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章:挨瓶子
魯玉瑩有些諷刺的說,“我們已經(jīng)決定假結(jié)婚,互相都可以找自己認可的伴侶,如果我懷了別人的孩子,他也會當親兒子養(yǎng),前提是有人愿意接受、我們這個荒唐的提議?!?/br> 我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你貴為集團董事長,想娶你的人、一定能拉一火車皮?!?/br> 魯玉瑩輕笑道,“其實有句話蓮心說的很對,我也是個女人,也想選擇自己的愛情。” 這個小矮個子,平時總板著一張驢臉,偶爾露出一個微笑,還挺可愛的。 我嘆了口氣,再次舉起杯,“來吧,祝咱們兩個苦命人,早日脫離苦海?!?/br> 魯玉瑩輕碰了一下我的酒杯,“借你吉言?!?/br> 幾瓶酒下肚,魯玉瑩就開始高談闊論,談天文、談地理、談兒時的過往,此時的她、更像是一個憧憬未來的小女孩,完全沒了董事長的架子。 就在這輕快的氛圍中,魯玉瑩卻突然提起杯、又問了我一句,“夢峰?” 她問得很突然,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一聲,“什么事?” 隨后我瞬間就醒酒了,冷汗一滴滴的從頭上落下。 魯玉瑩繼續(xù)說,“夢峰這個人、你聽說過嗎?” 我愣愣地看著她,大腦高速運轉(zhuǎn),她這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她剛才沒有察覺到我的反常? 我支支吾吾的說,“你怎么突然問這個問題?” “那小子偷了很多人的心,我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好?” 我輕聲道,“或許就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兒吧。” “你這么說也很正常,是男人都嫉妒他。” “聽說他現(xiàn)在掛了,得到本不該屬于自己的東西,都要付出代價。” 魯玉瑩輕晃了晃杯中的紅酒,“你現(xiàn)在也有一個機會?!?/br> “哦?愿聞其詳?!?/br> “蓮心?!?/br> “我只把她當好朋友?!?/br> “可她不這么想?!?/br>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br> “如果你想帶她遠走高飛,我或許可以幫你?!?/br> 我搖了搖頭,“你不是、不喜歡這個meimei嗎?” “我們都是同命相連的姐妹,如果她可以擺脫三大家族的控制,我也算是對她做了件好事?!?/br> “我說了,我只拿她當好朋友?!?/br> “好吧,我不勉強,但她馬上就要訂婚了,到時候你可千萬別后悔?!?/br> 我舉起酒杯,“祝她幸福?!?/br> 不知不覺間,我們兩個人竟然喝了十多瓶紅酒,魯玉瑩端著酒杯,踉蹌的站起身,“我去個衛(wèi)生間。” 看著東倒西歪的魯玉瑩,我想都沒想、就回應一句。 “用不用我送你?” “不用,女廁所你又進不去。” 魯玉瑩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向衛(wèi)生間走去,這期間我又喝了兩瓶酒,可等了半天、這個小矮子都沒回來。 我以為她自己回家了,起身也準備回去。 可在衛(wèi)生間門口,卻聽到一陣嘈雜的怒罵聲。 聞聲望去,發(fā)現(xiàn)一個壯漢、正對著地上的一個小女孩咆哮不止, “你沒長眼睛?。堪丫贫紳姷轿覀兇笮〗闵砩狭?!” “我不是故意的?!?/br> “看你這個小不點兒,年紀也不大,跟誰來的?叫你的家長過來?!?/br> 我走上前,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倒地不起的人、竟然是我的魯大董事長。 