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章:藥引
“是張慶恒飼養(yǎng)的一種蠱蟲,它們跟隨箭頭扎進了我的肺臟,想解毒,是非常難的?!?/br> “我不信就解不了?!?/br> 藍鳳嘆了口氣說,“想解毒,就必須知道他飼養(yǎng)蠱蟲的配方,可現(xiàn)在張慶恒已經(jīng)死了,沒辦法了…” “再難我也要試一試。” 藍鳳魅惑的看著我,“沒事兒的,短時間內死不了?!?/br> 我將她擁入懷中,“別說這種話,我要你一輩子都跟著我?!?/br> 藍鳳擦掉嘴角的血跡,“但愿吧?!?/br> 我將她從地上扶起來,“什么叫但愿,是必須的?!?/br> 藍鳳推開我的手臂,“沒事兒的,我受傷都習慣了,這些都是小意思?!?/br> 我一個踉蹌,撞在門框上,后背瞬間傳來一陣劇痛,疼的我直接跪倒在地。 藍鳳笑道,“這么不禁推?” 我捂著自己的后背,表情夸張的說,“我受傷了?!?/br> “受傷了?來、我給你治治?!?/br> 我將后背、對著她,“你看吧。” 見狀、藍鳳瞬間愣住了,“快去床上趴著。” 說完,藍鳳扯出一捆繃帶,在我的后背上五花大綁。 “至于嗎?” 藍鳳,帶著哭腔說,“自己不注意,這兩條刀傷都快入骨了!” 我將她、直接拉進懷里,“沒事的,你好好休息一下。” 躺下的藍鳳,似乎就再也沒有力氣起來了,她虛弱的嘆了口氣,安靜的躺在我懷里、沒有回話。 這一晚上,我是趴著睡的,換句話說,接下來的一個月可能都要趴著睡了… 可就在我酣睡正香時,卻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我看了看表,凌晨一點!嘴里忍不住的爆了一句粗口, “特么的,誰呀?” “小徒弟,趕緊給我出來?!?/br> “老頭兒,你干什么呀?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嘿?你個小混球子,這么快就不叫師父了?” “什么都不教,還師父呢?” 聞言,一股巨力直接將門撞開,“逆徒!竟敢將師父拒之門外!” 我用被子蓋住藍鳳,“你個臭老頭兒,怎么隨便進別人房間那?” 孫琦輕咳了兩聲,“這是師父的房子,師父想去哪就去哪,另外、師父我昨天不是已經(jīng)教了你一套棍法嗎?” “你那也叫棍法?哎呀,這個不重要,你先出去?!?/br> “什么出去呀,黑龍大哥打電話找你?!?/br> “什么事兒啊?” “小羽病了,想吃你做的魚?!?/br> 聞言,我心中一緊,“小羽她怎么了?” “沒什么大事,昨晚上發(fā)高燒住進醫(yī)院了,你去?還是不去呀?現(xiàn)在你是我徒弟,選擇權在你?!?/br> 我從床上跳起來,“哪個醫(yī)院?我這就過去。” “看你著急的樣子,鶴城第一醫(yī)院,不過你要先把魚做好、才能過去?!?/br> “我知道了?!?/br> 說完我趕忙跑向廚房,后背依然疼痛難忍,但為了自己的女兒,我不得不忍耐一下。 藍鳳擔心的說,“你這樣還能去做菜?” 我和藍鳳耳語道,“那是我女兒。” “那你也得要命?。俊?/br> “我可是鐵做的,你在這休息一會兒,我明天早上就回來…” 可藍鳳沒等我說完,就鉆進了我的影子… “真是個甩不掉的傻鳥?!?/br> 跟著也好,正好找孟青兒想想辦法。 我將做好的魚,放進精致的保溫盒后,馬不停蹄的跑向第一醫(yī)院。 急診的發(fā)燒病房里,五六個保姆,和一個護士,正圍著一個小女孩打轉,苦口婆心地哄著她打點滴。 可女孩兒又哭又鬧,怎么都不肯配合打針吃藥,“我要吃大廚叔叔做的魚?!?/br> 陳紅怒道,“給我老實點,再敢耍脾氣,我抽死你!” 白厲輕聲道,“親愛的,何必跟一個孩子一般見識呢?” “你懂什么?這孩子越長越像那個夢風,我現(xiàn)在看著她就來氣?!?/br> “聽說那個夢風,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慧微集團的總經(jīng)理了?!?/br> “總經(jīng)理又能怎么樣?她慧微集團都快倒閉了,頂多是個光桿兒總經(jīng)理?!?/br> “現(xiàn)在的慧微集團雖然不如從前,但太陽島項目仍然在她們手中,據(jù)內線來報,他們還開發(fā)了一個火山島項目,實力不容小覷呀。” 陳紅怒道,“你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br> 說完一巴掌拍在小羽臉上,粗魯?shù)貙⑺幫淖炖锶?,“小雜種,你給我吃藥!” 我沖進病房,喘著粗氣說,“住手!” 隨后拉起小羽的手說,“你沒事兒吧?” 陳紅頓了頓,厲聲道,“你管得著嗎?” 我微微低頭,“二少奶奶好,我是來給小羽送魚的?!?/br> 白厲被我的樣子嚇了一跳,指著我的后背說,“你這什么情況?” 我看了看自己身后,由于來得太急,身上的衣服根本就沒換,后背被割開,兩條被鮮血浸透的大繃帶、環(huán)繞周身,樣子十分狼狽可怖… “沒什么,只是受了點小傷?!?