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章:這不是真的
雨慧仔細檢查了尸體的每一個部位,甚至揉捏了她面部的皮膚,檢查她生前是否整過容。 可最后、她雙眼無神的跪在尸體前,整個人就像瞬間被掏空了一樣… 我抓起尸體的手,貼在自己臉上,哭著說,“怎么會這樣?我的女王,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雨慧聲音低沉的說,“把我姐帶走!” 老頭趕忙阻止道,“不行,現(xiàn)在還沒有確認(rèn)身份,你們不能帶走她!” 雨慧沉聲道,“我不想再看見這個老頭?!?/br> 聞言,紹鑫偉扯著老頭、直接將他扔進了停尸間。 可剛要離開,停尸房就被一大群警察團團包圍,領(lǐng)頭的赫然是程亞峰, “你們在干什么?” 雨慧說,“帶我姐走?!?/br> 程亞峰說,“你們都出來!現(xiàn)在案件沒有進展,尸體是我們唯一的線索,要是被破壞了,責(zé)任你們可承擔(dān)不起!” 雨慧表情冷漠的看向我,此時她的情緒已經(jīng)接近崩潰的邊緣,可愣是一滴眼淚都沒有流下來… 我目光呆滯的搖了搖頭,撫摸著尸體的發(fā)際說, “我這輩子都不會再離開她了?!?/br> 程亞峰對著一群警察擺了擺手,接到命令、幾個人過來、想將我拉走。 雨慧抽出唐刀擋在我身前,“我看誰敢過來?” 我撫摸著尸體的額頭說,“我們不能把她留在這兒,這里多冷啊…” 程亞峰怒吼道,“二小姐,你們不要在胡鬧了,配合我們積極破案、才是最主要的?!?/br> 雨慧沉聲道,“我不管,jiejie,我是一定要帶走的!”” 程亞峰繼續(xù)勸道,“我看這個‘夢瘋子,’已經(jīng)精神崩潰了!你快帶他去看看心理醫(yī)生,案子的事兒就交給我們。” 我對著她深情一吻,隨后踉蹌地將尸體抱起來, “今天誰敢擋我,死!” 聞言,紹鑫偉立即抽出腰間的鋼刀,70多名保鏢也齊齊亮出白刃! 程亞峰搖了搖頭,“這個案子上面很重視,我是不會允許你們胡來的!” 我繼續(xù)踉蹌的向前走,程亞峰雖然把話說得很死,但所有的警察,在我經(jīng)過時,都自覺的給我讓出了一條路。 我的女王,你為什么要拋下我一個人?我說過、你要是死了,我就從浮橋上跳下去,現(xiàn)在、我就跟你一起去、兌現(xiàn)那個諾言。 我抱著雨薇穿過人群,這一天,雖然陽光明媚,但當(dāng)雨慧確定尸體身份的那一刻,全世界似乎都變成了灰暗的地獄… 不知道走了多遠,我終于一口血吐在地上,頭也一陣眩暈,眼前一黑,暈倒在地… … 這一次、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直到幾滴溫、熱的液體、滴落在臉上,我才緩緩睜開雙眼。 “我這是在哪兒?” “快看,醒了、醒了…” “這是張大小姐的家,你在這兒伺候了她兩個星期,不會連這個都忘了吧?” 我四處打量了一下,發(fā)現(xiàn)周圍站滿了人,雨慧站在窗前,冷漠的眺望著遠方。 孟青兒手持銀針,一臉壞笑的望著我。 我摸了摸頭頂,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腦袋已經(jīng)被扎成了刺猬,不知道,這個大忽悠、在我頭上扎了多少針? 嘈雜的人群中、竟然還有程亞峰的身影。 “雨微呢?” 全場沒人回答我。 我又問了一遍,“雨微呢?你們把她放哪兒去了?” 雨慧搖了搖頭,“你該醒醒了…” 我抱著最后一絲希望,抓起雨慧的胳膊說,“你快去做dna鑒定,或許那個人不是雨微!” 雨慧搖了搖頭,冰冷的話語,擊碎了我的最后一絲幻想, “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她就是我jiejie。” 短短的一句話,讓我的心如墜冰底! 我哭了,又笑了,最后竟然又哭又笑… 眾人指指點點,“這人是不是真的瘋了?” 