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二章:最瘋狂的一天
我一把抽出腰間的鎮(zhèn)海刃,謹慎的望向周圍, “怎么了?” “讓你躲、你就躲!” 我謹慎的走到墻角, “喂?到底什么情況?” 藍鳳大刀一甩,“出來!” 我狐疑地望向四周,可過了半天,身邊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周圍的人群,都像看神經(jīng)病一樣、看著我們… “鳳姐,你是不是神經(jīng)過敏?” 藍鳳謹慎的望向四周道,“不許叫鳳姐!叫我祭司大人!” 我躲在墻角道,“你到底感應到了什么?這附近什么都沒有!” 話音未落、三個藍影子突然從模特身后蹦了出來! 我和藍鳳、嚴陣以待。 但三個藍影子見到我們、卻突然跪倒在地, “拜見祭司大人。” 三個藍影子、兩女一男,男的是、執(zhí)法隊長、藍奎,兩個女人分別是執(zhí)法隊、藍悅,和左護法藍蛇。 “你們幾個來干什么?是來抓我的嗎?” 三人搖了搖頭。 藍蛇說,“我等誓死效忠祭司大人,如今教主殘暴不仁,希望祭司大人,可以歸教、主持大局,輔佐圣女上位?!?/br> 藍鳳、有些為難的看向我,“咱們明天再走?!?/br> 藍蛇說,“今日教主外出,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請祭司大人以大局為重?!?/br> 蘭鳳無奈的搖了搖頭。 “對不起,明天我可能也幫不了你了?!?/br> 我擺了擺手,“沒關系的,有事你就先去忙吧?!?/br> 蘭鳳水潤的眸子里、少了些柔情,多了些歉意,“我爭取早點兒回來?!?/br> 我點了點頭,“ 去吧,注意安全?!?/br> “記得你欠我一頓龍蝦?!?/br> “等你回來,我一定請你?!?/br> 幾個藍影子敲碎玻璃,直接從商場的三樓縱身跳下! 我走到碎玻璃前,可她們已經(jīng)消失在了、喧鬧的人群里。 回到醫(yī)院,我有些失落,就這么一個跟班、也棄暗投明了,這回真打算讓我獨闖虎xue嗎? 翌日清早,天還沒亮,我就抱起雨微、走上樓頂。 我要陪她看日出,看最美的日出。 我脫掉自己的外套,將懷里的雨微,裹得嚴嚴實實。 他在我懷里,就像一只睡著了的小貓,瞇著眼睛,說不出的溫柔可愛。 我用鼻子、蹭著她的臉頰說: “ 微微,你說過、讓我每天喂你吃飯,為你洗澡,陪你看日出… 我好想履行我的承諾,可你為什么要這樣一覺不醒?” 我指著微微泛紅的天際說,“微微,你看那,太陽就快升起來了,你要是睡夠了,就起來看一眼?!?/br> 看著毫無反應的雨微,我嘆了口氣道, “微微,我好想你,想你生氣的樣子,撒嬌的樣子,可愛的樣子… 過去你跟我發(fā)脾氣,刁難我,虐待我,我一直覺得很委屈,你喜歡的那個人,是‘孟軒’,為什么拿我一個替身撒氣? 可現(xiàn)在、我多希望你能罵我一句,打我一下… … 微微,我試過很多方法,都忘不了、你替我擋刀倒地的那一刻! 我不想再忍了,也不能再忍了! 今晚我要做一件大事,我知道很危險,但是我必須要去做。 如果我回不來,你千萬不要生我的氣,就算是死,我也會化成人間的風雨,天上的飛鳥,陪在你身邊,直到永遠…” 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jīng)淚流滿面,我抱著雨微,直到太陽西斜,才將她抱回病房。 臨行前,我對著她深情一吻。 我的摯愛、愿你早日醒來… 看向窗前、一臉冷漠的雨慧,“二小姐,您還有什么要囑咐的嗎?” 雨慧一雙美眸,冰寒如雪,“想死就快點去吧!