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酒店三日游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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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宋襲感覺到什么,卻已經(jīng)無力去分辨。渾身上下的疼痛和鮮血流失,讓他的意識開始模糊,加之四周那窸窸窣窣的聲音,使得他整個人有種虛幻噩夢的錯覺。 半夢半醒間,宋襲突然感覺嗓子沒那么疼了,覆蓋在眼睛前的魚線似乎也不見了。 是獲救了嗎?可是誰能來救他?桑拿房內(nèi)只有他和蔣夙,難道還會使蔣夙那個屁大點(diǎn)的孩子嗎。 思及至此,宋襲的意識開始清明,倏地一睜眼,看見蔣夙手里正拿著一塊兒木頭,手心里全是血。 宋襲不知道他用了什么辦法,但從現(xiàn)場情況來看,那木料來自長凳! 由木頭抵在地上的一束魚線,如同有生命般痛苦的蠕動,蔣夙那雙稚嫩的手在此刻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硬生生的用木塊層次不齊的那頭,將成年人胳膊粗的一束魚線生生截?cái)嗔耍?/br> 宋襲清晰的感覺到,纏著自己下半身的魚線迅速退去,不留一點(diǎn)蹤影。 快速從管道爬出去,撲到蔣夙面前。男孩的手心里扎了不少木頭刺,就那么立在磨爛了的破rou之間。 宋襲心疼得眼睛都紅了,想要替他擦擦血,又怕把孩子弄疼。 “疼不疼?一定很疼吧,流了這么多血?!彼我u小心托著蔣夙的手,輕輕吹了兩下。 蔣夙有些抗拒的抽手,見青年實(shí)在抓得緊,不甘愿地將臉轉(zhuǎn)向一旁,任憑對方繼續(xù)做著無用功。 宋襲也知道“吹吹”這種騙兩歲小孩的舉動對傷口不會有作用,輕輕松開蔣夙的手,彎腰把男孩抱起來。 十分鐘不長,中途又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怎么著也已經(jīng)到時間了吧。 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宋襲握住門把往自己的方向拉。 門開了。 服務(wù)員小姐不知何時站到了門外,見兩人完好無損,她似乎也沒有什么情緒,而是兩手交叉疊在腹部,微弓著腰說:“宋先生,看見您沒事真是太好了,我剛剛聽見動靜,還以為里面出了意外?!?/br> 宋襲徑直越過她,去浴池便拿上自己和蔣夙的衣服,穿上浴袍離開了。 走出門,他把蔣夙放在服務(wù)臺內(nèi),“別亂跑,我馬上回來。如果聽見有人來,你就躲到凳子下面去?!?/br> 蔣夙隨著青年的手指看向那張皮凳,小臉垮得厲害。 宋襲回到之前的包廂,看見服務(wù)員小姐正慢慢跪到地上,一根一根的撿起那截被木塊斬?cái)嗟聂~線。 魚線上沾著紅色的血,但他很清楚,從頭到腳,除了胳膊上的針孔,沒有別的傷口。 回憶起之前一刻比一刻更加疼痛的胳膊,宋襲腦子里靈光閃過,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胳膊,那么多的魚線,如果全都涌進(jìn)身體,他會成為一個千瘡百孔的篩子吧。 宋襲被嚇得不輕,躡手躡腳的回到服務(wù)臺,二話不說,撈起蔣夙甩到背上就跑。 蔣夙把兩人的衣服塞在浴袍里,小手因?yàn)槭軅瑳]去攬青年的脖子和肩膀,好幾次都差點(diǎn)被顛落。 從二樓經(jīng)過的時候,兩人聽到啊的一聲尖叫,來自于徐子平。 宋襲上氣不接下氣的停下來,抓著扶手慢慢往前,終于在第三聲尖叫的時候抵達(dá)了游戲廳。 游戲廳內(nèi)很黑,唯有最終中心的位置泛著光亮,在那團(tuán)光亮前,雙胞胎兄弟倆都坐在地上,腦袋往上仰著,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 宋襲定了定心神,想要進(jìn)去,手卻碰到一層厚厚的玻璃。 那層玻璃干凈得不像話,如果不是行動受到阻礙,根本察覺不出來。他用力在玻璃上拍打幾下,里面的人根本聽不見。 徐子平死死抓著哥哥的手,磕磕巴巴的說:“哥,動了,它們是不是又動了。” “嗯。”徐子安的聲音聽著還算鎮(zhèn)定,臉色卻慘白一片。 當(dāng)四周黑暗下去,只有這一臺娃娃機(jī)亮著的時候他們就想離開,但是不能,看似空若無物的大門口,竟然豎著一塊厚實(shí)的透明玻璃。 無奈之下,他們只能將體驗(yàn)繼續(xù)下去。 眾所周知,抓娃娃是個玄學(xué),有些人花上百個游戲幣都抓不到一個,有些人只需一次就可成功。 雙胞胎兄弟屬于前者。 娃娃機(jī)上的游戲幣數(shù)量是999,他們本以為花上十幾個,二十幾個就能成功抓到戰(zhàn)利品,可直到兩三分鐘前,在游戲幣數(shù)量還剩233個的時候才成功抓到了第一個娃娃。 那娃娃是個男孩子的形象,他穿著白色襯衣,黑色西褲,頭發(fā)亂糟糟的,圓圓的臉上,架著一副普通的框架眼鏡。 