/br> 見到我,小羽伸出雙手,“我不要打針吃藥,我要吃魚,我要吃魚…” 我趕忙將飯盒,遞到小羽面前,安慰她說,“小羽不哭,吃魚可以,但吃完了魚、要配合打針吃藥,好不好?” 小羽動了動額頭上的退熱貼,“大廚叔叔,我有這個就夠了。” “光靠這個可不行啊,你必須要打點滴,才能好起來?!?/br> 小羽含著自己的手指,望著飯盒里的魚,思索了半天,那樣子好像在做一個非常艱難的決定。 最終、她還是沒能架住美食的誘、惑,點了點頭,笑道, “那我吃完了魚、再吃藥?!?/br> 我點了點頭,“好…” 看著吃的津津有味兒的小羽,我真想將她擁入懷中,告訴她,我就是她的爸爸,他的親爸爸… … 從醫(yī)院出來,我有些沮喪地游走在大街上,寒風吹過,凍得我瑟瑟發(fā)抖,我靠在河邊的鐵欄桿上,自言自語道, “孩子不能認,雨微找不到,趙婷又不在身邊,我的人生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心里又難受了?”藍鳳在我耳邊說。 “有一點兒?!?/br> “你這個人太多愁善感了?!?/br> “沒辦法,我就這么個人?!?/br> “忘掉曾經(jīng)失去的,珍惜現(xiàn)在擁有的,人要活在當下,不要想的太遠。” 我輕笑道,“鳳姐,你什么時候這么有文化了?” 縮在我影子里的藍鳳無力的說,“叫干、媽!” “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關切的問道。 可藍鳳沒有理我。 我又呼喚了幾聲,“干、媽?干、媽…” 我趕忙掏出手機,撥通了孟青兒的電話, “大忽悠你在哪兒呢?”我聲音顫抖的說。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憤怒的低吼,“誰呀?大半夜的不睡覺,找抽?有沒有?” “我,小夢總?!?/br> “你干嘛呀?知不知道不讓別人睡覺、是很可恥的行為?” 我?guī)е耷徽f,“藍鳳傷的很重,你能不能過來幫我看一下?!?/br> “是嗎?太好了,二小姐剛好讓我暗地里、把她解決掉,現(xiàn)在她自己快不行了,那我省事兒了…” 說完這個大忽悠、竟然哈哈大笑… “你個沒良心的大忽悠,馬上給我過來,我在龍沙公園游樂場的摩天輪下等你?!?/br> “誒呦,那我這是背著主子行事,勞務費是不是另算吶?” “一個月給你加100?!?/br> “不去!” “好,你不來是吧?上次我偷、拍了你睡覺打呼嚕流鼻涕的視頻,30分鐘內你要是不到,我就把它印成海報,貼遍大街小巷?!?/br> “什么?你也太無恥了!你的良心哪兒去了?你的道德哪兒去了?” “記住,龍沙公園游樂場,30分鐘內,另外帶一些能解毒的藥物。” … 放下電話,我蹲在游樂場的摩天輪下,焦急的等待著孟青兒的到來。 可直到凌晨三點,這個大忽悠,才睡眼朦朧的、來到龍沙公園。 “你怎么才來呀?” 后者打了個哈欠,“路上堵車?!?/br> “你快看看藍鳳,她這兩天情況非常不好?!?/br> 孟青兒指著我的影子說,“你讓她先出來。” “她現(xiàn)在都不回我的話。” 孟青兒無奈,戴上皮手套,伸手抓向我身后的影子。 “還戴手套干什么?” “你這個藍影子,渾身上下都是毒,我雖然不怕,可免不了一番周折,所以還是防護一下比較好。” “那我怎么沒事兒?” “你是她的主人,藍影子怎么會毒自己的主人?” “那你快幫她把身上的毒解了。” 后者點了點頭,“盡量吧?!?/br> “什么叫盡量?是必須的!” 孟青兒,剛將藍鳳扯出來,后者就捂著胸口、虛弱的倒在我懷里,人也好像失去了意識。 孟青兒摸了摸她的脈搏,“她好像中了一種蠱毒,而且這種蠱、極為兇殘可怕!它會一點兒一點兒的將人體的內臟吃光!” “別說這些沒用的,趕緊說說、這毒怎么才能解?!?/br> 孟青兒搖了搖頭,“這毒我解不了?!?/br> 我扯著她的脖領子吼道,“你不是說自己樣樣精通嗎?” “樣樣精通,不代表事事萬能,這種蠱毒有366種飼養(yǎng)方法,而要解毒、就必須根據(jù)原本的飼養(yǎng)方法,來調配解藥、殺死蠱蟲。 可現(xiàn)在張慶恒死了,你讓我上哪兒找配方去?” 我近乎瘋狂的嘶吼道,“我不管,無論如何、你一定要救她!” 孟青兒攤了攤手,“稍安勿躁,家?guī)熢?jīng)教過一種方法,雖然不能解毒,但卻可以讓蠱蟲休眠,停止、它對內臟的啃食?!?/br> 我高興的點了點頭,“這個也行,只要能保住她的命就行。” “你先別高興的太早,這種方法只能讓蠱蟲休眠幾年的時間,而且一個人、一生也只能用一次,等到蠱蟲再次酥醒,它就會變本加厲的啃食宿主的軀體!” “什么意思?” 孟青兒嘆了口氣,“意思就是,下次蠱蟲醒來時、就是她的死期!” “那這個方法、可以讓蠱蟲休眠多久?” “幾個月,幾年,又或許是幾十年,都有可能?!?/br> 我眼含熱淚的說,“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孟青兒搖了搖頭,“路給你鋪好了,怎么選擇、在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