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章:化怨
“好你個沒良心的!”魯玉菲咬著后槽牙激動的說。 蓮心瞪了她一眼,就一眼,魯玉菲立刻學著我的樣子、跪倒在地。 “這事我也有份…” 蓮心搖了搖頭,“你人緣還不錯呀?” 說完,再次戳了戳帶火的木棍。 我疼得齜牙咧嘴,只感覺一口灼氣爆出,白色的火蟒騰空而起,迅速在我身邊形成了一條耀眼的護身火環(huán)。 白蟒出現(xiàn)后,帶火的木棍、瞬間被焚成了虛無,這也讓我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算你有良心?!蔽覔崦媲暗陌昨f。 聞言,白蟒輕叫一聲,好似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四處觀察了半天,目光最終定格在了蓮心身上。 “想打架是不是?”蓮心盯著白蟒說。 聞言,白蟒好似恐嚇蓮心一般,怒目圓睜,身上的鱗片也一根根的炸立起來。 蓮心做了個過來的手勢,手臂上的怪蛇紋身,也開始緩緩蠕動。 白蟒怒吼一聲,但出乎意料的是,這貨只做了一下、象征性的威懾后,是撒腿就跑,拋下它的主人揚長而去… “這也太不仗義了?!蔽遗R道。 “還有什么招數(shù)盡管使出來吧?!鄙徯睦渎曊f。 我重新抓起一根帶火的木棍,雙手奉到她面前,“剛才都是幻覺,您繼續(xù)。” 蓮心一巴掌抽在我臉上,“學會還手了、是不是?” “沒有,絕對沒有?!?/br> “去把你的魯大董事長吊起來,這事兒我可以既往不咎?!鄙徯哪抗獗涞恼f。 “要不換我吧?這事兒本來就跟她沒關系?!蔽液种刚f。 蓮心冷笑一聲,“我舍不得罰你,不過我舍得罰她們,把我親愛的‘菲姐’也吊起來?!?/br> 聞言,魯玉菲白了我一眼,“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你還有理了?要不是你騎在我頭上不下來,我怎么會燒了那份計劃案。”我苦笑著說。 聞言,蓮心雙眼血紅的盯著魯玉菲,“他說的都是真的?” 魯玉菲擺了擺手,“哪有?他純粹就是胡說八道?!?/br> “是嗎?”蓮心低吼道,聲音異常低沉,猶如地獄惡魔的嘶吼。 見狀,魯玉菲嬌軀一顫,結結巴巴的說,“基本屬實。” 蓮心抽出頭上的銀簪,披撒而開的長發(fā)迎風而舞。只見她緩步走向魯玉菲,“抬起頭來?!?/br> 魯玉菲對我做了個鬼臉,緩緩仰起頭。 “我是怎么告訴你們的?”蓮心說。 “不許任何女人、主動碰他?!濒斢穹浦币曋徯牡碾p眼說。 “忤逆我的命令、會怎么樣?”蓮心沉聲說。 “割開喉管、血盡而死?!濒斢穹戚p聲說。 蓮心抽出一把短刀扔在她面前,“那就自己動手吧?!?/br> 魯玉菲低下頭,雙手顫抖的拾起地上的短刀。 見狀,“極北靈子”趕忙跪倒在地,“請信使大人開恩,主人只是想讓‘孫策’放下心中的芥蒂,重新接受您…” “閉嘴,退到一邊去?!濒斢穹评渎暤馈?/br> “主人。”極北靈子激動的說。 魯玉菲緊握著短刀說,“我死后,照顧好我母親?!?/br> 極北靈子眼含熱淚的點了點頭,目光中、出現(xiàn)了從未有過的不舍和無助。 見狀,暗影軍團的很多隨從,也齊齊跪倒在地。 “‘秘書長’罪不至死,請‘信使大人’開恩?!北娙她R聲道。 “都給我閉嘴,再敢多說一個字,就和她同罪論處?!鄙徯膮柭暤馈?/br> 聞言,周圍的“隨從”全部低下頭,竟無一人敢反駁。 魯玉菲嘆了口氣,“看來我人緣也不錯…” “喂,你冷靜一下。”我指著魯玉菲說。 “我沒有選擇?!?/br> 說完,魯玉菲緩緩閉上雙眼、長長的做了幾個深呼吸,隨后手握短刀、直接劃向了自己的脖子! 我立刻抓住那鋒利的“刀”刃,喘著粗氣說,“究竟是怎么回事?至于這么嚴重嗎?” 蓮心白了我一眼,“這就是你們廝混的代價。我舍不得殺你,但是我舍得殺她們?!?/br> 說完,一個眼鏡男、將刀架在魯玉瑩脖子上,只等蓮心的一個命令,就會毫不猶豫的割開她的脖子。 