我不會給你收尸的?!?/br> 她的語氣冰寒徹骨,沒有一點點的情感流露。 我點了點頭,抓起雨薇的鎮(zhèn)海刃,決絕的走出病房。 走到醫(yī)院門口、我撥通了孟青兒的電話。 “我要的情報和東西呢?” 孟清兒說,“張慶恒、現(xiàn)在冰城北側(cè)的四號別墅,那里名義上是私人別墅,實際上、是冰城最大的地下賭場。 五輛油罐車,在城北的加油站,易燃易爆的危險品、不能進入城區(qū)。” “我知道了,謝謝你。如果我回不來,下個月,你一定要帶雨微去美國治療?!?/br> 孟清兒說,“你這是何苦呢?1 個人vs 500人。有你這么送人頭的嗎?” “這是我的事,把別墅的地址發(fā)給我,通知邵鑫偉,八點鐘、準時放煙花?!?/br> “不用通知了?!?/br> 我抬頭望向面前的人,邵鑫偉帶著60多人站在我面前。 我 詫異的問道,“邵鑫偉?你們要干嘛?” 紹鑫偉說,“我怎么好意思讓你一個人送死?” “你什么意思?” “我們跟你一起去。” “可雨慧那邊、你怎么解釋?你想抗命嗎?” “二小姐的命令我們必須執(zhí)行,但你是大小姐的愛人,我不能讓你就這么死了?!?/br> 我擁抱了一下,那道健壯的身影,“好兄弟,謝謝你?!?/br> 紹鑫偉說。“說說你的計劃吧?” “和上次不同,這次咱們是去砍人, 計劃也趕不上變化,所以這次沒有計劃。 找到別墅,以煙花為號,開著油罐車、直接撞進去?!?/br> “我問過了,油罐車不能開進北側(cè)、別墅區(qū)?!?/br> “把油罐車偽裝成吸污車?!?/br> “不行,油罐車太大了。” 我去問問李環(huán)宇,看他能不能給我行個方便?!?/br> “喂,李哥?” 電話那頭的李環(huán)宇,略顯疲倦的說。 “你小子是不是又惹麻煩了?” “我想請你幫個忙?!?/br> “違反規(guī)定的事兒我可不干?!?/br> “沒什么大事兒,我要開幾輛油罐車進市區(qū)?!?/br> 聞言、電話那頭的李環(huán)宇、立刻咆哮道。“你小子瘋了?” “是不是兄弟,就看你能不能幫我這個忙了?” “我跟你說,七點半、到八點,冰城北區(qū)的交警,會全部到南區(qū)去執(zhí)勤,能不能開過來,就看你的駕駛技術了。” 嘟嘟… 邵鑫偉關切的問道,“怎么樣?” 我點了點頭,“咱們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br> 邵鑫偉說,“那還等什么?出發(fā)吧?!?/br> “分出二十個人,到全城去放煙花?!?/br> “早安排好了?!?/br> “好,我的兄弟們,今天咱們就在闖一次龍?zhí)痘ue!” … 北區(qū)的加油站里,五輛裝滿汽油的罐車,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二十輛勞斯萊斯,守在加油站外。 我們焦急的等待著“七點半”的到來… 等待的間隙,我撥通了趙婷的電話, “姐?” 趙婷爽朗的說,“小弟弟,今天怎么想起給jiejie打電話啦?是不是想姐啦?” 我強忍著淚水說,“當然,不想你想誰呀?” “滿嘴油腔滑調(diào),是不是又惹什么麻煩啦?” “沒什么事,就是想你了,姐、你在美國過的好嗎?” “你不用擔心姐,姐在哪兒都是老大?!?/br> “那就好?!?/br> 邵鑫偉指著手表,示意我時間快到了。 我盡量語氣平緩的說?!敖?,先不說了,弟弟我看上了一個妹子,先去泡妞了。” “你敢!告訴你,要是你沾花惹草,姐肯定找人閹了你!” “ 姐, 希望你早點回來閹我?!?