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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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邇和墨七老爺臉色也不好看。 裴芩連忙伸手。 黃秋接了茶盅,又拿了帕子遞給她。 裴芩擦著嘴,“哎呦!我的娘!這一句話真是嚇?biāo)牢伊税。∧袼谷皇悄业难}?。克悄銈兡艺l生的?滴血認(rèn)親了嗎?” “裴夫人!墨珩是嫡房二房的長子!”墨邇像是承諾一樣。 裴芩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三人,“還以為你們是來為墨氏求情的,沒想到是來攀親的!真是丟盡天下讀書人的臉??!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果然是越有學(xué)問,說的越順溜!” “裴夫人!”墨邇也站起來,再次拱手。 裴芩斜著他幽幽道,“墨珩是你生的嗎?是你兒子嗎?” 墨邇愣了下,知道她這是要墨逇來,也知道當(dāng)年逐墨珩出族的事需要墨逇給個解釋,就先告辭,回了家勸墨逇過來。 那幾個認(rèn)祖歸宗的女人帶著孩子已經(jīng)在府里鬧騰了起來,很快二房后院就要成戰(zhàn)場了。蘇嬋君手腕強(qiáng)硬,但她們不是生了兒子,就是年輕貌美,根本不懼怕蘇嬋君這個沒有生出兒子的繼室。 墨逇還沒有出面,蘇嬋君先找了墨珩。 “不要再對付墨家,收手吧!你也應(yīng)該知道,歸宗對你名聲上的益處!”蘇嬋君看著他比墨逇俊美絕倫的臉,目光從他身上掃了眼,看著他道。 墨珩沒有否認(rèn)他在對付墨家,冷眼嫌惡的看著她,“歸宗對我有什么益處?” 看他問的嘲諷,蘇嬋君就說起裴芩,“你應(yīng)該很感激她吧?如今她名譽(yù)掃地,離身敗名裂也不遠(yuǎn)了。歸宗后,裴芩就不會再有人針對她這個,墨家雖然蟄伏十?dāng)?shù)年,但根基依舊還在!” “是嗎?墨家既然根基還在,怎么羅家求救,卻束手無策?”墨珩薄涼道。 “永昌侯府謀逆之事,果然是你做的!他們和你并沒有仇怨!”蘇嬋君義憤道。 墨珩譏諷的看著她,“永昌侯府那是自尋死路。墨家根基龐大,應(yīng)該可以起死回生的!如果不能,又憑什么認(rèn)為我會因為那點薄利就認(rèn)墨家為祖宗了???” 蘇嬋君套他的話,他卻絲毫不漏。 “蘇家或許可以救裴芩!”蘇嬋君放出王牌。 墨珩只是冷冷的勾起嘴角。 蘇家是醫(yī)藥世家,更是出過幾個御醫(yī),蘇家老太爺更被傳有回春之術(shù)。 “我不是墨逇的兒子!他不是已經(jīng)滴血認(rèn)親過了嗎?”墨珩譏諷一句,轉(zhuǎn)身離開。 封未又警惕的看了蘇嬋君兩眼,這才護(hù)著墨珩去了制造局。 蘇嬋君不死心,又上門找裴芩,“蘇家或許有能救你的方法!即便解不了全部,也能保下你的命!我的祖父經(jīng)手治過中七脈蓮的人?!?/br> 裴芩就等她送上門來,“我從聽說就一直聽好奇,蘇家才女蘇嬋君長什么樣!今兒個近距離一看……擦了挺厚的粉??!”說著嘆息似的搖頭。 