此時的她,目光迷離,眼神中滿是無助,這跟平時、簡直判若兩人, 那個壯漢,指著魯玉瑩咆哮道,“這誰家的小姑娘?弄臟了我們大小姐的衣服,今天要么賠錢,要么、陪、哥哥、玩玩!哈哈…” 我一把扯過壯漢的衣領(lǐng),對著他的肚子就是一個膝擊! 后者沒有防備,被我一腿踹出三米多遠,身體撞開女廁所的門,來了個四蹄朝天,隨后廁所里、就傳來好幾個女人的尖叫聲。 “抓流氓,抓變態(tài)呀!” 壯漢被我擊退后,我也是一個踉蹌趴在地上,這該死的酒精、讓我站都站不穩(wěn)… 我從地上將魯玉瑩抱起來,剛要離開,卻又被十幾個壯漢圍住。 我們不是不能打,單憑魯玉瑩、就可以輕松地擊敗韓琪和彪子,可現(xiàn)在我倆喝的太多了,路都走不穩(wěn),怎么打呀? “你們不要亂來,小心我報警。” 一個壯漢大笑出聲,“你報啊,報警也得賠我們大小姐的晚禮服?!?/br> “不就是一件衣服嗎?我賠給你就是了?!?/br> “你懂個屁!我們大小姐的晚禮服,可是從歐洲進口過來的,有錢都未必買的到?!?/br> “好啊,那就報警,我不信沒有說理的地方?!?/br> 啪、啪… 隨著兩聲清脆悅耳的巴掌聲,ktv里那足可以震動地面的舞曲、全部停了下來。 一個女孩緩步從酒桌上站起來,明亮的眼眸、好似很有城府,精致的臉頰,沒有一點情感流露,雪白、的rou皮色絲襪,包裹著玲瓏有致的雙-腿,可透過絲襪、卻發(fā)現(xiàn)、她的大-腿上、竟然紋著一只猙獰可怖的蝎子。 女孩一身紫色的晚禮服,看著份外妖艷嫵媚,可在前胸的位置,卻撒著一大片紅酒的印記。 魯玉瑩輕聲說,“這是這家ktv的老板,陳曦,為人特別小心眼兒?!?/br> 陳曦開口道,“年輕人,自己孩子做錯了事,火氣還這么大?” 我心中偷笑,魯玉瑩成我孩子了… “晚禮服多少錢?說個數(shù),我賠給你就是了,何必得理不饒人?” “你有沒有錢我不管,但是我不缺錢,我缺的是好心情?!?/br> “那怎么才能讓你的心情好起來?” 陳曦抓起一個紅酒瓶說,“魯大董事長潑了我一身的酒,我是不是應該為自己討還一個公道?” “你知道她的身份?為何還要刁難我們?” “知道她的身份、又能怎么樣?我又不怕她玉魯集團?!?/br> “魯大董事長,你還能不能打?我打五個沒問題,但剩下的,就需要你來打了?!?/br> 魯玉瑩嘆了口氣,“還打個球?。∷纳矸萏厥?,平時我們見了面,也是要讓著她幾分的…”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就不會挑個普通人撞???” 魯玉瑩摟住我的脖頸,面色緋紅的說,“我喝多了,又不是故意的?!?/br> 我定了定神道,“你到底想怎么樣?” 陳曦繼續(xù)擺弄著那個“人頭馬”的酒瓶,“讓我砸她一瓶子,或許我就開心了?!?/br> “你不要欺人太甚???” 魯玉瑩從我身上下來,“我接受?!?/br> 我擋在她身前,“要砸就砸我吧?!?/br> 陳曦斜瞟了我一眼,“還真是條好狗,不過你和魯玉瑩可比不了,砸她一個就行,砸你嗎?就得翻倍。” “多少個、隨便?!?/br> 晨曦淡淡的說,“那就砸五個瓶子吧?!?/br> “翻倍不是兩個嗎?你特么數(shù)學是音樂老師教的?” “哎喲,我又不開心了,那就砸六個吧?!?/br> 這妞兒不能討價還價… 我趕忙擺了擺手,仰起頭說,“算了,砸到你高興為止?!?/br> 魯玉瑩怒聲道,“你添什么亂?習武之人、不在乎這點兒小傷?!?/br> 我強行給她來了個公主抱,“出來一趟,怎么忍心讓你受傷呢?” 隨后指著陳曦說,“來吧,痛快點,千萬不要手下留情?!?/br> 陳曦用欣賞的目光看著我,“好?!?/br> 說完、抓起酒瓶,狠狠的砸在了我的腦袋上! 嘭! 酒瓶碎裂,瓶中的紅酒加雜著血液,一起流到懷中的魯玉瑩身上。 “一。” 