觸碰到那宛如真人一般的皮膚時,徐子安著實(shí)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拋出去老遠(yuǎn)。 二十多公分的仿真娃娃在地上彈跳兩下,又滾動幾圈后,便安安靜靜躺在地上。 這一幕看上去沒什么危險,但徐子安總覺得,惡心的觸感死死貼在手上,無論他怎么擦都擦不掉。 “哥!你看!”徐子平突然大喊。 沒有生氣的娃娃活過來了,他動作僵硬的從地上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走過來。就在倆兄弟愣神間,突然跳起來,撲到了徐子平的身上。 徐子平嚇壞了,瘋了似的對著脖子上又抓又撓,終于把那東西從身上撕了下去,踩成了碎片。 可怖的洋娃娃中,竟然塞滿了普通的棉花,棉花不是白色,而是紅色,帶著血腥味。 徐子安的喉結(jié)攢動幾下,艱難地說道:“是人皮,娃娃的皮膚是人皮做的?!?/br> 徐子平喊了一聲,連連后退。就在這時候,他的目光突然頓住,一反之前的小心走到碎裂的娃娃前,用手指挑起娃娃的衣服。 那塊布上,印著一個繡花的標(biāo)志。 徐子平張了張嘴,“是常浩,是常浩的衣服,我記得這個!”這標(biāo)志著就秀在常浩的襯衣口袋上,看上去又土又廉價。 徐子安:“所以夾出來的這個洋娃娃是……是……” 徐子平連滾帶爬的往后縮了一段距離,抓著他哥的褲腿借力站起來,雙膝發(fā)軟,“哥我們走吧,游戲機(jī)也玩過了,vr也試過了,我們可以走了?!?/br> 像是故意跟他們作對,娃娃機(jī)居然出現(xiàn)了自動提示音:“您的剩余游戲幣為233,請勿浪費(fèi)?!?/br> 他們知道,這是在間接告訴他們,一時半會兒是走不了了。 接下來的抓娃娃十分順利,每一次都能抓出一個娃娃,他們掉落進(jìn)下方的取物口中,卻沒有一人愿意伸手去拿。 終于,游戲幣消耗完畢,機(jī)器內(nèi)的洋娃娃也一個不剩,全部堆積在出口處。 “走吧,結(jié)束了。”徐子安捏住弟弟的胳膊想把人拖走,徐子平卻一動不動的指著取物口,“要掉出來了……” 那地方,一個洋娃娃的雙腿露在外面。 徐子安強(qiáng)硬道:“別看了,走?!?/br> 徐子平愣愣地看著哥哥,半晌才回過神來,剛一轉(zhuǎn)身就瞥見什么,一下子沒站住,當(dāng)場坐到地上。 “動了,他又動了!”徐子平失控地吼。 徐子安想把他扶起來,沒想到會被一起帶到地上,也正是這么一摔,他看見那洋娃娃并不是自己在動,而是有一雙手將其從地上撿了起來。 那雙手的主人身體藏在一臺大型游戲機(jī)后,手指瑩白,指尖圓潤,像一雙女人的手。 她捧著破爛的洋娃娃,嘴里哼著怪異的曲調(diào),一根縫衣針帶著透明魚線穿過娃娃的手臂,將裂開的地方重新縫合。 徐子平相較于弟弟還算鎮(zhèn)定,他用手推了下徐子安的肩膀,見人還愣著不動,直接一腳踹向后背。 徐子安猛地回頭,這才想起要逃離的事。怕驚擾了那個縫娃娃的女人,他直接以跪趴著的姿勢,朝著門口爬去。 令他沒想到的是,宋襲居然站在門口。 他試探性的伸出一根手指,在原本該有玻璃門的位置戳了一下,松了口氣,那門被撤走了。 徐子平一腳跨了出去,抓著宋襲的胳膊指向游戲廳內(nèi):“有個女人在里面!” 宋襲“嘶”了一聲,徐子平這注意到青年的胳膊竟然又受傷了,出血量嚇人,急問:“你遇到什么了?” 宋襲:“魚線?!?/br> 徐子平訥訥道:“游戲廳里也有,那個女人正在用魚線縫娃娃!” 宋襲當(dāng)即從他面前進(jìn)過,跑進(jìn)了游戲廳里。唯一運(yùn)作著的那臺娃娃機(jī)仍舊亮著燈,照亮了小片地方。 下方的取物口,半掩著的擋板忽然動了。 宋襲看了過去,一個洋娃娃的腿慢慢活動,硬是把自己的身體從擋板里挪了出來,啪一聲摔到地上。 洋娃娃睜著布滿紅血絲的眼睛,嘴巴張開,露出里面尖細(xì)的牙齒。 不知道為什么,宋襲總覺得,他會把嘴巴給閉上。 真是想什么來什么,就在他眨個眼的工夫,那娃娃的嘴竟然真的閉上了,他費(fèi)勁站起來,搖搖擺擺往宋襲的方向走,上下牙齒隨著嘴巴蠕動而上下觸碰。 宋襲一腳踢過去,娃娃飛了出去,砸到一臺跳舞機(jī)上。 娃娃機(jī)里再次有了異響,小小的取物口處,不知什么時候竟然擠出了無數(shù)只洋娃娃的腦袋! 他們拼了命的往外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宋襲和站在門口的雙胞胎,就像盯著美味的獵物。 宋襲往后退了一步,轉(zhuǎn)身大喊:“跑!” ※※※※※※※※※※※※※※※※※※※※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本地知名老父親 4個;咕嚕妖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北冥有魚 5瓶;南風(fēng)起 1瓶;奮斗的雙子座 10瓶;不才如橘 1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