雨慧抓著我的衣領(lǐng),對著我就是五個大巴掌! “你給我冷靜點。” 我輕聲道,“你沒有感情嗎?咱們的愛人死了…” “你就算傷心死,又能怎么樣?” “都是因為我,如果我不被抓進警察局,她就不會一個人回來了,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雨慧又是幾個大巴掌,抽在我臉上,“爛好人,什么事兒都往自己身上攬,你要是真的愛她,就給我振作起來,抓住兇手、為jiejie報仇?!?/br> 我擦了擦眼淚,“這要是個夢該多好啊?!?/br> 孟清兒搖了搖頭,“你還是太年輕了?!?/br> 雨慧沉聲道,“他要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我肯定一刀劈了他?!?/br> 孟青兒嘆了口氣,“趕緊站起來吧,慧微集團、還等著你來主持大局呢?!?/br> 我擦干眼角的淚水,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一點兒, “雨微的父母找到了嗎?” 程亞峰搖了搖頭。 “雨微當(dāng)天的活動軌跡你總該知道吧?” “我們調(diào)取了大量的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張雨微在下飛機后,就上了一輛越野車,最后在冰城的東郊失去了蹤跡?!?/br> “監(jiān)控里沒有看到雨薇的父親嗎?” 程亞峰搖了搖頭。 “把她當(dāng)天完整的活動軌跡給我。” 程亞峰又搖了搖頭,“出于保密工作,我現(xiàn)在不能給你看?!?/br> 我站起身,表情冷漠的走到他身前,隨后一把抽出紹鑫偉身上的鎮(zhèn)海刃,快速揮向程亞鋒的脖子! 刀子停在了距離他頸動脈、不足兩公分的地方,后者雖然面不改色,但脖子上的汗毛卻已經(jīng)一根根的豎了起來。 “我不想說第二遍?!?/br> 程亞峰擺了擺手,“想知道?除非你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說?!?/br> “你現(xiàn)在雖然只是名義上的線人,但你不做點事。我對上面也不好交代?!?/br> “你想讓我做什么?” 程亞峰看了看周圍,“除了二小姐,所有人都出去?!?/br> 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照做。 眾人離開房間后,程亞峰拿出了一個u盤,“你要的東西都在這里。” 我接過u盤說,“你們現(xiàn)在就沒有一點兒線索嗎?” “這件事特別蹊蹺,雨薇的父母,大概在六天前,突然駕車去了冰城的東郊,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我調(diào)查過他們?nèi)说耐ㄔ捰涗?,仍然一無所獲。 現(xiàn)在可以確定一點,他們是臨時準(zhǔn)備出去的,可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們還不清楚?!?/br> “雨薇呢?” “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至于那輛越野車,是 一輛被盜的車輛,車主已經(jīng)找到了,可仍然沒有任何線索?!?/br> 我怒聲道,“這么說、是一無所獲了?” 程亞峰一臉無奈,“沒有人能做到天衣無縫,除非。” “除非什么?” 程亞峰斜瞟了一眼雨慧,“除非這是他們自導(dǎo)自演的一出戲?!?/br> 我沉聲道,“有人會拿自己的命去演一場戲嗎?” 程亞峰撇了撇嘴,“如果那具尸體、不是張雨薇呢?” “你們不是做過鑒定了嗎?” 程亞峰說,“曾經(jīng)有一個犯人,在自己皮下注射別人的血液,成功逃避了警方的一次又一次偵查?!?