蘇嬋君盯著她,“你聽說什么?” 裴芩看著她就笑了起來,“我家男人就喜歡素顏,不施粉黛的!墨二夫人要不換個造型再過來?” 蘇嬋君臉色就變了,她知道什么?。?/br> 裴芩圍著她轉(zhuǎn)了一圈,忍不住嘆氣,“為啥總是碰見極品后娘呢?不是*娘家,就是……*婆家!每次想到,再看到你們?nèi)?,我都想為真愛喝彩了!真愛無敵啊!” 蘇嬋君臉色徹底變了,“你和墨珩都是沒有生母的,你們對繼母的仇恨我也明白。不管你們怎么說,認(rèn)歸墨家,對你們大有裨益!” “家產(chǎn)全部傳給我們?讓我過去管家管錢當(dāng)家主?”裴芩挑眉。 蘇嬋君看她說的市儈,沒有半點涵養(yǎng),又打量她只限于清秀的臉,粗糙的手,意味深長道,“男人都喜歡有顏色的,骨子里生性薄情。你若死了,憑他的身份相貌,會有大把云英未嫁之女排隊!重情也重不過兩三年!你真的不想活嗎?” 聽說她上門的九兒快步從外面進(jìn)來,“娘!”墨家的人可不像衛(wèi)姝那個腦子糊了的,容易下手好對付,娘別傻乎乎的又被他們坑害了! 蘇嬋君扭頭,看她小小的墨珩一樣的人兒,頓時愣了愣。恍惚中,腦中閃過墨珩還是個少年時,俊美精致的如同上好美譽(yù)雕琢般,明明不大,卻沉穩(wěn)從容的仿佛是個大人,稍顯稚嫩的臉龐,卻長著一雙寒冰般剔透冷漠的眼眸。十三歲的少年解元郎,天生奇才!多么讓人向往啊! 九兒一腳踏進(jìn)屋,酷似墨珩的寒眸頓時冷冷掃向蘇嬋君。 蘇嬋君心中猛地一跳,盯著她看。 后面跑的太慢,落后的喜兒也吭哧吭哧的跑進(jìn)屋,“娘!爹說晌午回來做可樂餅吃的,咋還不回來???” “誰說要做可樂餅的!?大熱的天,吃什么可樂餅?。 迸彳丝此凉M頭汗,拿了帕子給她。 九兒接過來給meimei擦了汗,“不是娘想吃了,爹早上走的時候說了回來做的。” 喜兒作證的點頭,似乎才看見蘇嬋君一樣,睜著兩個大眼打量她,只看一眼,就直覺不喜歡她。 都十年了,蘇嬋君以為她早已經(jīng)淡忘了。看著像極了的九兒,再看眉眼神似又七八分像裴芩的喜兒,她差點無法保持她的從容鎮(zhèn)定,深吸了口氣,“裴芩!你還有這一雙女兒,好好想想吧!對付墨家于你沒有任何好處!不要忘了,兔子急了還會咬人的!” “嗯!狗急了會跳墻,我很清楚!”裴芩好脾氣的點頭應(yīng)聲。 根本就是個無理無恥的無賴!墨珩竟然接受這種女人跟她生活,都不愿意……蘇嬋君待不下去了,“你最好想清楚了!命重要還是報復(fù)重要!”說完,又忍不住看了眼九兒和喜兒,轉(zhuǎn)身離開。做可樂餅?墨珩身為男兒,會給她們做什么可樂餅? 喜兒想往娘親懷里撲,娘懷里涼涼的舒服,一點也不熱。想到娘懷著弟弟,又輕輕的依偎過來,仰著小臉問,“娘!剛才那個是誰?” “大美人啊!”裴芩笑著回她。 九兒在旁接道,“老巫婆!惡毒的老巫婆!”差點害死爹的惡毒老巫婆!現(xiàn)在又想來害娘!她不喜歡后娘!堅決不要后娘! “魔鏡!魔鏡!誰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喜兒立馬就學(xué)道。 據(jù)裴芩給她們講的白雪公主,問魔鏡的是個惡毒的老巫婆。 “這世界上最美的是墨九兒小姐!她住在天策府里!”九兒掐著腰粗著嗓子學(xué)魔鏡回答。 娘幾個笑鬧起來。 