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掉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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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喉計都不敢有絲毫遲疑,擔心萬一稍做停頓,便會被對方看出破綻,屆時天兵天將一舉進攻,他元氣不濟氣息不穩(wěn),恐不能如平常般輕輕松松一招制敵,損了以往的名聲也就罷了,若是沒見真主便敗于這些天界螻蟻,真是再無顏面茍活在這世上了。 他慢慢的轉(zhuǎn)過身,面上不帶任何神色,只是一步步緩慢的向那些不斷往后退的天兵天將走去,一邊迅速的調(diào)勻氣息,周身漸漸縈繞了淡淡的真氣光圈,為自身加做防固。 一眾天兵天將看著緩緩逼近的羅喉計都,手上的長劍或長矛都抖的愈發(fā)厲害,有的與同伴挨的近了些,長劍與長矛抖在了一起,發(fā)出當當?shù)穆曧?,便更令人心里恐慌和害怕了?/br> 也不知是誰,終于在羅喉計都暗暗的威壓下,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砰的一聲將手中的長矛往地上一摔,一轉(zhuǎn)身飛快的向殘破不堪的南天門內(nèi)逃竄而去。 一眾天兵天將先是齊刷刷一震,也就一兩秒功夫,先是整齊劃一的一轉(zhuǎn)身,隨后就亂糟糟的作鳥獸散了。 羅喉計都看一眾天兵天將被自己造出的表面威勢激的潰不成兵,逃跑的無影無蹤,這才伸手按了按隱隱作痛的胸口,抬頭看向了高高懸掛于南天門頂上的楊枝玉凈瓶。 這小小的白玉瓶子,看起來不大,內(nèi)存仿佛無窮無盡,一直都在源源不斷的釋放著如黑色惡魔般張牙舞爪的生死之海。 楊枝玉凈瓶,通體潔白透明,像極了慈航大士手中凈瓶,里面每一滴甘露都是滿滿的慈悲,可以救助三界內(nèi)所有眾生,可沒想到這個楊枝玉凈瓶只是徒有虛名,而腹中裝的卻是如同陰謀詭計般的生死海,隔絕了清透湛藍,污染了一切的美好。 羅喉計都垂在身側(cè)的右手開始緩緩發(fā)力,因為內(nèi)息剛調(diào)穩(wěn)又再運用,很容易會再度岔氣,只能一點一點的施展法力,緩緩抬起手臂,對準楊枝玉凈瓶揮了過去,登時瓶子被他的法力催動,先是晃了一下,然后慢悠悠的反轉(zhuǎn)瓶身,將無邊無際的生死海緩緩的吸收回去,等到楊枝玉凈瓶完全撥正了瓶身,那可怕的生死海已經(jīng)被吸納收回的不剩一絲半點了。 羅喉計都輕輕的松了一口氣,微微側(cè)首看了一眼在結(jié)界中的禹司鳳,確認他并無大礙后,這才邁開步子,大步踏入南天門之內(nèi)。 此時結(jié)界內(nèi)的禹司鳳正在暗暗調(diào)息,以真元之息使身上的傷口迅速愈合,他看著羅喉計都已經(jīng)進入南天門內(nèi),且很快的消失不見,不由得心若擂鼓,額頭的冷汗便一顆顆的滾落下來。 他很緊張,一方面是他剛剛結(jié)成的伙伴盟友的羅喉計都,一方面是他的生身之父天帝,這兩人,他都不希望誰會受傷,誰會失敗,卻偏偏毋庸置疑的非得是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結(jié)局。 禹司鳳覺得自己好了很多,于是自結(jié)界中站起身,一揮手收了結(jié)界,仰頭看向那萬惡之源,楊枝玉凈瓶。 瓶子仍舊高高的懸掛在南天門之上,看起來分外刺眼。 禹司鳳大概猜到羅喉計都是因為剛破了幻影流金這等天界至毒之寶,應該是保存實力,對付天帝,故而暫且撇下了這楊枝玉凈瓶,可他卻不能任由此惡毒之物留在天界,從而危害人間。 他心里明白,他金翅鳥雙翅的光芒如同太陽之身所散發(fā)出來的光輝,可破一切陰暗毒辣之物,想來也必能破這楊枝玉凈瓶。 父帝已然是瘋了,所以此等害人的法寶,若留下恐夜長夢多再生事端,他必須見一個毀一個,終將是留它不得了。 于是禹司鳳閉了閉眼,在猛的睜開眼睛的一瞬間,身后金色的雙翅再度猛然出現(xiàn),用力的伸展開來,發(fā)出耀眼的金光,金色的光芒凝聚成一股光線,直直逼向高高懸掛在南天門上的楊枝玉凈瓶。 楊枝玉凈瓶被極烈的赤陽之焰包裹著,瓶身在劇烈的顫抖,過了一會兒,竟像是有生命般發(fā)出如同嬰兒般的凄楚可憐的似求饒的聲音,聲聲逼入禹司鳳的耳中,使他心中登時不舒服起來。 禹司鳳明白,似這等寶瓶,縱然沒有修成人身,卻有自己的靈識意念存在,就如同商紂時期的琵琶精,關鍵時刻,竟然還能自救。 他迅速一凜心神,再度揮動雙臂,使背后的金色翅膀散發(fā)出更強烈的金光,楊枝玉凈瓶那一開始如同嬰兒般求饒的聲音登時又變作了尖銳刺耳之音,猶如老鼠的爪子劃過白瓷的盤子,他此時頓覺喉頭腥甜,氣血開始翻涌起來。 禹司鳳拼命的忍住身體的不適,再用盡全力發(fā)出最后一股強光,楊枝玉凈瓶便就這么被他生生的煉化,磕擦一聲四散碎裂,又再度發(fā)出如鐵器被高溫若融化的嗤嗤之聲,便化作一團白煙,徹底消失不見。 他欣慰的看著空空如也的南天門頂,硬生生的把喉間一口血逼回體內(nèi),喘了一下,勉強迅速調(diào)勻氣息,大步流星的向天門內(nèi)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