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章:竊聽者
低頭才發(fā)現(xiàn),剛才辦完了大事,忘了穿、褲子了… 我趕忙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你讓我做的,我都做了,現(xiàn)在可以回去了嗎?” 雨慧走到窗前,一把掀開窗簾,眺望著遠方,隨后遞給我一只打火機。 “這是一個求救裝置,如果你遇到危險、就打開它,我會第一時間趕來救你?!?/br> “謝謝。” 雨慧嘆了口氣,緩步走到我身前,一對紅唇輕印在我的側(cè)臉, “希望你能把jiejie帶回來…” 說完、竟然流出了兩行熱淚。 我環(huán)抱住那近乎完美的嬌軀,“別這樣,再哭下去,我會舍不得你的?!?/br> 聞言,雨慧非但沒停,反而哭的更厲害了, “你們?yōu)槭裁炊茧x我而去?為什么?” 我指著路邊樹枝上的嫰伢說,“等到春暖花開時,我一定會帶你jiejie、一起回到你身旁。” 可話音未落,我耳朵里就傳來一陣刺耳的笑聲! “真沒想到、你的人生這么精彩?當著小姨子的面,‘魯管,’這天底下除了你,估計沒人干得出來了!哈哈…” 震動耳膜的聲音、使耳朵一陣發(fā)疼,可讓我詫異的是,這聲音竟然是從耳朵內(nèi)部發(fā)出來的! 是程亞峰給我的那個小耳機? 我怒罵道,“程亞峰,你個孫子,警、察也不能隨便竊聽別人的私生活?。 ?/br> 雨慧狐疑的望著我,“小姐夫,你怎么了?” “我耳朵里、被程亞峰塞了一個小耳機,咱們說的話,全都被他聽見了!” 聞言,雨慧怒不可遏,抽出短刀說,“在哪個耳朵里?我把它挖出來,碎尸萬段。” 聞言,耳朵里又傳出程亞峰的聲音, “別別別,我可不是故意聽的?!?/br> 雨慧怒聲道,“誰身上愿意帶一個竊聽器?今天必須給我挖出來?!?/br> 我這個小姨子、發(fā)起飆來,也是很可怕的,我趕忙阻止道, “你這是干嘛?要把我腦袋劈開嗎?” 雨慧眸光中閃過一抹寒芒,“我不管,必須把那個竊聽器給我拿出來。” 程亞峰解釋道,“額…我什么都沒聽見?!?/br> “沒聽見也不行?!?/br> “這是公物,是取證用的,破壞公物、是可恥的行為?!?/br> 雨慧怒道,“我去你媽的公物!程亞峰,你等我回冰城,看我不掀了你的交警隊!” “我是公安局的,你掀交警隊干什么?” “我說錯了不行嗎?” 程亞峰解釋道,“我會替你們保密的?!?/br> 我沒好氣道,“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聽的?” 耳機里遲疑了片刻,“好像是、從你擼、管的時候聽的…” 雨慧放下刀,“算了,回去直接殺人滅口好了!” 程亞峰嘆息一聲,“你愛怎么辦,就怎么辦吧? 咱們說點正事,你有沒有參加白家的壽宴?” “我還在路上呢?!?/br> “快去吧,壽宴可能已經(jīng)開始了,我安排了一個線人,代號、‘魚鷹,’你進入白家后,她會配合你的行動?!?/br> “事先聲明,我只救我的女王,其他的事,一概不管。” “別呀,白家在冰城,也算是壞事做盡,但無奈,上面有人罩著。 這次省里成立了掃黑除惡專項小組,掛牌督辦,白家強拆強建的事。 你進入白家后,一定要給我找到一些有價值的線索,否則、你就算回來了,我也找個借口、把你重新抓起來!” “我靠,你公報私仇???” “誰跟你有仇?” “我怎么取證?。俊?/br> “進入白家后,我的線人會給你一副、可以隨時攝像的眼鏡,到時候只要把他們的犯罪過程、錄下來就行了?!?/br> “好吧,那個魚鷹有什么特征沒有?” “她是一個三十歲的女人,左眉有一顆痣,如果你能順利進入白家,她會主動聯(lián)系你,暗號是,‘地獄來的朋友?’ 你答,‘人本來就活在地獄?!?/br> “好了,把這東西關(guān)了吧,否則我現(xiàn)在就把這竊聽器取出來扔了?!?/br> “好,我先關(guān)了,記得我跟你說的哈?!?/br> “滾!” 雨慧雙眼血紅的盯著我,“他什么都聽見了?” 我尷尬的點了點頭,“放心,我都不在乎,你怕什么?” 雨慧直接將我的頭,按在桌子上,隨后拿出一根吸鐵石,探進了我的耳朵。 “慧慧,你要干嘛?” “把這東西取出來?!?/br> “這車晃得這么厲害,你別一個不小心,把我捅成聾子!” 雨慧使勁的向我耳朵里探,“聾子更好,沒人要你,我要?!?/br> 我掙扎的想站起來,可雨慧威脅道,“再亂動,我就不保證,你會不會真的變成聾子了!” 我跪在地上,求饒道,“你手下留情,我不動,肯定不動…” 雨慧在我耳朵里掏了半天,最后用吸鐵石,吸出了一枚像藥片一樣的耳機。 我冷汗直流,“弄出來了?” 雨慧將耳機扔在桌子上,用“刀把,”將它砸的粉碎。 “他還給你什么東西沒有?” 我伸出手道,“還有一塊兒求救手表。” 雨慧二話沒說,將表拽下來,直接扔出了窗外。 “程亞峰,看我回去,不把你碎尸萬段!” 我嘆了口氣,“別惹事了,算我求你了?!?