話音未落,又是一聲酒瓶碎裂的脆響,這才第二個,可我感覺、自己站都站不穩(wěn)了… 陳曦又抓起一個瓶子,“這是第三個,準備好啊。” 我揚了揚頭,“如同瘙癢。” 陳曦再次掄圓了膀子! 啪、啪的兩聲脆響! 這一次我被打的直接雙膝跪地… 魯玉瑩從我身上下來,求情道,“陳大小姐、都是我的錯,你有什么怨氣就沖我發(fā)吧。” 陳曦陰陽怪氣的說,“你好歹是一家族長,打你、會顯得我太小氣,不過打一條狗嘛,我倒是很樂意哦?!?/br> 說話的語氣雖然讓人厭惡,但她的臉上卻始終掛著微笑。 陳曦再次抓起酒瓶、對著我的頭,又是一個重擊! 啪! 我低下頭,酒水夾雜著血液緩緩流在地上。 “人頭馬”的酒瓶玻璃不薄,這陳曦、一擊就能將其擊碎,想必實力也不在我之下。 我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掙扎著從地上站起身。 “還有一個,再來?!?/br> 陳曦回身走到桌子旁,再次抓起一個酒瓶,那曼妙的身影好似仙女,可在我眼里,卻比一個面目猙獰的惡魔還要可怕。 陳曦走到我面前,“準備好了嗎?” “花拳繡腿,一點兒都不疼?!?/br> “哦?那咱來點兒刺激的。” 說完、又抓起一個大果盤。 我緩緩閉上雙眼,等待著這致命的最后一擊。 “啪!”又是一聲玻璃碎裂的脆響。 可為什么一點兒都不疼? 我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身材矮小的魯玉瑩,竟然擋在了我面前! 此時、她高高舉起自己的小拳頭,將陳曦手中的酒瓶砸的粉碎。 血液摻雜的酒水、順著她的胳膊、一滴滴的流在地上。 魯玉瑩輕聲說,“這下你開心了?” 陳曦陰陽怪氣的說,“都是狗保護主人,沒想到你魯大董事長、也有保護狗的時候,哈哈…” 魯玉瑩收回小拳頭,“我們可以走了嗎?” 陳曦扔掉已經(jīng)碎掉的酒瓶“把手”,“meimei呀,jiejie,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你這是何必呢?看看這手都割破了,來來,快給魯大董事長、包一下?!?/br> “不用了?!?/br> 陳曦扭動著纖細的腰肢道,“小子還挺扛砸的,今天的事兒、就一筆勾銷了,祝你們玩兒的盡興。” 說完,在一大群保鏢的簇擁下,緩步離開了天上人間ktv。 我擦掉額頭的血跡,“好暈啊…” 魯玉瑩從地上將我扶起來, “你流血了?!?/br> “沒事兒的?!?/br> 我望了望身旁的小矮子,本來雪白的套裙上,沾滿了血污。 “對不起,把你的白裙子弄臟了?!?/br> “你說的什么話?” “你何必替我擋那一下呢?你被打了,我那幾下、不是白挨了嗎?” “她不會善罷甘休的?!?/br> “怎么可能?不是說好的6個酒瓶嗎?” 魯玉瑩冷哼一聲,“在她身上潑酒的人是我,不傷我、她是不會離開的。” “真是個蛇蝎心腸的女人?!?/br> 我借著酒勁兒,將魯玉瑩從地上抱起來。 后者羞怒道,“你干什么?快把我放下來?!?/br> “我感覺自己要摔,抱著你平衡一下?!?/br> 魯玉瑩從我身上跳下來,我也像失去了支撐一般,直接壓在了她單薄的肩膀上。 “我好暈?!?/br> “被砸了四個瓶子,能不暈嗎?” “魯大董事長,這算不算工傷???” 魯玉瑩艱難的攙扶起我,“好的,我給你報銷醫(yī)藥費?!?/br> 最終、我身體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失去了意識… …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被一種溫涼的觸感喚醒,緩緩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一條溫熱的毛巾、正在不斷擦拭著我的額頭。 “我這是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