蘇嬋君回府前,讓人留意墨珩和天策府的動靜。 墨珩提前下衙,回來做可樂餅。 墨邇找墨逇商議后,墨逇關(guān)在書房半天,再出來,面色肅然沉冷的換了一身衣裳。 看他下定決心同意,墨邇點點頭,陪他一塊,再次來到天策府。 墨珩站在垂花門口,冷冷的看著墨逇,“墨閣老,夜晚到此,是來欣賞昭王府的園林嗎?” 墨逇身子一僵,看著他笑起來,“求你原諒,求你認(rèn)祖歸宗,求你高抬貴手,饒過墨家。”笑容里帶著終于被陷害到屈服的無奈。 “求??!”墨珩冷淡的點頭。 墨邇臉色一變,“九衡!你們父子有心結(jié),是要解開。不是越解越死結(jié)!當(dāng)年的事雖是你父親錯了,起因卻也是因為誤會。后來你父親不是沒有找過你!如今我們把誤會解開,一家終究是血脈親情在的!” “你錯了!我沒有墨家血脈!更不是他墨逇的兒子!有滴血為證!”墨珩冷嘲的瞥了眼墨逇。 墨邇看他揪著這個,“當(dāng)年的滴血驗證肯定出了問題,是你爹誤會你了。” “一句誤會就能解除了?”墨珩冷厲的看著墨逇問他。 “你想如何?”墨逇定定的看著他。 墨珩陰冷的看了他一會,“我想如何,你們都看著呢!” “九衡……”墨邇還要再勸解他。 “墨九衡早已經(jīng)死了!”墨珩冷聲說完,直接吩咐張庚山送客。 張庚山冷著臉瘸著腳過來,很是不客氣又陰陽怪氣嘲諷道,“墨大老爺!墨閣老!請吧!”當(dāng)年跟著公子的人都死了,他出去辦事回來的晚,沒趕上逃過一劫,逃命卻也瘸了腿。公子那樣一個清高的人被那么污蔑誣陷,打到武功盡失,差點喪命,還毒瞎了眼?,F(xiàn)在還有什么臉面求公子歸宗??? 墨逇看他拒絕的決絕,連條件都不愿意開,緊緊的握住拳頭。 這邊墨珩卻是已經(jīng)轉(zhuǎn)身進(jìn)去。 一直等在垂花門里面的裴芩過來,伸手抱著他的胳膊靠在他身上走路。 看她主動撒嬌討好,墨珩伸手過來捏她的臉。 “不許捏我臉!”裴芩不滿道。 “好!不捏!”墨珩蹲下,示意她上來。 裴芩笑著趴在他背上,環(huán)住他的脖子,往他耳邊吹氣。 墨珩扭頭過來斜她一眼,“欠收拾了!” 裴芩飛快的偷親他一下,催促他,“走快點!走快點!我的野菜粥都涼了!” “給你熱著呢!”墨珩背著她走快了些。 墨逇聽著兩人的低語越來越遠(yuǎn),忍不住有些恍然。那是……兩個人相愛著的甜蜜吧!?他之前也以為他對裴芩是利用之心,難道他是求得所愛了??? 墨邇微皺了皺眉,不過也覺得突破點在裴芩這里了。既然墨珩愛重裴芩,她如今又流言纏身,命不久矣,應(yīng)該很容易。想著和墨逇回家再商量對策。 然而那些包打聽已經(jīng)打聽到了消息,墨邇久不出門,卻兩次登門天策府,還有蘇嬋君和墨逇也先后來了天策府,是為了認(rèn)回墨珩歸墨家宗祠。 墨逇這幾天好幾個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和私生女認(rèn)祖歸宗,都覺得是出了事,現(xiàn)在墨家又要認(rèn)回墨珩,一時間京城街巷說啥的都有。 有說墨逇私生子多就是因為蘇嬋君生不出兒子,墨逇想來想去,還是墨珩這個嫡長子最好!生得俊美如仙神,又功績累累,榮封西寧侯爵位,和裴芩這個天策神將執(zhí)掌著大楚的安全命脈,制造局火器營。 誰家有這樣的兒子都不愿意流落在外,想要認(rèn)祖歸宗的! 