/br> 雨慧坐回到椅子上,大口喘著粗氣… “快到鶴城了,到了白家,你們就回去吧。” 雨慧撅著嘴,沒有回話。 “你要是在胡鬧,我立刻離開大陸,永遠都不回來了?!?/br> 雨慧一改平時的冷言冷語,而是將嘴撅的老高,活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兒。 “我的親小姨子,你又怎么了?” 雨慧拍著桌子,“你這又臭又硬的茅坑石頭,就沒有一句甜言蜜語留給我?” 說完,竟然抱著金屬罐、嚎啕大哭… 我揉著自己的額頭,滿腦門子的黑線在頭上飄… “咱不哭、哈,我不會哄人,更不會說甜言蜜語?!?/br> 雨慧冷哼一聲,“是不會跟我說吧?” 我將她的小腦袋擁入懷中、安慰道, “你長的漂亮,成功吸引了我這個姐夫,讓我天天對你有、非分之想,行了吧?” 雨慧厲聲道,“滾!” “你看,我說我不說,你非讓我說,說了你又讓我滾,真是不知好歹。” 雨慧一個飛腿,踹在我腰上,“滾!滾的越遠越好,最好死在白家,永遠不要回來,到時候、我就跟我兒子說,他爹為國捐軀了?!?/br> 我探向、她的小、腹,“你什么時候有的?再說、我也沒、碰過你啊?” 雨慧打掉我的手,“有也不是你的。” “哦,那我就放心了…” 雨慧打開房車的衣柜,從里面拿出一件寬大的風衣說,“穿上這個,別被別人看不起?!?/br> 20輛車、依次駛出高速,進入鶴城城區(qū),我們的到來,讓城里的路人、紛紛駐足觀看,20臺房車組成的豪華車隊,平時絕對是難得一見。 “鶴城”、顧名思義、以丹頂鶴聞名。城內(nèi)所屬、扎龍自然保護區(qū)、是丹頂鶴的故鄉(xiāng)。 鶴的種類之多,數(shù)量之大,為世人所矚目。 其中,潔白無瑕,丹紅一點的珍奇丹頂鶴,數(shù)量又為最多,可謂最中之最,因此得名“鶴之故鄉(xiāng)”。 鶴城不僅有丹頂鶴的休養(yǎng)之地,而且人人都將丹頂鶴視為親人,曾經(jīng)有一位女孩,為了救一只丹頂鶴的幼鳥,滑進了沼澤地,犧牲時年僅23歲… “慧慧,就送到這里吧,我是去做臥底,咱們這樣招搖過市,怎么能不引起白家的警覺?” 雨慧指著車簾說,“放心,沒人看得見你?!?/br> “那我下車怎么辦?” “把你裝進麻袋、扔出去,不就完了?!?/br> 我有些不悅的說,“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選擇?” 雨慧輕笑一聲,“真沒有耐性?!?/br> 隨后,對著報話機說,“邵鑫偉,你送我姐夫去鶴城白家,確定他安全后再回來?!?/br> 聞言,20輛車全部停在主路上。 雨慧望著窗外說,“去吧,自己小心點兒?!?/br> “謝謝。” 我來到第二輛車上,邵鑫偉拿著一沓資料說, “白老爺子、今年87歲,是從舊社會走過來的,靠組織黑勢力、強拆強建起家。 現(xiàn)在我跟你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用心聽! 首先,他不喜歡吃大魚大rou,而且看不慣鋪張浪費,他對兒子們也特別嚴厲。 想征服這張叼嘴,讓他喜笑顏開,很有難度,因為他這些年、山珍海味都嘗變了。 你給他做菜,一定要讓他吃到兒時的味道,就是舊社會、吃糠咽菜的味道。” “我從冰城大老遠跑到鶴城,就是為了給他做一碗大碴粥?” “記住,越簡單越好,越普通越好?!?/br> “好了,快送我去白家,壽宴分兩場,中午那場應該已經(jīng)開始了?!?/br> 白家的“白云鶴集團,”坐落在整個城市的中心,而讓它足以傲視群雄的,是他在城市中心、竟然有一塊,占地5平方公里的中心廣場,這在寸土寸金的黃金地段,無疑是卑鄙的浪費… 魯、岳兩家,作為附屬家族,一個在南,一個在北。 而今天的壽宴,絕對是鶴城的一大、空前盛況,整個鶴城的大勢力,都在這一天,齊聚白云鶴集團。 接近目的地時,我們遇到了大城市的通病,車子堵的像一串糖葫蘆。 我指著窗外說,“你看看,又一臺自行車過去了?!?/br> 紹鑫偉拍著胸脯說,“放心,這難不倒我。” 說完,將我拉下車,從房車的儲物箱里,拿出了一輛摩托車,可那輛車還沒有一米高,活像個兒童玩具… 我狐疑的問道,“你確定這能載我們兩個?” 紹鑫偉坐上車,一腳將摩托車踹著,“放心,這可是凱迪拉克限量版,比這房車貴多了!” “我暫且信你一次?!?/br> 這臺玩具車,在擁擠的車流里,見縫插針,一路搖搖晃晃地、向白云鶴集團的中心廣場靠近。 而此時、廣場內(nèi)張燈結(jié)彩,人聲鼎沸,數(shù)十支巨大的熱氣球,共同拼湊出了一句話,“祝老泰山萬壽無疆?!?/br> 我從兒童車上跳下來,剛要進廣場,就被幾個保安人員攔住。 “你們干什么的?” “我是來給白老爺子做菜祝壽的?!?/br> “有請?zhí)麊幔俊?/br> 我扯了扯自己的風衣說,“我叫孫策,是玉魯集團的人,只要讓我見一見魯玉瑩、就能證明我的身份?!?/br> “魯大董事長,豈是你想見就見的,趕緊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