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祁心碎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驚悚世界摳糖吃、千山記、前男友,不要了(1v1)、男朋友是個兔子精(1v1H)、懷孕女星的秘密、[綜]骨科床位還沒滿、重生之影帝你快醒醒、愛或不愛都走開、本尊不開心、百歲之好,一言為定
“璇璣,怎么了?”昊辰從門邊閃出,疾步向褚璇璣走去。 他看著褚璇璣雙手抱著頭,疼的面色蒼白,不由得心中一痛。 “這孩子,剛才還好好的,怎么了?以前也沒有這種突然頭痛的毛病???”褚磊也有些著急道。 褚璇璣沒有辦法回答兩人,因?yàn)樗X得,哪怕一呼吸,都會使頭痛瞬間加劇,所以連帶呼吸也變得微弱起來。 昊辰急上心頭,忙屏息調(diào)神,伸出手懸在她頭頂上方,以源源不斷的法力,調(diào)和她的頭痛不適。 褚璇璣感到自昊辰掌心傳來陣陣暖流,很快頭痛的感覺就消失了,她放下抱著頭的雙手,看著昊辰,喜笑顏開。 昊辰看她面色恢復(fù)如常,慢慢停下手心處法力的運(yùn)轉(zhuǎn),收回手,看著她關(guān)切的問道:“璇璣,感覺怎么樣?” “沒事了沒事了,真是奇怪,這頭痛來的快,去的也快?!瘪诣^笑嘻嘻沖兩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放心。 “你可真是嚇爹爹一跳?!瘪依谒闪丝跉獾?。 昊辰卻是皺起了眉頭,回想起剛才自己在門邊,聽到的褚璇璣的話,看著她,眸色有些深沉,道:“璇璣,剛才師兄走到門口,無意間聽見你說,你夢見一個女將軍在殺人?” 褚璇璣看著他,用力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啊!好可怕!我甚至感覺女將軍在殺人的時候,血液噴到了臉上,很燙,她心里很不舒服,很難受……咦,為什么我會知道她心中的感覺呢?我,我怎么感覺那是自己的……” 昊辰暗暗吃了一驚,審視的看著她,道:“你什么時候開始做這個夢的?” 褚璇璣實(shí)話實(shí)說道:“就是前幾天,玲瓏和六師兄陪我下山歷練,我們在街上遇見一位戴面具的公子,和一個,”她在說到風(fēng)素心的時候,不自覺的流露出歡喜的模樣,笑容越發(fā)的璀璨:“和一個很漂亮很漂亮的jiejie,我們一起去高氏山洞里降妖除魔,最后在一個掛著一張美男子畫像后面發(fā)現(xiàn)一面鏡子,不不,是一半,那個鏡子破了,就剩一半,然后它就發(fā)出了光,再然后……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在鐘離城的客棧里了,再再然后玲瓏和六師兄不放心我的身體,我就帶我回來了,師兄你當(dāng)時不是給我看過了嗎,你說沒事的?!?/br> “你當(dāng)時可沒說這么詳細(xì)啊!”褚磊皺眉。 褚璇璣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道:“我這不是覺得剛下山就又回來了,丟人嘛……哈哈,沒想好怎么開口,也沒讓玲瓏和六師兄告訴你們,嘿嘿?!?/br> 褚磊氣笑了,道:“你這孩子,下山一趟倒學(xué)會了何為丟人,真是意外之喜了?!?/br> 褚璇璣聞言,又嘿嘿笑了起來。 昊辰卻是緊皺雙眉,緊緊的盯著褚璇璣,問:“就這么多?” 褚璇璣眼珠一轉(zhuǎn),用力點(diǎn)點(diǎn)頭,道:“就這么多?!逼鋵?shí)她還陰差陽錯的撿了一把寶劍,聽玲瓏描述,她當(dāng)時意識不清,口內(nèi)喚寶劍為”定坤”,此劍還能通過她的意念召喚出現(xiàn),不用的時候就會消失,真是神奇。 她不想告訴爹爹和昊辰師兄,因?yàn)樗X得萬一兩人要是知道了,定會以此劍威力太大的名義,替她保管,那她可舍不得。 昊辰將她細(xì)微的面部變化看入眼內(nèi),知道她還有所隱瞞,又問道:“璇璣,你可當(dāng)真沒有什么事隱瞞師兄?” 