有了這樣的事情出來,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當(dāng)初墨珩為什么會被逐出家族的問題上了。要說墨珩,北直隸出名的俊美神童,少年解元郎,多少人艷羨仰望。卻突然被逐出了家族,只說犯了不可饒恕的重錯,到底犯了什么事兒? 蔣大海這個沒心肺的,直接見著墨珩就問了,“當(dāng)初墨侯爺可是十三歲的少年解元郎,墨家怎么會逐你出族?現(xiàn)在竟然又來求你回去!” 墨珩對他挺重用,一路提拔,他對墨珩也忠心耿耿。墨家這個時候來認(rèn)回墨珩,聽了他媳婦兒蔣大奶奶一大串的猜測,他覺得很是有些不忿。還讀書世家呢?人都做不好了?都不如他這學(xué)問不好的大老粗算個人! 本來也沒指望墨珩會回他,墨珩卻直接跟他說了,不是墨逇親生的,當(dāng)年滴血認(rèn)親,三次他和墨逇的血都不相融,卻和一個已經(jīng)死了的人滴骨相融了。 蔣大海震驚了,“這……這也……不太可能?。 ?/br> 要他們說,墨珩雖然更多繼承了甄氏的美貌,但他挺拔頎長的身材和少年才學(xué)成名,還有眉眼,應(yīng)該都是繼承了墨家人的資質(zhì)。他怎么會不是墨逇親生的兒子?。?/br> 而且,有哪個會那么大咧咧直接說出自己不是父親血脈的!?墨珩這樣性情的人更不可能宣之于口!這么說,就等于在說他生母不守婦道呢! 看他冷寒嘲諷的樣子,蔣大海發(fā)動他不太靈活的腦子,堅決的認(rèn)定為,墨珩當(dāng)年被人誣害非墨逇親生子,污蔑甄氏不守婦道,讓她死后不得安寧。而做這些事的,怕就是他那個繼母蘇家小姐蘇嬋君!蘇家是醫(yī)藥世家,滴血三次無法融合,肯定是她蘇嬋君加了料,暗中搗鬼了! 事情讓他知道,很快就有其他人也知道了。很快就傳開,墨珩當(dāng)年被滴血認(rèn)親證實不是墨逇親生,然后被殘害至瞎眼,逐爆出這樣的丑事,一時間,京城人都知道,墨珩要對付墨家了!或者之前墨家暗中推手誣害裴芩,惹惱墨珩。以前不管墨家,還讓墨逇入了內(nèi)閣,現(xiàn)在一并爆發(fā),要報復(fù)墨家了! 不管什么猜測,眾人都睜大了眼,等著看事情真相究竟怎樣。 這時前后認(rèn)祖歸宗進(jìn)了墨家的幾個有子女的妾室卻鬧了起來,互相攻訐不是墨逇的親生子女,以免二房財產(chǎn)被分搶。 事情鬧大,差點出了人命,都鬧著要去衙門講公道。 有人溜出來,攔住了墨珩喊冤,讓墨珩為她們做主,“墨侯爺!有流言傳你不是墨閣老親生子,我們都知道你肯定是被冤枉了!你都被逐出家族了,現(xiàn)在有人又誣陷我們母子,說陽哥兒不是親生骨rou!求墨侯爺為民婦伸冤?。∏竽顮斀o我們個公道?。 ?/br> 墨珩冷冷看著她,“你們驗過血了?” “……還沒有??赡w老說認(rèn)我們母子了!陽哥兒就是墨閣老的親生骨rou??!現(xiàn)在我們求救無門,只有墨侯爺你才能給我們個公道了??!”婦人哭著請求。 墨珩嘲諷的冷笑,“你們說是墨閣老的親生骨rou,卻根本沒有驗血,如何證實?” “墨閣老已經(jīng)認(rèn)了!”婦人忙強(qiáng)調(di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