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章:迷局
再次發(fā)瘋般的狂奔,直跑到筋疲力竭、才靠在一顆大樹下歇了一會兒。 回頭望向身后,只能祈禱著藍悅可以順利脫險。 “蓮心,蓮心…你快醒醒?!蔽逸p喚了兩聲。 可后者只是打著哆嗦,依然意識模糊,沒有任何反應。 我緩緩舉起巴掌,想抽她丫的,來解解我這些天壓抑的怒火。 可看到她那瑟瑟發(fā)抖的模樣,我瞬間怒氣全消,又舍不得下手… 我舉起手、狠狠抽了自己兩巴掌,男人可真是犯賤的動物。 … 黎明前的黑暗是最冷最難熬的。而此時蓮心的體溫也降到了極限。她捂著自己的胸口,劇烈的蠕.動,好似在忍受著一種極為可怕的疼痛。 “小慢性子,你怎么了?” “??!” 蓮心開始痛苦的嘶吼,聲音異常凄厲沙??! “蓮心?蓮心…” “太疼了…”蓮心捂著胸口說。 “你到底怎么了?” “沒事的,是功法的反噬,快把我的銀簪給我?!鄙徯耐纯嗟恼f。 我取出銀簪,遞給她,可她的手,似乎不聽使喚一樣,試了幾次都沒能將銀簪握起來。 我抓著銀簪說,“怎么做才能幫你?” “扎我,求你了,用銀簪扎我…”蓮心眼含熱淚的祈求道。 聞言,我拿著銀簪不知所措。 “扎你?扎哪???這東西這么粗!扎壞了怎么辦?”我難以置信的問道。 “扎我左肩的‘肩井xue,’不會有事的?!鄙徯耐纯嗟乃缓鸬?。 聞言,我顫抖的將銀簪湊到她的玉頸前,可卻怎么都下不了這個手。 見狀,蓮心握著我的手,直接將銀簪釘進自己的左肩。 隨著“錐鋒”的刺入,蓮心好似瞬間解脫了一樣,立刻平靜了下來。 “你怎么樣?”我擔心的問道。 蓮心瞪著一雙水潤的眼眸,在身前亂抓,“孫策?孫策…” 我趕忙抓住她的雙手,“你怎么了?” “我好怕,你不要離開我?!鄙徯拇謿庹f。 見狀,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可她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你眼睛怎么了?”我擔心的問道。 “沒事的,只是暫時看不見,過了今晚就好了?!鄙徯木o握著我的雙手說。 “怎么會這樣呢?” “每個月的**都會這樣…”說完,她再次痛苦的呻.吟起來。 “又怎么了?” “不知道,上次扎一下就不疼了,可這次怎么不起作用了?”蓮心痛苦的說。 我將她緊緊的擁入懷中,后者先是依偎在我懷里,最后竟然一口、咬住了我的.脖子! 我咬牙忍受著蓮心的厲齒,任由那鋒利的‘舌.釘,’割開我的脖頸。 過了良久,蓮心終于平靜下來,望著她緩緩閉上的雙眼,我也是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冰冷的雨夜里,我抱著蓮心,瑟瑟發(fā)抖的蜷縮在大樹下,靠著相互取暖,終于挨過了這難熬的雨夜。 黎明的第一縷曙光、開始披灑大地,我滿懷期待的望向周圍,尋找著藍悅的身影。 可我沒有見到我想見的人,反而看到了一個讓我遍體生寒的女孩。 “魯玉菲?你還活著?”我失聲道。 后者沒有回話,只是目光冰冷的向我走來。玲瓏有致的嬌軀,勾勒出誘人的弧度,可對我來說,這卻是地獄里的來客,要我命的人… 成群的暗影軍團緊隨其后,迅速將我們團團包圍。 我已經(jīng)筋疲力竭,蓮心更是昏迷不醒。望著緩緩走到身前的魯玉菲,我無奈的點了點頭。 “你贏了。” 后者雙手抱胸,語氣冰冷的說,“我還是那句話,把蓮心和她的銀簪交給我,我可以放你走。” 我啞然失笑,“你還真是執(zhí)著,何不殺了我、自己取?” “我對殺你沒興趣,到是白家爭著吵著、要你這個人。