因?yàn)樗耸罏槿?,以前在天界,只要他想知道的事情,動動意念就能全部知曉,可現(xiàn)被這凡人的軀體所困,很多事都需要司命前來稟告。 可他不知道的是,司命由于無支祁的遁逃,向他隱瞞了定坤劍的遺失,也是怕兩件事同時稟告,兩罪并罰,真的會被帝君打入思過崖吹冷風(fēng)了,所以打算日后再說,可就這么一隱瞞不報(bào),導(dǎo)致日后有很多事,朝著不可逆的方向發(fā)展,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褚璇璣看著他,心里有些發(fā)虛,但還是故作鎮(zhèn)定的點(diǎn)點(diǎn)頭。 她其實(shí)瞞著他的事,還有一件,就是自從她醒來,她的六識就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三種,味覺,嗅覺,還有眼覺,她可以嘗出好吃的滋味,聞到芬芳馥郁的氣味,眼前也不再是黑白兩色,能夠看到這個世界繽紛多彩的色澤,也能分辨出人的美與丑了。 因?yàn)殛怀綆熜衷?jīng)告訴過他,有沒有六識沒關(guān)系,她注定是要修無情訣守護(hù)秘境一輩子的,想必即使她告訴他自己恢復(fù)了三識,他也不會太為她感到高興,所以就什么都沒說。 褚璇璣感覺自從恢復(fù)了三識后,思考也多了,自己都明顯感覺沒有之前懵懂渾濁了,還是挺欣喜自己的改變。 “你說,半張鏡子?”昊辰見她不想告訴他想要知道的事,干脆切入主題,問道。 “對,半張鏡子,不過它應(yīng)該還在高氏山洞里吧,我因?yàn)榛杳粤?,就不知道了?!瘪诣^說道,想想真遺憾,要不是自己就這么昏過去,還能打聽出素心jiejie住哪里呢,自己也就能時常找她玩了。 褚璇璣想起風(fēng)素心,不由得又笑的格外璀璨,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何這么喜歡那個女子,不過也沒什么好奇怪的,這大約就是玲瓏和六師兄口中經(jīng)常說的眼緣吧。 昊辰看著她,沒有言語。 褚磊這時開口,道:“璇璣,既然你頭痛,又不愿意去離澤宮參加婚禮,要不你就和你昊辰師兄留在家里吧,”他微微一頓,眼中流露出絲絲八卦之色,又說: “因?yàn)檫@離澤宮的教條是不許弟子婚娶,如今竟然破例為近日才認(rèn)下的親生兒子舉辦婚禮,個中因由秘辛應(yīng)是波折離奇,縱然為父好奇,也是不能打聽別人隱私,你jiejie和你六師兄都想去沾沾喜氣,爹爹也想帶你其他的師兄師姐們出去見見世面,你既然不愿意,就留下吧?!?/br> “我知道了,”褚璇璣笑了笑:“爹爹你們是想看看究竟是怎樣的女子,能夠讓冷冰冰離澤宮變了規(guī)矩?” 褚磊摸了摸胡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伸出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褚璇璣,道:“你這孩子出門一趟竟然還變聰明了。”是啊,年紀(jì)大了,也擋不住一顆喜愛八卦的心吶! “那昊辰師兄為什么不去吃喜酒?”褚璇璣扭頭看向昊辰,又把頭扭回來看著褚磊,疑惑的問。 褚磊道:“因?yàn)榕芍写蟛糠秩硕汲鲩T了,必須有法力高強(qiáng)者留下坐陣,你昊辰師兄雖然年紀(jì)輕輕,但陽厥功已達(dá)第十層,除了為父,整個少陽,根本就沒有第二個是你師兄的對手,他留下,為父放心吶?!?/br> 昊辰聞言,只是微微一笑。 褚璇璣想了想,又說:“你們都去了,就我和昊辰師兄兩個人孤零零的留在這里???” 昊辰道:“還有個別的弟子也會留下守派?!?/br> 褚璇璣登時改變了主意,連連擺手,道:“那我還是去吧,留下看門怪悶的。” 褚磊虛點(diǎn)著她,搖頭笑道:“你這孩子,唉?!?/br> 昊辰看著褚璇璣,明亮的眼中流露出他自己都察覺不出的寵溺。 褚磊嗔怪道:“璇璣,路上可不能再反悔出幺蛾子了!” 褚璇璣笑瞇瞇的點(diǎn)點(diǎn)頭。 昊辰看著她,覺得自己怎么也放心不下,但又不能陪她同去,只能在心中化作一聲深深嘆息。 ******* 翌日,西海,離澤宮。 宮內(nèi)張燈結(jié)彩,紅羅滿掛,喜氣洋洋,戴著面具的弟子們有說有笑,進(jìn)進(jìn)出出的為禹司鳳和風(fēng)素心的婚禮忙活著,一片其樂融融。 整個宮里的人都很開心,因?yàn)殡x澤宮百年來,根本就沒有cao辦過婚禮,大家平日里都受終生不婚娶的思想觀念束縛,每天都死氣沉沉的,如今禹司鳳打破先河,眾弟子們似乎都看到了自己美好的將來,焉能不歡喜異常呢? 只有元朗沉著臉,隱在暗處,盯著有說有笑的弟子們,一張臉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他昨天偷聽到大宮主和禹司鳳的對話,才知道大宮主想要雙喜臨門,在今天的婚禮上,會當(dāng)著所有前來賀喜的門派,直接將金羽令傳給禹司鳳,讓禹司鳳直接繼承宮主之位,他礙于風(fēng)素心的厲害,不得不隱忍下來——真是的,要換個人做新娘,他也就沒這么多顧慮了! 他正在思索間,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頭一看,正是無支祁。 無支祁笑的格外燦爛,道:“元朗,你這老臭鳥,怎么一副吃癟的模樣?” 元朗心中不悅,道:“無支祁,你可是我偷偷就留在宮里的,別到處亂跑,免得被其他人,還有天界的人發(fā)現(xiàn)了?!?/br> 無支祁抱著膀子,看著不遠(yuǎn)處忙活的人們,右側(cè)嘴角微微勾起,道:“發(fā)現(xiàn)又怎樣?他們的戰(zhàn)神已經(jīng)不在了,天帝又是個不管事的,柏麟帝君我才看不到眼里,切,如今整個天界,誰還能奈我何?” 元朗看著他狂傲不羈的模樣,感覺有點(diǎn)扎眼,如果不是因?yàn)樾枰獰o支祁的力量,他才不愿意跟一個實(shí)力強(qiáng)過自己,又愛天天嘚瑟的人在一起。 “我已打聽清楚,魔煞星的心魂被封印在少陽秘境的琉璃盞中,等會兒少陽派的掌門也會攜帶眾弟子前來,少陽峰今日必會防守薄弱,我等過會兒就去,直接搶了琉璃盞就走!”元朗說罷,看了無支祁一眼,又說:“秘境中有上古燭龍看守,老兄,就看你的了?!?/br> 無支祁放下抱著膀子的手,指向元朗,點(diǎn)了點(diǎn),道:“我就知道你想利用我除去看守秘境的燭龍,哼,要不是老子愿意救出羅喉計(jì)都,現(xiàn)在早就和小狐貍回葡萄園了!” 元朗眸色一閃,繼而又哈哈大笑,拍了拍無支祁的肩膀,道:“有老兄在,我這心里就是踏實(shí)?!?/br> 無支祁輕蔑一笑,又看向忙活婚禮的眾人,說:“先等著,不急,等俺老無瞅瞅新娘子長啥樣,再去拿琉璃盞也不遲?!?/br> 元朗一愣,心中涌起一陣煩躁,道:“你怎么也和其他弟子一樣八卦好奇未來宮主夫人的容貌了?” 無支祁擺了擺手,道:“這還不是因?yàn)槟銈冸x澤宮,壓根就沒舉行過婚禮嘛,這千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景,”他說著,沖元朗勾唇一笑:“走了怪可惜的?!?/br> 元朗面色再度陰沉,看著笑嘻嘻的無支祁,突然冷冷一笑,道:“別好奇了,新娘子你已經(jīng)見過了。” 這回?fù)Q無支祁不淡定了,他睜大水汪汪的一雙眼睛,雙手用力按在元朗的肩膀上,興奮的問:“誰???我見過?我怎么不知道?。俊?/br> 元朗伸手將無支祁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打掉,假笑道:“就是救你出焚如城的那位法力高強(qiáng)的姑娘啊!” 無支祁:“……” 元朗突然聽到一聲嗑嗑嚓嚓,好像玻璃碎裂的聲音,扭頭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東西碎了,疑惑開口:“什么聲音?什么碎了?” 卻見無支祁捧著心口,一臉傷情,嘴唇顫了又顫,道:“是俺老無這顆純潔無瑕的崇拜英雌的少男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