的看了看,見一個蒙著臉的婦女正在遠(yuǎn)處看她們,又看看謝怡,想了想坐上馬車。 鄭月歡立馬迫不及待的問她,“你真被趕出去了?那你和墨珩……” 謝怡伸出被砍斷的手臂。 鄭月歡嚇的臉色一變。 鄭二太太先想到讓謝怡去鬧,也給她們一份大好處,又想,墨珩和裴芩根本不會承認(rèn),還會反咬一口,眼神不善的看著謝怡,“之前不向著外祖家,現(xiàn)在栽了跟頭,吃了大虧,又想著我們了!就你現(xiàn)在的情況,還想使喚我們怎么滴?” “我懷孕了。是墨珩的。”謝怡說著撫住微微凸起的小腹。 ------題外話------ 元旦編輯都放大假了~我也好想放假~┭┮﹏┭┮~ ☆、第二百八十章 大姨娘 一聽謝怡懷孕了,還是墨珩的,鄭二太太和鄭月歡頓時大吃一驚。 鄭月歡立馬質(zhì)問,“真的假的?你真能懷了墨珩的孩子???”她心里嫉恨極了,明明她比謝怡樣樣都好,更比她長得漂亮。她不過是死了爹娘會哭喪臉,裝可憐而已。 謝怡點頭,“不過他們都還不知道,我也是逃出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的。” 鄭月歡臉色就好看不起來了,墨珩那樣俊美如仙神般的男子,就光是離近了看他都讓她覺得心兒砰砰跳。她卻被弄的身敗名裂,只能遠(yuǎn)遠(yuǎn)看著幻想那些。謝怡這個小賤人,竟然都已經(jīng)和他那么親密過,還懷上了孩子,簡直太可恨了! 鄭二太太腦子里一時間過了一堆的想法,看著謝怡平淡的臉色,“你是回來準(zhǔn)備怎么辦的?住在我們家,悄悄把孩子生下來?還是讓我們給你撐腰,回天策府去做個姨太太?” 謝怡垂了垂眼,“先回城吧,二舅母!侯門姨太太,我是坐定了的!” 鄭月歡還是有些不相信,伸手摸她的肚子,“真懷上了?幾個月了?什么時候的事?我們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 鄭二太太吩咐車夫過來趕車回家,“回家再說?!?/br> 謝怡就單手撫著微微隆起的小腹,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等到了鄭家,見了鄭老太太,鄭二老爺他們,謝怡這才解說了年后搬到天策府的事,“是年間的時候,侯爺喝醉了酒,把我當(dāng)成了裴夫人。醒酒之后,侯爺雖然惱怒,但我畢竟已經(jīng)跟了他,侯爺是個負(fù)責(zé)的人,也不可能再看我去給別人做妾??杀慌岱蛉说牡艿芎兔梅騻儼l(fā)現(xiàn)了,裴夫人后來也來了,侯爺十分憤怒,他們就砍了我的手,還要把我賣去暗窯。是裴文東求情,侯爺讓他把我和弟弟送回老家去。誰知道路上差點就死了。幸而得貴人相救,我這才帶著弟弟逃出來。后來發(fā)現(xiàn)有了身孕……這是侯爺?shù)墓莚ou,孩子也不能沒有爹!” 這一套說辭,天衣無縫。但鄭大太太卻不信謝怡了。裴文東救了他們姐弟,就算不知恩圖報,也不該心存謀算。二房的人和謝澤傳信給她,她雖然沒看到,但也是知道的。墨珩是很俊美,侯府又富貴榮華,謝怡被迷了眼也情有可原。但他們這一廂情愿的謀算,簡直在自尋死路! 鄭大老爺還想著,雖然面上不好看,但謝怡真進(jìn)了侯府,成了墨珩的姨太太,再生了兒子,將來就是繼承侯府爵位的人了! 鄭大太太直接把他拉走,“不管你們怎么樣,我們要先分家!有什么事我們不再擔(dān)著,有榮華富貴,也不用叫我們享用!”這一次不管怎樣,任憑老太太再苦再鬧,她也要把家給分了! 她早就鬧著要分家,二房這邊手里有私產(chǎn),不怕分家。 鄭老太太卻又哭起來,不讓分家,一定要大房帶著二房,二房幫襯著大房。她偏著二房,想和小兒子一塊生活??尚鹤舆@邊伺候的不夠精細(xì),沒有大兒媳婦服帖。 鄭大太太卻打定主意,“老太太就不要再哭了,樹大分枝,人大分家。以后二房做的事,與我們無關(guān)!我也不再插手管這個家。老太太想去大房住就去大房,想二房了就去他們那住些日子。遠(yuǎn)了還更親香!否則謝怡的事,鄭家不準(zhǔn)插手!” “大嫂說的這是什么話?事到眼前,你們不想出力,以后好處來了,你們又巴結(jié)上來!怎么地?想吃好處,卻還不想沾一點腥臊?。俊编嵍叩谋梢?。 “有什么好處,我們大房絕不會沾一點!都給你們!”鄭大太太說著看向鄭大老爺,她早就跟老爺說過,這個家必須得分。 鄭大老爺看看謝怡,又舍不得了,拉著她到一邊去說話,“現(xiàn)在謝怡都已經(jīng)懷上墨珩的孩子了,還生下的是個兒子,那就是西寧侯世子!咱們現(xiàn)在難為,但以后的前景還是不可估量的?!?/br> “你要是想這個好,也該想想,斗得過嗎?再說,就算真是墨珩的種,保得住嗎?別到時候不光身敗名裂,賠上身家性命,全家都玩完!”鄭大太太直覺的,這個事怕不是那么簡單的。裴芩既然能坐到那么地位,她絕對不蠢。謝怡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懷上墨珩的種!?反正這個事,她絕對不想牽扯!侯門富貴,她也羨慕眼熱,但絕不學(xué)二房眼紅算計,到時候死的是誰都不知道! 鄭大老爺還要再勸她,“謝怡看樣子,是有那個造化的?!?/br> 鄭大太太直接冷哼一聲,“老爺要是想得這份好處,那我們也先和離吧!我把孩子帶走,也免得留在這里沒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