我就當送個順水人情,把你送給白家,豈不是更好?”魯玉菲搖擺著緊致的雙腿說。 “銀簪我是不會給你的,人,就更別想了?!蔽彝衅鸢咨幕鹧妫瑳Q絕的說。 “你的‘滅靈火刃’還釋放得出來嗎?”魯玉菲嘲諷的說。 話音未落,一陣寒風吹過,我手心的白色火焰、竟然很不給面子的熄滅了… 我嘆了口氣,落在白家手里,也得不到什么好,還不如給自己一個痛快的。 想到這兒,我緊了緊束縛蓮心的手臂,“對不起,我只能保護你到這兒了?!?/br> 說完,閉上雙眼,抽出“銀簪”直刺向自己的脖子! “等等!”魯玉菲驚叫出聲。 我沒有理會,依然扎向自己的脖子。 可讓我意外的是,過了良久,我的脖頸竟然一點兒痛感都沒有。 緩緩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魯玉菲竟然握住了、那銀簪的鋒芒,她纖手柔弱無骨,鋒利的銀簪竟然沒有傷她分毫。 “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喘著粗氣問道。 可話音未落,讓我更加意外的事情發(fā)生了。 魯玉菲竟然一屁股坐到我身邊,大咧咧的說,“實在演不下去了,你小子下手也太黑了!” 我愣愣地望著她,“你這是什么情況?什么不演了?” “什么情況?我也想知道什么情況?稀里糊涂的折騰了一夜,還差點被你炸死,瞧瞧我這胳膊上的皮膚,都烤焦了!”魯玉菲指著自己的手臂說。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磕悴皇且畚粖Z權嗎?”我狐疑的問道。 “你動動腦子想想行不行?我現(xiàn)在只是個秘書長,怎么可能調(diào)動成群的暗影軍團?!濒斢穹浦钢車难坨R男說。 “那是誰讓你這么干的?” 魯玉菲指著遠處的叢林說,“都是那個‘隱者’出的餿主意?!?/br> “隱者?他是干什么的?”我狐疑的問道。 “他是個有后臺的人。不過這樣折騰‘蓮心,’估計他也活不了多久了?!濒斢穹朴行┙鈿獾恼f。 “那這么說昨天晚上全都是假的了?”我緊著鼻子說。 魯玉菲有些戲謔的點了點頭。 “那藍悅?” “你說那個藍影子?別說還真有兩下子。她和‘藍鄖’整整打了一個晚上,現(xiàn)在都沒分出勝負。”魯玉菲表情夸張的說。 “那快讓她們停下來?!?/br> “這我可管不了?!{鄖’是蓮心的藍影子,還是讓她出面比較好?!濒斢穹茻o奈的說。 “對了,你沒什么事兒吧?” “你還好意思說?昨天要不是極北靈子替我擋了一下,我這條命都沒了?!濒斢穹瓢琢宋乙谎壅f。 “那極北靈子呢?” “她身上穿了極細的軟甲,但仍然傷的不輕。昨晚上送醫(yī)院了,不知道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魯玉菲有些惆悵的說。 聞言,我心中更是惱火,“特么的,快叫那個什么‘隱者’給我出來?!?/br> “不用叫了,老夫已經(jīng)觀察你多時了?!币粋€黑影從樹上飄落到我們面前說。 來人頭裹面紗,聲音異常低沉沙啞,給人一種獨特的滄桑感。 “能說說你這么做的目的嗎?”我不解的問道。 “信使,掌握著鶴城的命運,所以、她身邊、只能留下忠誠的人?!彪[者緩緩的說。 “那你有結(jié)論了?” “恭喜你,通過了考驗,可以繼續(xù)留在信使身邊?!焙谂廴死淅涞恼f。 我冷笑著說,“那你又是什么人?” “我和你一樣,都是信使大人的仆人?!薄[者’低聲道。 “我沒見過哪個仆人,會這樣算計自己的主人?!蔽倚笨恐髽?、冷聲道。 “那是你閱歷太少?!?/br> 我白了一眼面前的黑袍人,“我的藍影子還在和‘藍鄖’搏斗,快讓她們停下來?!?/br> “這個不用擔心,那個藍鄖很少碰到對手,讓她們打個痛快好了。”隱者沉聲說。 “廢什么話?我擔心的又不是藍鄖?!蔽遗暤?。 聞言,隱者邪魅一笑,向身后擺了擺手。人群中的“凌峰”點了點頭。 “我這就通知她們?!?/br> 說完,迅速向我來時的方向跑去。 “我們現(xiàn)在可以離開這兒了嗎?”我直視著黑袍人說。 “當然,不過有一件事要跟你說清楚。今天晚上的事,你絕對不可以向信使大人吐露半個字,否則…”隱者低聲說。 “否則怎么樣?”我輕撫過蓮心的額頭,不屑的問道。 見我們二人僵持起來,魯玉菲趕忙過來打著圓場說,“算了算了,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大家都是為了信使大人的安全著想?,F(xiàn)在時候也不早了,咱們趕緊回去吧,昨天是蓮心功法反噬的日子,又凍了一夜,再這樣下去,撐不住的?!?/br> 聞言,隱者點了點頭,“回竹林別院。” 魯玉菲將我從地上拽起來,“別慪氣了,走吧?!?/br> “真是有病!”我低聲抱怨道。 … 回到別墅,蓮心在次被嚴密的保護起來,我和魯玉菲在她身邊守了整整一個上午,可這小慢性子,依然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極北靈子怎么樣了?”我有些歉意地問道。 “沒什么事,估計再有兩天就能出院了?!濒斢穹齐p手抱胸說。 “那個‘隱者’究竟是什么人?” “不知道?!濒斢穹茡u了搖頭說。 “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你猜呢?”魯玉菲意味深長的說。 或許是昨晚的事,讓我們之間有了隔閡,又或許她是在刻意回避著什么…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女孩兒、在我面前就沒說過一句實話。 “我怎么猜得到?”我有些不耐煩的說。 話音未落,門外再次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咚咚咚…” “誰呀?不知道信使大人在休息嗎?”魯玉菲面色微怒的問道。 “是白家的法人‘化琳,’想和孫策說幾句話?!遍T外的守衛(wèi)說。 魯玉菲望著我說,“去吧,我會照顧好她的?!?/br> 我頓了頓,還是拿走了蓮心身上的“銀簪。” “怎么?信不過我?”魯玉菲挑了挑眉說。 “沒有,只是她已經(jīng)將這銀簪給我了,我有義務管好自己的東西。”我身子拔得挺直說。 魯玉菲有些詫異的望著我,“你知道這銀簪有多重要嗎?” 我搖了搖頭,“這和普通的銀簪有區(qū)別嗎?” “算了,你別弄丟了就行了?!濒斢穹迫嘀约旱念~頭說。 我將銀簪收好,向別墅的大門走去。 當門打開時,一身白色短連衣裙的化琳,正抱著一份文件,頂著一對黑眼圈兒,像斗雞一樣、盯著我。 “你干嘛呀?”我詫異的問道。 可剛見到我,化琳就忍不住的破口大罵。 “你還好意思問?要不是你燒了我的計劃案,我怎么會加班把眼睛熬成這樣?!被罩钢约旱暮谘廴φf。 “不好意思,哈…那個,計劃案做好了?拿來給我吧?!蔽疑斐鍪值?。 見狀,化琳的小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滾遠點,從今以后不許再碰我的計劃案?!?/br> 我尷尬的撓了撓頭,“那你叫我出來干什么?”