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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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司鳳看到前世在天宮的自己,就在為女戰(zhàn)神擋了那一記天雷后,難得親自出面父帝安撫住險些暴跳如雷的柏麟帝君,將受了傷的他帶回一處偏僻的內(nèi)殿。 “羲玄吾兒,”他看著父帝自從他化為人形后,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與他說話,說不激動都是假的,他以為父帝是在詢問他的傷勢,可沒想到一開口說出的話,讓他心里涼了半截。 “吾兒,你喜歡戰(zhàn)神嗎?” 禹司鳳有些呆滯,他不解的看著自己的父帝——父帝問的話和自己的傷沒有關系,可他現(xiàn)在真的感覺好痛啊……不行不行,父帝難得開口和他說話,他定是要有問必答的! 于是他忍著疼,過了一會兒才開始囁嚅道:“兒臣……戰(zhàn)神只是經(jīng)常和還是金翅鳥的兒臣說說話罷了,兒臣,”他突然發(fā)現(xiàn)父帝清冷的眼神隱隱透出不耐煩的神色,心里就越發(fā)緊張起來,說出的話便開始結(jié)結(jié)巴巴,他說: “喜歡,應該喜歡,戰(zhàn)神不喜歡兒臣,又,又怎么會和兒臣說話呢。” “牛頭不對馬嘴,寡人在問你,你喜歡戰(zhàn)神嗎?” 禹司鳳只覺得自己有些害怕,面對著父帝冰冷如刀子一般的眼睛,他也是有所感悟的,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愚笨的人,只是面對著一直仰慕的父帝,太過緊張罷了。 “喜歡,兒臣喜歡……戰(zhàn)神。” 天帝聞言,一雙眸子頓時變得熠熠生輝,整個身軀都有些顫抖。 “好!沒想到吾兒,還是有用的?!彼有Φ?。 禹司鳳疑惑的皺了皺眉,不明白父帝為什么會這么說——難道他之前在父帝的眼中,是無用的?所以這是這么多年,父帝不來看自己的原因嗎? 他心思通透,不敢多想,怕這個認知讓自己對父帝的孺慕之情,添上了一抹詭譎的色彩,于是低頭沉默不語。 天帝深深看了他一眼,勾唇一笑,道:“戰(zhàn)神馬上就要下凡歷劫十世,吾兒可愿以身渡她,返回天界?” 禹司鳳有些迷茫,復又抬頭看向天帝。 天帝難得露出千萬年來一副和藹的慈父的模樣,似敦敦教誨的說:“以身渡,以情渡,讓她的一顆琉璃心變得溫暖跳躍,生出血rou,便是你的功德?!?/br> 他皺了皺眉,只覺得父帝這話讓他心里不舒服,還有些不解,便又問道:“琉璃是冷的,做出的心再好看,也只不過是好看的石頭罷了,又怎會溫暖跳躍,生出血rou?” “是么。”天帝淡淡的說,清俊的面容漸漸冷卻,抬起右手,微微垂下眼簾,看向手指,拇指食指交疊,摩挲了一下玉潤的指尖,又抬眸看向禹司鳳,發(fā)出一聲不仔細聽就聽不出的冷哼,道: “做不到,只是你無用罷了。” 禹司鳳登時感覺心頭宛如被重錘一擊,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自然而然的想在父親面前證實自己的執(zhí)念陡然涌出,待發(fā)覺自己下一步動作時,那也是在他點頭后了,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再說:“父帝,兒臣愿意……兒臣,愿意以身以情渡戰(zhàn)神!” 就是這么一句緊張到甚至還有些結(jié)巴的話,里面還帶了明顯的賭氣的成分,就把他自己推向了不歸路。 宿世的記憶戛然而止,依舊是離澤宮的偏殿里,禹司鳳睜開眼睛,看向站在自己眼前的白衣男子——原來,他是自己的父帝啊。 距他隨戰(zhàn)神下凡歷劫,今生不過是第三世罷了,可這三世中,有著三位性格完全不同的父親,卻都比眼前這位高高在上的天尊父帝,都對他有著滿滿的舐犢情深。 禹司鳳此刻,堪堪落下淚來——原來,他只不過是父親cao縱的工具人,一枚被對方拋落人間的棋子罷了。 “真沒用?!焙喓唵螁蔚乃膫€字,算是給他三世的歷劫,完成了一個冰冷殘酷的總結(jié)。 他驀的心頭火起,許是這三世的經(jīng)歷給他增添了不少的勇氣,只見他猛的從床上坐起,幾步來到天帝身前,瞪著天帝,一字一頓道:“兒臣自然沒用,沒有父帝的一表人才,若是父帝親自下凡,定能感化羅喉計都?!?/br> 天帝猛的一震,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曾以為懦弱但卻聽話的兒子。 事到如今,禹司鳳還有什么不明白呢?呵呵,他到底沒能完成任務,沒辦法虜獲羅喉計都的心啊。 “啪!” 禹司鳳被天帝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的猝不及防,跌倒在地,頭被打的狠狠的偏向一側(cè),登時頭暈目眩,眼冒金星,唇角更是裂開,蜿蜒下一道鮮紅的血痕,為他瑩白如玉的面上,增添了一抹頹唐的魅惑。 天帝氣的直哆嗦,口內(nèi)呼喝道:“你這個不孝子!竟然對你父親如此說話!” 禹司鳳只覺得天帝的聲音遙遠似天邊來,卻還是字字清晰的聽入耳內(nèi),他冷笑一笑,嘴角因被打出的傷而疼的有些微微抽搐,可仍舊倔強的忍疼開口道: “父帝知道嗎,第一世為戰(zhàn)神,生命即將隕落刑場,您知道面對死亡的恐懼嗎?當劊子手的刀砍向兒的脖頸,您知道我有多疼嗎?” 天帝面上不起波瀾,道:“你想說什么?” “呵呵。”禹司鳳的笑容有些嘲諷,冷笑說:“以兒臣與那戰(zhàn)神說些話的交情,就這么賠上性命,真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