我抬起頭,直視著蓮心的雙眼說,“小慢性子,你知道嗎?今天魯玉菲勸了我很久。我也仔細考慮了咱們之間的關系,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做爛好人。不該不負責任。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咱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萬般的仇恨都放在心里,對于自己的敵人卻要奉承曖昧。這才是我想要的人,你能做到嗎?”蓮心瞟了我一眼說。 “我能?!?/br> 蓮心一雙美眸、有些掙扎的望著我,“你是認真的?” 我十分真誠的點了點頭,“千真萬確?!?/br> 蓮心的嘴角勾起一抹誘人的弧度,她撩起我的下顎說,“大爺、給妞樂一個?!?/br> 我失笑道。“應該是你給‘大爺’樂一個、才對?!?/br> 蓮心的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隨后抬起雙手說,“你們全都起來吧。今天是我一生中最開心的日子,所有人放假,沒我的命令不許跟著我們。” “那這兩個人怎么辦?”一個“眼鏡男”指著魯家姐妹說。 魯蓮心收回銀簪,望著自己的兩個jiejie說,“你們可以走了,沒什么事不要來找我?!?/br> 兩姐妹對視一眼,都對蓮心突然改變的態(tài)度、很是意外。 說完,蓮心拉起我的手說,“跟我走?!?/br> “去哪?”我問道。 “不該問的別問?!?/br> 可沒走出幾步,身后的暗影軍團和震撼王仍然緊隨其后。 “我說話你們聽不見嗎?”蓮心冷聲道。 “凌峰”有些為難的說,“可是、保護你是我們的職責,如果你有什么不測,我們都是要…” “閉嘴,全都不許跟著,我不想再說第二遍。”蓮心沉聲道。 聞言,眾人都是面面相覷,但到了最后、也沒有一個人敢違背她的命令。 “對了,借你的房車和司機一用?!鄙徯南螋斢穹粕斐鍪值?。 后者,趕忙甩出一把鑰匙,“祝你們玩的開心?!?/br> “車上有酒嗎?”蓮心問道。 “后排座上有三箱,都是法國原裝進口的啤酒?!濒斢穹茰\笑道。 蓮心打了個響指說,“回頭給你漲工資。” 說完,拉著我跳上房車,極北靈子坐到駕駛座上問道,“信使大人,咱們去哪?” “往南開、上高速?!?/br> … 經過40分鐘的疾馳,房車來到了鶴城最大的鋼架橋。 “停車?!鄙徯膿]了揮手說。 “蓮心,這是高速公路,停車是很危險的?!蔽覄竦?。 “我讓你停、你就停?!鄙徯挠妹畹目谖钦f。 聞言,極北靈子一個急剎車,停在了最右側的應急車道上,又在車后方150米的位置,放了一個三角警示牌。 蓮心緩緩走下車,望著遠處的江水感慨道, “‘江橋,’抗戰(zhàn)第一槍打響的地方?!?/br> “是啊,這是咱們東北的驕傲?!R占山將軍’為咱們東北人爭了一口氣,也為中國人爭了一口氣?!蔽铱犊ぐ旱恼f。 “江橋血戰(zhàn)十五天,他身先士卒,帶著軍民與日軍血戰(zhàn)??赡阒绬??馬將軍為了顧全大局,也向日本人投降過。”蓮心意味深長的說。 “那也是無奈之舉。” “那你怎么看待馬將軍的投降?”蓮心輕聲問道。 “在投降的兩個月后、馬將軍抓住時機,帶著二百官兵逃離,又重新拉起部隊,和日軍抗爭到底。 所以說,‘投降’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輩子都不敢站起來反抗?!蔽彝矍版鼓鹊馁挥罢f。 蓮心打開一瓶啤酒,遞給我說,“孫策,你這次向我投降,又會是多長時間呢?” “我這不能算是投降吧?” “在我看來是一樣的?!鄙徯恼f。 “肯定會超過兩個月。”我喝了一口啤酒說。 “你能做到能屈能伸,讓我很是意外,不過我要告訴你,做人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是在漩渦中求生的人?!?/br> 說完,蓮心一口氣狂飲了十瓶啤酒,隨后將空瓶直接扔進湍急的松花江。 “這叫扔煩惱,扔的越遠,煩惱就離你越遠。”蓮心大聲說。 此時,夜晚的寒風輕撫過她的側臉,幾縷發(fā)絲如同湖水中的小魚,歡快的翻轉跳躍。冰冷水潤的眸光、惆悵且深邃,好似隱藏著萬千的無奈無處訴說。 我學著她的樣子,掄圓了膀子,將手中的啤酒瓶遠遠得拋入松花江。 “這是我的煩惱,麻煩江水把它帶得遠一點。”我大聲說。 蓮心再次打開一瓶啤酒、舉起杯說,“帥哥,我叫魯蓮心,一個無父無母的流浪者,你愿意跟我做朋友嗎?” 我和蓮心碰了個杯,隨后伸出手道,“小慢性子,鄙人孫策,是一個到處挨欺負,又沒靠山的rou絲,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就做你一生一世的好朋友?!?/br> 蓮心扶著圍欄、深情的望著我,過了良久,她才抓住我的手, “我不嫌棄。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br> “你是不是有點用詞不當???”我輕笑著說。 “一個月了,你終于真心笑了一次,不容易啊…”蓮心嘆息一聲說。 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過去得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你說過,要笑著面對生活,生活才會笑著面對我們。” “以后我讓你每天叫我起床,給我化妝。給我喂飯吃…”蓮心微醉的說。 “妞,你當我是勤雜工???”我輕笑道。 蓮心挪動著妖嬈的步伐走到我面前,微醉的雙眸竟然滿是癡戀。 “給我當下人不好嗎?憑我的身份還能委屈了你?”蓮心微笑著說。 我將她一把擁入懷中,“整天挨打挨罵的,還沒工資,誰愿意干吶?” “好,明天我就把你交給白家,讓他們把你屈打成招,看你后不后悔離開我?!鄙徯挠脑沟恼f。 我掐了一下她的.***,“這是你說的,明天我就去白家投案自首?!?/br> 蓮心輕哼一聲,有些迷醉的說,“你敢?離開我、我馬上打斷你的腿。” 我輕輕靠在她身上,身體完全放松下來,享受著這短暫的溫馨時光。 這一刻沒有仇恨,沒有恩怨,我體會到了難得的輕松和愉悅,正應了那句老話,原諒別人就是寬恕自己。 一個月的冷戰(zhàn),沒有讓我復仇、卻讓我疲憊不堪。 按蓮心的話說,真正可怕的敵人,會把刀子端在心里,在自己敵人失意時,出其不意的給她致命一擊。 可我現(xiàn)在有些迷茫了,真的要這樣對她嗎? 蓮心從我懷里掙脫出來,拉著我向高速公路的中心跑去。 “蓮心,你干什么?”我驚愕的說。 “我想試一試,如果咱們都能活過今天,你就做我一生的隱形丈夫?!鄙徯拇罂诖謿猓凵衩噪x的望著我說。 夜晚的高速,車流量雖然不大,但飛速的汽車,如離弦之箭般,從眼前疾馳而過。光是在高速路邊站著都很危險,跑到路中心、純粹就是自殺啊。 我拉住她的胳膊說,“你不會來真的吧?” “準備好了嗎?” “可不可以不去呀?這太瘋狂了。”我聲音顫抖的說。 蓮心微微一笑,直接將我扯到了最左側的快車道上。 一輛輛汽車、鳴著喇叭從身邊呼嘯而過,場面甚是驚險,卻又刺激萬分。 “蓮心,隱形丈夫是什么職業(yè)呀?工資待遇是什么樣的呀?”我扯著嗓子大聲吼道。 蓮心面對著飛馳的汽車,伸出雙臂說,“工資豐厚,待遇優(yōu)越。每天還有我這樣的大美人陪你到天明,怎么樣,是不是很劃算???” “我可不可以反對呀?”我趴在蓮心的耳邊吼道。 “可以呀,那咱們就在這一直站到天亮。”蓮心揚了揚手,有些醉意的說。 心說,這小丫頭不會是耍酒瘋吧? 我強行將她抱起來,跑到路邊,“你醉了,咱們回去?!?/br> 蓮心摟著我的脖子說,“我沒醉,你要是不同意,我就自己跑到路中心去?!?/br> “好啦好啦,我同意了,咱們回去。” “不真誠?!鄙徯囊话淹崎_我,搖搖晃晃著說。 這女人喝醉了,也真是難伺候。 “那要怎么才算真誠?”我重新拉住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