/br> “我不信,雨薇確實經(jīng)常騙我,不過假死的事、她是絕對不會騙我的?!?/br> 說出這句話,其實我自己也在祈禱,祈禱這次她又騙了我… “或許吧?!?/br> “你除了這些不合邏輯的推理,還有沒有其他的懷疑對象?” 程亞峰走到窗前,撿起一根長發(fā)說,“要說懷疑對象,就要說說現(xiàn)在冰城的形式。 魯玉瑩收購慧微集團后,餐飲的供貨、就全部由鶴城白家供應(yīng),這直接擠壓了李鑫的生存空間! 李鑫和瑞思特結(jié)盟,雙方正在進行一場殘酷的市場爭奪戰(zhàn),現(xiàn)在隨便進入一家冰城的旅館和餐廳,你都會發(fā)現(xiàn),價格比過去跌了一半還多!” “程大警官,說重點?!?/br> 程亞峰頓了頓,繼續(xù)說,“太陽島的項目在張雨薇手里,你們想想,這么大規(guī)模的賓館旅游項目、成功建成,會損害誰的利益?” “競爭對手都一樣,太陽島項目一旦建成,至少會搶占冰城30%的市場份額?!?/br> 程亞峰搖了搖頭說,“慧微集團,和李鑫是長期合作的關(guān)系,而且從某種角度來講,冰城的客商,不希望外城的人、來插手冰城的生意?!?/br> “你說的是魯玉瑩?” 程亞峰點了點頭,“當(dāng)然,這些也只是推測,還沒有證據(jù)?!?/br> 我雙眸緊盯著程亞峰說,“那就去找證據(jù)?!?/br> “ 這就要靠你了?!?/br> “你要我做什么?” “打入魯玉瑩的公司,最好可以去保安部,調(diào)取她這一個月來的活動軌跡?!?/br> “不行!”雨慧語氣冰冷的打斷了程亞峰。 “為什么?” 雨慧指著我說,“他在冰城雖然不算是明星,但也是人盡皆知的駙馬爺, 讓他當(dāng)臥底,你是太自信?還是太蠢?” “冰城里只有兩個人的易容術(shù)可以以假亂真,其中就包括你的‘李叔。’” 雨慧驚愕的看向程亞峰,“你怎么會知道?” “現(xiàn)在是信息時代,很多事都瞞不過警察?!?/br> 我狐疑的看向雨慧,“那個李叔真有辦法?” “別聽他胡說八道,沒有的事兒?!?/br> 程亞峰擺了擺手,“路給你鋪好了,該怎么走、就看你自己的了?!?/br> 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了客廳。 “慧慧,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雨慧走到我面前,一雙美眸直直的盯著我,“你看我像是會撒謊的人嗎?” 我搖了搖頭,“可那易容術(shù)…” “別說了,我是不會同意你去的?!?/br> 我嘆了口氣,“不管你幫不幫我,我都會去的?!?/br> 雨慧怒聲道,“去吧、去吧,你們都離開我,永遠不要再回來。” “慧慧…” 雨慧沒等我回話,就把自己關(guān)進了臥室。 我坐在客廳的床上,一直坐到了天黑… 望著屋子里熟悉的擺設(shè),想著和雨微的點點滴滴,不禁又淚流滿面… 我撫摸著那個躺椅,記得第一次見面時,她就躺在這個躺椅上,冰寒徹骨,冷艷動人… 想到這兒,我躺在地上,雙手抱住那個躺椅,這是個夢,夢醒后,雨微會回到我身邊的… 這一覺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直到半夜的時候,我突然被深夜的寒風(fēng)凍醒,怎么會有這么大的風(fēng)?難道有人打開了窗戶? “慧慧、是你嗎?” 正當(dāng)我想起身查看時,刺骨的寒風(fēng)卻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女孩小腳丫接觸地面的聲音,她從后面抱住我說, “別說話?!?/br> 女孩輕撫過我的脖頸,又用自己的鼻尖,觸碰著我的肩膀。 “慧慧,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