/br> “好了,忙你的去吧?!?/br> 嘟嘟… 婷姐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愛。 邵鑫偉點起一支煙道,“干嘛不求她幫忙?” “我不想、再讓她為我擔心。” “咱們這次是去人家的地盤鬧事,要是回不來,弟兄們可就全折在那了!” 我掐滅邵鑫偉的香煙, “你要是后悔隨時可以離開,另外別抽煙了!這一罐子汽油、是我留給張慶恒的禮物,別沒等送出去,就被你給點了!” 邵鑫偉白了我一眼,“別看不起人,我的意思是,今后怕沒人保護大小姐?!?/br> 我嘆了口氣,“留下十個人吧,要是咱們回不來,也可以保護她們姐妹倆的安全?!?/br> 邵鑫偉重新點起一只煙道,“我們就是拼了命,也會把你帶出來的!” 說完、邵鑫偉跳上另一輛油罐車。 “夢總,時間到了,你走先?” 我看了看手上的腕表,表針終于指向了七點半的位置。 今天絕對是我最瘋狂的一天,五十人、vs、五百人,沒有計劃,沒有后援,只有視死如歸的信念,我瘋了嗎?可能真的瘋了… 我發(fā)動引擎,對著報話機吼道, “弟兄們,鬼門關走一遭,咱們只有半個小時,所有車輛一定要跟緊我!” 語罷,掛上2擋,一腳油門到底,第一個沖上主街,直奔北側(cè)的豪華別墅群。 冰城夜晚的六點到八點,正是下班晚高峰,我在大街上狂按喇叭,可主路上堵的像個糖葫蘆!寸步難行… 我憤怒的跳下車,向前甩出一支汽油瓶,火焰沖天而起,我憤怒的咆哮道,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我的油罐發(fā)生了泄露!不想死的!就立刻給我讓出一條路!” 聞言,身邊的車子、拼命向兩側(cè)擠,路中心給我讓出了一條、勉強可以通過的空隙。 我跳上車,對著報話機吼道, “所有人、跟緊我!” 我開著十噸的油罐車,一路橫沖直撞,遇到不開眼的,就直接丟一個汽油瓶過去! 報話機里傳來邵鑫偉顫抖的聲音, “你個瘋子!我抽顆煙都不讓!你可倒好,到處扔汽油瓶!真要是炸了,咱們誰也跑不了!” 我按了幾下喇叭,對著報話機吼道,“以后跟我混,保你每天都過得這么刺激。” “算了吧,先活過今天在說吧?!?/br> 說話間,一顆絢麗的煙花,劃過漆黑的夜空,隨后、五彩斑斕的焰火,將整個冰城,裝點的萬紫千紅。 “八點到了,距離別墅群,還有一公里!大家加快速度,千萬別掉隊?!?/br> 邵鑫偉說,“你可別撞錯了別墅!” “放心,跟著我就行。” 經(jīng)過一路的橫沖直撞,我開到了四號別墅門口,別墅是個獨立的大宅,位置鬧中取靜,周圍一公里沒有任何建筑。 我做了幾個深呼吸,開車直接撞開大門,周圍的保安,見狀嚇的抱頭鼠竄… 沖入別墅后,我直接駕車撞向別墅大樓!身后四臺油罐車,緊隨其后。 在距離別墅十幾米時,我對著報話機吼道,“全部跳車!” 一輛輛油罐車,直接撞向別墅大樓,我一個汽油瓶丟過去,火焰沖天而起。 可讓我詫異的是,罐車、并沒有像我想象的那樣,火光四起,發(fā)生爆炸, 它們撞進大樓后、安靜的停在原地,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震驚的說道,“怎么回事?這孟青兒也太不靠譜了!” 大樓內(nèi),瞬間燈火通明,別墅門口被數(shù)不清的黑衣壯漢,死死堵住,迅速將我們團團包圍! 我和邵鑫偉的衛(wèi)隊,在別墅的小廣場里,背靠背的圍成一圈,謹慎的望著、周圍的黑衣人。 怎么可能?張慶恒好像早有準備,難道孟青兒出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